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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的金牌宠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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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少有的,慕栖凰安安静静的被封誉牵着手朝太极殿走去。
    他们回到太极殿的时候,慕非止还没有回来,沈蘅芜正倚在软榻上,一边探头看着旁边石榴的针线活,一边也自己琢磨着。
    “这是做给小宝宝的吗?”慕栖凰走过去,从石榴身边拿起一件做工和质地都很精良的小肚兜问道。
    “回公主,是。”石榴慌忙就要行礼,慕栖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接着做就行。
    “你现在大着肚子就不要做这些事情了。”慕栖凰瞅了瞅沈蘅芜手里那件不想要评价的布料,摇了摇头,很是戏谑的道:“以后这衣服要是真的穿到了你儿子的身上,他不恨死你才怪。”说着,慕栖凰拿起那件针脚无比大的小衣服,啧啧了两声,然后就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人,竟是一点针线活也不会做的。
    沈蘅芜眯了眯眼,又瞧了瞧身边石榴做得,很是有自信的道:“没你说得这样难看吧?”
    慕栖凰和封誉虽说知道了沈蘅芜身体的情况,但是都不约而同的闭嘴不言,尤其是慕栖凰,只是主动的和沈蘅芜讲着他们在边疆一些有趣的事情。
    “呜呜呜。”说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慕栖凰突然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她歪头看去,只见球球那只白团子正咬住一人的袍子,小腿扑腾着往里面拉。
    等看到那袍子的主人时,慕栖凰笑道:“半路扔下我们不管,也不知道你是有多忙。”
    “哪里,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慕非止抿唇笑得收敛。
    球球一直咬着他的袍子不松口,他想踢又不能踢,虽然他讨厌死了这小白狗,但是谁让人家是阿芜的宠物呢,想了想,他还是斯文一些的,少用了一些力气将白团子给踢到了一边。然后就就从福海手上接过一个食盒,将那食盒跟献宝一样的放到了沈蘅芜的面前。
    沈蘅芜刚从他手上接过食盒,就听见慕非止很是夸张的叫了一声,把她惊了一下子,她赶忙将食盒放下,目光一扫,一把就将慕非止的手给抓了过来,慕非止又在那里龇牙咧嘴的叫,沈蘅芜皱眉,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上留下的红痕,沉着目光抬头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见沈蘅芜眼中流露出不自知的心疼,慕非止这才将手给抽回去,指了指旁边的食盒道:“刚出锅的,你尝尝。”
    慕栖凰看着两人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场景,就悄悄的拉着封誉到了外殿,等到一众人都撤出内殿的时候,沈蘅芜这才扶着肚子依偎进慕非止的怀里,轻声问道:“是你亲自去的天香楼吧?”
    “这么聪明,我倒是不用担心万一生出个小傻蛋了。”慕非止打趣道。
    沈蘅芜将慕非止那只受伤的手圈过来,与自己十指交缠,她摸着那块红肿的地方,眼圈红着,脸上却依旧笑着道:“你是第一次进那种地方吧?”
