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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辰前后?那不是只有两个月了?”
“时间却是仓促了一些,楚家说那边已经着手准备了,说是到了那天定会准备的妥妥当当的。”
绒绒咬咬嘴唇,“这也太快了,我现在忙着太后要的兰花,还要忙着成亲的事。”
苏夫人点头:“绒绒说的是,这两个月也实在太仓促了,还是缓一缓的好。”
“我也是这么跟楚家说的,他们说今天最好的日子就是那个时候,要是再选其他好日子,只能等到明年了。”
苏夫人一说到楚家就颇为不满,“不着急的是他们,现在着急的还是他们。”
苏先生碰了他一下,示意她绒绒还在呢,不要乱说话。
绒绒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还要去花圃那边看看,就不陪爹娘说话了。”
她刚出了门就看到焦急地等在外面的小厮。
“苏姑娘,你可算出来了。”
绒绒在南府见过他几次,“找我什么事?”
“我们少爷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是让你等他回来。”
“你们少爷去了哪里?”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出城去了。”
“那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厮摇摇头。
绒绒心里一凉,道:“我知道了。”她就知道他说大话哄她,这才一个晚上就跑的没了人影。她要是再信他,真的就是个笨蛋了。
“苏绒绒。”采荷佯装发怒,“你定亲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我,有没有把我这个姐妹放在心里?”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就自己找来了。”
采荷笑道:“是哪家的公子,这么好福气能娶到你?”
绒绒郁郁道:“是小时候我爹为我定的亲。”
“原来还是指腹为婚啊。”采荷打趣道:“难怪那么多公子哥你都看不上,原来是早已经有心上人了。”
“瞎说什么呢。”
采荷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绒绒说了太后想在寿辰那日摆一个兰花宴,现在正忙着侍弄兰花呢。
“你这也算是双喜临门啊。”
绒绒皱了皱鼻子,说话的功夫,车夫赶着马车过来了。
马车依旧颠簸得厉害,绒绒紧紧地扶着,生怕一不小心被甩了出去。
“吁。”车夫突然停了下来。
绒绒探出头来,“大叔,怎么停了?”
“苏姑娘,前面有位公子让我停的。”
楚封嘴角含着笑意,慢慢地走了过来。
“苏姑娘。”
绒绒一开始认为他是爹的学生,说话也客气有礼,觉得是个不错的人,可是现在看到他却是浑身的不自在。
声音自然也就冷了几分,“楚公子可是有事?”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着我和你很快就要成亲了,总是要见见,省的成亲以后过于生疏了。”
绒绒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直白,抿了抿嘴角,“生不生疏倒是没什么,不过你这样贸然拦下我的马车倒是有失楚公子的身份了。而且我也没有听说成亲前要见面这样的规矩。楚公子还是请回吧。”说着便放下帘子,道:“大叔,咱们赶紧走吧。别让花农们等久了。”
楚封上前一步,走到马车前,隔着帘子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急于一时。反正苏姑娘必定是要嫁给我为妻,咱们来日方长。”
绒绒听了他这话,竟然不禁打了个冷颤。
南少忱这一走就是半月有余,她每天除了去花圃看看兰花的长势,就是闷在家里和娘一起绣嫁妆。更多的时候就是对着南墙头走神。
以前最讨厌的就是他时不时地突然从那边跳出来,笑着和她斗嘴。可是他这样一走,竟觉得心神不宁的。
苏夫人正在和她说妯娌婆媳间的相处之道,抬眼就看到绒绒两眼放空,心思早已经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
“绒绒,怎么又愣神了?”
