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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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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碧蔓望着那袭紫色官袍若有所思,她在学医之时曾听到师傅提及李观鱼其人,言谈之间对他的医术甚为推许。此刻心里已经紧张起来,可是事出仓促,就在他眼皮底下也别无良策,现在再要搞些别的花样也来不及,只能听天由命,但愿这李观鱼年老糊涂,一时失察那就阿弥陀佛了。

李观鱼大马金刀坐下,探出两指,略一接触,便“咦”了一声,寿眉略皱,显得甚为惊讶。金枝斜眼瞥着李观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摆出一副看你有什么道行的姿态。

李观鱼垂眸略一思索,便要方海棠再换一只手,又请脉良久,嘴角微微现出一丝顽皮的笑意,双眸一抬,长眉一轩,朝金枝微微一笑。

金枝突觉一阵大力忽地涌来,排山倒海无边无际,力道柔和却强悍得无以匹敌。她不由得“啊”了一声,面上一阵潮红,身子微微一震,双手自然而然地垂到了膝上,一双乌溜溜大眼惊疑不定地看着李观鱼。

碧蔓和金枝眼波迅捷交汇,情知这事已经被揭穿。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深居宫中的老太医竟然还是个有一身惊人艺业的武学高手,金枝那点雕虫小计骗骗那些寻常太医自是绰绰有余,放到李观鱼身上那就是鲁班门前卖大斧了。不由得面面相觑,花容失色。

方清远一旁看到两个丫环形容惨淡,顿时心下有数,整个人都佝偻下来,一张脸皮已经泛了青灰。

李观鱼左手一抚长髯,又请了一会脉,便立起身笑吟吟地道:“方小姐虽然先天不足种下病根,其状极为凶险,幸好方大人及时延得名医,调养甚为得宜。眼下虽然尚有些气虚,但只要继续按着那位大夫的方子服用,好生养息,不要太过操心思虑,大喜大忧,便也与寻常人等无二致。”

方清远讷讷不能言,一着错满盘皆输,辛苦布置了那么多,竟然因为一时大意而反胜为败,气急攻心,喉口竟是微微一甜。

李观鱼这老头也不管他,笑呵呵地收拾好了医箱,拱手道:“下官在此先恭喜方大人、方小姐了。方小姐贵体愈可,当可出席今晚的太子寿筵,这喜讯下官还要回宫向皇上和太子殿下禀报,这就先行告辞了。”

方清远铁青着脸一肃袖,涩声道:“李大人请!”

方海棠原是迷迷糊糊地躺着,今儿用的薰香味道有些甜腻,薰得她昏昏欲睡,正寻思着一会儿要让紫藤把这香换掉,还是用惯用的那种渗了茉莉香的檀香好。听了李观鱼的诊断结果,原本还没在意,直到看到满屋的人个个面色惨淡,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大事不妙。

她“啊呀”一声惊叫,迅捷无伦地跳起,和闻声转身的李观鱼视线撞个正着。她后悔地一拍脑袋,吐吐小舌,虽然隔着重重纱帘,她也能分明得看到那老头眼中满满的笑谑之意,方清远的面色一刹时更是黑得有如漆墨。

第一卷 相逢即有缘 第十六章 大侠

京城的云水客栈是家数十年的老店,位于城西平民集中的福茂巷,店虽然很老旧,但好在还算干净,价格也公道,是以生意勉强还能维持。

金枝蹙紧了眉踮着脚尖往里挪,这个客栈的档次实在不入流,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小姐所说的那位大侠难道就住的是这样的屋子吗?也太穷酸了,实在和她想象中的大侠气派搭不上调。

掌柜的堆着满脸笑迎上来打拱作揖:“这位小姐,是要打尖还是吃饭?本店是百年老店,价格公道,服务热情,包您满意。”一脸期待,搞得金枝十分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我找人!有位周彦仙周公子是住在这吗?”

掌柜的一听这一说,热情地答道:“有有有,周公子是住这。姑娘来得巧,周公子昨儿还说今天就要结帐走了。”

“啊?那他还没走吧?”金枝急急问,那人若走了,小姐还唱什么戏?

