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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衣裳能穿就好,何必计较是否干净?”他打趣地说着,想打破今夜的尴尬气氛。
“嗳,懒相公。”
她用食指朝他额上点了一下,一阵苦味又从心头窜出。
今夜一别就再无相见之日。
他察觉到她眼中的盈盈泪光了,到底怎么回事?“娘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她随即摇头否认,脸上又挤出一个笑容。“相公莫要多疑,还是赶紧睡了好。”
她要哄他入睡,这样走的时候才不会太心疼。
“睡?我才刚醒来你就叫我睡,莫非要将我养肥后送上供桌?”
他以一句轻松的话语想打破此刻的诡谲气氛,知道她如果想说自然会说,不需要逼供。
“死相。”她娇嗔-句,将头顺势倒向他怀中。
最后一次紧紧相依了,她闭上眼睛感受心中的悸动。
他伸出双臂环抱她的肩膀,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震动。
她哭了。
“娘子,你哭什么?”他着急地问道,又将她抱的更紧了。
她无言以对,只有让泪水不停地从眼眶奔流而出。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能如此相守。
“叩、叩叩、錓”从街上传来了梆子声,更夫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再将头更深地埋入他的胸膛。
今夜……要过尽了。
“娘子?”
他顺着她的动作将她搂的更紧,静静的房中除了彼此的心跳声外什么声响也没有。
寂静中蜡烛突然爆出一个喜花,瞬间听到屋外狂风大作。
“白莲,可以走了吧!”风中夹杂着黑曜的呼唤。
她迅速抽离他的怀抱走下床铺。“还没天亮呀!”
“娘子?”他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急忙翻身下床准备一探究竟。
“他已经醒了,你没必要留在这里。”黑曜的声音带着嫉妒。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就“砰”一声打开。
“我已经给你太多时间了,白莲。”站在门口的黑曜脸色阴沉地说着,眼光狠狠地盯着她身后的刘庆。“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你到底是谁?”刘庆一个大步挡在她面前。他推测眼前的男子就是让她今夜反常的原因。“你不是我娘子的哥哥吗?”
“白莲,你还没告诉他吗?”黑曜目光炯炯盯着他。“告诉你,我是白莲的丈夫。”
“胡说,我才是……”
他话还没说完衣袖就被身后的她扯住:“相公,别再说了。”她相当紧张,深怕黑曜又要做出什么不利刘庆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说?”他从没见过她这么害怕的模样,回头不解地问道。
“刘庆,我已经把白莲借给你太久了,从现在开始你要把她彻底忘掉,听到没有?”黑曜厉声命令,伸手就要捉他身后的白莲。
“白莲又不是东西,怎好借来借去?既然她已是我娘子就无还你之理,快滚。”他直挺挺地挡着她。
“白莲,过来!”黑曜懒得跟刘庆舌战,语气低沉地命令道。
“娘子莫怕,一切事情都有我给你挡着。”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她犹豫地退了几步,真的不想走啊!
“白莲,你忘了对我的承诺吗?”
黑曜语中带着强烈的恐吓,她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与他对抗。
“没有。”她恭顺地回答道。
“那就过来!”黑曜已经显得相当不耐烦了。
“娘子,你答应了他什么事?”
刘庆相当紧张,直觉地想到那件事绝对与他有关。
“蠢夫,她用自己换你的命,这下你知道了吧!”黑曜从鼻中哼了一声。
“娘子!”他赶紧冲到她身边用力摇晃她的肩膀。“他说的是真的吗?”
她轻抬明眸凝望他疑惑的表情,眼中满是盈盈闪动的泪光。
为了不让他伤心,她决定保持沉默。
“娘子,我不会让他带走你的,你别怕。”他赶紧将她搂在怀中保护。
“住手!”黑曜的耐性已经到了极点,情绪如火山就要爆发。“白莲,给我过来!”
黑曜是得罪不起的!她赶紧推了他一把,从他怀中轻轻挣脱。“相公,咱们缘分已尽,你忘了我吧!”
