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长得贼水灵,若是肯陪老子过夜,老子就认了这个盟主。”人群中传来一声大喝,顿时引起哄堂大笑,不少人都起哄着纷纷附和,眼中闪着淫邪的绿光。
刑知想厌恶地皱紧了眉头,极其不悦地重得咳了一声,坐在他四周的那些评判们尴尬地四下对望,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啊…………哪个龟儿子偷袭老子?”人群中连滚带爬跌出一个身材雄壮的大汉,一身健硕的腱子肉在日头下晒得油光发亮。不过这时大家注意的都只是他的脸,只见他方正黝黑的脸颊高高肿起,两侧各嵌着一朵雪白的槐花。
飞花摘叶!看到的人愣愣地张大嘴,然后小心瞟一眼周彦仙,很乖觉地闭紧了嘴。那大汉的朋友飞奔出来及时掩住他即将奔涌而出的粗口,一边拖着他走,一边低头哈腰地向周彦仙赔不是,“对不起啊周大侠,他是个粗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经这么一闹,会场突然陷入了沉默,只有数万人沉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慕容博文和几位评判商量了下。半晌有些为难地道:“方姑娘不是武林中人,因此没有被推举的资格。”
“谁说她不是?没有她地指点。今日便不会有天外飞仙的存在;没有她的挺身而出,玉蝴蝶这淫贼便抓不到;没有她地努力,漕帮和济南孟府的争端就不会轻易了结。。。这样地人难道还不算武林中人?照我说,武功可能有高下,但心意无高低。只要有志于武林。那都是江湖人,今天在场的诸位千里迢迢赶来参与这武林盛会,难道不是因为认定了自己是武林中的一份子?”周彦仙气度从容,字字义正辞严,慕容博文明知他是强词夺理,但也不好驳斥。
“说得好!”莫容博文没料到刑知想竟然会在此时出声支持,一张脸顿时难看得很。几个评判再次激烈讨论,直到一刻钟后,方才不情不愿地宣布:“有请方姑娘上台!”
在众人的翘首期待中。方海棠在碧蔓、金枝和朱雀的陪护下一步步踏上高台。
柔软地花间百褶裙随着她的行动轻轻旋洒,湖水蓝的薄翼蝉纱罩衫在阳光下泛着一波波的鳞光,云髻峨峨嵌了大粒猫眼的金步摇一步一颤。初夏的阳光正好。那一张如花事绽放至极盛的脸庞流风轻云的一回首,有如魔魅般在一瞬间击中了所有人的心。叫人神为之夺。连呼吸都似已忘记。
这些江湖好汉们做梦也没有见过这样地绝世风华,被海棠的眼波睥扫过。心头一凉一个个不由起了自惭形秽的心思,一时间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如果我说我要坐盟主地位置,有人会反对吗?”声音清脆若琉璃,声音并不大,却一字字地被听得清晰异常。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涂上了一层明亮地曦光,淡淡地透出水色,流动中,含情带笑。
“我赞成!”当第一个声音石破天惊地迸发出来,再也没有可以阻挡这股洪流的力量。
“谁敢不同意,就是跟全武林地人过不去!”
“誓死支持方姑娘当盟主!”
支持的声音响遍全场,很惊人地没有人爆出粗口,仿佛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变得文质彬彬。
现在已经成了一边倒的众望所归,海棠的个人魅力影响了大局,慕容博文头痛地望着台下山呼海啸的支持声,与几位评判面面相觑,难道他们真要选出一位完全不懂武功的盟主?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某评判叹口气,先贤说这句话真是太有哲理了,在这样非人间所有的极致美丽中,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无动于衷。
当一种美丽达到极致,人们所能做的只有膜拜。
慕容博文不甘心地撇撇嘴,脑中飞快运转,希望找出一个能挽救当前局势的方法。台前闪出一个纤纤丽人,满眼求恳地望着他,似在祈求,正是慕容羽纤。
朱雀突然朝慕容博文笑了笑,笑意凉薄,他悄悄走到慕容博文身边附耳道:“如果你不反对我家小姐当盟主,我保证让你侄女乖乖回家,再不与我有任何牵连。”慕容博文浑身一震:“当真?”朱雀神秘地向他摇晃下手指。
“你可要说到做到。”慕容博文再不多想,这侄女他疼爱有如亲女,慢说是个与他不相干的盟主,便是要他付出更多代价,他也不会有半点犹疑。
