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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蘅芜这才看见它怀里还有一只小小的毛茸茸的幼崽,也就有一只大巴掌那么大。
沈蘅芜一直想要看看它身上的伤口在哪里,它似乎是中了什么毒,爪子上的小指甲已经变黑,而且沾染着大量泥土,恐怕是为了怀里的小宝宝才长途跋涉跑过来的。
那只大白在沈蘅芜的翻动下终于找到了伤口,是在毛皮下面白白的肚皮上,一颗带着奇怪图案的五角星飞镖上,沈蘅芜用布裹着将那东西拿了下来,刚放到身上,就听见慕非止蹲了下来,在她耳边道:“它不行了。”
沈蘅芜一惊,转过头一看,那大白圆圆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里面好似还带着泪水,它一直呜咽着,最后用头抵了抵怀里的小东西,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沈蘅芜。
“你要让我照顾它吗?”沈蘅芜轻声问道。
“呜呜……”大白呜咽了几声,眼睛就缓缓的闭上了,眼角还余留晶莹的泪水。
“好有灵性。”沈蘅芜用布将大白怀里毛茸茸的小东西裹住抱了起来。
“慕非止,我们回去吧,这小家伙需要好好的洗一洗。”沈蘅芜亲昵的将还没睁眼的小东西抱在怀里。
“等一下。”慕非止突然制止了沈蘅芜。
沈蘅芜瞧着他面色严肃,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这小东西是公是母?”慕非止冷着脸问道。
“……”
☆、第三十章 吃醋
天气十分好,花容和石榴两个人将营帐中收拾好,就坐在帐子旁边的一块草地上,两人东拉西扯着。两人聊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阵马蹄的声音,石榴问道:“我怎么听着朝咱们的方向的来了,该不会是主子她们回来了吧!”
“那么郎情妾意,王上怎么舍得那么早……哎,石榴,真是主子回来了。”花容转过头,瞧着那愈发靠近的骏马还有马上那两个出色的身影,不是慕非止和沈蘅芜又是谁?
两人赶忙起身,朝两位主子赶去。
白色的骏马之上,沈蘅芜怀里用布抱着一团白白的东西,慕非止则抱着沈蘅芜,花容看着这副画面,以及慕非止不算好看的脸色,忍不住想要笑。
沈蘅芜现在一心都扑在那白白的小家伙儿身上,她一下子从马上跃下来然后就朝花容招呼手:“花容石榴,快去给我弄桶热水来,我要给这小家伙好好的洗一洗。”
吩咐完沈蘅芜就急急的走了进去,完全忘了身后还有一个黑着脸的男人。慕非止男人的尊严怎么能被一个还没睁眼的小东西给挑战,想到这里,他心里倒是有几分不痛快,怎么这么容易就吃味了。
“你就这么忽略你的夫君?”进去帐子里,见沈蘅芜将包着布的小东西放在床上,慕非止气得跳脚,他上前一把从身后将沈蘅芜给抱住,张嘴就朝她的耳朵上咬。
“你做什么?怎么就知道啃人?”沈蘅芜转过身子就要打他。
慕非止站在原地享受着沈蘅芜的“投怀送抱”,在沈蘅芜转过身子的时候一把将沈蘅芜扑倒在床上,差点将小家伙给压死。
“主子,水……”石榴掀开帐子,看见里面这一幕,脸上刷的红了,她放下水,嗫嚅了句:“来了。”然后就跟见鬼似得跑了出去。
沈蘅芜推开慕非止抱起小家伙就在水盆边蹲了下来。
慕非止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心中一股酸火,冷冷的哼了一声,撩开帐子竟然走了出去。
沈蘅芜想:先把这小东西洗干净再去找那个小气的男人。
慕非止刚走,花容和石榴就溜进来帮忙。石榴摁着小东西,沈蘅芜和花容一起清洗着小家伙身上的血迹。
“主子,这小家伙是什么呀?这圆圆的脸,可不像狐狸。”石榴摁着小家伙的小爪子,捏了捏。
“狗。”沈蘅芜心里其实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啥,不过倒是真的像狗。
“哎哎哎,它睁眼儿了!”花容突然停住了动作,十分激动的凑上前,看着小东西那溜溜的黑乎乎眼珠子,只觉得可爱得紧。
沈蘅芜也听住手,脑袋里坏心眼一起,突然就朝着小家伙那白白的肚皮上挠了挠,小家伙原本还迷蒙的瞅着三个往自己身上泼水的女人,如今被沈蘅芜一挠,嘴里开始呜呜的叫着,眼珠子里竟开始漫上一层水雾。
