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抬眸,他炽人的目光如影随行。
谢绮咬住唇,侧开头不再看他的眼,却意外让他的唇扰乱了心绪——那薄唇上的笑容让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
以前最爱用自己的手指去描绘白奇的唇,一笔一画地画到他瞪了人、画到他紧紧捉住她的十指、画到他忍不住低笑出声、画到他咬住她的手指、画到两人的唇线全都快乐地上扬、画到嘻闹终止于双唇缠绵……
“想什么?”他的问句出现在她耳边。
她一惊,慌乱地向后猛退。他长臂一伸,没让她逃脱。
“你——”倒抽了一口气,因为他的手掌紧紧地包握住她的十指——一如白奇。
谢绮一怔,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
“我怎么了?”他的唇轻触了下她的指尖,不算咬,却已经让她神经质地拼命挥动著手掌想甩开他。
“不要乱碰我的手。”她大叫一声,开始觉得恶心与厌恶。
他怎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模仿别人!她怎么可以把别人当成白奇!
“我模仿了什么?”他逗弄著她,笑容在她看来完全是老谋深算。
“你——不可以——不能——”要她怎么把那些亲密的情节说出口,她拉著女儿退开几步,不悦地大声嚷嚷:“反正——你有病!”
“热吗?”他挑眉,为她拂开棒球帽下的发丝。
“你滚开就不热。”
她脸色铁青地打掉他的手。这男人对于轻薄别人还真是不遗余力。
“爸爸,我要吃冰淇淋。”白小曼腻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
“我们回家。”谢绮想拉回女儿,无奈女儿像章鱼一样地黏在他身上。
“吃完冰淇淋再回去啦!妈妈——妈咪——”小曼睁著黑白分明的大眼,软声要求著。
“下不为例。”谢绮捏了下女儿的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只想赶快打发人:“还不快去买,我也要一球啦!”
看他从容不迫地走向贩卖部,谢绮坐在椅子上就不免有气。看著女儿重新被扎得很漂亮的蝴蝶结,她用手抚压著自己的胃。发誓他再继续惺惺作态下去,她这个孕妇会吐满他一身。
粉红草莓甜个递到谢绮面前,香草雪球口味的则放入小曼手里。
谢绮脸色一变,瞪著他再自然不过的神情。猛然弯下身去乾呕——
怎么可能如此巧合!在十几种口味中,他偏偏就选中她们两人最爱的口味。
她吐得呕心沥血,却倒不出身子里的酸水,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低喊。
陡地,一个大掌拍抚著她的背,帮她顺著胸中的闷气。
“你离我远一点!”她猛抬头,狠狠瞪开他的手:“你心理变态吗?连我们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你都要调查。”这些话当然没让开心吃冰的小曼听见。
“这是大多数人都喜欢的口味。”他皱眉看著她青白的脸色,在她抗拒的肢体语言中,只隔著一臂拿了张面纸给她。
“你故意要弄迷糊我们吗?你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她低吼著,扯烂面纸。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不是可以和我聊我的画聊到喉咙痛吗?”他重重地把开始融化的甜筒扔入垃圾桶中,看著那团粉红色飞溅成扁扁一摊,有种痛快淋漓的感受。
“你太可笑了!你的口气很像一个吃醋的丈夫。”她不留情地讥笑著。
“我不需要跟我自己生气。”他凝著脸孔反驳著。
“你可能连你自己有双重人格都不知道!”谢绮脱口说道,却看到他怔愣了一下。
难道他也怀疑他自己——她盯住他的眼睛,忍不住倾身向前,两人就这么四目交接。
“眉目传情。”白小曼嘻嘻一笑,分别拉住他们两人的手。
谢绮眨了两下眼,不自觉地与他交换了一个笑。
“你从哪学来的?”他抚摸著小曼的头,目光却关心著另一个又开始生气的女人。
“凯哥哥教我成语。还有怒目相向。”
小曼手插腰,学母亲摆出生气的模样。谢绮忍俊不住地笑出声——
自己离又哭又笑的疯子也相差不远了。
前方一个不懂得隐身术的八卦记者朝三人按下了快门。
“完了,我的贞节牌坊毁了。”谢绮的嘴角瞬间垮下,快步拉著女儿走出这个是非多的游乐场。还不忘用眼神“暗示”他的手放开小曼。
“随他们写吧!我们怎么看待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他一派自然地让小曼拉著他的小指,一同走到车子边。
三人行怎么瞧都像幸福的一家人。
“你如果老是这么豁达,图画就不会那么落寞了。”她回嘴一句,抱著女儿钻入车子后座。
“我倒忘了你是我的知音。”他不以为然地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
“你们怎么在这里?”
