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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被选为花娘以后,在炎州一时间名声大噪,不少人慕名前来。一口气要买下所有花,这种情况已是见怪不怪了。
绒绒挑了一些长势良好的花,让人送过去。
地方有些偏僻,绒绒怕日头大将花都晒蔫了,一早便赶了马车过去。
院子很大,环境清幽,倒是个好地方。
只是绒绒发现这里种了很多树,竟然一株花都没有。也难怪这家的人要买那么多花了。
绒绒原本以后只是个小花园,等到了后院一看,简直傻眼了。
这花圃几乎一眼望不到边,还是肥沃的黑土,最是适合种花。她之前也见过炎州的几个花圃已经很大了,眼前这个简直就是惊人。
她问道:“这花圃都要种花吗?”
小厮点头,“我们少爷说,未来的少奶奶喜欢花。”
“那你们少奶奶真是有福气。”
绒绒挽了袖子准备干活,好在这家人还找了几个花农帮忙,不然她一个人根本忙不完。
南少忱看着绒绒低垂着头认真干活的样子,白皙的脸蛋晒得红红的,脸上还不小心蹭到了一块泥。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天那个亲吻,简直魂牵梦绕,再一亲芳泽。
掩着嘴轻咳了一声,“这些活就交给他们做,过来歇一歇。”说着就去拉她的手。这双手又白又嫩,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还弄得脏兮兮的。
绒绒看着他,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
绒绒明白了,他是故意让人将她骗了过来,立刻沉了脸,也顾不得洗手,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
绒绒没理他。
南少忱歪头看她,道:“还在生气呢?那天是我唐突了,不该亲你。可是我那是。。。。。。”
“你不要再说了。”绒绒喝斥道:“你若是再说下去被人听到了,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绒绒,我是真的想要娶你。我这几天很想你,可是又怕你不肯见我,这才想了这个法子。”
绒绒的脸涨得通红,又气又羞,“真真是无耻。”
“若是能娶到你,就算被你骂几句也值了。”
“你。。。。。。”
南少忱笑道:“反正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低头看她满是泥巴的手,“进屋将手洗洗干净。”
绒绒没有动。
南少忱道:“是我抱你过去还是自己去?”
绒绒横他一眼,故意撞开他,不过疼的是她自己。
南少忱摸着自己的胳膊,简直乐开了花,心都快化了一般。
绒绒仔仔细细地清洗着手上的泥,微微有些失神。
南少忱突然凑近她的耳边,呼吸灼热,“在想什么呢?”
绒绒将手上的水甩在他脸上。
南少忱浓黑的眉毛上挂着一颗水珠,他慢慢的扬起嘴角,“绒绒,我明天就去你家提亲吧。”
“你不要瞎闹,提什么亲。”
“谁说我瞎闹了,我可是很认真的。绒绒,我是真的想娶你做娘子的。再说了,我那天都亲过你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绒绒的脸倏的红了,“什么你的人?”
南少忱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了是我的人就是我的人。反正那个宋小人是没机会了。”
“你提他做什么,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的。”
“嗯,都不重要了。”说着就要去咬她的手指。
绒绒猛地将挣脱了出来,对着他高挺的鼻子就是一拳。
南少忱“嗷呜”一声,捂着鼻子蹲在地上。
绒绒挥了挥拳头,“花神节那天就该给你这拳了。”
南少忱的鼻子酸的厉害,眼泪都险些逼了出来,“绒绒,不要闹了,过来。我鼻子可能断了。”
“我要是再上当就是真的笨。哼。”绒绒躲得远远的,“还有,我告诉你,我是绝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做你的娘子。你就不要想了。”
不喜欢我?不做我的娘子?这件事由不得你。
南少忱以为她不过是在跟他置气,压了压怒气,道:“我知道你在气我,你先过来。”
“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了。”说完便跑了。
等南少忱起来想去将人抓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摸了摸鼻子,手上沾了一些血。
这个疯丫头,下手真够狠的。
不过这里离苏家这么远,太阳又大,她要是走回去还不晒晕了。
南少忱擦干净鼻血,叫人牵来马,一跃而上,直接顺路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了苏家门口,也没看到绒绒的踪迹。这可真就是奇怪了,他骑着马难道还比不上她走路快?
