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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绑匪的纸条说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将楚一天,柳复生,冷清秀中的任一个带到某个地方,但是就算误了期限也不怕,对方想换人,定不敢在得不到准信的时候杀了乌梅。
这些绑架勒索的事,欧北他们也懂。
其实不是欧北他们不想去救乌梅,毕竟有轩王的骨血在,就算乌梅没事,胎儿有什么闪失,他们也担不起。
可是他们在墨雅轩里遇到了大麻烦。
本来他们商量事的时候避开了依瑶,依瑶也已经被他们支开,可是不知怎么,依瑶把他们的话全听了去。
当依瑶满脸狰狞的猛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让他们有种面对末日的感觉。
依瑶知道这三个男人在商量什么事时那叫一个恼呀!
幸亏当年她在水月宫练了一套极佳的龟息功,借助隐术的掩护,躲在他们附近偷听完全没有被发现。
这几个人明显有私话想避开她,她怎能让他们得逞。装模作样走开之后折身又从另一面返了回来。
只是这一听不得了了,原来乌梅都怀上了西门靖轩的孩子!
馨儿在陪着西门靖轩丧命,西门靖轩竟然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怎能让依瑶不气?
第七零五章 你活着离不开这里
依瑶这个时候不会跑出去杀了乌梅,但是也决计不会同意让人去救她的。
不要怪她心狠手辣,如果馨儿有个三长两短,死了乌梅母子都不够赔。
“你们谁要敢去救乌梅,我这就在墨雅轩大闹,就不信没人能听到轩王府的动静!”依瑶指着三个男人的鼻子威胁道。
威胁人的事儿,谁不会做?
“你们三个,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的呆在墨雅轩,还有——”依瑶又指向墨雅轩的院墙,“那些辛苦守着墨雅轩的兄弟,每隔半个时辰来跟我签到,否则……”
否则就不必多说了。
“乌梅是死是活我管不着,我只要馨儿在墨雅轩里安安稳稳的,你们也不想让你们的主子发生意外吧?如果乌梅的事是调虎离山呢?前面走,后面有人来攻墨雅轩怎么办?现在,所有的事都靠边站,只有墨雅轩里的人是最重要的!”依瑶也很懂事的设身处地的从西门靖轩身上着想了一番。
欧北欧南林一相视看了看,便定了主意。
不管怎样,墨雅轩是不能有事的,依瑶也是不能得罪的,若是惊动了什么,就前功尽弃了。
他们的主子活不了,林馨儿还存着一口气养养还没事。
林馨儿会不会殉情他们顾不上管,但是他们的主子是绝对不能死的。
于是,乌梅就这样被抛弃了。
西门寅与西门痕走进那间破房子后,周围瞬间笼起了一层强大的罩气。
这层罩气一般的人觉察不到,只有内力达到一定高度的人才能发觉,同时也是有相当水平的人才能弄出来,是一层依靠真气逼出来的透明罩。
“你要做什么?”西门寅警惕的询问。
虽然他不适宜动武,但是他的内力不低,吸娶了西门亥的武功后又提炼了不少,只可惜体内的毒素不除,以前修炼的再好也只是个花架子。之前凭药物还能活动一二,现在长久吃不到药,跟废人无异。
刚刚因为被婲言逼起的不适后劲被他强硬的压下,他不敢再发生什么状况。
西门痕站在西门寅的面前,没有吭声。
但无形中有一股冷意迎面扑向西门寅。
西门寅觉察到不对,故作镇定的道,“你想对我出手?你不怕那个秘密公布天下了吗?到时候你不仅做不了皇帝,冒充皇子也是死路一条,西门靖轩不会放过你,西门靖烈留下的那般老臣也不会放过你。”
“朕会怕他们吗?”西门痕道。
“你放着好好的日子过不下去,也丢掉了到手的皇位,为天地不容,就算你侥幸逃掉,也将会跟我今日一般如同草寇,我不认为这是你对我动手的好时机。”
所以,西门寅见西门痕听从他的话杀了婲言是因西门痕为了灭口,其实西门痕还是想像上次一样悄悄的把他放走。因为在西门痕还未找到他留下的后手的时候,根本不敢让他死。
西门寅以为,眼前西门痕的这般态度无非是跟他的一种谈判方式罢了。
“但是朕认为,今日是动手的最好机会。”西门痕道。
他逼出真气罩,就是要隔绝与屋外的联系,他跟西门寅在这间屋子里做什么,外面的人都听不到半分动静。
凭这个真气罩,西门寅知道西门痕的功力究竟有多强,就算他不要命的施展开全身的功夫,也定不是西门痕的对手。
“怪就怪你早早的回到京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早就逃脱,有几个人知道你改头换面落在朕的手中?如果朕现在杀了你,你死了的消息也不会传出去,至于你留下的后手便不会发生作用,朕还怕那个威胁吗?”
