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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当初,用最珍贵的时光付出代价。
蜜水甫一端上桌,空气中便茵蕴着一股清甜的气息沁人心脾,一嗅之下全身疲乏一扫而空。大家齐赞“好蜜”。唯有海棠却道:“这蜜可真漂亮,金黄金黄的。”
众人表面上直翻白眼,心里却都很高兴。今天的小姐似乎特别开心,连这以色为美的性子都似是回来了。
老人家笑眯眯地走开,这蜜很难得,他自己是舍不得喝的,平时也从不拿出来招待来往客人。今天是见这一队客人气质高华,举手投足都透着与众不同的贵气,他也有些见识知道不是凡人,才特地拿了珍藏出来招待。此刻见客人纷纷叫好,心里比喝了蜜还要甜。
茶棚外远远走来一个青年,长身玉立,白衣出尘,腰畔大红刀穗在微风中轻轻飘荡,大有晋人乌衣子弟裙屐风流之态。也不见他发足奔跑,却在一错眼间已离茶棚不远。
老人顾不得惊诧,抬头向青年招手喊道:“这位客官,进来喝杯茶水再走吧。”
“好!”青年应道,语声清越,如钟謦齐鸣,带着少许的鼻音,有如天籁。
海棠如遭电殛。闪电般地回头,蓦地迎上一双含笑的眼眸。
她怔住,手中的杯子失手跌落。全身的血液似乎一瞬间被抽干,头脑中一片空白。
“不认识我了?海棠!”周彦仙微笑着。阳光在他乌黑地眼眸里跳跃,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熟悉的声音教她地五脏六腑,四肢血脉,都不由自主地震荡了起来,极度的欢喜如惊雷般把她炸醒。。。她想大笑。唇角略弯便开始轻颤,想要大声叫那个名字,心里翻翻滚滚叫了千遍,喉间却似堵了团棉花。
她往前走了一步,又再走一步,心头涌上无法形容地酸楚,泪水止不住地一颗颗滴落,然后汇流成江。
鹅黄的长裙凌乱翻飞,手挽的水红轻纱被斜生的树枝勾缠着在风中猎猎飞舞。犹有余香的落花在风中坠落。在路地尽头,周彦仙带着倾尽千江的风华笑着向她张开怀抱。
“彦仙?”她奔至他面前大口喘着气,不确定地轻问。
“是我。我回来了。”他敛了笑,嗓子喑哑。眉间刻着相思。身躯中奔涌的每一滴血都是无可抑止的思念。“我来接你了,海棠!”
海棠突然疯了。
她嘶声尖叫。一头重重撞进周彦仙怀里,双拳乱挥,又撕又咬,用脚踢,用头撞。全无仪态,和街头任何一个撒泼的妇人全无二致。
为什么你一去无踪,连一点消息也不给?
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姑苏,任我胡思乱想,心神不宁?
为什么你可以笑得这么灿烂欢喜,却让我心痛如绞?
为什么你可以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把我抛诸脑后?
为什为最危急的关头,来得却不是你?
无数个为什么象飓风一样刮过她脑海,每一个为什么都让她柔肠寸断,泪流满面。
她狂乱地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带我一起走?”