绒绒自然是走不快,她中途遇到了采荷。
“绒绒,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
“我就是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采荷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环境深黝,又偏僻,无论如何也是走不到这里的。“上车吧,你这样就是天黑了也走不到家。”
绒绒坐上马车,揉了揉酸胀的腿。
“这成了花神应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怎么我瞧着你无精打采的。”
绒绒叹口气道:“大概是现在的天气热,整个人都恹恹的。”
采荷嗤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那位白衣的公子呢。”她对着绒绒眨眨眼睛:“花神节那天我可是都看到了,你和一个斯文的公子一起看戏。那个人是谁啊?”
“我爹的学生,那天也只是偶然碰到的。”
采荷将信将疑,“只是苏先生的学生?”
绒绒点头,“只是我爹的学生。”
采荷有些失望道:“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准备将手里的花送出去呢。”
“其实我爹已经给我订了一门亲事。”
“什么?”采荷瞪圆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是什么人?我认不认识?该不会是南少忱吧。”
“当然不是他了,我爹可是一直很讨厌他的。”
“这倒也是,不过那个人是谁啊?”
绒绒道:“我也没有见过,说是自小便定了下来的。而且,那边很快就要过来提亲了。”
“那你见过那人没有?他怎么样?”
绒绒摇头,“从未见过。”
采荷惆怅道:“盲婚哑嫁最是要不得,可是又有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约束着。”她碰了碰绒绒,“说实话,与其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倒还不如嫁给南少忱呢。我看人最准了,南少忱对你可是很有意思的。”她还记得小时候,南少忱就只喜欢跟绒绒玩。
“你瞎说什么?”
“别不好意思了,反正你都要和别人成亲了,他就没机会了。”
到了街上,绒绒和采荷告了别。
她在街上看到卖包子的,闻到阵阵香气,肚子咕噜了两声。
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又折腾到现在,肚子早就饿了。
“老板,要三个包子。”
“老板,我也要三个包子。”
绒绒偏头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好像有些眼熟。
老板掀开蒸笼的盖子,道:“就只剩三个包子了,两位谁要?”
绒绒嘟了嘟嘴,刚要说话,就听到旁边的人先开了口,“既然这样,那就全部给苏姑娘好了。”
苏姑娘?他怎么知道她姓苏?
楚封笑了笑,“难道苏姑娘不认得我了?”
看她偏着头一副想不来的样子,笑道:“上次在书院见过的,你让我帮忙送饭给苏先生。”
绒绒这才想了起来,“你是我爹的学生。”难怪看着眼熟了。
“我还真担心你若是想不起来我该如何收场呢。”
绒绒颇有些尴尬,拿过了老板递过来的包子,道:“为了谢谢公子帮忙送饭,这个包子就请公子吃。”
楚封低头看着手里白胖的包子,又看看绒绒娇俏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苏绒绒,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第 25 章
绒绒刚到家门口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直接拖进了巷子里。
等她看清眼前的人用力拍开他的手,气恼道:“你又做什么?”
南少忱的掌心热乎乎的,“我一路追着你回来的,你跑去哪里了?”
“我去哪里还要向你说一声?”
绒绒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又红又肿的鼻子,有些滑稽,忍不住嗤笑出声。
南少忱也跟着笑了出来,眉眼舒展,英俊异常。
“你笑什么?”
“看着你笑就跟着笑了。”
绒绒看他傻气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笑。
南少忱凑近,声音低沉暧昧,“绒绒,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绒绒立即敛了神色,“你走开。”
“绒绒,我明天就去你家提亲。”
说来说去怎么又是这句话?