    “嗯?”慕非止明知故问。
    “你身上还有面粉的味道。”沈蘅芜说着,又打开旁边的食盒,从里面捏出一块糯米糕,在慕非止眼前晃了晃:“虽然形状不错,但还是难看的很。”
    “傻瓜,去买不就行了。”沈蘅芜将那块糯米糕亲手喂进慕非止的嘴里。
    慕非止没有说话,心中却在腹诽道:那厨子是块硬木头,软硬不吃,还死活瞧不起钱,说什么家财万贯也得老实的出去排队。等排到他糕都凉了。
    “甜吗?”沈蘅芜也拿出一块,轻轻咬了一口,朝慕非止问道。
    慕非止点了点头,回味着口齿中余留的糯米香味,声音清冽的道:“很甜。”
    ……
    因为慕栖凰和封誉回京都,慕非止为两人接风,但并没有大宴群臣,而是叫了杜仲,几个人凑在一起吃了顿饭,从这方面说,这淮南王宫较其他皇室来说的确是多了几分家庭的暖意。
    席间,慕非止也没说上几句话,全程都是在伺候着沈蘅芜,因为肚子越来越大,沈蘅芜坐久了都有些不舒服,所以被慕非止给喂了一些,她就饱了,被石榴和花容搀着回去休息了。
    沈蘅芜走后,席间的气氛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慕栖凰朝慕非止问道:“眼瞅着再过两三个月孩子就要落地了,解药还没找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如何,阿芜没事就好。”慕非止仰头喝了一口酒,语气缓缓的道。
    慕栖凰和封誉对视了一眼,慕非止说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分娩的那一天,最需要担心的其实是孩子,因为母体里的毒素会随着生产而转移到孩子的身上,当分娩过后,娘亲身上将不会残存一丝毒素,倒是不知在孩子身上会有什么反应。
    “江山也罢,孩子也罢,都不及阿芜。”慕非止今天喝得不少,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放空的状态中,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倒酒,只是细细看去,他的眼中竟没有一丝醉意。那些都是虚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陪自己走过一生华年,死后能同穴而葬的还是他的妻子。若是没了她,江山便不再是江山,孩子也不再有牵连。
    “你不是很能吗?怎么连解药都弄不出来?”慕栖凰转而将矛头对准阴人杜仲,她满脸嫌弃的看着杜仲,语气中一点也没有对于小叔叔的尊重。
    “一种药,只为消除这人的片段记忆,但是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只有在生产或者换血的时候才会接住另一样事物排出体外,这样刁钻的毒,除了巫族我不做它想,现在我只能给她喂食白团子的血,如果白团子真的是巫族圣物,可能会有抵消的作用。”杜仲看了眼旁边千杯不醉的慕非止一眼,将之前说过的话又给解释了一遍。
    “一切只能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才能说了。”慕栖凰垂头丧气的倚在封誉的肩上,看着慕非止这样难受,她心里也不好过。
    ……
    淮南现在的朝政很是太平,加之各种青年才俊都通过文考武考给群臣队伍灌入了新鲜的血液,所以慕非止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沈蘅芜的身上,每日早晨喊她起床,然后出去溜一圈,回来用早膳。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他都亲自为沈蘅芜揉揉已经发肿的脚。每天叮嘱她喝药,多吃饭,两个月下来,沈蘅芜是一点肉没长,慕非止倒是瘦了不少。
    两个月后,正是沈蘅芜怀孕九月的时候,她现在行动已经相当的不便,慕非止早早的就请好了王室专用的产婆待命。因为孩子用不了多久就要出生了,毒素会给孩子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也很快就会知道了,所以这段日子以来,慕非止每天提心吊胆的要命。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会那样快。
    这天早晨,沈蘅芜抱着被子仰躺在软榻上,透过窗子,看着外面已经开始簌簌掉落的叶子,她心里忽然也涌上一股悲秋之感,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她来到淮南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成亲,生子,这一系列的人生大事都在这一年半之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了。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向来对世间男子没有什么情绪的她,偏偏栽在慕非止的手里,而反过来想,慕非止又何尝不是栽在她的手里。
    清新的空气转眼就被挡在窗外,慕非止将窗子阖上,转过身来搓了搓她的手,笑着问:“怎么了?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呢?”
    “夫君,咱们好像还没有给宝宝起名字呢?”沈蘅芜回神,一双亮亮的眼睛瞅着慕非止,一眼便望到了他的心里。
    起名字这事的确被慕非止给忽略了,为人父的喜悦还没来得及享受够,便听到了那个消息,而他又将所有的心力放在了沈蘅芜的身上,这茬子事真的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想……”
    “啊……”
    事情发生得就是这样突然,慕非止的话还没说完,那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沈蘅芜只觉得下身有什么液体流出,她一手紧紧的抓住慕非止的胳膊,疼痛出声喊道:“夫君,怕是要生了。”
