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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顶个的漂亮,怪不得种出来的花都那么好看。”
“你跑来炎州就是为了看种花的花娘?”
“自然不是。”楚封叹气,“说起来话长,我家里人现在成天逼着我读书,不读书就张罗着让我娶妻。成天耳提面命,实在烦闷的很。干脆也学了你逃家出走了。”
南少忱皱了皱眉,道:“你带了那么多丫头小厮,这样也叫逃家出走?”
楚封笑了笑,“你这一走就是几年,我是听别人提起才知道你回来的,就想着趁此机会过来看。你这几年都去了哪里?看着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就是四处看了看,玩够了便回来了。”
“你倒是洒脱的很。”
苏夫人在厨房里忙晚饭,绒绒挽起衣袖上前帮忙。
苏夫人拦住她:“你就不用下手了,再有一个菜就都做好了。”
绒绒蹲下身,添了一把柴。看着娘的手已经长了茧,也不如以前那样细腻,又看看娘额头的汗珠,绒绒问道:“娘,你为什么会跟爹来这里?”
苏夫人笑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娘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可是我想象得到,外公以前是大官,娘肯定是过着锦衣玉食,丫头婆子的日子,估计连茶水都没有自己倒过吧。可现在不仅没有人伺候,还要每天柴米油盐,洗衣做饭,娘心里有没有后悔过。”
苏夫人道:“这件事,娘还真没有想过。你爹辞官的时候,你外公是最反对的。说要是他辞了官,就不准你爹再见我了。我那时候就想着你爹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所以想也没想就跟着你爹来了这里。虽然日子过得不如以前舒适,可是每天看着你还有你爹,心里也觉得欢喜。”
绒绒抱住苏夫人的胳膊:“爹真是好福气,遇到了娘。”
苏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以后你也会遇到如意郎君,也会待你很好的。”
绒绒脸一红:“我不嫁人,就陪着你和爹。每天种种花,多好。”
“又说孩子话了。想想你今年都十六了,也该找个好人家了。我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嫁给你爹了。回头我就跟你爹说说这事。”
绒绒面皮薄,一听这个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起了别的话头:“爹怎么还不回来,我去看看。”
苏先生回来得稍晚了一些。
“回来了。”苏夫人上前,又是给他倒水,又是拿布巾子。绒绒在一旁看着看着眼睛突然一热,翘起嘴角,心里无不艳羡。突然想起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但愿她以后也会遇到想爹一样的男子,不用很出色,或许还有点迂腐唠叨,可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便足以。
“粗茶淡饭饱即休,补破遮寒暖即休,三平二满过即休,不贪不妒老即休。” 这是爹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其实苏夫人的手艺并算不上好,还是来到炎州以后才学着做的,可是每次苏先生和绒绒都会吃完,咸了淡了也从不抱怨一句。
绒绒洗了碗筷,去书房练字。说是书房,不过是一间不大的偏房罢了,摆了一张书案,几个高大的书架子,上面摆满了书。
苏先生规定的无论什么时候,每天都要让绒绒来练练字。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苏先生倒是不完全赞同。胸无点墨最是要不得,男子要学的,绒绒一样没差。女子该学的,她也没落下。
“从明天起,中午便不回来吃饭了。”苏先生抿了口茶道,“马上要乡试了,院长让我留在书院敦促学生们多读书。”
苏夫人一愣:“那岂不是很辛苦?”