“放心,我还看不上慕容羽纤。”
话说得难听,慕容博文反倒放心了。他清清嗓子道:“我也同意方姑娘出任盟主。”旁人只见朱雀与他耳语几句他就改变了立场,心里均在猜测朱雀是许了他什么天大的好处,一边鄙夷慕容博文的人品,一边却又盘算着自己的好处。
刑知想轻敲椅背缓缓道:“以方姑娘的尊贵身份任这盟主一职,也许更是你等武林之福。”
诸位评判耸然一惊,显然已经听懂了刑知想没说出的言下之意。以大梁朝对武林控制之严,朝廷岂会放心任他们选出一个能够收服人心的标帜人物?如此一想,原来这场武林大会也不过就是朝廷眼中的一场闹剧,就算没有方海棠出来捣乱,也自会有别的办法不动声色地就除了这隐患。但到了那时候,主动权就在朝廷,他们这些发起人只怕一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刑知想的暗示如此明显,想不听懂也难。
于是意见很快达成一致,慕容博文高声宣布:“我们现在有了一位新盟主,她就是方海棠方姑娘。”
排山倒海的欢呼,台下的江湖豪客们并没有台上大佬们的沉重心思,只是简单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怒。
海棠望着手中那块代表着武林至尊地位的沉香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火焰图腾,还有“武林令”三个大字。不由轻叹一口气,原来做个盟主还是太容易了。
在跨越了不知多少时空的距离后,海棠和周彦仙的视线终于没有阻隔地相撞。
“恭喜你!”周彦仙用眼神说道。
“你自由了!”海棠的眼眸如是道。
“珍重!”周彦仙的眼眸答道,他的脸上再没了人前的神采飞扬,苍白的面容透出无可言诉的萧瑟。
“珍重!”
见周彦仙双眼望着自己,眼底痛楚、凄凉、无奈相织成一片绝望,海棠胸口突地一痛。她优雅地用丝绢轻掩红唇,轻轻咽下那一丝腥敌。微微泛起的笑容苍白而美丽,带着无人可以看透的淡淡疏离。
岱宗的阳光依然灿烂,但彩虹已经消逝,他与她,无论曾经多么美好,终究只是擦肩而过。臻首轻望北方,绕了那么一大圈,她依然还得走回自己的轨道。她犹是她,而他亦还是他。
胸口又是一阵悸痛,她轻轻背转身。再舍不得,也该是走的时候了。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初夏还没过去,但秋天却已经要来了。
误终身之周彦仙·一篇
小小一篇番外,谢谢大家陪伴我一路走来。希望各位被我虐得最近很郁闷的筒子们能顺口气……
然后我们再接着虐,嘿嘿,如果想扔偶就扔西红柿哦,最近西红柿也挺贵的,偶正好收了炒鸡蛋,营养丰富还减肥。。
无论怎么练,用惯了剑的人虽然可以用刀来使用剑招,纵是天才如周彦仙,也不能把刀使得完全有如剑的威力。为了配合方海棠妙想天开的计划,周彦仙被迫牺牲了他迅捷无伦的速度,以求能够使出一些让外行看热闹的花哨招式,更有无数香花漫天飞扬。正因为如此,武功招式威力减了不少,若再强行用刀,只怕只能发挥一半的效用了。
强练了一段时间,周彦仙不得不发出警告:“海棠,若做得太过了,危急关头我可不见得能保得了你小命。。;16K.Cn更新最快。”
方海棠苦着小脸,粉粉的面颊皱成一团,看着份外惹人爱怜,周彦仙心底突然有一种冲动,就都依了她吧,反正是陪她玩,就让她玩个尽兴罢。叹口气正要出言妥协,却听到她哭丧着脸道:“逆天果然是没有好下场的。”表情扭曲,让人觉得可爱又可气。
“你是什么意思?”周彦仙有不好的预感。
方海棠愁眉苦脸地道:“世人都说用剑最潇洒,我方海棠的格调怎么能这般流俗?”
“所以你偏偏就要我用刀,也不管我原本就是用剑的。”周彦仙的声音阴森森的,一字字吐出来屋里便似有火花骤起,电光频闪。
“好嘛,你再用回剑好啦!”方海棠满不在乎,语气轻巧的就好象换了盘菜一般。
周彦仙眼前一阵金花,怒道:“方海棠,你觉得耍我很好玩?”大半个月来每天日思夜想,连呼吸时都思索着如何改进武艺,可是剑细长柔韧刀短阔硬挺,其间运力之法千差万别,差之毫厘便谬之千里。为着她一言,他几乎耗尽心血,而最后,这竟然不过是她一时兴起的玩笑之举?他胸口重重的压着些东西,闷得他一阵烦呕,心里勃发的怒气顺着血气一涌头就冲出来,但见了那巴掌大一点小脸眨着无辜之极的黑漆漆双眸,满腔的怒火又一分分沉下,浑身冰冰凉的,手足间略有些麻酸。
海棠朝他璨璨一笑,颊边露出两个浅浅酒涡,拉住他一只袖子左右轻轻摇晃,软着声道:“周大哥,我还不是一心为的你好,想让你益发完美,迷倒天下众生。好嘛好嘛,是海棠错了,我们以后还是改回剑,不气不气哦!”