绒绒刚要呵斥他,就听到娘的声音,“南少忱,你这是做什么?”
苏夫人左等右等都不见绒绒回来,她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心里愈发焦急,便锁了门准备出去找一找。
没想到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自己的闺女竟然被南少忱那个登徒子紧紧地困在怀里。
这,这可真是无耻至极。
苏夫人的突然出现,南少忱也吓了一跳。苏夫人一把推开他,将绒绒护在身后,疾言厉色道:“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轻薄绒绒。南员外和南夫人便是这样教你的?”
“苏伯母,我。。。。。。”
“不要叫我苏伯母,我担不起。我告诉你,我们家绒绒可不是肆意欺负的姑娘。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我们不客气。”说着拉起绒绒的手转身便走。
苏夫人用力的关上大门,气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绒绒隐隐有些心虚,嗫嗫道:“娘,您不要生气了。”
苏夫人长呼了口气,“绒绒,你跟娘说实话,你对南少忱究竟是怎么想的?”
绒绒咬了咬嘴唇,“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只是想告诉你,南少忱并非你的良人。而且,你现在已经有了婚约,即便是你对他心存好感,也要克制。今天这事好在是我看到了,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你的声誉也就毁了。你可知道声誉对一个姑娘有多重要。这事要是传到了楚家的耳朵里,即便是他们不退亲,你将来也会遭到白眼。你可有想过这些?”
绒绒鼻子一酸,“我知道了娘,以后不会再有这事了。”
“娘也不是责备你,这也是为了你好。”
绒绒哽咽着点点头,“嗯。”
晚饭后,绒绒坐在书房,半天都没写完一个字。
苏先生看她心神恍惚,道:“别练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绒绒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苏夫人给他添了一杯热茶,“楚家的人究竟什么时候到?”
“京城离咱们这里说远不远,可是说近不近,他们总是要做些准备的,我想大概这几天便到了。”
苏夫人满面忧色,道:“这件事还是越快越好,免得节外生枝。”
苏先生追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夫人犹豫了一下,“还不是南少忱,你也知道他对绒绒一直。。。。。。我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先生冷哼一声,“他倒是敢。”
苏夫人虽然不愿意让绒绒嫁去楚家,可是若是南少忱这个纨绔子弟,她倒是觉得楚家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说是南少忱包养了风月女子。这种人更是要不得。
绒绒路过南墙时,南少封刚好跳了上来,笑意吟吟道:“今天的月色很好,要不要上来看看?”
她此刻心情沉闷,没有心思理他,直接回了屋。
南少忱有些愕然,看着绒绒落落寡欢的进了屋,还将窗子关上了。
他摸摸下巴,难道是因为白天的事她被苏夫人训了?
南少忱和她仅有一墙之隔,这边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绒绒刚出门,他正好也从家里出来。
“日头这么大,也不知道遮一遮。”说着拿了一顶草帽带着她头上。
绒绒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乖乖的任由他给她戴帽。
南少忱跟上前,“你娘是不是责备你了?”
绒绒顿住脚步,“是啊,发了很大的脾气,所以你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南少忱微挑眉,这个可有些难办了。
“南少忱,我不是同你说笑的,我是说真的。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若是被我以后的夫家知道了不太好。”
“什么以后的夫家?”你以后的夫家只能是我。
绒绒鼻子发酸,“总之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
自此以后,南少忱果真就没再见过绒绒。
绒绒成天就是呆着家里,连门都很少出,苏夫人与她几乎是寸步不离。
夜里他本想翻墙过去找她,可是一想到上次在巷子里被苏夫人看到,肯定让她生了误会,若是再被发现他夜闯绒绒的闺房,他以后要是再想见绒绒可就难了。
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要怎么见绒绒一面。
南夫人见儿子成天忧思重重的问道:“成天唉声叹气的,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