“胡说,这种事情怎能说忘就忘!”他读到她语气中深藏的无奈,又环住她的肩膀。“听着,你是我刘庆这辈子唯一的妻,谁都不能拆散咱们。”
他说的话一字一字说进她心坎里,她也好想回应他的拥抱啊!
但是黑曜在场。
“相公,你好傻。我本是岷山上的狐狸,夫妻一场只是儿戏,你何必在意?”咬定银牙说出残忍的话语,她必须斩断他的情丝。
“我就是要在意,我就是不让你走!”
从她僵硬的口吻就知道那不是肺腑之言,他将她紧紧搂住不愿放手。
如果可能的话她也不想走呀!她终于忍不住在他怀中低声啜泣。
“够了!”黑曜阴沉地说着,一挥衣袖紧拥的他们就被分开。“我没空听你们话别,走!”
他又一挥衣袖将白莲卷到身边,将她拥入怀中飞向天空。
“娘子啊!”急急追出门外的刘庆什么也没抓住,只有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第八章
黑狐村
“你究竟要哭到什么时候?”
黑曜将白莲带进新房后她就一直低头哭泣,对他丝毫不搭理。
“别哭了,这样我会心疼的。”他伸手想碰触她的肩膀却被她侧身闪过。
“白莲!不要惹我生气。”他在她耳畔低声恐吓道。
“你生气呀,大不了杀了我。”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勇敢地回嘴?
“你……”原来她刚刚的顺从是装出来的。“你就一心惦记那个蠢夫?”
“不许你这般说他,他是我的相公。”她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反正他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她的事情。
“他是你的相公,那我是什么?”他强迫自己忍住心中的怒意,把伸起预备掴她的手硬是缩下。
“你是黑曜,我的哥哥。”
“我是你父亲的义子,但不表示我是你哥哥。”他又将手伸向她的肩膀,在她闪躲之前攀了上去。“而现在,我是你的相公。”
“不是!”她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
“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你嫁给我了。”他脸上漾起一股神秘的微笑,“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他翻身将她的娇躯紧紧抱住躺上床铺。
“住手!”她奋力挣脱他的拥抱,急急翻身下床。“你如果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死?哈哈。”他跟着坐了起来。“哪个鬼差敢来这儿抓你?”
“狂妄之至。”她取过桌上的茶泼了他一脸。
“看来你是真爱那刘庆。”他用衣袖拭干自己脸上的水渍,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我不喜欢用强。看来只有等你忘了那蠢夫,愿意终身陪伴我时,我再跟你圆房了。”
“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她斩钉截铁地说。
“是吗?”他走向房门回头望了她一眼、“刘庆只是个凡人,寿命最多也只有百年。百年之后会有什么变化恐怕难以预料。”
“我对他的爱不会改变,无论他是死是活。”她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好大的口气,就让我拭目以待。”他又是一阵狂笑,“我等着你爱上我。”
“你作梦!”
她又端起一杯茶水准备向他脸上泼去,却被他略带恨意的眼神惊慑住,“作啥这样看我?”
“记得吗?你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能成为狐族第一高手就会爱上我?”他的眼中泛出了回忆的微光。
“我……那是说着玩的。”她低下头嗫嚅回道,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说着玩的,哈哈,你是说着玩的。”
他转身走出房间猛然关上门,“砰”的一声惊断了她的思绪。
她知道错了。
“哥哥?”紫薇听到黑曜用力摔门的声音担心地靠了过来。
“没事。”他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没想到多年来我的努力对她来说只是一句玩笑话。”
“玩笑话?”紫薇不解地问道。
“嗯,只是说着玩的。”悲哀从他的胸口涌上眼眶,他赶紧用衣袖遮着眼睛。“我累了,改天再说。”
“是。”紫薇识相地退下。
走进房里他叹了口气,原来她……
只是说着玩的,
英德镇
“爷,您为什么要走?”家里的丫鬟问着刘庆,他只有无奈地苦笑。“我要去找你们主母。”
“夫人吗?”
