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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自在。”牡丹的眼泪泛起了泪。
绒绒看着她,“牡丹,跟我们一起走吧。随便在什么地方都好过在那个大首领身边。”
牡丹摇摇头,“走不了了,我也不想走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若是被抓了回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忙给你们求个情,留你们一个全尸。”
“少忱说,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的。”
牡丹扬起明艳的笑容,“我要走了,一会儿大首领看不到我可是要生气的。南边的守卫都去喝酒了,他们向来喜欢我跳舞,今日倒是可以好好跳一场。”
就在绒绒准备离开帐子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他们都说的北疆话,绒绒听不懂。不过看他们神色慌张,又都往大首领的帐子那边跑去,绒绒心里砰砰直跳,难道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少夫人,是不是少爷出事了?”
“走,我们去看看。”
“可是少夫人,少爷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让咱们先去说好的地方等他。”
绒绒犹豫了片刻,“我们过去看一眼,若是没事就尽快赶过去。”说着便也跑了过去。
青青只好紧紧跟在后面。
到了以后,那里一片混乱,吃食散乱的到处都是,还有人大声呵斥着什么。
绒绒很快就找到了南少忱,冲了过去,“相公。”
南少忱皱着眉,“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不是让你们先走的吗?”
绒绒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到来不及抓住。她拉着南少忱的手,冰冷一片,“趁现在,我们赶紧走吧。”
没等南少忱说话,一袭大红衣衫的牡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咬牙道:“你们为什么还没走,赶紧走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牡丹你。。。。。。”
“要是再不走,乌赫就要出来抓你们了。赶紧走。”
南少忱墨黑的眼睛看着她,“一起走。”
牡丹摇了摇头,豆大的眼泪滚了下来,“我在大首领的酒里放了青果汁,他的身体会麻痹一阵子,等他好了,谁都别想离开了。”
绒绒一把抓住牡丹的胳膊,“一起走。”
牡丹用力挥开她的手,“别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南公子。”说着便看向南少忱,眼神里满是爱慕和不甘,“南公子,我再也不欠你的了。”
南少忱紧抿着嘴,拉住绒绒和青青,“走。”
“可是相公。。。。。。”
“别说话,赶紧走。”南少忱打断她,沉着脸,步子又快又急。
牡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眼泪慢慢溢出泪水。
哈弩浑身都是僵硬的,只有眼睛还能动。这种状况他最熟悉不过了,他从小只要吃了青果便会这样,全身僵硬。究竟是谁做的?
哈弩想来想去,能近的了他身的人只有牡丹,可是她又是怎么会知道他吃不了青果的呢?
他越想越觉得牡丹可疑,因为愤怒却又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
乌赫上前,道:“大首领,这事有蹊跷,你说此事会不会是南将军所为?属下现在就将他抓过来,听凭大首领发落。”
哈弩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来眨了眨眼睛。
乌赫对南少忱耿耿于怀,一看到大首领此番动作,立刻大喊道:“来人,将南少忱给我绑起来。”
将士很快便回来了,“大首领,南少忱不在帐中。”
“不在帐中?”乌赫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圆了眼睛,“立刻将军营封锁起来,所有可疑人一律不准放过,兵分四路去追。”乌赫转头看着哈弩,“大首领,一定是他,南少忱早有异心,只准备着这一刻逃出去呢。属下誓死也要将他抓回来。”
牡丹见追出来的是乌赫,情急之下用力割破了自己的胳膊,弄乱了头发气喘吁吁上前,指着身后,“大将军,那几个人挟持了我,逃去那边了。”
乌赫并未怀疑牡丹,眼睛闪着精光,“给我追。”
南少忱拉着绒绒她们两个跑出去很远,耳边是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冰冷刺骨。喉咙干涩难耐,呼吸间胸膛生疼。
再转过身去,已经看不到北疆军营的火光。可是南少忱已经没有停下来,他们还没有安全,北疆人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不见了,在雪地里和北疆人赛跑,他们没有胜算。
南少忱紧咬着牙关,在一处低洼处停了下来。
绒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来,干涩嘶哑,“为什么不跑了?我们安全了吗?”