谢绮一见到王筱雅嘴角颤抖地朝他们走来,就知道今天肯定不是她的幸运日。
“天气很好,出来走走。”谢绮只能乾笑以对,故意低头和女儿说悄悄话,把难题全丢给前座的司机。
王筱雅无言地站在车外,像个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她已经看了他们许久了。
“你不是陪王先生到小岛去视察吗?”他自在地拉起安全带系住自己。
“我回来好几天了。你应该知道我在你的电话里留了许多次留言。”王筱雅的手指紧紧扣住车窗:“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可供利用的条件吗?你和我在一起,只
是为了怂恿乾爹如你所愿地把所有资产移向别的地方,对不对?“
“他想放手一搏,我只是推波助澜。谁不希望拥有更大的世界呢!”黑凡轻松地伸手拍拍王筱雅的脸颊。
“妈妈,我要睡觉。”小曼猛打著呵欠,倒在母亲的大腿上揉著眼睛。
“我先送她们回去,等我的电话。”没有特意安抚的笑容,因为他轻拂过女人唇侧的指尖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想像。
车窗上升,把车内分隔成两个世界。王筱雅只能孤伶伶而眼睁睁地看著车子离开。
“你这个混蛋、坏蛋加上超烂三级的王八蛋!”谢绮忍不住破口咒骂出声,用脚重踢了下椅背。
当然,骂人之前她确定小曼已经睡到九霄云外了。
“筱雅是个好人,你没有资格那样对她,而运海帮已经够伤天害理了,你还要帮著它日益坐大。你日后想下地狱那是你的事,请不要把现世的人也拖入人间炼狱里!”
“这些话是在提醒我,还是提醒你自已?”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他的身子横过排挡握住她的下巴。那夜海般深沉的眼眸是要直刺人的心房的。
“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想抓开他的手,手心却被他送到唇边烙上一吻。
“难怪你这么提防我敲你的心门。”他的舌尖挑逗地滑过她掌间单纯的感情线。
“恶心死了!”谢绮倒抽了一口气,飞快地抽回自己的手往他的衣服上搓揉著。
“绿灯了!开车!”她粗鲁地命令著,无法自制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接下的时间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把自己缩到最后方。
“谁理你啊!”
“王耀隆即将要离开这个地方,没人知道他会不会在离开之前对你进行报复?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待会上去替你检查家里的安全设施。”
“不劳费心,我家经过特别设计,有间密室可以让我躲进去,逃到外头。”
“倘若别人就从那个地方跑进来伤人呢?”他不以为然地一挑眉。
“你是杷人忧人的台湾代表?那间密室那是白奇和希颜设计的,知道的人没几个。”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随便把这些话告诉我,就不安全了。”
火山爆发前的熔浆,已经攒聚到他的眉峰,随时要炸开的。
“我又不随便告诉人的。”她是不是听到磨牙声了?应该不会吧!那和他的形象不符。谢绮耸了耸肩,拿外套盖住女儿。
“为什么告诉我?”他从照后镜中锁住她的视线。
“我——怎么知道!”呼吸紊乱著,她甚至必须咬住自己的唇才有力气与他对望。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心比谁都清楚,否则你不会由著我恣意妄行一整天。”他眼中的她猛然低下头,自责与心虚让她娇美的脸蛋泛成青白。他放柔了语气:“我们回家。”
“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她恼火地回嘴著,侧过头看向窗外的夕阳。
橘红的火球被大片云朵遮去光影,几道勉强地挣扎出云外的余晖,灿亮得很无力。
第八章
“你快来把他赶走!”谢绮气急败坏地对著听筒喊话。
“他没有恶意。”雷杰的声音平静得很。
“你怎么知道他没恶意,难道要我上了社会版头条,我才知道他有没有恶意!你看过黄鼠狼替弱鸡检查安全设备的吗?”她火冒三丈地瞪著话筒。白奇一走,他的朋友脑袋也全都变得怪里怪气了。
“我只知道他让你恢复了生气,你又恢复从前的你。”
谢绮猛抬眸,却见那人正和睡醒的小曼蜷在沙发里喁喁低语。雷杰后来又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听人耳里——因为罪恶感已经侵蚀了她的心。
向来,她总是能轻易赶走她不喜欢的人。驱逐失败的唯一案例是白奇!