反反复复,只是这一句。
周彦仙彻底傻了,无数次的想过重逢那一天,却怎么也料不到会是这种情形。他只能紧紧搂住海棠,不住地柔声安慰。海棠的力气对他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尽,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但他怕反震的力道伤着海棠自己,只有竭力使自己地肌肉变得有如一团棉花般绵软。武功高强的人虽然可以内力使自己身上的某些肌肉在短时间内由硬变软,但这功夫每次只能用于一个小范围,不能把全身肌肉一起化软。海棠出招却全无章法,周彦仙不得不一边观察拳脚地受力点,一边把即将受攻击的那块肌肉软化,一时间也是手忙脚乱,头上见汗。
碧蔓眼眶透红,捂着嘴痛哭失声。在这个局中,由头至尾,她看得一清二楚,却无力回天,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悲哀?她身畔地金枝却气得双眼冒火,厌恶地扫了碧蔓一眼,用一副想吃人地表情恶狠狠瞪着周彦仙。
周彦仙抽空惊疑地望向一边站着的朱雀,用眼神询问他出了什么事。朱雀无奈地耸耸肩,做个爱莫能助地表情,要他自求多福。周彦仙被他气得想杀人,但这时也只能暂时放过他。
一声声为什么如泣如诉,透骨的悲伤让他蓦然了解,海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却不能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把她抱得更紧,一遍遍地亲她的额头,任由海棠把心中的怨忿统统发泄出来,直到她脱力软倒在他怀里,再也哭不动。
衣衫零乱,蓬头垢面,与他印象中的完美得没有暇疵的海棠迥然不同,却让他觉得他怀中的女子是如此得真实,可以白首可以偕老。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布满了泪痕的面庞,滑腻如脂的触感带着水湿透过长期习武留下的厚茧慢慢浸透了心底深处的一角,软软得让他觉得酸涩难当。他长叹口气,揽住那小小的脸,举袖一点点拭干净了,然后把她埋在心口,牢牢圈住了。相思入骨,入骨相思。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彻底明白,对于眼前这个女子,早已不是喜欢两字可以形容。“海棠,我是来带你走的,再不会和你分开。”胸腔中传来震荡的轰鸣声,心跳得沉稳而有力,海棠的心一下子奇异得踏实了。
她仿佛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历经千辛终于找到了绿洲,心中满是感恩和满足。言语会欺骗自己的耳朵,但心却不会背叛自己。在这一刻,迷惘徨远离,她已经找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她怯怯地伸手环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得更深。她几乎要以为刚刚那个泼妇另有其人,但那片湿得需要绞水的前襟不停地提醒她,她就是那个粗俗不堪的泼妇。
周彦仙轻轻抚着她散开的长发,细心地用手指帮她梳通被汗水和泪水纠成结的地方。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她,以一种近乎是虔诚的态度细心呵护着。她突然就能够明白了他的心意,仿佛能读懂他的心一般,那样的深情,她以前怎么会不明白呢?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而她却一直视而不见。但好在不晚,她还有很多时间去体会。
爱与不爱,无关言语,存乎于
槐花的清香环绕着相拥的男女,似乎只要这样相依相偎,一切都不再重要,便足以永恒。
六个荣王府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未来王妃的举止简直就是往荣王府人脸上扇耳光。以他们的身份理该出手阻止,可不知怎地,他们的眼中竟也有些酸涩。
顺便说一句,昨天试验了以后才发现,老版的精华加了以后新版这不计分。研究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搞清楚怎样在新版中给大家加精华。不过新版的评论虽然马上能显示,但是加精似乎有延迟,要24小时以后才能进入操作区。现在精华好象没限制啊,大家尽量多发评,我都给加精华。
话说新版的主站版面很丑,女频倒是不错看,比主站强多了。这个紫色很粉很娇啊。
第四卷 玉座卷珠帘 第一百零四章 老乡
昨天那一章虽然花费了整整六个小时,写得心力交瘁,但今天醒来打开一看,竟然觉得很无言。这样的文字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写的,也没有很好地表述出自己想要的感觉。
不过目前就这样将就看看吧,等我过段时间有灵感了再重修吧。
那些侍卫们本就觉得自己身份尴尬,他们是奉王命保护未来王妃,一路都要唯王妃之命是从。可现在未来王妃这个现行的主子却和其他男人搂在一起,违背了正宗主子的利益。他们夹在两个主子间,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哎,我说你们可以了吧?”有人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这两人居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亲怜蜜爱,也不管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更一点都不顾忌到自己的身份和荣王的脸面,实在有够不要脸。她还没立场也没胆子去责问自家小姐,于是满腔怒火顺理成章地倾向了严重失职的王府侍卫们。
侍卫们如梦初醒,猛然间想通了未来王妃若给自家王爷戴了绿帽子,那也许就不再是自己的主子,既然如此,那当然就不必客气了。几个人互相使个眼色,很有默契地分散开来,把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一对小情人团团包围。
碧蔓张口欲要提醒,朱雀一把捂住她嘴,低声道:“别插手,他若没有和荣王府抗衡的实力怎么配娶我们的小姐?”碧蔓点点头,这样的场景相信以后明里暗里还不知会有几次。但这是海棠做出的选择,终归是要自己去面对地,没人可以帮得了他们。
周彦仙温柔地抚着海棠披散的长发。。'奇。书'。原来海棠也是喜欢自己的,虽然他在方清远面前无比肯定这一点。但只有与海棠真切地紧紧相拥时,那种他才对这段感情有了脚踏实地地信心和安全感。
在这样一个值得一辈子纪念的日子里,周彦仙地心情无比柔软,即使察觉这些人来意不善也不愿伤人见血,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时光。他俯低头柔声对海棠道:“我带你到天上飞一圈。好不好?”海棠头也不抬,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此刻的她来说,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是和周彦仙在一起就好。
周彦仙纵身长笑,一手揽住海棠蛮腰,凌空而起,双足在树干上略一点,人便如箭般向前射出。他带着一个海棠却似毫无阻碍,犹如一只大鹰般在空中滑翔。刹时远去,只留下两个白色黄色的小点。侍卫们瞠目结舌呆在当场,世间真还有这样的轻功?
