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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林馨儿凶多吉少,若是杨蓝再被识破除掉,景轩身边也就没有别的女人了。笑在最后的还是她湖平公主,她要借杨蓝在景轩跟前立这一功!
“那么,先说一下公主手中的黄泉水的事吧。”冷言秋的谈话进入正题,“黄泉水并不容易取到,不知公主怎么得到的?”
他们得知的消息是妄想取黄泉水的人都遇害或者死了,或者下落不明,湖平公主手中有黄泉水很是意外。
有路子取到黄泉水,多少都跟王陵里的什么人或事有关。极有可能是深入王陵探秘的一个突破口。
“我没有取到水,我派去的人跟景轩遇险,八成是葬身王陵了,你们见到的水是我从母后那里拿到的。”湖平公主没有隐瞒。
她清楚的知道,眼下只有跟冷言秋合作,才是她扳回局面的希望,必然知无不言。
(cqs!)
卷 六第八八八章 早就想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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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城中,克里木坐在石椅上,对着面前浓黑的影子,“事情都办妥了?”
“是的,爹。·首·发”罗义回道。
克里木点点头,“这样一来,湖平那个丫头的话就没人信了,死不死都是一个样。”
“爹,你是要放过湖平吗?”
“不,我要逼着克里汀亲自处决了他的女儿,这样不是更有趣?哈哈哈!”克里木阴险的大笑。
“爹,孩儿不明白,当年您为什么要帮王后取得黄泉水?”罗义问。恐怕二百年来,也只有如今的东渚王后拿到了那瓶水,其他妄想拿到水的人有的成为地下城中的一员,有的不肯归顺地下城,则被地下城的人杀掉了。
而东渚王后派人来取水,克里木下令没有阻拦,任由那个侍者得手,只是那个侍者没有死在王陵,而是死在东渚王后的灭口之下。
“也只有她能拿到了……”克里木的话说的很含糊。
当年,他认出那个侍者是东渚王后跟前的人,便任由那人得手,他给了她一个会,但是她却没有保护好他牵挂的人。
不过,这些克里木不会跟罗义明说。
“还有什么问题么?”克里木见罗义在幽暗中沉默,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继续问道。
“那杨蓝,我总觉得不保险,就连湖平公主一个外人都能怀疑到她,景轩跟国师殿的人能认不出来?就连孩儿自己也觉得二人相差甚远,就算她找借口说是在王陵受到影响,人变弱了,可正如湖平公主所指,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罗义对杨蓝表示担心,对克里木的掉包计产生了怀疑。
“哈哈哈,义儿,你总算想到这个问题。”克里木哈哈大笑。
“爹,难道您早已想到?”罗义更加疑惑,不明白克里木究竟何意。
“是实话,我只是让杨蓝靠近景轩,若是把希望都赌在她身上……”克里木笑着摇摇头,“如果事情真能如此顺利简单,我们一代代的二王子又何必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守了二百年?原以为,我碰到了一个不足以成多大事的东渚王,加上多年布局胜利在握,结果又偏偏出现了个国师出来破坏,不能不说这就是二王子的命,是命,想要打破就不容易。”
“可是这里已经准备了二百年。”
用二百年的时间与命运做反抗,还不够吗?
