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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一听,挑起了单眉,“议事?”
然而,还没等小桂子应她,她便悠悠一笑,摆摆手说,“不打紧,就是要在这时候送去。”
“可是……”小桂子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头听了慕晴的话,弯身离开了房间。
慕晴望着小桂子离去的身影,颇有深意的将毛笔在手上又把。玩了几下,而后便忽的抻了个懒腰,起身向床畔走去。
待会某人定然会雷厉风行的来恼她,趁着还宁静,还是赶紧补个觉!
心里念叨完,慕晴便直接裹紧被子里,暂时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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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房。
一身龙袍的北堂风静静的坐在上座龙椅之上,只见他紧闭双眸,蹙动着眉心,仿佛是在听周围杂乱的争吵声,又仿佛是在保持着自己几乎快要被拉扯殆尽的耐性。
“哎呀,被这柳相国一闹,这商贾竟然都开始往盐城跑了,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是啊,柳相国真是罪人!真该处以极刑!”
就在他们说这话的同时,一身银蓝贵袍的北堂墨却淡淡的勾动着唇角,淡漠狭长的眸轻望着眼前这些原本站在柳相国一派的大臣。
还真是,树倒猢狲散。
“皇上,这次虽然平了乱,但是国库却空了一大半,虽然解了粮荒,但若是不想办法增加国库收入,则可能会影响军饷发放,再引起兵乱。”这时,公孙敬冷冷说道,转头看向一脸淡然的北堂墨,微微蹙眉,又看向北堂风。
“是啊,公孙大人说的没错,一定要增加国库收入!”
“不然,增加赋税,先解了燃眉之急?”
这时,四周这些大臣又开始一片吵嚷,使得上座的北堂风又是一阵蹙眉,便是连捏着椅把的手,都开始若有若无的用这里。
忽然间,这沉默已久的男人睁开了那双深邃如渊的眸,一字一字的说,“朕要听,解决之道。”
北堂风话音落定,可上书房却落入了一阵沉寂之中,而那些方才还吵嚷的大臣也在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表现忠诚那是一定要的,但是若是提出了解决之道,行则行,不行还会受到责罚,与其说错,不如不提。
看着这些眼神开始闪躲的大臣,北堂风的眉头忍不住的蹙起,冷哼一声看向他处。
国之栋梁,还真是国之栋梁!
“皇上,凤阳宫的小太监求见。”这时,李德喜忽然从旁边低声说道,引去了北堂风的注意,使得他单眉一挑。
凤阳宫,苏慕晴?
难得这个女人竟会主动来找他。
于是北堂风缓缓撇动了指尖,道,“宣。”
在北堂风说完这句话的之后,从凤阳宫出来的小桂子便弯着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来到了北堂风面前,他先是行了一个大礼,之后便用双手托举了一张信于头上,道,“皇上,娘娘让奴才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北堂风蹙眉,先是冷冷看了眼那封信,随后忽然抽过,道,“没让带话吗?”
“回皇上的话,娘娘什么也没说,只说让皇上看信便好。”
北堂风轻舒口气,垂眸看向手上的信,而后有些没耐性的将信从里面拿出,几下便摊开至眼前,而后俊眸从上往下看过。
随着北堂风视线逐渐下移,他的眸子却愈发的深了,便是连那张平日里凛冽的脸上,都带出了一份出乎意料的讶异。
在看完之后,北堂风折了信,皱眉在沉思着什么,而后又忽然将信摊开,像方才那般重新看了一遍。
一旁的北堂墨静静的凝视着此刻北堂风的每一个动作,深邃的琉璃色眼眸中闪动着淡淡的幽光,随后便自他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看不透的笑。
这时,北堂风猛的站起,俊脸上显出了一分凝重,同时也将手上的信折起,紧紧捏在手上,“摆驾,凤阳宫。”
北堂风说罢,便从众大臣中间穿。插走过,带起了一阵悠悠寒香。
“皇上……皇上……国库的事……”
“皇上,那……”
就在北堂风一只脚踏出的那一刻,身后的大臣却有些着急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般向着北堂风唤去,而北堂风只是稍微顿了下步子,侧眸而道,“都回去吧。”
说罢,他便再没停留的匆匆离开了上书房。
皇上这一走,整个上书房都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唯有北堂墨依旧静静的坐在远处,拿起身旁的茶杯。
在安然的将茶喝下后,他便放了杯子,也甩开身上的衣袍,准备离去。
大臣一见连王爷也要走,更是焦急万分,于是匆匆跟上,道,“王爷,您要是也走了……那这国库的事……”
北堂墨轻笑,摇摇头,道,“本王觉得,已经不用担心了。”
大臣们面面相觑,着实不知道王爷所说是什么意思。
“本王告辞。”北堂墨又语,随后也再没回头的离开了上书房,再度留下了这些摸不着头脑的大臣,依旧是纷乱的在吵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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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宫,酉时,天渐黑。
一身明黄且带着一种慑然之感的北堂风,在所有宫人的跪拜下,一步不停的直接进了凤阳宫的大门。
刚一进去,他便开门见山的说道,“皇后呢!”
