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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宸儿一听人家说到了自己,于是不待慕非止和沈蘅芜说话,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奶声奶气的道:“因为宸儿看不见啊,我觉得,看不见的人,听力和说话总是要好一些。”
在宸儿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沈蘅芜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们的孩子明明才那么小。
这一幕其实也触动了秦皇,秦皇目前只有秦玄戈和秦征远两个儿子,秦玄戈成亲多年,侧妃也不少,但是没有一个能生下一个小皇孙,而老四秦征远,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寻常的儿孙之乐秦皇是没有享受到的。而眼前的慕非止明明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年纪,他怀里的孩子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很是顺溜儿,再加上那一张嫩嫩的脸蛋,看着真是可爱的紧,若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小孙子,哎!只是,这孩子的眼睛果真是看不见的。
沈蘅芜没有忽略秦皇眼中那微微的动容之色,她继续道,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宸儿的眼疾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普天之下只有血灵芝才能救他,可是,普天之下,能救秦皇头疾的却不止血灵芝一种。”
秦皇将目光收回来,看向沈蘅芜,目光又变得凌厉起来:“那你拿什么证明?”
“能证明的人马上就到。”沈蘅芜说完这话就看向门外。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敬才尖细的声音:“四殿下求见。”
“宣。”秦皇狐疑的看着沈蘅芜。
“儿臣叩见父皇。”秦征远一进来先朝秦皇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才看向慕非止和沈蘅芜道:“两位,好久不见。”
“老四给你作证?”秦皇不想废话,很直接的朝沈蘅芜问道。
“对,四殿下能给我作证明。”沈蘅芜的唇角微微上扬。
秦征远适时的插进嘴来,朝秦皇问道:“父皇,你还记得那张我从淮南鬼医那里带回来的方子吗?”
“自然,那方子很不错,用了以后头疼的次数少多了。”一说到那方子,秦皇的脾气似乎又缓和了些。
“原本我以为那方子是鬼医开的,结果,后来我才知道,那方子其实就是王后开的。”秦征远说话粗声粗气的道。
“你说得可是真的?”秦皇有些不信的看了看秦征远,又看了看沈蘅芜。
“千真万确。”秦征远看着秦皇吃惊的神色,心中倒是十分的理解,其实昨天他刚刚得知这一真相的时候,他也很吃惊,只不过,当初既然欠了人家的人情,而且又是和秦玄戈作对,这种事他真是乐意做得很。
“如果治不好该如何?”秦皇问道。
“不会有这种情况,当然,秦皇最首先要做的是把你周围随侍的人给清理一遍,药材的煎熬也必须找信得过的人。”沈蘅芜善意的提醒道。
“好歹朕也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有些事情不用你一个丫头提醒。”秦皇冷哼了一声。
“娘子,人家不领情,你还不如省口力气。”慕非止不屑的看了秦皇一眼,抱着宸儿换了个坐姿。
“三个月为期,时间过一半的时候我希望秦皇能将一半的血灵芝给我,等三个月一满,就将血灵芝完全给我,如何?”沈蘅芜心中也不是十分的有底。
“三个月?”秦皇想了想,道:“可以。”
得到这个结果,沈蘅芜松了一口气,毕竟是和一个五十岁的老狐狸谈话,她心里也不是完全那么淡定。当秦皇答应以后,她这才看向慕非止,甜甜的笑了起来。
“秦皇可要说话算话的才好,别在背后搞什么猫腻。至于这三个月,孤王就住在你这皇宫里了,就算歇个假。”慕非止眯了眯眼,一只手伸过来将沈蘅芜的手握进自己的手里。
“父王,太傅和我说,做人要有诚信,要不然下辈子会变成猪头的。如果这个爷爷不讲信用的话,是不是下辈子就会变成猪头啊?”宸儿奶声奶气的趴在慕非止的怀里说道。
此话一出,四周静谧,除了慕非止。慕非止摸了摸宸儿的头,很是赞同的点头道:“当然。”
“你……”秦皇伸手指着慕非止,感觉自己有一刻是被气得喘不上气来的。
“既然四殿下也在场,就请你做个见证,如果事情发生一点差池,我想,事情就另当别论了。”沈蘅芜起身,被慕非止揽着往外走,完全没有理会后面御书房里那爷俩儿。
走到门口的时候,慕非止朝守门的敬才道:“你是宫中的总管大太监?”
