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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莫曾夜说话时,她就觉得肚子不舒服,急切的寻到冷言秋,但是还没进门,就再也支撑不住了,现在倒在冷言秋的身上,除了一股股的揪痛,就是骇怕。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当年坠下山崖的时候,她也只是双眼一闭,自求多福,可是现在,她怕的不得了。
“不怕,有我在!”
冷言秋要让林馨儿先安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林馨儿都要挺住。
将林馨儿抱好,冷言秋带动着轮椅出了屋子。
“冷先生!”外面的人虽然知道发生了状况,可是没有上面的允许,他们还是要守着冷言秋,顶多有人先去报信罢了。
冷言秋不跟这些人啰嗦,抬手一挥,那些人只觉的眼前人影一闪,想要去追却腿脚无力,软绵绵的要晕厥一般。
但是,在眼睛闭住的前一刻,他们都分明看到,他们一直守困的男人,那个双腿废掉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还带着一个人,行动起来并不比双腿完好的人差。
那轮子就好像与他融为一体,劲速如风,眨眼间就移出了他们的视线。
一个俊逸的白衣男子,带着一个女人乘着轮椅在路上飞速行走,任何障碍都无法抵挡得住,没有人会相信这真的是个残废,那转动轮椅的身姿,忽左忽右,甚至可以跳跃翻转,就好像是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展示,令路人不禁拍手叫绝。
旁人将这情形当成了乐趣,而冷言秋带着林馨儿却一心紧绷,冲出别苑,不顾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要保孩子的平安。
等别苑的人去禀报再做定夺再反馈回来,抢救的时间就丢掉了,现在冷言秋顾不得其他,他眼里只有林馨儿母子的性命。
冷言秋带着林馨儿在一家医馆前停下,望着医馆门口高高的台阶,冷言秋一运力,飞腾直上,闯进了大门。
“你是什么人?”医馆的大夫从座位上惊起,看着被撞坏的门,怒视着冷言秋,“你可知我们医馆为谁所有?竟敢如此无礼,来人,把他打出去!”
这大夫也真蛮横,后台必定不薄,他也看出冷言秋是个残废,双腿耷拉着软绵绵的无力。
堂堂一个大夫,见有病人上门,不是应该先救死扶伤,然后再算账吗?
这个大夫的品行首先在冷言秋心里就一落千丈。
医馆的伙计纷纷抄起东西去打冷言秋。
冷言秋眸光寒闪,身形一动,带着轮椅滑至药柜前,抓起柜台上一把还未称好的药草挥手向众人散去,动作之快,众人始料不及。
“哎呦!”
众人都被草药打中了脸,纷纷丢下手上的东西,捂着脸痛叫,就连大夫也没例外。
“你可以报官,但在官府的人来之前休得打扰我。”冷言秋带着林馨儿滑进内室,将林馨儿放在床榻上,便开始取材配药。
发生的事肯定会惊动到宫里,不需医馆的人报官就会有人赶来,冷言秋现在要做的就是及时抢救保胎。
林馨儿竟然有明显的滑胎迹象!六个月的身孕滑胎,冷言秋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喂,公子,我说你……”
大夫一边派人去报官,一边又不歇心的跟进内室。
嗖——
一把剪刀迎着大夫的脑门子飞了过去。
大夫的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冷汗直流。
这个残废他惹不起。
“言秋……痛……痛……”
林馨儿不是一个怕痛的人,多少痛她都受过,此时她不停的叫痛,是她对孩子的担心。
即使冷言秋什么都不说,她也知道情况危机。
她的孩子千万不要有事!
“怎么回事?”