宫女太监们一听,纷纷有些愣住,都以为是皇上龙颜大怒,于是小心翼翼的共同探出指尖指向那紧闭的正房大门。
北堂风侧眸看去,俊眸一眯,看向跟随而来的李德喜。
李德喜先是一愣,随后马上有所意会,上了前在门口喊,“皇后娘娘,皇上驾到!”
就在李德喜喊出声的同时,北堂风下意识的将单手背后,微仰俊脸,显出了一份凛冽的傲然之气,仿佛是想让这个叛逆的女人在出来后,便让她知道,他的皇家威严。
站着站着,忽然从侧面刮来一阵冷风,吹动了他的发梢,卷动了一抹落地的叶。
而这份骤冷,使得北堂风蹙紧眉头,又狠狠瞪了一眼李德喜。
李德喜一见,即刻打了个激灵,干笑了一声,又对着门口喊道,“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然而这一次,苏慕晴却还是没有出来迎驾,使得北堂风俊逸的眉,忍不住的轻挑起来。
“皇上……这……”李德喜见叫人未果,便有些尴尬的回头看向在一旁已经一脸铁青的北堂风,“不然,奴才再……”
“不用了。”北堂风忽然打断,在斜眸看向那些战战兢兢看着自己的宫人后,便低声而道,“想被杖责吗?”
众人一听,纷纷跪下,不敢再抬头看向北堂风。
见他们都老实了,北堂风才冷哼一声,抬眸看向那紧闭的大门。
“苏慕晴。”北堂风咬牙低语,忽然上前来到门口,在犹豫半分后,便一把将大门推开,同时低喊,“苏慕晴,你给朕出来!”
可当北堂风进门之后,视线左右扫过,却未曾看到慕晴的身影。他先是有些不解,而后便独自向着房内走去。
“唔……”
就在北堂风以为苏慕晴不再房中的时候,忽然从近处听到了一声有些黏。腻的低吟,使得北堂风眸子一颤,迅速将视线滑过,看向了自己身侧被拉住了帘的床。
北堂风转身,正对着床畔,静默稍许后,便用指尖捏住纱幔,而后一个用力就将它完全拉开。
就在里面之人的身影落入北堂风眼中的那一刻,只见他瞳孔蓦然一缩,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过身将那敞开的大门关上,发出了更加大的响动,将那些还在探头探脑的奴才一个不落的关在了外面。
北堂风重重的吸了口气,捏着门框的手也下意识的用了力,随后便冷冷的看向床。上之人。
只见此刻慕晴外露了一只手臂,带着那若雪般的肩,一同压在被子上,看起来甜美且诱人,尤其再加上方才那声梦中的低喃,更是让北堂风的脸色铁青了一分。
“竟然不着衣物而眠,没有节操的女人!”北堂风低咒,眼眸撇开,俊美的脸上却带了些轻柔的红晕,使得他微微有些焦躁。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郁结。
明明全身他都看过,可是今日再看,好像和过去的感觉不一样。
这种莫名焦躁的感觉,究竟是……
总之,让他很烦躁就是了!
“苏慕晴!”北堂风侧目,对着床畔还在熟睡的慕晴低喊。
“嗯……?”只见慕晴在床。上微微动了动,却只是发出了更加甜腻的声音,而后又沉沉睡去。
北堂风有力的吸了口气,又用力的舒了口气,似是被这个女人搅的胸口闷的不行,于是他也不再忸怩,干脆走上前,来到慕晴的床边,缓缓将唇。瓣移至她精致的耳畔,先是吹了一口温热的气,随后……
随后,他忽然大喊一声,“苏慕晴!起来!”