黑凡现在坐在她的客厅里,这又代表了什么?
她懊恼地打开冰箱,拿了块冰块往嘴里放,卡滋卡滋地咬著。
“这样会破坏牙齿的珐琅质。”他不赞成地说道,小曼正冲向洗手间。
“罗嗦!你以为你是白奇吗?”她含糊不清地低吼一声,只有白奇有资格管她。
“你希望我是白奇吗?”
他朝她逼近一步,谢绮整个人被迫平贴在冰箱上。
“想试探我?哼。”她不屑地昂起下巴,冰箱的冷凉壁面却让她打了个哆嗦,气势尽失。
“只要你不全天候都在猜忌我,我可以省略这项步骤。”
他的眼神俯近她,凝视人的眼神是贪心地想将人吞没入腹。
“这是我家。”她双手防卫地交叉在胸前,故意把冰块咬得震天价响。不看他,因为靠得太近,会让她昏眩。
“你家那又如何?”
“我家里正巧有全天候监视录影,可以录下某人任何的图谋不轨。”谢绮大声宣布家中的防盗设施。暗自庆幸那个监视器,除了让她做鬼脸外,还有其它大用途。
“很高兴你还可以想到一项可以威胁人的东西。不过,聪明如你,怎么会以为监视器能阻止我想做的事。”他的身子刻意更贴近她一步。事实上,她现在是被平贴在冰箱与他之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她胸前的双手。
“小曼,快来替你娘把色狼捉走!”谢绮突然放声大喊。
“我在洗手间!”小曼笑嘻嘻地大声回话著:“有爸爸在,色狼不敢来的。”
名副其实的引狼入室!谢绮连白眼都翻不出来。
“心慌意乱吗?”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轻颤的肌肤上。
“我还意乱情迷哩。”她咬著下唇,被他磁石般的眼瞳吸住而挪不开视线。
“那是很好的状况。”他凝睇著她,双唇轻轻覆上她的。
她不自觉合上双眼,却被自己紊乱的呼吸所惊吓,她惊惶失措地推开他,倏地往客厅飞奔而去,却在沙发上被他捕捉住身形。
“还想往哪跑?”轻松地把她制伏在身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恼羞成怒。
“这是我家我干么跑,你滚啦!”当她开始把他当成男人时,事情就严重了。谢绮捉住他的衣袖,又拧又扭地只想拽人出门。
“我叫警察了。”她的右手伸到沙发暗袋里轻触了一下。还好,东西还在。
“警察?叫吧!”
他好笑地睹了电话一眼,薄唇突而重重地烙印在她的唇上,也坚定地没让她有逃开的机会。她一惊,想转过脸孔,却让他扣住颈子承受著他的吻。
“你走开——”心里排斥,手掌一扬起,脚也顺势一阵飞踢。痛死了!他练的那么结实干嘛!
他手掌一挡,双腿一压制,像是早已熟悉她的下一步举动。
“别乱咬人。”他噙著笑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熟悉的宠溺语气,她的坚强决堤,在他的唇上轻柔地吻去她的泪珠时,她早已哽咽地缩入沙发中。她好想白奇……
他的唇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以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温柔深吻住她。等到她的呻吟声溢出口时,两人的衣衫早已凌乱不整。
谢绮捉住自己敞开的衣领,陡地低头狠狠咬住他的手,咬到牙根都发了软。
“这么爱咬人。你当真以为自己是铁齿铜牙。”他爱怜地说道。
谢绮拉住他的衣领,浑身颤抖地瞪著他,而他的神情懊恼地像被迫吞下一排牙齿。
“你为什么那样说?”她急迫地伸出双手紧紧捧著他的脸孔,凝然的双眼写满了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