“回淮南王,是。”敬才恭敬的答道。
“嗯,我听说塞北新进了两筐葡萄,给孤王抬一筐来。”慕非止很是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敬才还凌乱在风中的时候,慕非止已经揽着沈蘅芜走开了,开满牡丹的路上,慕非止很是淡定的道:“塞北的阳光更充足些,想必那葡萄更甜才是,你不是爱吃吗?这次可以吃个够。”
“他们真的能给?”沈蘅芜有些不太相信,很明显,一共才两小筐子,宫里这么多人,怎么能分得过来。
“你等着瞧便是。”慕非止倒是很肯定。
……
根本都不到半个时辰,果然有两个小太监很是谨慎的将一小筐子葡萄给送了过来,因为慕非止和沈蘅芜独占了一个院子,而且院子门口的把守都是淮南的人,所以两个小太监只得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下,等人进去通报后这才将东西放了进去。
“呀,果然来了。”沈蘅芜听见动静,立马走了出去,果然见那紫晶晶的葡萄还带着叶子放在小筐子中,她笑着招呼了一个手下,吩咐道:“给我打一盆干净的水来。”
慕非止站在大殿门口,看着沈蘅芜蹲在那里,笑得像个小姑娘,那般灿烂的笑容,真是美极了。
“夫君,你快看,真的来了。”沈蘅芜朝慕非止招了招手。
慕非止抿唇笑着,然后就蹲下身子,一把将站在门槛里面,刚刚比门槛高出一个头的宸儿给抱了起来。
沈蘅芜又让人去找了些面粉,这才将葡萄一起放进去,认真的洗着。
“主子,这里面会不会……”一个手下有些疑虑的朝沈蘅芜问道。
沈蘅芜嘿嘿一笑:“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里面要是有毒,我能瞧不出来吗?”
“宸儿,张嘴。”洗了几个,沈蘅芜将已经被慕非止放下的宸儿叫到身边。
宸儿听话的张开小嘴,沈蘅芜将葡萄塞了进去,宸儿噗嗤一咬,然后就乐呵呵的眯着眼道:“母后,好吃。”
“为夫也要。”慕非止弯下腰,一脸不乐意的瞧着沈蘅芜。
沈蘅芜捏了一颗放到他的嘴边,结果慕非止却连沈蘅芜的手指也吮了去。
沈蘅芜脸一红,可是宸儿又是看不见的,手下们也自动回避了,慕非止就凭借着这一点,有些肆意妄为起来。
“好甜。”最后还是将沈蘅芜给放开了,慕非止这才喜滋滋的吃着葡萄,很是正经的发表了一下评论。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宸儿已经撅着小屁股,凭着自己的摸索,找到了盛葡萄的大盆,伸出小肥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他将自己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吃得快了时还不忘自己给自己擦擦嘴巴,吃饱了以后,他转了转身,朝着空中伸开双手喊了句:“父王,抱抱。”
“臭小子,倒是会享受。”慕非止看着宸儿自己抚着圆滚滚的肚皮,一把将他扛到肩上,走了几步将他放在几步之外的躺椅上。
一接触到躺椅上软软的被褥,宸儿就将自己的小肚皮朝上,然后乐滋滋的晒着太阳,脸上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慕非止见他躺下来,就将白雀给叫了出来,让他好好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主子,你不怕我打扰你们吗?”白雀守着宸儿呵呵的笑道。
“完全不介意,因为我知道,阿芜是不会看你一眼的。”慕非止说完,就很拽的朝正在洗葡萄的沈蘅芜走了去。
白雀:“……”
“白雀叔叔,你能往左边站站吗?”就在白雀唉声叹气的时候,宸儿忽然咕哝着出声。
“为何?”白雀不解。
“白雀叔叔往左一些就可以给宸儿挡阳光了啊。”宸儿伸伸小短腿儿,咯咯的笑道。
白雀:“……”
……
秦皇答应了那件事,沈蘅芜也开始着手准备起药材来,第二天,她带着银针去御书房的时候,很是敏锐的发现,有些守卫竟然换了,而且幅度很大,与昨天相比太明显。她朝身边的慕非止道:“看来昨天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进去吧。”慕非止将她护在怀里,揽着她朝里走。