“啊呀。怎么让他俩跑了。你们这帮废物!”金枝气得连连跺脚。
其实她心里也知道这根本怪不了那些侍卫,周彦仙这种出神入化地武功哪里是普通的侍卫可以匹敌的。可她就是气不过。她费了这么多心思才让海棠开始倾向李蕴。周彦仙一来,却把她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这让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金枝,别忘了你的身份!”碧蔓脸色难看,金枝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竟然分不清自己是谁家的奴才了。
王府侍卫们跑脱了未来王妃,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再被金枝这一骂,哪里还挂得住脸。有个身材有些圆胖的侍卫鄙夷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他妈的,你是什么身份,我们王府地人轮得到你个小丫头来管吗?”
金枝的脸上一道白一道青。自从她和凌明远谈过后,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荣王府的内府总管,说话行事间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几分颐指气使地味道。大家因为她是海棠的贴身婢女,没什么大事总是忍让。这种“礼遇”让金枝自我感觉良好,有时就连对碧蔓朱雀也不大放在眼里,谁曾想今天却接连被人质疑自己地身份。
她张了张嘴,无话可说,难道要她自己爆个大八卦,说她就是内定地荣王府内府总管?脸上便有些讪讪然。“我的意思是说小姐这样一走了之,那让我们这些做下人地如何向荣王殿下交待?”
这才是她现在最害怕的事。海棠跟了周彦仙私奔,她在李蕴身上投注的感情和心血顿成泡影,怎么能不让她五内俱焚?
“我们都是做下人的,做好下人的本份就是,要如何交待自然有主子操心,没了小姐还有公爷和夫人,你怕什么?”碧蔓不客气地道,她今天心情激荡,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碧蔓姑娘,话也不是这么说,王爷令我们保护方小姐,可人就在我们手上丢了,若这样回京,只怕我们这几条性命都要不保。”侍卫们见金枝被训,心里都觉得很解气。但若真的丢了海棠,以自家王爷对未来王妃的痴迷程度,那前景恐怕是真得不太妙,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找回来。
朱雀见几人都惶惶不安,笑道:“你们不要担心,我看小姐和周公子也只是久别重逢后需要独处,过一阵自然就会回来的,我们就在此等候吧。”
“但愿如此!”圆胖侍卫郁郁长叹,这年头在哪当差都不容易啊,几个侍卫性命攸关,也都闷闷不乐,一个个坐回位子,手掌在桌上拍得山响,“老头,快倒茶,再弄点吃的来。”叫了半天,却不见人答应。
原来茶棚老板人老成精,刚刚在海棠狂殴周彦仙的时候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简单,他趁着大家都看呆了的时候,迅速躲到一个不受人注意的地方观察形势。等到两人上演亲热大戏,他偷听到侍卫们口口声声称呼的是什么“王妃”,顿时知道大事不妙,尊贵无比的王妃和老情人旧情重燃,那帮人为了替王爷遮丑,还不要杀人灭口?他见无人注意他,立时脚底抹油,溜得无影无踪。
朱雀一摊手,笑道:“老板大概被我们吓跑了,只好自己动手了。”跑去灶间乱翻一阵,只找到了一大锅已经放凉的地瓜小米粥,还有些就粥的咸菜。茶水倒是早就烧好了多少都有,不过刚刚那种清甜诱人的百年老槐蜜却不知被那老头藏到哪了,居然搜不出来。
“大家将就着吃点吧。”
茶水就是供行人解渴的大路货,口感粗涩,难以下咽。大家都喝惯了好茶,哪里能喝得下去。不过闹了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