“倒也无妨。学生们十年寒窗,为的不就是科举高中出人头地的那天。”
绒绒停了笔:“爹,以后我就去给你送饭吧。”
苏先生放下茶杯,哼了一声,眼里有些不悦:“不行。我就算是饿着,你不让你去送饭。你就好好在家摆弄你那些花就行了,不要学那些疯疯癫癫的丫头四处乱跑。这件事你娘来做就行了。”
苏夫人点头:“绒绒,你爹说的有道理。”
绒绒气鼓鼓的,觉得爹和娘来炎州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么古板。低着头将最后一个字写完。
苏先生拿着绒绒的字看了看,一言不发。最后只说了句:“天不早了,去休息吧。”
绒绒心里还在忐忑,平时爹总是很挑剔的,把她写的字,画的画都要好好数落一通,没想到今天这么轻易过关,一阵窃喜,赶紧溜了。
苏先生叹口气,无奈道:“你看看这丫头,在这里真是性子野了。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
苏夫人又给苏先生斟了杯茶水:“好了,绒绒什么性子你我还不知道,她就是贪玩了点。”
苏先生想了一下:“绒绒今年都十六了吧。”
“我也正想和你提这件事呢。绒绒这都及笄一年了,要是在京城早就嫁人生子了。前些日子倒是有个来提亲的,我没敢应,想着先和你商量商量。”
苏先生道:“以后若是再有说亲的就都回绝了。”
苏夫人急了:“那怎么行?这绒绒也该找个婆家了,怎么能都回绝了。”
苏先生啧一声:“你难道忘了,绒绒可是有婚约的。”
☆、第 3 章
经他一提醒新,苏夫人这才想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瞧我这记性。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谁知道人家还记不记的。”
“楚老先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当时岳丈也在一旁的。再说了,我们可是连信物都交换了的,他还能不承认?”苏先生笃定道。
苏夫人思忖了片刻,沉声道:“也不是我多疑,我总觉得这事成不了。你想想,若是楚家有意这门亲事,去年绒绒及笄的时候就该按约定派人来商谈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在炎州,这一拖就是一年。再说了,若是你还在朝为官,无论官职大小,有我爹在那里,楚家总是要忌惮几分的。可现在咱们就是寻常百姓,楚家未必还愿意承认此事。”
楚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其实这也是他的一桩心事。
当初绒绒的满月酒,一向和岳父关系交好的楚老先生也去了。三人一起喝酒时,也不知道怎么就提起了楚老先生那五岁的孙子,趁着酒兴,非要定个娃娃亲。岳父也乐见其成,直说楚家那孩子多么的天资聪颖,一拍板这件事就成了。楚老先生还把一块好好的玉佩一分两半,一人各执一半。
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糊里糊涂的。那时酒喝多了,难保不是一时的醉话。
可是若是他为绒绒寻好了人家,这万一楚家找来可如何是好?可现在这都一年了,那边也没任何动静。
真是左右为难。
苏夫人道:“算起来,今年那楚家的孩子也有二十一了吧。别说京城了,就是咱们炎州,这般年纪孩子都半大了。说不定那他早就成亲了。就算是没有成亲,侍妾,通房丫头的也定然少不了。咱们绒绒可不能嫁去那里。”
苏先生听了夫人一番话,想到自己虽然早已不为官,只是个私塾先生。可是对绒绒,他一直是宠爱有加,比那皇室贵胄的千金不差分毫,怎么可能让她受半分委屈。只觉得五味杂陈,一时间思潮翻滚,竟说不出话来。
最后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沉默半响才道:“这件事,容我再想想。若是他家不愿承认此事,那倒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就让绒绒找个老实本分的人,也好过去那深门大院天天勾心斗角的好。”
第二天一早,绒绒起来刚刚梳洗完,就听到敲门声,应该是赵大叔过来搬花的。
绒绒整理了一下头发,便跑去开门了。
“徐满大哥,你怎么来了?”