先带人赶来的是莫曾夜,他刚离开别苑就听说出事了,折回来已经寻不着冷言秋的影子,一路跟随留下的杂乱痕迹,寻到医馆。
“你马上把郑贤伦找来。”冷言秋一边用针术控制林馨儿的身体,一边急急的捣药,将药液一滴滴的喂进林馨儿口中。
他用的都是急诊方法,之前那个要赶走冷言秋的大夫贴着墙边站着,也看的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这些草药能如此搭配,如此服用,这样的保胎方法是他从未见过的。
皇宫中,莫延庆也已经收到别苑的人传来的消息,那是唯一一个先离开别苑报信,没有被冷言秋用药迷晕的人。
莫延庆正想着要不要去“关心”一下林馨儿,莫曾跖已经先进宫请旨,恳求莫延庆派海外来的神医去救治他的未婚妻,欧阳铭蓝。
等莫曾夜的人进宫已经晚了一步,闽王的一片痴心令皇上“动容”,准他带着郑贤伦先行离去。
见莫曾跖带着郑贤伦赶来,莫曾夜是分外眼红,但是碍于林馨儿的情况,他隐忍着先不去计较,守在林馨儿身边,握着林馨儿的手,手心满满的汗。
此时医馆的大夫早就蔫了,没想到会惊动来大皇子还有闽王,他有什么后台能抵得住这两座山?
见情况不对,大夫不敢吱声,本想悄悄的退下去,但是又放不下眼前的见识,便怯怯的候在一边,顺便讨好的打个下手。
“你为什么不服用我给你开的安胎药?”郑贤伦一见林馨儿的情况,没有上前查看,便先甩出一句。
第七五九章 这孩子是孟如的孙儿
“我为什么要服用你的东西?”林馨儿痛归痛,但是清醒的。
她不会忘记郑贤伦对她表现出的杀意。
“你不相信我,今日的事就是你自己讨的。”郑贤伦冷冷的道,那态度就好像是林馨儿把他好心当做了驴肝肺一般。
“说什么废话,快来帮馨儿看看!”莫曾夜催道。
馨儿的手被他握着还是那么的冰凉,他真怕馨儿有什么意外,即使孩子也不可以有意外,否则馨儿会很伤心的。
莫曾跖安静的站在一边,注视着众人,这是他第一次将这几个来自海外的人全部收进眼底,一起观察。
“没用,孩子必定是保不住的。”郑贤伦站在距离林馨儿几步之遥便冷酷的断定。
“你究竟给她做了什么?”一向不愠不火的冷言秋身上也席卷了杀意。
莫曾跖不敢小看这个人,除了他掌握的东西,还有他的武功,能以残废之身自如行动,这个人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奉皇命去给她检查,发现胎位不稳,所以给她开了药方,结果她视而不见,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我此时又能如何?”郑贤伦当着林馨儿的面指责是她自己害了她的孩子,今日的结果是林馨儿咎由自取。
“休得胡言!”冷言秋动怒,伸手按在轮椅的扶手上,一根丝线弹出,丝线的顶端拴着一枚绣花针,直刺郑贤伦的咽喉。
莫曾夜一直看护着林馨儿,没有看到身后的动静,莫曾跖却看在眼底,不由暗惊,轮椅上藏了暗门,这可属于是莫家的机关之术!究竟是莫曾夜特意给他配了这样的轮椅,还是冷言秋自己改造了这把轮椅?
“师父,不要!”林馨儿急喝一声,撑着胳膊支起上半身。
就在针尖抵置郑贤伦喉前,冷言秋及时收回了手,他自然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真要了郑贤伦的命。
毕竟郑贤伦出自鬼谷,专注于医术,要比他这个由毒门转为医术的人水平高许多。
“你不用多说,你的孩子没人能救得了,节哀顺变吧。”郑贤伦道,“我也不愿你的孩子有事,否则也就不会给你开那副安胎药。”
“我的孩子没救了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林馨儿凄然笑问。
当冷言秋提出找郑贤伦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次冷言秋也很无奈了。
而郑贤伦一见到她,就指责她没有服用那副药,难道她当时不那么多疑,吃了郑贤伦开的药,她的孩子就能平安无事吗?
可是她明明看到了郑贤伦对她的恨意,露出的杀机,他会真心的保她的孩子?
“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就算我视你为敌,也不会对一个胎儿下手。”郑贤伦说的是何等的大义凌然。
“真的没救了吗?”林馨儿喃喃的问,哪怕郑贤伦提出再难的要求,只要能保下她的孩子,她都会答应。
“只要你能保住这个孩子,我冷言秋此生为你所使,你若愿意,我便将冷家所学尽数传与你。”冷言秋道。
他已经暂时控制住滑胎的迹象,可只是控制,并未抹去,他已经用尽了掌握的办法,只能做到这一步。
救治林馨儿,还需要正统的医术。
“郑贤伦,本皇子命你尽快救治馨儿!”莫曾夜厉声下命,“否则,本皇子就将你送回青辕王朝,丢到夏语冰的面前!”