“是。”他点点头,自从前夜她被黑曜劫去后他一直魂不守舍,打定主意要四处流浪寻她。
“爷,那也用不着散尽家财……”
“这趟旅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或许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还是散尽了好,反正金钱乃身外之物,来来去去又有何妨?”
“爷说的话真深,奴才听不懂。”
“用不着懂……去仓房领些银两走吧!”
除了一个简单的行囊和旅费外,他将家中所有的金银财宝分散给人?
又恢复原来的穷样儿了,他无奈地自嘲。
该到哪儿寻白莲去呢?
他雇了一辆马车,在一个月内踏遍附近的州县,却毫无头绪。
“这位爷,前面就是岷山山境,在下不送了。”马车夫收过他的银两将马车掉头。
岷山……好深刻的记亿。他第一次就是在这里遇见白莲的啊!
“说不定又回来这里了……”
抱了一线渺小的希望,他走进辽阔的岷山山区。
“白莲!白莲娘子呀!”他放开喉咙一路呼喊着,回荡在耳边的只有山谷的回音。“白莲!你听见了吗?”他不放弃地继续喊道,希望这声音能传到她的耳际。
几只飞鸟被他的声音惊吓地腾空而起,声嘶力竭的他倚靠着树稍作休息后,又张开喉咙大喊:“白莲!白莲娘子!”
一阵大雷雨忽地落下,舍不得找地方躲雨的他还是不停地呼喊苦“白莲、白莲”。在轰隆轰隆的雷声下,他的呼唤根本毫无作用,但他仍不愿放弃。
只要能让她听见一声就好。
“白……莲……”他继续有气无力地呼唤着,一个不小心就滑落到了山涧中。
好冷,从来不知道山上的气温这么低。他从山涧里爬起,抖抖湿透的衣裳,重新放开喉咙大喊:“白莲!白莲娘子!”
连回音也没有,他叹了口气。
或许她不在岷山吧!否则哪里会对他的呼喊置之不理?
豆大的雨点哗啦哗啦地从天上落下拍击他的身体,他再一次无力地大喊。“白莲!”
声音浩浩荡荡地传人了白狐村。
“爹,您听见没有?”在厅上的白荷问着父亲:“有人在叫大姐的名字耶。”
“听见了。”白父屈指算算后皱着眉头。“刘庆上山来找莲儿。”
“那该怎么办?”白荷忧心忡忡地问道。“总不能放他在山里乱闯,要是碰上了什么精怪可就没命了。”
“荷儿,少管闲事。”白父一径闭目养神去了。
“爹!”白荷撒娇似地拉拉他的衣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让孩儿去看看吧。”
“去。”白父挥挥衣袖,白荷高兴地领命离开。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停后他望着夕照,该是黄昏时分了。
山的黑夜来得特别快,今夜他该住什么地方呢?
上回他在偶然间遇到了杨椿才幸运地过了一宿,那么这次应该到哪去?
边走边想之际他的脚被树藤绊住,狠狠地跌了一跤。
“刘庆,你太不小心了吧!”白荷一直在旁边观察他。
“娘子?”他抬头朝着发声处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是错觉?他喃喃自语,是太想白莲才会以为听到她的声音。
“真好玩。”白荷恶作剧的兴致又发作了。“刘庆,你不用找我了,因为我已经死了。”她模仿白莲的声音说道。
“娘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会死?你不是法力高强吗?”
“我呀,没有你就活不成,所以就死了。”白荷一边装着一边压抑心中想笑的冲动。“我好寂寞,你快来鬼门关陪我!”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应诺了这个要求,一头就往树上撞去。
“哎呀!”没想到他真的寻死了,白荷赶紧跳了出来。“刘庆!”
“娘子……我来陪你了。”眼帘已经被红色的鲜血遮蔽的他看着白荷安慰地笑着,整个身躯猛然倒在地上。
“糟了糟了……这呆子。”白荷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左看右看发现不远处有座破庙。“就带他去庙里疗伤吧!这呆子。”她真的要被气昏了。
当白荷将刘庆拖进破庙后不久,一双男女也跟着进来,她抬头一看。“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