徐满看了绒绒一眼,微微错愕。绒绒一张白净的小脸,未束发,随意的垂在身后。虽然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衫,可是竟然觉得异常好看。他们一起干活的几个年轻人偶尔也会讨论哪家的小花娘,讨论最多的就是绒绒了。
都说她人不仅长得好看,心地还特别善良。
徐满黝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好在他皮肤黑,看不太出来。
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那个,赵大叔的脚受伤了,没法过来。就让我过来帮忙送花。我。。。。。。是不是来早了?不然我等一会儿再过来。”
绒绒笑道:“不用,还麻烦你再跑一趟呢。”
徐满有些看呆了,绒绒笑起来真好看,跟花神一样好看,不对,是比花神还有好看。
绒绒走了几步见徐满没有跟上来,回头唤道:“徐满大哥,这边走。”
“啊。。。。。。哦。”徐满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花圃就在屋子的后面,弄了一块不大的地。虽然花圃不大,可是每一棵花都是绒绒很细心栽种的。
绒绒道:“这几盆杜鹃花就是了,是要送去清风书院的。”
“我知道,赵大叔已经跟我说了。”
徐满力气大是这一带出名的,一口气可以搬四五盆花,而且还不会破坏了花。
怎么这次一次就搬了两盆?难道是受伤了?绒绒心生疑窦,仔细打量了一下徐满的背影,好像身形确实有些不稳。可是事关人家的隐私,她也不好多问。
绒绒拿了帕子随意的将头发一绑,弯腰帮他搬花。
徐满一看急忙道:“苏。。。。。。你就不要动手了,这种粗活我来就好了。我动作很快的,不会耽误你的。”
绒绒抱着花盆:“这算什么粗活,我。。。。。。”没等绒绒说完,徐满已经一把将花盆从她手里夺了下来。
徐满已是面红耳赤:“我动作很快的。”徐满以为被她看透了心思,心里又慌又乱。只想着赶紧干完活,尽快离开。
徐满的动作果然快了,只几趟就将花都搬到了马车上。
看的绒绒目瞪口呆的,徐满的力气大果然名不虚传。
“那个,我就先走了。”徐满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先等一下。”绒绒跑回屋里,没一会儿就又跑回来了,手里拿着钱:“这个是给你的。”
徐满急忙摆手:“不用,都是先送货再收钱,哪有先收钱的道理。”
绒绒把钱放到徐满的马车上:“我就放在这里了,麻烦你了徐满大哥。”
徐满抓了抓脑袋,低声道:“不麻烦的。”
看着徐满赶着马车出了巷子,绒绒刚要关门就看到隔壁的花蕊家的大门开了一扇,花蕊探着头望着巷子外面。然后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绒绒一眼,吐了句:“光天化日下拉拉扯扯的,真是不知羞。”然后收回身子,砰地一声用了关上了门。
绒绒气结,花娘家里找人送花是常有的事,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成了不知羞了?这个花蕊真是讨厌。
绒绒吃了午饭,拎着食篮就往外走。
“绒绒,快放下。难道你忘了你爹不同意你去书院。”苏夫人伸手要拿过食篮。
绒绒避开:“娘,没事的。我还有些事去去就回。”说完就迅速跑了出去。
只是刚到书院门外便被人拦了下来。
“我是来给苏先生送饭的。”绒绒晃了晃手里的食篮。
拦住她的灰衣小厮凶神恶煞的,“宋院长有交代,闲杂人等都不准随便进出书院。”。
绒绒倒是一点都不怕,理直气壮道,“我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呢,我是苏先生的女儿。不给他送饭饿到了先生怎么办?饿到了苏先生,那些学生们谁来教?难道你们负责啊?”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什么事?”
绒绒闻声转过头去,竟然是那白衣公子。
两个小厮道:“公子,这位姑娘要进去。可是院长交代过,闲杂人等不得出入书院。所以才。。。。。。”
绒绒有些生气,道:“我现在要进去送饭给苏先生的,才不是闲杂人呢。”
两个小厮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行书上前两步,对着绒绒道:“这位姑娘,宋院长确实有交代,现在不让人随便进出。”
绒绒微微皱起眉,“这可怎么办?我爹吃不惯外面的饭菜的。”
“这样吧,若是姑娘信任我的话,这食篮我可以代为转交给苏先生。”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公子了?”其实她更担心的是爹不知道怎么回事,贸然有个男子将食篮给他,会担心的。
宋行书看得出她在犹豫:“姑娘不用担心,我不会将这饭菜偷吃了的。”宋行书玩笑了一句,“这样好了,若是实在不放心,到时等苏先生回去了,你可以问问他,若是我没有送到,你可以来找我,我叫宋行书,是苏先生的学生。”
绒绒笑笑,这样一说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们吃惯了美味珍馐,看不上这些粗茶淡饭的。”说完就把食篮递给宋行书,接着道:“还麻烦宋公子。”想了一下又道:不过“若是我爹问起是谁送来的饭菜,就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