“好了,我不挠你了。”嘴上这样说着,沈蘅芜还是在它肚皮上又挠了一次,这才拿过干净的布给它擦了擦身子,然后放进了边上的窝里。
“好可爱的小东西,主子,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我听说淮北的好多贵妇人都爱养猫,也要给它们取名字,咱也给它取个?”花容摸了摸小东西,被它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觉得心都软了。
“的确。”沈蘅芜擦了擦手,朝两个丫鬟说道:“淮北的大家族里几乎都有猫,因为在淮北人看来,猫是有灵性的。至于贵妇人们养猫,不过是消遣罢了。”深宅中,女人极多,争不过宠只能自己消遣时光。
“主子,这……”石榴指了指睁着眼儿的小家伙。
“长得跟球似得,就叫球球吧!”沈蘅芜看了眼小家伙,又朝两人吩咐道:“去让福海找些羊奶来,我出去趟,你们看好它。”
沈蘅芜出了帐子就去找慕非止,结果转了一圈儿连个影子也没找见,最后无奈又回了帐子。
就在沈蘅芜四处找慕非止的时候,某男正骑着马奔驰在猎场之上,他身影矫健,白衣翩翩,拉弓射箭,箭箭瞄准的不是地上奔跑的猎物,而是一片片树叶,箭法精准,说是百步穿杨都有些怠慢。
黑鹰跟着慕非止的身后,虽然摸不准他为何这样,但是他也明白,慕非止心中肯定是上了一点小火。
话再说回这边,沈蘅芜没有找到慕非止,回来以后就躺在榻子上休息,可是休息着休息着既睡着了,中午的时候花容端来饭菜,她只是问了句:“慕非止回来没有?”,花容摇摇头,她这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到了晚上。
晚上的狩猎场比白天还要热闹,一堆堆篝火将场子里照的灯火通明,男男女女围在篝火旁边烧烤着白天的猎物,沈蘅芜走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人声鼎沸处,她扶着营帐,远远的就瞧见了一身白衣的慕非止,他站在那些人的热闹之外,冷清的眼睛不知道望向什么方向。
沈蘅芜回帐子里披了件衣服,正要朝慕非止那个方向走去,却见慕非止的身边站了一个女人,娇笑着将一串烤好的肉递到他的面前。
沈蘅芜原本还在想,慕非止今天一下午都没回来是不是在吃味了,如今瞧着这场景,她倒是悠悠然的踱步走了过去,站在不远处看好戏。
石榴从外面打水回来,见沈蘅芜没在,心中着急,要出去找,结果这一幕也被她瞧见了,一个女人站在王上的面前献殷勤,结果她家主子就站在不远处抿着唇笑着。糟糕!石榴一拍自己的脑袋,今天下午主子睡觉的时候王上回来看过好几回,呀呀,这下该闹出误会了。
“王上,这是刚烤好的兔肉,你要不要尝一尝?”那个贵族小姐将手中的肉串递了出去。
慕非止根本就没有回答,他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转过身去,沈蘅芜果然站在不远处。不搭理身后已经呆愣的女人,慕非止走到沈蘅芜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不是生气不理我了吗?”沈蘅芜抓住他的衣服。
“一路上抱着狗比我还亲的人不是你吗?”慕非止冷哼。
“哎,你带我去哪儿,咱们的帐子不是在这里。”沈蘅芜依稀瞧着慕非止走得这路不对。
“后面有个安静的帐子。”慕非止很是随意的道。
“你……”
“阿芜,我要你!”
“……”
------题外话------
球球的模样,大家想象成萨摩幼犬就可以,哎,明天滚蛋了,大家一定要多多收藏啊
☆、第三十一章 血书
安静的帐子中,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慕非止宽衣解带的动作很是优雅缓慢,而他瞧着沈蘅芜的眼神,要将人吞了进去,看得沈蘅芜后背直发毛。
“咱们还是回去吧。”沈蘅芜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可是慕非止怎么会依着她,他将她拽了回来,狠狠地压在身下,很是戏谑的道:“有黑鹰看护着,没人能近的了这个帐子。更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阿芜,你脑子里面是不是长草了?”慕非止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脑子里才长草了,哎,你别咬我。”沈蘅芜翻白眼儿,这男人属狗的啊!