绒绒回过神来,道:“娘,深门大院的弯弯绕绕这么多,我肯定应付不来。”
苏夫人暗暗叹了口气,这也正是她担心的。
“我已经让人给你祖父和舅舅送了信,到时候让他们多多盯着点楚家,你若是受了委屈,尽管去找你祖父和舅舅。”
亲事最后定在了十月初十,太后寿辰之后第三天。
她数了数,再有二十天就是十月初十了。
绒绒再一次抬头看了看南墙,那里的葡萄架上已经挂满了一串串的葡萄。青碧的颜色,圆润可爱。
她就知道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还不如一开始便接受这门亲事,还来得舒服一些。
九月中旬,暑气渐退。温度适宜,兰花长势极好。
里长一早就让人赶来了马车,足足二十几辆马车,全部都是要送去京城的。
绒绒总算是舒了口气。
就在太后寿辰前半个月,舅舅沈广辅突然来到了炎州。
苏夫人一见到长兄,眼眶都红了,一直追问爹爹身体是否安好。
沈广辅道:“爹的身体一向康健,你就不要忧心挂念了。我这次来,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说是得了空还是要回京城去看看他。”
苏夫人眼泪掉了不停,“爹不生我的气了?”
“他从未生过你的气。倒是因为你这一走就不肯回去看他而气了许久。”
“等我得了空一定去看爹。”
沈广辅笑道:“还等得了空,现下就是一个好机会。”
苏夫人不解,道:“现在?”
沈广辅没有回答,问道:“苏致远和绒绒呢,我来了有一会儿了怎么都没看到他们?”
“致远在书院,绒绒一早去花圃,一会儿就回来了。”
沈广辅呵呵一笑道:“我听说绒绒种的兰花甚得太后欢喜,还要摆兰花宴庆贺寿辰。”
“大哥也知道了这件事?”
“这在京城早已经传遍了,我这次就是为了此事来的。也不知是谁向太后说起的,说这兰花是爹的外孙女所种,太后便起了兴趣,要请绒绒去皇宫。一来是见见绒绒,这二来也是想着让绒绒先在皇宫住下,照料兰花,直到寿辰那日。太后还说,宫里的那些花农照料的兰花不好,也让绒绒过去教教他们。这就派我来接绒绒了。”
苏夫人听后并没有太多欢喜,“只是有一件事,就是绒绒的婚事,已经定在太后寿辰之后的三天,若是去了宫里,会来不及的。”
沈广辅冷哼一声,“这个楚家,当初悔亲的时候可是理直气壮的很,现在倒是迫不及待起来了。这事你不要管,我自会有办法治治他们。别以为沈家就是好欺负的。”
苏夫人知道大哥和楚大人不睦已久,现在可是事关绒绒的大事,不能意气用事。
“你也不要太过了,若是惹恼了他们,到时绒绒嫁过去可就有得受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苏夫人道:“这眼看着太后的寿辰就要到了,这能赶得及吗?”
“所以要快马加鞭,在太后寿辰前定能赶到京城。”
苏夫人万分不舍,“这才刚来,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要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等绒绒成亲的时候,你和妹夫也去京城,咱们一家人再好好说说话。”
☆、第 29 章
由于时间紧迫,绒绒回来以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坐上了马车,一路直奔京城。
马车里虽然布置的舒适,可是这一整天都坐在车里,颠簸不停,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白天几乎都在赶路,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停下休息一会儿。绒绒的双腿几乎都无法走路了。可是毕竟是在外面,不好说什么,只能咬着牙坚持了。
其实最难受的还是夜里,若是刚好赶上了村子或是县城,还能找个地方睡上一晚。可要是赶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只能在狭小的马车里凑合一宿。
到了第五天,绒绒便有些体力不支了。一想到还有好几天才能到京城,简直是苦不堪言。
颠簸了一天,好不容易能停下吃点东西,绒绒却是一口都吃不下。倒是舅舅安排伺候她的小丫头吃得很香。
可是一想到还要赶半天的路,勉强吃了半个馒头。
沈广辅看她的脸色不大好,上前问道:“可是觉得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这几天赶路有些累了。”
“难为你了,一个姑娘家风餐露宿的。若是不舒服要告诉舅舅,别还没到京城,人先累到了。”
“谢谢舅舅,我还能坚持住。”
简单的休整了一下,一行人又准备上路了。
从上了马车以后,绒绒的胃里便开始翻腾起来。
她想让小丫头给她些水喝,可是看她睡得香,也不好叫醒她,自己拿了水袋。
小小的抿了一口,水还没入喉,恶心感便涌了上来。
绒绒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示意他停车。
马车还未站稳,绒绒就跳下马车,吐了出来。本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也吐不出什么。
沈广辅发现情况,急忙上前,“你这是怎么了?”