他们进去的时候,王皇后正带着一个宫女从里面出来,沈蘅芜只觉得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一道刺眼的目光朝他们这边看来,可是细细看回去的时候,不过是两个普通的人影罢了,等一下,那个侍女的身影似乎有些僵硬。看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将慕非止的脖子给拉了下来,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这才放手。
“我让人去查查。”慕非止明了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来了。”秦皇正在练字,见慕非止和沈蘅芜走了进来,口气倒是比昨天缓和了许多,他站在桌边,将宣纸上的最后一个字写完,这才接过敬才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让人将纸收了起来,看向慕非止和沈蘅芜。
“我需要给你下针。”沈蘅芜看着秦皇,直接切入主题。
“好。”秦皇欣然答应,然后朝敬才道:“你留在旁边给王后打个下手。”
慕非止冷笑一声,双手环胸站在沈蘅芜的身后,看着沈蘅芜将银针拿了出来。
就在沈蘅芜给秦皇下针的时候,一顶轿子又到了东宫门前,管家上前来迎,表面上看,是皇后娘娘派人来瞧太子妃的,因为太子妃前几天刚刚小产,而事实上,这完全是为了遮掩而进行的把戏。
密室中,秦玄戈看着对面的黑娘,声音上挑,问道:“黑娘不是从来不摘面纱的吗?今天怎么会扮作侍女进宫?”
“世间还有易容术这一说,虽说并不是那么逼真,但是骗骗常人还是足够了。”黑娘喘了一口气,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感叹了一句:“想不到那丫头最后还是跟了他。”
“你在说谁?”秦玄戈这个人太多疑,听到黑娘在自顾自的感叹,他的警惕心顿时又爆满起来。
“不关你事。”黑娘直接回绝。
“说正事吧,今天你去宫中查探的如何?”秦玄戈忍住心中的不快,朝黑娘问道。
“御书房的看守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来,那些侍卫该是大换水的。”黑娘将今天查看的情况说给合作伙伴听。
“既然是一等一的高手,那他们有没有发现你的气息,我记得,黑娘的武功似乎也不差。”秦玄戈道。
“无事。”黑娘摇头。
“秦玄戈,记住我们的交易。”今天黑娘的心情明显不太好,她朝秦玄戈又提醒了一句,然后就顺着密室的另一条路走了出去。
看着那个稍显孤寂的背景,秦玄戈只是冷冷的一笑,喃喃开口道:“成大事者,需练就铁石心肠,否则,被人找到软肋就是必死无疑。”
……
秦征远天生爱和秦玄戈作对,所以近来在宫中,秦征远也总是帮衬着沈蘅芜,煎药,施针什么的都跟着,一边是为了保护秦皇的药不被别人动手脚,一边也算是保护着沈蘅芜的安危的意思。不过,慕大爷显然对此很不乐意。这天,宸儿又撅着小屁股在地上刨坑,秦征远就迈着大八字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将宸儿给扛到了肩上,动作很是粗野。
“父王,救救宸儿。”宸儿趴在秦征远的背上大声的叫着。
“臭小子,昨天不是才送你一筐子鲜桃子吗?怎么一眨眼就忘了?”秦征远将小白眼儿狼放下,白雀立即上前将宸儿抱了起来。
“你那嗓门儿能不能小点儿,听得孤王耳朵疼。”慕非止很是嫌弃的道。
“阿芜呢?”秦征远一看没有沈蘅芜的影子,不由得问道。
“阿芜是你能叫得吗?”慕非止一记冷眼飞过来,目光也阴森森的看着他。
“嘿,我也就在这里叫叫,放心,她的秘密我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秦征远表面总是这样一个莽夫形象,以至于从小到大蒙骗了不少人,也给自己减了不少杀身之祸。
“在哪里你都没有资格叫她。”慕非止伸手将旁边的茶水给拿过来,很是厌烦的朝秦征远道。
“不就一个名字吗?”秦征远很是粗野的坐下,腿盘在一起,一点王爷的样子也没有。
慕非止冷冷的抬眼,说出来的话也够冻人骨髓的:“秦征远,在我面前不用装。”
“装久了,自然就成真了。”秦征远抿了口茶,不过倒是把腿放了下来,人也挺直了些,看起来,比刚才斯文许多。
“既然羽翼已经丰满,再做缩头乌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慕非止嘲笑般的语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