“你可真会算计!”西门寅恍然明白,这一次落在西门痕手中要比被西门靖轩发现危险更大。
西门靖轩未必会当即要了他的命,西门痕这次明显是要出重手了。
这次的情况真是跟上次不同。
上次他逃出皇宫,被西门靖轩逼的无路可逃,随时都会死在西门靖轩与林馨儿的手中,西门痕怕他死了,才出手救了他一命,给了他逃跑的机会,也让天下人知道他侥幸逃脱了。
只要他还“活着”,那个被他们死守的秘密就不会公之于众。因为他一直都还想借着这个三皇子的身份反攻京城,纵然不会自己坏了自己的事儿,同时也就替西门痕保住了秘密。
可是这一次……
西门痕说的没错,这个时候他死了,没人会知道真相,天下之人还以为他依旧逃亡在外。
他一路上隐藏行迹,好不容易反逃回京城,为的只是拿到药,不想却是自掘坟墓。
西门寅一想明白,怯意就无法完全掩饰的住了。
在生死关头,很难有人完全淡定。
“留下你就是养狼为患,婲言的事就是摆在眼前的例子,为了天下的安定,为了不再发生动荡,为了除掉一个祸患,你……必须死。”西门痕说着将一把匕首丢给西门寅。
正是西门寅拿来挟持乌梅的,不知何时丢下,也不知何时到了西门痕的手里。
西门寅没有接,匕首当啷一声落在他的脚前。
他算计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有一天把自己算计到了西门痕的手里,想想进这个破屋子之前,他还想让西门痕给他找来冷清秀,真是可笑!
“你真要杀了我?”西门寅瞥了眼地上的那把冰冷的匕首,上面还沾着乌梅脖子上的浅浅血迹。
“你活着离不开这里。”西门痕道。
上次救走西门寅是不得已,还冒着得罪轩王的风险,这一次为了他自己,为了那些死伤在西门寅手中的无辜的人,他也不能让西门寅再活下去。
亲手解决西门寅,就是他要先西门靖轩一步找来的目的。
“你不要忘了,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本是兄弟。”西门寅打出了感情牌。
都是西门靖烈的冒牌儿子,他们应该是一路人。
“三弟,这句话曾经是二哥我先跟你说的,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西门痕笑问。
第七零六章 不管怎样,他已经死了
当初因为冷慕然的事,西门痕寻到翠竹阁跟西门寅摊牌,结果西门寅将他毫不放在眼里,还说什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死到临头才又捡起被他丢弃踩踏的“亲情”,不觉得晚了吗?
“现在换朕来回答你。”西门痕刚说了二哥三弟,转眼又成了将人拒之在外的“朕”,“我们母不同,父也不同,根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是不是?”