    慕非止红了眼,大声的朝外殿嘶吼道:“快,宣产婆,御医。”
    花容和石榴本就守在门口,听见慕非止那失控的声音,两人赶忙有条理的忙活起来。
    慕非止将沈蘅芜抱到床上,手上那黏腻的触感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惊恐,一瞬间,他多么想抱住她大声的喊停,不要生了,为什么生孩子是这样恐怖的一件事情。
    沈蘅芜虽然觉得腹部疼痛无比,可是意识还在,她紧紧的揪住慕非止的胳膊,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喘息着道:“不……要……担……心。”
    产婆来得速度特别快,几乎是转眼间的功夫,两个产婆一到,慕非止立刻让开位置,自己站在床边,看着沈蘅芜吃痛的叫着。
    一个产婆在让沈蘅芜调整呼吸,另一个则是在有序的指示着石榴花容准备热水等各种东西。
    一时之间,向来安静的太极殿变得闹哄哄的,慕非止站在一边,看着这些人来来往往,耳边听着妻子撕心裂肺的叫喊,他一时之间有些混乱了,过往的记忆同现在的场面在他眼前交杂着。
    “你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出去。”杜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慕非止的身边,他拍了拍慕非止的背,结果却发现慕非止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我不要出去。”慕非止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似恐惧又似可怕,淮南王身上所有的形容词他全抛开了,此刻他就像一个被命运遗弃的可怜之人一样,虔诚的祈求着上天不要带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杜仲没办法将他劝出去,最后只得命人将里面的帘子给拉了起来,他就陪他一起坐在外面等着。
    帐子里面的人影错杂,可慕非止只能分辨的出沈蘅芜一声声的呜咽和痛吟。
    慕非止原本是僵直的坐在那里,可是她再也忍不住,在产婆一声声的“快了”的时候,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杜仲刚扯住他,他就回过头,一双眼睛中泛着赤红的颜色,好像在地狱里沉沦一般,他声音无比低哑的道:“听到了吗?她在喊疼。”
    杜仲心知拦不住他,况且也不知这次分娩过程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他只得放手。
    慕非止就那样大步的迈了进去,直直的朝床头走去。
    产婆们已经顾忌不上慕非止了,只是在努力的帮助沈蘅芜,慕非止在床边坐下,已经泛红的眸子在触及到沈蘅芜已经咬出血的嘴唇时,心不可自抑的泛着尖锐的疼痛,他根本没有考虑,直接将自己的胳膊递到了沈蘅芜的面前,哑着声音轻声哄道:“别咬自己。”
    沈蘅芜已经处于意识涣散的阶段了,哪里还能分辨,只是凭着本能一口就朝慕非止的胳膊上咬去。明明已经咬出了血,可是慕非止一点也不觉得疼,他一直用柔柔的目光看着沈蘅芜,心口好像被人撕裂了好几半。
    这种状态持续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当一声响亮的啼哭响起来的时候,沈蘅芜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无力的跌了回去,口也松了开来,一点意识也没有就昏睡了过去。
    “王上莫要担心,娘娘睡一觉就好了。”一个产婆在将孩子给包起来,另一个产婆朝慕非止解释道。
    慕非止看着头发都被汗水湿透的沈蘅芜,一颗心刚要落下来,突然产婆又在他耳边大声喊了句:“不好,为什么这血是黑色的。”
    慕非止腾的站了起来,大声的朝产婆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王上,奴婢不知啊,娘娘忽然开始出血,而且这血是黑色的。”产婆嘭的一声跪了下去。
    “给孤王宣太医,王后今天要是有一丝不妥,你们全部给我灭九族。”慕非止喊了一声,气力很大,可一颗心又被悬了起来,他眼前一黑,身子竟然有些不稳,晃荡了一下。
    杜仲听见动静小跑过去,站在帘子外,问道:“怎么了?”
    “出血了,黑色的血。”产婆失声喊道。
    这下子杜仲连礼节也顾不上了,他冲进帘子内,拿了旁边干净的一块布,沾了沾床上沾染的黑血,然后拿到面前。
    慕非止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不放过他表情的一丝变化。
    杜仲几乎只看了一眼,就松了一口气,他先是转身朝石榴和花容道:“将白团子给我捉来,放一小碗血,然后给我备一盆干药草草。”
    “她,怎么样?”慕非止觉得自己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这句话给说完整。
    “无碍,不过是排毒罢了。睡几天就好了。”杜仲朝慕非止说了句话,然后就给沈蘅芜施针。
    慕非止一听这话,心稍稍的放下了一点,可还是有些担忧,因为上次沈蘅芜中箭的时候,杜仲说睡一天就好了,可是到头来沈蘅芜也是睡了三天才醒。如今杜仲说沈蘅芜睡几天就好了,那万一她睡了一个月怎么办?慕非止就在心里这样的盘算着,完全没有顾及自己那刚出生的儿子,直到产婆将包好的孩子抱到慕非止的面前,慕非止先是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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