南少忱没有回答她,只是说道:“你们两个躲在这里不要动,半个时辰以后一直朝东方跑,那边应该会有接应你们的人。”
绒绒终于知道刚刚在军营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从一开始,少忱他就没想着离开。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救她们出去。
她死死地拉住南少忱的胳膊,“你要做什么?”
“北疆人已经追上来了,顺着脚印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所以,你要去引开他们。”
“若是不这样,我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绒绒看着他,夜色太暗,雪光更加刺眼,“好,那就一起死。”
南少忱蹙着眉,“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没有说气话,即便是我此刻活着逃了出去,我还是一样会死。”
“绒绒。。。。。。”南少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先去将脚印扫掉。”
绒绒依旧不松手。
南少忱拍了拍她的手,“我只是将脚印扫掉,很快就会回来的。”
“南少忱,从小到大我被你骗得还少么?这次我是不会再上当的。要扫脚印?好,我跟你一起去。”
青青此刻也开口了,“少爷,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南少忱最终还是妥协了,“动作要快,我似乎已经听到他们的声音了。”
绒绒低头寻找扫除脚印的树枝,南少忱道:“别找了,脚印是不肯能盖住的。我们三个人要将脚印踩得到处都是,让他们一时分辨不出方向。”
现在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等到救援的人赶过来。
做完这一切以后,绒绒已经是满头大汗。
青青突然指着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呼吸急促,“少爷,少夫人,他们追来了。”
南少忱声音冷然,“赶紧走。”
☆、第 64 章
这一路的奔跑,南少忱的腿早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惊人的意志力,说不定他此刻早已经坚持不住了。
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紧紧地咬着牙,因为过于用力,牙齿甚至被他咬出了血。
北疆人常年生活在这冰天雪地里,行动力自然要更快。而且他们一个腿伤未愈,两个又都是娇弱的女子,怎么可能跑得过他们。
乌赫带着人眼看就要追上来了。
南少忱急促道:“他们要追上来了,咱们这样下去不行,分开跑。”
“不行,我说什么都不会和你分开的。”绒绒一口回绝。
“我的腿已经坚持不住了,这样只会拖累你们。”
绒绒一边跑一边仰起脖子,“还有什么怕被拖累的,大不了就是一死。”话音刚落,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南少忱弯腰扶住她。
而就在此刻,乌赫带着人也追了上来。
乌赫嘲讽道:“简直自不量力,你以为你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
南少忱并没有恐惧慌乱,“能不能逃得出去总是要试了才知道,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的,若不是我一时疏忽,恐怕你连军营都走不出去。现在被我抓了回去,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说到最后,乌赫简直是咬着牙说的,可见他对南少忱有多痛恨。
乌赫拔出刀,“我上次将你活捉回来就是错误,这次,我会让你死得痛快。”
绒绒紧紧咬着嘴唇,站在南少忱一旁。
南少忱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绒绒,“怕不怕?”
