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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要怎么见绒绒一面。
南夫人见儿子成天忧思重重的问道:“成天唉声叹气的,出什么事了?”
南少忱只道:“娘,若是我想娶绒绒做娘子,你和爹觉得如何?”
“这自然是好事了,绒绒知书达理,长得也漂亮,能嫁到咱们家自然是好的。”
“只是我和绒绒说要去提亲,娶她做娘子,她便生气了,这都好几天都没见我了。”
南夫人恨铁不成钢,“你这脑袋怎么也不开窍了,你那么直白的跟人家姑娘说要娶她,要脸皮多厚的人才会直接点头同意啊?”
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她莫不是害羞了?可是看着又不大像。
南夫人想邀绒绒出来,私心里也是为了两人的事。
结果吃了闭门羹,苏夫人一看是她,冷着脸直接将大门关上了。
绒绒这几天在家里和娘一起做针线活。
苏夫人和她说起楚家的事,其实她知道也不是很多。她还未出格前和楚家夫人因为楚老先生的原因,来往过几次。倒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想必也不会苛待了绒绒。
苏夫人并没有说楚封曾经有过小妾和通房,她担心绒绒跟他生了芥蒂,影响了两人的感情。
刚刚用过早饭,里长便寻了过来。
苏夫人招呼他坐下。
“苏夫人您先不要忙,我是有喜事要告诉你们的。”
“什么喜事?”
“苏姑娘的兰花送去皇宫以后,太后甚为喜欢,说等下月寿辰的时候要在御花园摆兰花宴。这难道还不是喜事一桩?”
苏夫人道:“我家绒绒的花能入了太后的眼,确实是喜事。只是。。。。。。”她面有难色,“您也知道,一来这兰花本就娇贵不好养,现在竟要这么多,绒绒一时也种不出来。这二来,您也看到了,我家的花圃只有这么大,也没有地方种养那么多的兰花。”
里长道:“这个苏夫人大可以放心,我和城里几位有名望的花商商议过了,如此短的时间内要种这么多兰花确实困难,所以到时还要请苏姑娘亲自去指导花农一番,虽说是别人种的,可到底还是苏姑娘教给他们的,这样既能按时交出兰花,又不至于落个欺君之罪。”
“这件事就有劳里长了。”
里长笑呵呵道:“苏夫人实在太客气了,苏姑娘的花能受到太后的亲睐,咱们整个炎州城都跟着沾了光。”
送走了里长,苏夫人此刻也不知是喜是忧。
“娘,这可是好事,您叹什么气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时间紧迫,里长第二天一早便让人赶了马车来接绒绒。
苏夫人叮嘱了一番才让她离开。
马车行进了好一会儿,地方越来越偏远,绒绒探出头来问车夫:“大叔,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姑娘不是要种兰花?里长找了一个最适合种兰花的地方,就是有些远。姑娘你可坐好了,我这就让马跑得快些。”
道路崎岖颠簸,绒绒坐在马车上,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强忍和,盼着快点到。
马车总算停了下来,绒绒险些将早饭吐了出来,脸色也有些苍白,偷偷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臀部。
里长已经等在那里了,“苏姑娘,这一路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是屁股颠的太疼了。
里长笑道:“你来看看这个地方可还满意?”
兰花喜阴畏阳,喜雨而畏潦,喜润而畏湿。这里茂林修竹,遮挡了一部分阳光。土地肥沃,不易积水。花圃虽不大,可倒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不知道里长从哪里寻来的这么个好地方?”
“我哪有这本事啊,这还是南员外帮了大忙。连带着这百十来号的花农也是他找来帮忙的,都是一等一的种花好手。”
南员外?其实想想,在这炎州城能有如此实力的也只有南员外了。
只希望别碰到南少忱就好了。
☆、第 26 章
有些人就是禁不住念叨。
绒绒还没忙完,南少忱便大摇大摆地出现了。
里长问道:“南公子,你怎么来了?南员外不是说要来看看的吗?”