“没走,没走,姑娘往二楼走,左手第三间房就是。”

金枝随手抛了一锭元宝给掌柜,左掌在梯柱上一按,人已轻飘飘跃起,一个转折丽影消逝不见。

掌柜的吃惊地张大了嘴合不拢来,赶紧咬了口手中的银子,这才放心下来,这下便是那姑娘是来寻仇打架的,也尽够了。

金枝寻到门,也不敲,大咧咧地直推进去,照面就问:“你是不是周彦仙?”问完了才看清了眼前青年,一身朴素灰布衣,双眼极为有神,英气逼人,气度沉稳,隐有大家风范。不由暗自点头,这回小姐倒还算有几分眼力,事可行矣。歪着头再仔细一看,初见倒不觉得,现在倒觉得这个周彦仙气宇轩昂,长得极为顺眼。突地觉得,这个人很符合自家小姐的赏美格调,一路有他做伴,小姐一定不会寂寞。

周彦仙奇怪地打量这位极美貌的小姑娘,讷讷道:“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不知有何指教?”言下之意是你好歹也要敲敲门得到我这主人的允许才好进来啊。声音有如钟謦,说不出的畅亮清悦。金枝眼刷地又一亮,立刻又把周彦仙抬高一个层次,这声音可也是色相中至关重要的一节啊。

晃晃小脑袋只当听不懂,直接拿出个五彩丝绦系着的铜牌在周彦仙眼前一晃,“是我家小姐让我来找你的。”

周彦仙一眼望去,便看清了小姑娘手中的牌子正如自己怀中那块一致无二,这才恍然大悟,顿时意动:“敢情是方小姐打听到我要的消息了?”

金枝一愣,心道小姐没跟我说这个啊,但她极聪明,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道:“小姐要你今天亥时时分到御街上埋伏,见到转运使方大人府上的车驾,就立即跳出去抢了车里的小姐跑路。”

“什么?在御街上?还要抢人?”周彦仙头摇得象个拨浪鼓,“我又不是嫌命长活腻味了。”御街上有大内禁军来回巡视,一声大喊就会引来层层追兵,他带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势必陷于重重包围,他才不惹那腥气呢。

金枝急道:“不会有危险的,小姐都安排好了,到时护送的侍卫只会佯做抵抗,你们很顺利就能逃出去了。”当然得在御街上啊,这么多双眼都看到了,这样才不怕连累了公爷嘛。

“既然这么容易,又何必要找我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来干?”周彦仙也不是傻子,一眼看透了事情本质才不会和金枝说得那么简单。

金枝气急,脱口而出:“这不是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吗?你以为我愿意把小姐这样托付给你啊?”用力跺一跺足,表情十分可爱:“你不是大侠吗?大侠怎么能见死不救?”

周彦仙摇头不以为然:“你家小姐是大官千金,哪会有什么难!”再说就算有难也轮不到我来救啊,自然有她父亲方转运使大人出头。

金枝眼圈一红,扑簌簌跌下几滴泪,一脸凄徨,“小姐就快被人逼死了,你要是不救她,她回去就得一根白绫吊死了事。”故意把事态夸张了十倍来说,就不信这个男人会不在意。

“什么大事连你家大人都没法解决?”周彦仙果然动容,那个度支转运使不是个挺大的官吗?他虽来京城不久,也曾听人提起过多次。

金枝重重一拍桌子,横眉怒道:“你没听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吗?老爷官再大能大得过王爷吗?你想小姐心气那么高,若是被人逼着嫁个妻妾成群的皇亲国戚她还活得了吗?”她不敢说是太子,怕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被吓着,只说是个王爷。

“嗯,你家小姐确实长得好看。”周彦仙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那个王爷以势压人确实不对,不过眼光还是有的。

金枝瞪圆了乌溜溜的大眼,周身杀气弥漫。“我严重警告你,你可不许对我家小姐起什么歪心思,否则杀无赦!”右手刷地劈下,做个斩立决的动作。

周彦仙看她形容天真,有心逗她,故意不说答应不答应,却拖长了声调做出害怕的样子:“我当然不敢动,我胆小的很,所以我也不敢去救她。”

看他装模作样,金枝气得涨红了面孔,正自彷徨突地想起一件事来,面上神情顿时为之一松,笑吟吟地道:“你不想知道小姐替你打听到的消息了吗?小姐可说过了,你求她办的事情她已经办好了。”

“果真如此那还请这位姑娘一一见告,小可不胜感激。”周彦仙身子一震,纵是一向沉稳,面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在京里来回奔波了一月余,却依然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原也想到过,既然对方出手豪奢气度高华,必是权贵人家,自己一介布衣不得其门而入,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也是意料中事,到是那个方海棠出身高贵,或许真能有所突破也说不定。