西门寅哑然,依照他之前的态度,西门痕说的话也就是他要说的。
“好吧,你亲自送我上路。”西门寅绝望了,连垂死挣扎都不想做。
之前他还能跟西门靖轩拼上一回,可是后来他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转,自身的状况如何,他心里清楚,就算现在拼死跟西门痕打一场,也只是浪费力气,让人看笑话罢了。
与其自取其辱的死去,不如死的有气魄一些。
即使有太多的不甘,他也没有机会绝地逢生了。
这时西门寅才又后悔,真不该先要了婲言的命,不管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她总是还会帮自己一把。
“好。”西门痕没有拒绝,一挥手,将真气罩收拢,越来越紧的压在西门寅的身上。
罩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因为窒息与缠缚,西门寅的面部开始扭曲。
身临死亡的界点,西门寅无法继续无畏,想要保持的气魄也荡然无存,开始反扑。
不顾一切的调起所有的内力去抵抗那股越来越沉重的压在他身体上的气旋。
但是,西门痕打出的真气太强大了,此时的西门寅根本就不是对手,终于衰落下来,柔软无力的被气罩拢紧。
就像一点点被憋死一样,这样的死法很不痛快,那种死而未死的感觉是种煎熬,也很可怕。
西门痕抬脚将地上的匕首勾起,再挥手,匕首准确无误的穿透气罩刺进了西门寅的心脏。
瞬间,西门寅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痛苦,扭曲的面部表情跟着垂耷下来。
西门痕将真气罩散去,西门寅倒在地上,完全停止了呼吸。
走上前,西门痕又仔细的检查一遍,确定西门寅确实死了,将他从地上拎起,丢至了窗外,然后转身走出了破屋子。
“回宫!”
走出来的西门痕只是简单的说出两个字,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西门寅呢?西门寅哪儿去了?”乌梅从角落里走过来,拦住西门痕问。
西门痕轻飘飘的扫了眼乌梅,懒得回答,带人走开。
乌梅见没人理会她,看看毫无动静的屋子,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屋内什么人都没有。
“西门痕,你胆敢放走了西门寅!”乌梅追着跑出屋子,对西门痕大声喝道。
“你还是带着你的孩子尽快回轩王府吧。”西门痕头也不回的抛下一句话。
乌梅肯定是要回轩王府的,她还要给轩王告状,西门痕仗着自己做了皇帝,私下把西门寅那个要犯给放了。
见乌梅朝轩王府的方向颠簸颠簸的离去后,西门痕从一所房檐上跳下来。
那些跟随他寻人的属下都已散去,身边只留有无情。
就在乌梅进屋子查看的时候,西门痕就告知无情找人收拾窗外的西门寅的尸体,等乌梅离开了那间破屋子,无情指派的收尸人已经从另一边绕过去了。
西门寅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做掉了。
“主子,婲言要见您。”送婲言离去的人返回禀报西门痕道。
婲言没死,无情在下手前就得到西门痕的暗示,带人动手但不会伤及婲言的要害,最后那一剑虽然穿透了婲言的背,但是离要害还有一定的距离。
西门寅跟西门痕进了屋子,那两个带走婲言的人看起来是要去抛尸,实际上是带着婲言救治去了。
“嗯。”西门痕应了一声就跟着那名属下去了。
婲言被送到了一个医馆,伤处已经用了药,因为没有性命之忧,很快就醒过来。
“见朕有什么事?”屏退不相干的人,西门痕问。
“谢皇上放过一命。”婲言道。
“其实,朕可以不对你动手的。”西门痕道。但是他还是命人伤了婲言。
“不,皇上如此才令我看清楚西门寅这个人。”婲言冷冷的道。
最后她都奄奄一息了,西门寅还想亲自动手杀了她。
那根本就是个眼里无人不知好歹的冷血畜生。
虽然西门痕有借用她迷惑西门寅的目的,让他毫无防备的放手乌梅,但总是让她也看清了事实。
“否则,为了干爹的遗愿,我也会拼命救他的。”婲言接着道。
若不是西门痕先伤了她,她一定会陪着西门寅一起跟西门痕拼命,从七星山把西门寅带到京城,一路上有多辛苦,只有她亲身经历了才忘不掉,现在想来一切真是不值得!
“西门寅已经被朕杀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西门痕没有对婲言隐瞒西门寅的死讯。
“你杀了他?就因为你知道他的身世,知道他不是你的亲弟弟?”婲言问。
这无痕公子原来也是个能下得了手的人。
“不管怎样,他已经死了。”西门痕不想跟婲言探讨西门寅的身世,不管西门寅是三王的儿子还是杜方春的儿子都跟他再无关系。
“请皇上把他的尸灰交给我,我把他带到干爹的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