“怎么,我来不受欢迎?”
“欢迎欢迎。”
“我爹临时有事,就让我过来看看。您去忙吧,我自己随便看看就行。”
一群灰扑扑的粗布衣衫中,那一抹绿色异常显眼。
南少忱背着手缓缓朝她走过去,每走一步心跳越发紊乱。
绒绒扭头看到一双黑色的鞋子险些踩到兰花的幼苗,急道:“小心脚下的兰花。”
南少忱的一只脚悬在半空,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放下。
绒绒看到鞋子的主人以后,冷声道:“不要在花圃里乱走动,小心踩坏了花苗。”
“我都避开了,没有踩到花苗。”南少忱说罢轻轻一跃,便到了绒绒身旁。
也顾不得满地潮湿的泥土,蹲下身来,歪头看着他想念了许久的人,秀气的眉微皱,小嘴轻轻抿着,面庞生动又可爱。“现在见你一面可真是难。”
绒绒自然知道他这几天总是鬼鬼祟祟的在她家附近晃,也常常看到他在墙头上探头探脑的,她只是装作看不到。
即便是像现在这样见到了又能如何?
南少忱见她不出声,只是低头翻土。他的手也伸了过去,刚刚碰到她如玉的手,就被拍了一下。“你不要动,你又不懂这些。”
“你该不会是还在生气吧。你究竟是气我亲了你,还是气我那天将你拉到巷子里?”
这样暧昧令人遐想无限的话也只有他说得出来。
绒绒红着脸,看了看四周忙着干活的花农,低声斥道:“你不要胡说。”
南少忱严肃又认真的样子,“我并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尤其是想娶你这句话,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着这中不知羞耻的话,绒绒当下用手捂住他的嘴。
手上的泥土将他弄了个大花脸。
南少忱也不气恼,竟然直接拿了她塞在衣襟前用来擦汗的帕子擦起脸来。
绒绒的脸上如同火烧一般。
见已经有花农好奇地朝这边看了过来,绒绒起身要离开。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因为起的太猛,眼前黑了一下,险些跌倒。南少忱自然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她亲密接触的机会,直接将人揽在了怀里。
脸上尤带着尚未擦干净的泥点,兀自笑得狡诈。
树林深黝,鸟鸣悦耳,清风徐徐,若是没有旁边的人,她真觉得这还是个纳凉避暑的好地方。
南少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好了,现在没人了。你要是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尤其是对你。”
“你不是要和我说话,那将我带来这僻静无人的地方是为了什么?嗯?”最后一个字几乎是贴着绒绒的耳朵说的。
热气灼人,她躲闪不及。
绒绒觉得总是这样别扭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和他说明了也好。只是。。。。。。她每每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一看到他又有些难以开口。
“其实,我并没有在躲你。”
南少忱笑容更甚,“那就是害羞了。”
绒绒咬了下嘴唇,道:“我爹在我小时候就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说是这几天那边就要上门来提亲了。”
南少忱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去,直直地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亲事我爹娘都已经同意了,最近不出来是因为忙着绣嫁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说那些引人误会的话了。也,也不要再找我了。”
南少忱微微有些气恼道:“苏绒绒,你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以直接说,何必用这样蹩脚的借口敷衍我。”
他生气的并不是她不喜欢他,而是绒绒为了拒绝他竟然想出这样的借口。实在可恨。
“我并没有敷衍你,我说的都是实情,信不信由你。”
一直忙到快晌午,绒绒才坐着马车回去。
她跟南少忱不欢而散以后,他便气恼恼的离开了。
绒绒也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差点将兰花苗的根部扯断。
里长见状,道:“苏姑娘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去歇一歇?”
“天气热,晒得有些头昏,不然今天就先这样吧。”
车夫本来是要送她到家门口的,绒绒在街上便下了车。
刚走几步便看到站在前面不远处的宋行书。
他也看到了她,慢慢走近,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只是看着比花神节的时候略微瘦了一些。
“一直未来得及恭喜你,当选为花神。”
“谢谢宋公子。说起来,我也应该恭喜你才对。”
宋行书自然知道她恭喜的是什么,脸色微变,“我确实向楚家小姐提亲了。只是,苏姑娘也相信我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才会向楚家求娶的吗?”