听了这一声低吼,就算是睡死的人,想必此刻也会被惊醒。
慕晴,更是不例外。
“啊……!”只见她忽然睁开眼,脸色也变得一片煞白,甚至在那一瞬,还没忍住全身打了个寒颤,然后眸子缓缓滑动,直到与那双凛冽的俊眸对上,这才瞳孔一缩,好似想明白了什么。
她其实只想小憩一下,却睡过了,而且,还因为昨日那一天一夜太过疲劳,以至于睡得过沉,沉到竟什么都没听到。
“朕数十个数,若是你还不能醒,别怪朕降罪。”北堂风低声说,俊逸的眸轻轻的抽。动了两下,使得慕晴也忍不住的干笑。
“一……”北堂风忽然开口,甚至在念数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二……”
慕晴一听,顿时有些焦躁,而后竟没有任何顾忌的,一把将被子从身上撩。开了。
当看到这让人来不及做准备的一幕,北堂风的心头猛的一惊,下意识的将头瞥过,可是却听到苏慕晴丝毫不惊慌,而只是在地上乱走。
北堂风蹙眉,觉得有些不对,这才缓缓将头回过。可是当他看到慕晴身上衣衫整齐,只不过是怕捂住伤口,而稍稍解下的袖口后,他的脸色顿时一沉。
“皇上怎么不数了?”已经用最快速度整理好衣装的慕晴从容站在北堂风面前,看着他那僵硬的神情,于是带笑而问。
忽然间,慕晴像是捕捉到了北堂风脸上的一丝还未褪去的红,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眸子一转,仿佛是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向前倾动上身,问道,“皇上,该不会……想歪了吧?”
“朕,又岂会和你一样,满脑子污秽!”北堂风冷哼一声,却没有直视慕晴的眼。
慕晴垂眸,脸上浮现着一缕邪笑,当然明白北堂风想了什么,又想掩饰什么。
不过,她还是不点明的好,免得这喜怒无常的皇上,再真的将她责罚了。
于是慕晴将身子站回,重新整理了情绪,低声而道,“皇上来找臣妾,是为了什么事?总不会,是让臣妾陪着皇上,去游湖吧。”
提到正事,北堂风的俊脸上顿时又恢复了先前的神色,而后凝视着慕晴,同时将怀里的一封信,掏出,一甩,直至摊开在慕晴眼前,道,“这是你写的?”
慕晴侧眸看了看,然后说道,“正是。”
这时,北堂风缓缓眯住眼眸,又凝视了慕晴好一会儿,而后竟将手上的那张纸条一把攥。住,低声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慕晴看了眼惨遭北堂风捏皱的纸,随后摇摇头,抬眸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到这里,慕晴便蹙着眉,一字一字平音而道,“臣、妾、有、填、补、国、库、的、良、方。”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北堂风忽然靠近,俯视着依旧毫不掩饰的望着自己的慕晴,道,“条件。”
听了北堂风的那两个字,慕晴先是一怔,眼中竟滑出了些落寞。
但是很快,她便再度恢复笑颜,说,“免死圣旨一张。”
“救谁?”
“柳惠蓉。”
“……”
当慕晴将那三个字念出之时,北堂风的眸子竟有了一丝丝的颤动,仿佛是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什么很久之前的画面。
慕晴看着北堂风眼中那一晃而过的沉寂,她似是也将北堂风此刻的心情,想出了一二。
柳惠蓉从刚一开始,便是柳家扶植上来的棋子,放在北堂风身边,也只是方便操作前后政。治。
若论夫妻之情,恐怕北堂风对柳惠蓉,一丝一毫都没有。
但是柳惠蓉在这场漩涡中,却也是牺牲品。
怨不得天地,只愿她生在了权势之家。
若是柳相国该杀,那么北堂风对柳惠蓉,却有着些许的愧疚。
“你跑去冷宫了?”北堂风淡语,眼中平静无波,却好像掩饰着一种烦躁的情绪。
“皇上饶命。”慕晴也同样平静的说着,仿佛他与她此刻的对话,只是一种无声的敷衍。
最终,北堂风还是长舒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慕晴,低声道,“惠蓉她……还好吗?”
“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