绒绒擦了擦嘴角,“有些晕车了。”
沈广辅拿了水袋给她漱口,他知道姑娘家娇弱,这样日夜兼程连他们这些粗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她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前面的村庄,咱们停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舅舅。”
“真是委屈你了。”沈广辅看了看四周,“伺候你的丫头呢?”
“我从小做事做惯了,也不需要什么丫头伺候。”
沈广辅走到马车前一看,她竟然呼呼大睡,顿时恼了,厉声道:“还不给我起来。”
小丫头吓了一跳,看到沈大人阴沉着脸,急忙道:“大人,您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我让你来是伺候小姐的,不是让你睡大觉。”
小丫头慌了神,这几天她见这位小姐好说话又什么事都自己动手,根本不需要她伺候,她也就渐渐地不再管了。刚才被马车一颠簸,就睡着了。没想到竟然被沈大人抓了个正着。
哆哆嗦嗦的没敢吭声。
沈大人厉声道:“若是再不好好伺候,回去以后便将你发卖给牙婆子。”
绒绒上了马车,见小丫头战战兢兢的。她现在难受的厉害,也不想理会她。
好不容易挨到了村子。
乡下小地方根本就没有客栈,只能在农户家借住一宿了。
沈广辅对下人吩咐道:“他们生活也不易,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吃住,多给些银钱。”
“是。”
房子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倒是很热情,做了不少吃的送过来。
绒绒已经很久没吃到热腾腾的饭菜了,白天又没怎么吃东西,闻到香味,肚子打起了鼓。
吃饱以后,舅舅还让人给她准备了热水洗澡。
绒绒泡在热水中,舒服的喟叹一声。
绒绒临睡前迷迷糊糊前听到外面有很大的动静,她实在太累了,眼皮都抬不起来,很快就睡着了。
她从未睡得这样沉,浑身酸软无力。再后来她好像又坐上了马车一样,摇摇晃晃的。实在难受。勉强睁了睁眼睛,却不是自己睡的屋子。随后又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那些人就这样绑着他们?”
“暂时先绑起来扔到菜窖去。其中几个人会功夫,别让他们醒了,多给喂些迷药。”
“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咱们拿了,何不先解决了他们?”
“不行,天马上就亮了,会被人看到的。我先将这个女的卖去县里,等我回来以后再解决那些人。”
绒绒认出了这两个声音,竟然是他们借住的那对夫妇。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出这种杀人劫财的勾当。
孙毅夫妻二人一直住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从未见过那么多银子。又见他们衣着富贵,出手阔绰,便动了歹念。孙毅以前是个屠户,什么都杀过。有时候遇到了不好驯服的,就会喂些药,省事省力。喂人还是第一次。
可能是药放久了,效力差了些,到了夜里这些人才睡死过去。
夫妻二人直接将人全部绑了起来,又看绒绒姿色不俗,想着杀了怪可惜的,干脆卖去了县里,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很快马车就动了起来。
绒绒努力挣扎了一下,虽然没绑着手脚,可是药力还没完全散去,根本动弹不得。她不敢再睡着,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找个机会逃跑。否则,不只是她,舅舅他们也会有危险的。
路上大概是碰到了村民,村民还和他打了招呼。
“孙毅,你这一大早的去哪里?”
“昨天去山上砍柴猎到了一些野物,拿去县里换些银子。”
村民丝毫没有怀疑,还让孙毅帮忙带一壶酒回来。
绒绒听舅舅说,这里离县城还很远,她不能等到去了县城。这里树林多,岔路也多,脱身也更容易一些。她的手似乎能动了,拉开盖在身上的东西,一边走一边记回去的路。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日头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