周彦仙一颗心重重坠落,定定望着海棠出神,看得海棠天真不知忧虑的眼也渐渐起了惶恐。他突然叹口气,挣脱了海棠的小手,甩门而出。
那一抹鹅黄倩影,活泼泼地倚着,便如春风细雨般一寸寸得入了画,世间有了她,便无处不是景,他突然发现,不知不觉辗转呼吸间,看到的便都是那一抹娇软。
第五卷 细雨染华裳 第一百二十四章 指婚
呃,拖拉是我的大病,不过今天这章码得实在辛苦。落枕的后遗症,右手举不起来,脑袋是歪着的。
为了完成这一章,我居然码了六个小时,现在已经天亮了,我终于可以去睡觉了。。
六月底的平阳城艳阳高照,日头毒辣得能把人蒸出几层油来。这是平阳城近几十年来最热的一个夏季,每日都有许多人因不堪高温而热死,就连皇帝也已于日前带着后宫诸妃嫔及几位年幼的皇子前往京郊的皇家园林“万春园”避暑。不久雍王也被召去万春园伴驾。
虽然太子殿下代替皇上留在宫中坐镇,但平阳京中缺了皇帝就总让百姓们觉得少了些什么。街上一列列马队在皇宫和万春园中来回奔波,传递着熙宁帝的圣旨和太子主持的朝议廷报。
七月中旬,熙宁帝连续下旨申斥太子,指摘他行为不检,骄奢淫糜,苛刻大臣,滥用私人。太子上表请罪,但熙宁帝并没有就此罢休,又传喻让太子在宫中反躬自省。驿使们日渐沉重的脸色让平阳城内的百姓也渐渐地有些惴惴不安起来,皇城根下的百姓敏感地嗅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度支转运使方符的大门紧闭,一连三天方清远都没有出门上朝,也不见任何来客。
他刚刚收到一封宫中传出的信,独自在书房中思索了许久后,便命人把女儿方海棠传来。
“棠儿,你最近清减多了。”方清远一见女儿不由一惊,海棠的瓜子脸越发尖了。显得双眼出奇的大,雾的好似藏着无限心事。
海棠淡淡道:“只是有点疰夏,爹爹不必挂
“胡说。你是我地女儿,我怎么能不担心?”方清远担心地看着海棠。。'奇。书'。“一会我派人去请个大夫来给你看看,你不能再这样瘦下去了。”
“哪里有这么严重,不过是天气太热了,没什么胃”海棠浅浅笑起来,笑意中透着疏离。
方清远心里一紧。这个女儿与他是最亲近的可以说是无话不说。曾几何时,海棠整个人都变了,不再大笑不再闹着收集绝色,每天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自己屋里,竟和他这个最亲的爹爹也有了隔亥。
他勉强道:“你也真是地,怎么能在这时让碧蔓走呢?若有她这个懂医理的人每天照看着你,我也能放心得多。”
“碧蔓比女儿还要大三岁,她都已经二十一了,再耽误她如何说得过去?”海棠低垂眉目。语气平静得激不起一丝波澜。
“这话虽在理,不这也没必要走那么急。她自小卖到我们方家,和你情同姐妹。于理也该要让你娘送她一份嫁妆才是。”“女儿也是这个想法,已经送了她一笔银票。权当嫁妆了。另外也给她脱了奴籍,她从此就是自由人。”
“那就好。那就好。”方清远喃喃道,望着女儿紧抿地唇,苦笑着摇摇头。今天的海棠还肯费心跟他说这一番托辞他也该知趣了,事情真相若何他又何苦追究。
方清远摸着书桌上用来做纸镇的翡翠碧玉麒麟,下面压着的正是他刚刚看的那封信。他努力压抑下心中地烦躁,和颜悦色地道:“棠儿,算算日子你今年也十八了,是大姑娘啦。”
“女儿便是到了八十岁,在爹爹眼中还是小孩。”海棠微笑道。
“傻孩子,等你八十岁,爹爹哪还能活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