“是的,所以,命运要在我们这里打破。”
别说在地下城中的一代又一代人,就是克里木也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不想跟之前的一代代二王子似的,为后人做嫁衣。
负责追踪罗义的欧北到了后半夜才返回国师殿。
“没错,那人确实是克里木的人,将阿来的尸体挖出来,转移到另外的地方,肯定是想着万一湖平公主的话传出去后也让人不信。事情办完后回到王陵,我没敢紧跟。”欧北对冷言秋道。
“湖平公主说的没错。”冷言秋点点头,幸好他多了心思让欧北跟着,掌握到阿来的下落,否则晚一步跑到东山坳里挖人,什么也挖不到。湖平公主也有口难辩。
“那湖平公主那边怎么处理?”陶涛问。
“明早告诉她,我们什么也没找到,没有挖出阿来的尸体。”冷言秋道,“既然有人要逼她,我们就跟着一起帮忙把这件事做好。”
“那王后那边呢?”欧南问。
冷言秋曾怀疑,王后能取到黄泉水,肯定跟王陵的人有某种关系,从她身上一定也能寻到一些可用的东西。
“交给湖平公主去,我们只给他们创造见面的会。”冷言秋道。
天刚亮,藏在国师殿,终于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的湖平公主收到冷言秋的消息,说他们连夜去寻找阿来,结果在她说的位置根本什么都没找到。
“一定是他们把人偷走了,他们在逼我!”湖平公主想也不想就明白。
“你的话我们很难相信。我给过公主会,但是没有得到任何证明。”冷言秋对湖平公主的咆哮无动于衷。
“蠢货,都是蠢货,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废物,真是废物,什么也不会做!”湖平公主对着冷言秋破口大骂,“你们就让那个冒牌货留在国师殿作威作福,祸害人好了,她能害了林馨儿,也能再害了你们!”
亏得她还希望从他这里获得帮助,真是高看了他们!
“或许是我真的多心了。所有人都知道,公主在国师夫人刚来东渚的时候就想刁难,但不幸被国师夫人打伤了,对国师夫人心怀怒恨的是公主你,若是我们真信了公主错认了人才是真的伤了夫人,国师是夫人最亲近的人,不应该弄错的。”冷言秋淡淡的道,以平静的口吻化解掉湖平公主的大骂。
“是,我恨林馨儿,更恨杨蓝!”湖平公主见冷言秋对她的骂声毫不在意,自己再骂人除了泄闷气也无济于事,口气缓和了一些,“你们这群废物,瞎子!自己的人出了事,还得我这个外人想着去替她报仇,林馨儿死也不会瞑目的!景轩呢?他在哪里?我要跟他说!”
既然这些人眼里只有景轩,她就要当面跟景轩说个明白。
“好,我让你见他,看他是信他身边的人还是信你多一些。”冷言秋说着转动轮椅朝外走去。
“不行,你之前说的才对,他现在脑子不清,被那个女人迷晕了头,我这时候去见他就是送死。”湖平公主很快改变了主意。
只是,隔了一夜,不知道景轩又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些人又信了他,跟着一起犯迷糊。湖平公主显而易见的将冷言秋对她态度的改变算到了国师身上。
看着冷言秋在前的背影,湖平公主当即决定,逃!
既然国师殿的人都用不上,她就要自己去想办法。
拿定主意的湖平公主趁冷言秋不注意,迅速反朝另一边窗子闯出。
冷言秋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向湖平公主敏捷的身影跳出窗外,微微一笑。
卷 六第八八 九章 干了坏事还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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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冷言秋让欧南给湖平公主的子燃了迷香,然后趁她熟睡不觉,给她服用了一颗药丸,看来她的内伤恢复的不错,有能力挣扎一段时间了。
外是嘈杂的打杀声,不过冷言秋毫不担心,湖平公主一定会顺利逃脱的。
只是,冷言秋的笑容一闪而逝,西门靖轩与林馨儿都杳无音讯,他们是否已经见面?若真有什么不测,他们能最后守在一起,也好!
他当下能做的只有是铲除克里木,为王陵里发生的灾难讨一个公道。
林馨儿与西门靖轩在水中漂流,折了树枝做船桨,一路向北划行。
天渐渐放亮,对周围的一切能看的清楚一些。
“只要一直向北,肯定能回到陆上。”西门靖轩注意着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确定好东方。
好在天气不错,要是阴沉一片的话,加上水中的雾气遮掩,就不好识辨了。
“嗯,我们离东渚陆地应该不远。”林馨儿点点头,照他们在水洞里漂流的时间,没有理由漂到大海上的,顶多只是在哪个入海口的边缘。
至于雾林,南天之地,他们是没那个精力去闯的,眼下还是返回东渚要紧,寻个地方让馨儿休息养伤,西门靖轩也好赶回国师殿去应对克里木。
林馨儿裹着披风曲腿坐在木筏上,双手环抱在膝盖上,西门靖轩则像是一个船夫,载着回家的娘子。
若是没有刚发生的经历,刚涉的险,荡筏在碧波之上,夫妇双双,是怎样的一幅温馨惬意的画面?