“呵呵,你们都多想了,不是我不肯出手,事已至此,真是无能为力。”郑贤伦道,“我能做的只是告诫林姑娘,以后再有身孕,切记服用我开的那副药,可保胎儿顺利出生,因为姑娘的体质不同于常人,一般的安胎药是不起作用的,必须要我的独门配方方可护胎儿周全。”
“你给馨儿诊脉的时候,脸色曾有变动,就是因为查出她的体质不同于常人?”冷言秋问。
这么关键的问题,为什么他没有查出来?
“没错。”郑贤伦瞥了眼冷言秋,面露出几分得意,“冷家向来不是鬼谷的对手,我能查到的,你查不到实属正常。”
“现在不是你们争论的时候,我要你们马上救治馨儿!”莫曾夜恨不得要杀人。
“就算殿下杀了老夫,也换不回那孩子的命。”郑贤伦两手背后,眼睛直盯着林馨儿,气定平和的道。
从郑贤伦的眼睛里,林馨儿看到了得意,看到了挑衅,也看到了失望。
得意,是因为她孩子发生了意外;挑衅,是她没有吃了他的开的药;失望,绝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无法平安降生,而是……
难道这个孩子出生,才是他对付她的开始?
林馨儿想不通,也无暇去想,她只要保住她的孩子!
“求求你,到底怎样才可以……”林馨儿双手抚着她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了,医间有云,七活八不活,只要到了七个月,就算滑胎,她的孩子也有机会活下来,偏偏,就差这二十多天,等不到了吗?
“求求你……”
林馨儿从来没有如此卑微的哀求过人,当时在西门靖轩面前,她也只是卑微,却没有哀求过,此时,她可以抛开一切,付出一切,只要保住这个孩子,这个属于她跟西门靖轩的孩子。
对林馨儿一遍遍的乞求,郑贤伦一直保持同样的神情,就那样一变不变的盯着林馨儿,虽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目的,但是看着她如此痛苦心伤,还是有不小的报复的惬意。
“郑贤伦,你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吗?他是孟如的孙儿,你当真要见死不救?”冷言秋的话说的很巧妙,没有说孩子的生父,直接扯到了如太妃,郑贤伦此生最在意的人。
“你说什么?”
郑贤伦很意外,看向冷言秋,又看向林馨儿。
林馨儿知道这是让郑贤伦出手的直接触动点,跟着点头确认,孟如此时成了她的希望。
“这个孩子是西门靖轩的?”郑贤伦一步步走到林馨儿的床前,不管莫曾跖的意外,不管莫曾夜的脸色有多阴寒难堪,只是死盯着林馨儿,一个字一个字的确认。
(cqs!)
第七六零章 无能为力
“是的。”
林馨儿承认,她从郑贤伦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缓和,那双眼睛像死鱼一般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将什么吞掉。
“不,这个孩子是本皇子的,本皇子命令你马上救治馨儿!”
不等郑贤伦回应,莫曾夜抢先脱口而出。
西门靖轩是他心底的刺,到了祁冥国,他不想再听人提起。
“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无能为力。”郑贤伦道,整个人木讷的像桩,站在林馨儿的床前,盯着担心惧怕疼痛祈求等等神情融为一体的女人。
“啊——”
林馨儿抚着肚子,痛苦的大叫,小产的痛好像对她也是撕心裂骨一般的痛,下身显出斑斑血红。
“郑贤伦,我杀了你!”莫曾夜起身,抬手一把剑搁在郑贤伦的脖颈上。
而冷言秋将一边摆放的大夫包扎伤口用的绷带挥起,如一条白蛇缠上了郑贤伦的脖子。
只要莫曾夜的手一动,就能砍掉郑贤伦的头,只要冷言秋一用力,就能缠断郑贤伦的脖子。
“让我去陪如儿吧。”郑贤伦闭上双眼,“陪如儿,还有她的孙儿,如儿在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冷言秋的手指轻勾,郑贤伦的脸就由于窒息而泛紫色,莫曾夜也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脖颈上划下一道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