绒绒犹豫半晌,才道:“我想宋公子大概问错人了。”
宋行书扯了扯嘴角,“或许吧。”他习惯的将手背在身后,道:“我还有些事,就先行一步了。”
绒绒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不似失落,亦没有欢喜。
回到家以后,看到苏夫人笑吟吟。
“娘,怎么看着你好像很高兴是的。”
“刚刚楚家先派来的小厮来过了,说是楚家明天就到了。”
绒绒抿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苏夫人自然知道女儿有抵触情绪,她道:“别总是苦着脸了,事情既然已经不能改变了,何不高高兴兴的接受?”
“是,娘说的是。我只是一想到要嫁去京城,以后很少能见到你和爹了,心里就有些害怕。”
“傻丫头,你还能陪我和你爹一辈子啊。早晚都是要有这么一回的。”
南少忱被绒绒气的不轻,可是有不舍得冲她发脾气,干脆离开了。
一路上就在想,等他将人娶了回去定要好好收拾她,看她还敢这样。
“南兄弟,这是去了哪里?”
楚封见他鞋子上都是泥,脸上也沾了几点。
“你怎么又跑来炎州了?”
楚封啧啧两声,“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不欢迎我啊?”
“你上次不是说忙着参加明年的科举考试,以后要闭门专心读书。这才几天就又跑出来了。”
“话虽如此,可是我此次来可是为了人生大事。”
南少忱挑了挑眉,“哦?”这个楚封他是最了解的,虽不至于是个仗着家里权势成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可也是个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哥。他几次跑来炎州定是有目的的。
楚封知道他猜出了个大概,倒也坦诚,“我这次来确实为了一个女子。不过这个女子和以前的都不一样,是将来楚家的明媒正娶的楚夫人。”
“楚夫人?难道你是。。。。。。”
“家里自小给定下的亲事,也是该娶回家了。省的被人惦记了去。”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南少忱并未太在意,只道:“你现在倒是听话起来了?”
“说实话,那个女子我见过了,我甚是满意。”
“如此,我就先恭喜你了。”
楚封笑道:“难道你就不好奇是哪家的姑娘?”
南少忱笑了笑,“不管是谁,既然娶了人家,要好好待人家才是。”
“那是自然。”
楚封硬拉着南少忱去喝酒。
其实他很不会喝酒,以前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能躲就躲,好在以前不能肆意喝酒。
今天许是被绒绒气到了,被楚封灌了几杯。酒气有些上头,眼前的人也变得模糊起来。
楚封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笑道:“我以前倒是没发现你这样不胜酒力,本还想着成亲那日请你过去帮忙挡酒呢。”
南少忱低着头,低声笑了笑:“等我成亲的时候倒是可以请你去挡一挡酒。”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有意中人了?”
南少忱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摆了摆手,道:“今天就不陪你喝了,我要先回去了。”
他回去还要找她好好问问,是不是真的就这么不喜欢他?
南少忱跌跌撞撞地出了酒楼。
对面景春楼的牡丹看得真真切切。
她已经许久未见南公子了,虽然南公子依旧找了人照拂她,她不用再强颜欢笑应对每个人。可是她也不愿意留在冷冷清清的别院。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
她是个贪心的人,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牡丹猛然起身,跑了出去。
“南公子。”牡丹扶住南少忱的胳膊,“怎么喝这么多酒?我送你回去。”
南少忱推开她,“你怎么在这里?”
牡丹因为他这冷淡的态度有些伤心,“刚刚看到你醉醺醺的出来,我不放心,便跟了过来。”
“我听说你又回到了景春楼?”
牡丹苦笑一声,“没错。”
“是我给你的银子不够用了,还是觉得别院住不习惯?”
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