“前面好像有个小岛。”
“好像是。”林馨儿跟着西门靖轩的目光遥望而去,一片郁郁青青的地方坐落在水面上。
冬末的气温,不足以生出这样的绿色,那绿色倒像是松柏一类的常年青的植物。
“看起来像是松树,不过在东渚我还没见过生有松树。”西门靖轩道。
“我们先过去看看吧。”林馨儿道,反正那小岛挡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不一时,二人靠了岸,跳下木筏,上了岛。
“有吃的了!”
西门靖轩看到满地掉落的,无人收拾的松果兴奋的道。
不管怎样,先填饱肚子再说,他知道林馨儿并没吃多少鱼肉,肚子没填满,缓了一阵,肯定又饿的咕咕叫了。
二人在远离岸边的位置停歇下来,林馨儿负责收集滚落的松果,西门靖轩则用最原始的办法钻木取火。
生起火后,西门靖轩又下水逮了条鱼,串起来烧烤。
配着松果,二人才算是正经舒服的吃了顿美餐。
“把你的刀子给我用下。”林馨儿道。
“做什么?”随口问着,西门靖轩将随身匕首丢给林馨儿。
接过匕首,林馨儿二话不说就朝头上扬起。
“哎——”
突然的举动吓了西门靖轩一跳,虽然知道她不会伤自己,可拿匕首对着自己的举动让人看了还是不禁受吓。当然,西门靖轩吓的只是表面,真要是被吓到早就出手阻拦了。
“你看!”林馨儿攥着一把头发,“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刚吃完东西在岸边洗脸的时候,林馨儿对着水面也看到自己的尊荣了。被黄河水的热流烧灼之后七短八长的,有的头发还打着弯弯曲曲的烧焦卷儿,结成疙瘩,也就是西门靖轩没在意,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肯定第一反应是个乞丐婆子。
“没什么啊,长长就好了。”西门靖轩不以为然的眨眨眼,直接无视掉林馨儿那一头乱发。
“不行,我得割掉。”林馨儿说着,在发根处一划,大把的头发齐齐的割下来。
“随你,怎样都好。”西门靖轩也没阻拦。
只是,她难道不知道,乞丐婆子也是个女人,这么满头短发连男人都不像了……
“是吗?这样也很好吗?”林馨儿丢掉匕首,凑到西门靖轩跟前,不怀好意的挤眉弄眼,兰花指一翘,媚眼横飞。
“是,很好,我的馨儿怎样都美。”西门靖轩干咽了口唾液。
不管变了什么发饰,这张脸是没变的,再加上故意诱惑,西门靖轩堂堂七尺男儿,不醉就不是真男人。
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心底的暗笑,就算馨儿连假小子都不如,也是他无可抵抗的毒药。
“是么……”林馨儿的唇贴在西门靖轩的下巴上,仰着头,笑眯眯的瞅着西门靖轩。
“馨儿,我……”西门靖轩的喉咙动了动,低下头,去寻找那抹殷红。
林馨儿像一只泥鳅,滴溜的滑开,笑眯眯的退到一边。
“干了坏事还想逃?”西门靖轩可不让,身子前倾,状势扑过去。
这是空旷的松林,可不是摇摇晃晃的小木筏。
“哎呦……”
被扑了个准的林馨儿皱眉轻哼了一声。
“怎么?是不是伤处疼?”西门靖轩立刻就像小白兔,老实下来。即使他再想怎么着,也不能……
看得见摸不着的滋味当真不舒服。
伸手,轻轻的抚上林馨儿的额头,砸伤的口子血痕还是殷红的,连痂都还没有结,轻轻一碰就能再渗出血来。
“当然不是了!”林馨儿瞅空挣脱西门靖轩起身跑开,看着西门靖轩一脸担心的样子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么大的抗痛能力?这点伤算什么。”
本是安慰的意思,西门靖轩听来却心口揪痛,馨儿之前受伤的画面一个个浮现在他的脑中……
“馨儿!”西门靖轩喉咙动了动,不是源于欲望而是无言以对。
“靖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