“我属狗的。”慕非止在她耳边暧昧一笑,眉眼因为欢笑都舒张开来,他看着她嗔痴笑骂,满眼都是欢喜。
长夜漫漫,因为黑鹰在远处守着,所以没有一个闲杂人等来打扰两个人的夜晚。
第二天,沈蘅芜想要骑马出去打猎,硬是被慕非止以危险为名给拦下了,她气,只得跑回原来的帐子,去逗弄球球。
因为闲着无事,慕非止出去和福海什么交代了一点事情就来寻沈蘅芜,想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二人时光,结果刚进来,石榴就说主子出去了,慕非止心里这个气啊,不是说好让她乖乖等他的吗?怎么一转眼又跑没了影,这该死的女人,真是得用腰带拴紧了才是。
沈蘅芜此时正和花容在远处的小河边,她抱着球球很是享受的躺在草地上,耳边传来的是小河里哗哗的声音。
“主子,这样不和体统。”花容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不远处就是那些贵族的小姐公子,主子这般随意,那些人若是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这就是他们的王后,用石榴的话来说,那群崽子非得闹腾不可。
“花容,你放松些,这里是下坡没人会看到的,况且,慕非止是我男人!”沈蘅芜懒洋洋的支起头。
“谁准你躺在这里的?沈蘅芜你给我起来!”一声高呼很是突然的在沈蘅芜身后响起,沈蘅芜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双洁净的白色靴子就走到了沈蘅芜的面前,他的嘴角严肃的抿着,下一刻就将沈蘅芜给拉了起来。
“我躺这里又没犯王法。”沈蘅芜皱眉。
“这里之前下过雨,你躺在这里要找病上门吗?”慕非止不算温柔的扯过沈蘅芜,将她身后沾上的杂草给拿了下来,只是言语间仍是很严肃,一张俊脸也绷得紧紧的。
“……”沈蘅芜没有想到慕非止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她刚才试过了呀,根本没有湿湿的感觉呀,慕非止是不是记错了。想到这里,她开口问道:“慕非止,这里什么时候下过月。”
“半个月以前吧!”慕非止歪了歪嘴角。
“……”沈蘅芜噗的一声,差点吐出一口血。
花容这个时候早已经迈着小碎步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好远之外。
慕非止看着一脸讶异的女人,叹了口气,就要将她抱进怀里,可显然,两人之间还有一尊大佛。
“呜呜。”球球适时的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圆溜溜的大眼倒没有打量着慕非止,而是四处张望,好像是要跳下去。
“你怎么把这东西给带了进来?”慕非止揪住球球的两只小短耳朵,一把拎了起来。
球球很是无辜的蹬着四条小短腿儿,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蘅芜。
“你做什么,它才刚睁眼!”沈蘅芜没好气儿的将球球抱进怀里,见它挣扎,想要下去,又将他放在离慕非止有点远的地下。
慕非止瞧着她有些防备的神色,很是哭笑不得,他有这么可怕吗?
“慕非止,你看,那是什么?”沈蘅芜刚将球球放到地上,那小家伙儿立刻呜呜的叫着朝河边走去,沈蘅芜也不由得将目光放了过去,这一看可就看出了问题。
慕非止眉心微皱,看着河中不知什么时候漂流下来的东西,加快步伐,将沈蘅芜挡在自己身后,两人这才朝河边走去。
“呜呜。”球球好似嗅到了什么味道一样,一直站在河边看着那随流水飘下来的纸张嗅着。
“别动。”慕非止阻止了沈蘅芜伸手要去捉住那些纸的动作。沈蘅芜朝他微微笑着:“我可是学医的,你不要小瞧我。”
“我没有小瞧你,只是不敢冒险。”慕非止将沈蘅芜推到一边,然后拿过沈蘅芜手里的棍子,将其中一张纸小心的给捞了过来,然后又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这才隔着布将那纸张取了下来。
那张纸张刚取过来被放到草地上,球球摇着小屁股又缓缓的跑了过来,然后在那张纸旁边大声的叫了起来。
“让我瞅瞅。”沈蘅芜的表情不再是那种嬉笑模样,她拿过慕非止手里的布,点了点纸张上面已经湿了的红色字迹,一抹红色顿时就沾到了那布上。
“没有毒,这是上等的放水朱砂掺了人血,所以即使被水冲走也不会变色,妨碍字迹的认识度。”沈蘅芜放下布条,把球球抱了起来:“这小家伙的嗅觉可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