金枝狡黠地笑笑:“只要你把小姐平安劫走,连夜安全地送出京城,到时小姐自然会如实相告。”

周彦仙苦笑下,救人乃侠义道本份,早在金枝说方海棠被人逼迫欲死时自己其实已然在心底答应了救人,现在有这消息为饵,更是水里火里都要去一趟了。

“好吧!此事我答应了。”

金枝闻言大喜,一串晶莹的水珠忍不住滚下来。她拿手背胡乱抹了一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银票来递给周彦仙:“这个,周大侠拿着……”

周彦仙一眼瞥去,厚厚一叠票子都是以千、万为单位的,这一叠怕不有数十万?但此人眉尖一耸,坚决把银票推回,一身正气凛然道:“我辈侠义中人,扶弱济危不在话下,岂能贪图区区银两?姑娘还请收回。时辰已然不早,我这就去做准备,告辞了!”说着双拳一抱,足尖生力,人已凌空跃出窗去,姿势平实无奇,速度却是奇快。

金枝不防他说出这样话来,一伸手没抓住,跟在后面大叫:“这些银票不是给你的,是给小姐路上花用的!……”那周彦仙早去的远了,哪里能听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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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相逢即有缘 第十七章 东宫

东宫。

华灯初上,歌舞却已经炽烈。殿上四处挽着鲛绡柔纱,两侧用银钩松松拢住,重重鲛纱层澜叠波,挡住了初秋穿堂而来夜风的寒意。宫中教坊舞伎正跳起千佛手,四周精致华丽的宫灯盏盏高悬,宫绢下映得人面如花,蛮腰如蛇。

宴席已开,美酒金樽,珍馐玉碟,夜色低沉,纸醉金迷。钟鼓齐鸣,箫笛共和,清歌曼舞,俪影翩跹。众臣依席而坐,女眷则在一侧另开席次。

宁王李雍和荣王李蕴相邻而坐。

李雍冷眼扫过高坐殿上正与众臣同乐的太子,一双鹰眼透着光芒:“七弟传言那个方海棠,听说你也曾见过,乃天仙之姿?”

李蕴微笑应道:“传言非虚,绝非俗品,二哥一会便可亲见!”这会儿海棠病愈将出席寿筵的消息已经在宫中传遍了,几位皇子各自都得了消息。

“他天天费尽心思要让美人露面,哼,一会儿我倒要瞧瞧这位天仙美女果真看得上我们这位脑满肠肥的皇太子殿下。”说罢狂饮一大杯,哈哈大笑,引得太子也往这儿关切了一下。见是宁王这个刺头,也只得皱眉他顾。

宁王的性子素来狂放无忌,一向不太把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他是当今王皇后的嫡出之子,出身高贵,他的外祖父是开国重臣王喜渚,赐封楚国公;两个舅舅一个任左丞相,执朝政于一鼎,一个任御史中丞,有弹劾百官警惕皇帝之权。王家一门门生遍朝,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可谓权势滔天。

李蕴手执金樽,微笑着饮尽,淡淡道:“自来都是天家选美女,哪有做臣子的挑剔天家的道理。”

“哼,是吗?我看这位方小姐诸般推脱之举倒是颇似在为自己选婿。”宁王扫眼望望殿内各怀心事的人等,冷冷道:“方清远一再不肯奉诏,只怕是不看好太子顺利继位,怕将来万一有变,今朝之喜就成他朝之祸。哼哼,他也是个聪明人!”

李蕴一震,这种话也只有宁王这种张狂的性子才会在这种场合下说,眸中精光一闪,微笑不答,只不停劝酒。

“度支转运使兼吏部尚书方清远之女方海棠到!”几个太监远远的一声声传来。

满殿哄然。这一个月来多少传言就是围绕着这位方小姐展开,皇家加意的笼络,方家的一再称病,最后又戏剧性的病愈,落在有心人眼里不知各自做了多少文章。坊间传言“一见海棠误终身”,这误的究竟是谁呢?

太子摸摸有些圆起的肚子,下意识地整理下衣冠,这才正色道:“宣!”

廊下一道鹅黄俪影流云迤逦,缓缓行来,行若清风,步若凌波。微微一笑,恍若春花四绽。眼波转处,满殿的人心里都在叫:“她在看我,她在看我!”心里酥茫茫得空落落一片。

满殿静止,“啪”,一个杯子跌下,碎裂,接着又是数声响。无人觉得失仪,因为就连太子殿下自己也已经被震得呆立殿上。

当一种美丽达到极致的时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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