绒绒摇摇头,挤出了一个笑容,“不怕。”
“我们这次说不定真的会死。”
“嗯,我知道。”
明晃晃的刀朝他们逼近,“你们倒是感情深厚,等死了也能做一对亡命鸳鸯。”说着便举起了刀。
突然听到叮的一声,乌赫手里的刀竟然落在了地上,深深的陷进雪里。
没等绒绒反应过来,就看到有一队人马,同样举着火把,是自己人。那样的盔甲她见南少忱也穿过,是救他们的人。
青青兴奋地出声,“我们有救了,少爷,少夫人,我们有救了。”
来人正是南少忱手下的副将,郑卓。
他看到南少忱颇为激动,“南将军,你真的还活着?属下没来迟吧。”
“若是再晚一点,可能就来迟了。”
乌赫怒瞪着眼睛,“你们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郑卓带的人不比乌赫的人少,此事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
“真是蠢货,看你这个样子也就知道你们大首领也是个蠢笨如猪的人,不然也不会任用你这样的人做将军。”
“你。。。。。。”
“我若是你就立刻回军营看看,我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自然也能找去你们的大营。”郑卓故作虚张声势,遥看了一眼北疆人大营的方向,“说不定此刻我们的人正和北疆人开战呢。”
乌赫将信将疑,可是也不能和他真动起手来。瞪着南少忱,“我早晚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说完便带着人迅速离开了。
郑卓牵了马过来,“此地不宜久留,将军先上马吧。”说完看向绒绒和青青,“这两位是。。。。。。”
“这是我夫人,她是丫头青青。”
郑卓微微张了张嘴,“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回去以后再细说。”
郑卓连忙点头,“是。”
还未到大营,南少忱便因体力不支,加上腿上的伤晕了过去。
绒绒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会从马上摔下去。
刚一到大营,就有人将南少忱抬进了帐中,随行的大夫也背着药匣子过来了。
南少忱的脸色惨白,额头满是汗珠,嘴角有血迹。当大夫将他的裤子卷起来露出腿上的伤口时,绒绒捂着嘴低声哭了出来。
伤口处青黑一片,溢出的血都是黑色的,整条腿也因为伤肿的跟萝卜一样。
郑卓道:“怎么会伤的若此严重?”
“他受了箭伤,上面有毒。”
大夫仔细给他检查了伤口,摇了摇头,“毒素一直未清除干净,伤口感染严重,只能将这一块肉挖下去,清干净伤口才行。”
绒绒惊呼,“什么?那岂不是。。。。。。”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若是不这样做,别说是这条腿了,就是将军的命也保不住了。”
郑卓道:“将军夫人请放心吧,沈大夫的医术很好,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这一路您也受苦了,我让人收拾了干净的帐子,您先过去好好休息一下。”
绒绒摇头,“我不走,我要看着他。”
“将军夫人,这。。。。。。”
“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沈大夫道:“看着可以,不过要站到一边去,不要妨碍到我。”
沈大夫的手脚很利落,下刀又快又恨。
可是即便是用了麻药,南少忱还是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腿,将腿上的肉生生地挖下来,怎么可能会受得了。绒绒捂着嘴,心都揪到了一起。
“过来扶住他的腿,不要让他动。”
绒绒上前按住他的腿,哽咽着声音,“少忱,不要动,很快就好了,很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绒绒的声音安抚了他,南少忱渐渐抖动的不那么厉害了。
这样的煎熬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直到沈大夫说了声,“好了。”他擦了擦手上的血,“再吃几副清毒的药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
绒绒的心又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南将军的命是保住了,这条腿以后可能会有些问题。”
绒绒呼了口气,“这我已经知道了,谢谢沈大夫。”
南少忱昏迷着,绒绒就守在他一旁一动不动,后来实在撑不住了趴在他手上睡着了。这样只要他一醒来,她就能立刻知道。
南少忱整整昏迷了两天,绒绒在一旁急得嗓子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沈大夫过来看过几次,只说是体力不支,再加上麻药的作用才会昏睡的。
郑卓也过来了两次,说:“等南将军伤好了以后,我会安排一队人马送你们回去的。”
青青端了粥进来,道:“郑将军,你们不是一直说少爷不在了么?怎么又会跑去救我们?”
“其实起初我们看到那具很像将军的尸身的时候也并不相信,可是南将军真的不见了,我们也就以为南将军阵亡了。也不完全是我救的你们,若不是南将军给我们传达了信号,说不定我们现在还被那些北疆人骗了呢。”
青青更是疑惑了,“少爷怎么给你们传达的信号?”
“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