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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笑道:“都好呢,每日在年氏肚子里头动弹。有时候我摸上去,还踹我呢。大夫都说,是个小子。”
说得颇为得意,小罗氏暗暗纳罕,哪里能把别的女人肚子里孩子真看做自个儿的一般?
紫绢把岚姐儿带上来,岚姐儿依旧怯生生的,但是眉目俊秀,颇有些郑元莲的品格,因为今冬没犯病,也就长了些肉。看着就没原来那般惊心的瘦弱。
苗氏伸手去:“岚姐儿,来,二祖母抱抱。”岚姐儿却把头扭了,只要紫绢。
“这丫头,被紫绢带得只认她一个,连我这个亲娘都要靠后得。”小罗氏怕苗氏尴尬,忙解释。
“这孩子还小,大些了就满地儿自个儿跑,谁都能带了。”苗氏笑呵呵的,并不生气。
小罗氏招手,岚姐儿下了地朝着她走去。
小罗氏抱着她,还是觉得轻飘飘的,这泪水怎么也忍不住,把孩子递给紫绢,让她抱了出去,再也忍不住对着苗氏就诉苦起来:“……这样可人疼的孩子……也一把抓了要摔死……还是不是人……告诉太太,也只不轻不重的骂几句……”
苗氏陪着掉眼泪:“咱们没孩子的,见了孩子稀罕的什么似的,他倒好!我告诉大哥,大嫂只拦在里头,把大哥哄住了,也不来说骅儿几句。”
小罗氏是信这话的,也觉得罗氏太偏心了,岚姐儿可是她亲孙女儿!
她也骂开了:“都说姑姑做婆婆是福气,你瞧我,福气在哪里?福没有,气倒不少!我娘家只念咱们是亲戚,让我多忍耐了!这生无可恋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这孩子,黄瓜才结蒂了,怎么就说起这丧气话来!骅儿不好,你只管说,他不停,你就找大嫂,大嫂护着,还有大哥呢!我看骅儿也就怕大哥几分。”
小罗氏心思微动,擦了擦眼角,罗氏拿话来笼络住她,又许她给燕京的礼比往年加厚三成,她也就一时心软被糊弄住了,满心以为罗氏会管束郑元骅一二,可不想罗氏不过找他去说了几句话,郑元骅回来后也不见收敛,如今和桃源居的一个媳妇子打的火热。
小罗氏是彻底歇了和他好生过日子的心了,原些盼着他做荥阳侯世子,能有个身份,如今只想按她娘说的,多存私房,给娘家去,让亲爹给撑腰。
所以她就冷眼看着,反正媳妇子只要和他“好”了一回,她就让人给那媳妇子灌红花,她冷冷一笑,看这以后都不能生的下贱、货还有谁要!
但是郑元骅千不该万不该拿了岚姐儿来摔,若说郑家除了钱财能让她留恋外,就只剩下岚姐儿让她放在心口上了。
罗氏这个姑妈么!哼!
“其他的还罢了,大爷如今还酗酒,一酗酒,岚姐儿一哭,他就要骂,这样下去,岚姐儿怎么养得好?”小罗氏眼泪又忍不住。
苗氏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骅儿还有没有些人心!你别怕,二婶帮你!”
“二婶?”小罗氏从来不想总是笑眯眯的苗氏竟然有这般的“路见不平”的义气。
“骅儿如今在哪儿?”苗氏问。
小罗氏拿眼觑了厢房,苗氏起身就朝着厢房走去。
……
虽然针脚歪歪扭扭的,好在也算缝起了两只袖子,如意看着被金盏包的跟肿了一般的左手指尖:“亏你想得到用牛皮纸来包手,虽然慢些,但还在被没戳成蜂窝。”
如意很是被扎了几针,一碰都疼,金盏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看着惨不忍睹的针脚,金盏闭了闭眼:“奶奶,该缝身子了。”
“啊!”如意抬起头来,脖子酸得很:“今天就不做了吧。”如意看着窗外,今天天气好,难得的有太阳。
“奶奶!”金盏绷着脸:“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您这速度做出来还要缝起来……还要熨烫……还要做袖口领口……”
她说的一长串,直让如意脑仁儿疼:“好吧。”她扭扭脖子,继续开始和针线、布料奋战,同时暗下决心,一定要把郑元驹这矫情的毛病修正过来,术业有专攻,她就没让他给做月事带子,不是么!
郑元驹每日回来就看到如意瘫软的跟狗一样在床上睡着,问玉环呢,又是什么事儿都没做,他就有些着急了。
“夫人……”他在如意耳边呢喃,好容易能吃到肉了,自然得先餍足了再说。
“嗯?”如意如今是被压着都能睡着。
郑元驹不满她的懒散:“这整天的睡觉,怎么还困呢?”说着在腰上掐了一把。
“谁说人家整天睡觉呢?”如意迷迷糊糊的说。
“那你在做什么呢?”郑元驹高兴起来。
“我在……”紧要关头,如意想到的惊喜:“哎呀!凤雏世子爷……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啊!反正你负责钻钱养家,我只要貌美如花,不就成了么!”
说着两腿就圈住了男人的腰,这可是给蜡烛泼上了汽油,炭火泼上了酒精,郑元驹再也忍不住,开始享受起大餐来。
“爷我瞧瞧,是不是貌美如花呢……这儿……这儿……倒真是多花一样,脆生生的,嫩爽爽的……真想一口吞下去……”郑元驹边燃烧边点火,直煽动得如意身子扭来扭去,欲求不满。
一时之间,春意无边,缝补衣裳的疲倦之意也随着那阵阵随波逐流的快感消失殆尽了。
……
后罩房里,金盏看着两只歪歪扭扭针脚的袖子,对贺兰道:“这样的,世子爷会穿么?”
“不会穿正好,奶奶直接恼了。”贺兰拿起袖子,在袖口上做文章。
“你这样,世子爷怎么发现得了。不如放几个针……”那样伤着了郑元驹,自然要恼如意粗枝大叶。
贺兰鄙夷的看了金盏一眼:“咱们那位爷就是被扎了也高兴。”
ps:哈哈哈,偶觉得懒惰使人蠢笨……如意也蠢笨蠢笨的了!
☆、16、当局者迷
“呼……”如意长吁了一声,看着铺展在床上的衣裳,甩了甩手,终于完成了,虽然歪歪斜斜的,但是身子、袖子、领口一样不差的,不是么?
想了想,如意把衣裳掀开平铺在桌上,拿出笔墨来,刷刷刷就是几下,金盏进来瞧见了,忙惊呼:“奶奶,你做什么呢?”
颇不认同她的做法。
如意摊摊手:“太单调了,给画点花。”
金盏摇了摇头,花?哪明明是一丛墨足,而且因为布料展开得不平顺,有褶皱的地方墨汁不均匀,只是墨团……
“世子爷贴身穿的衣裳,要是出了汗,一身都要糊花了!”金盏拿着衣裳要出去。
“干嘛呢?”如意不解。
“我拿去洗了吧?”金盏怕郑元驹瞧见这衣裳不肯穿,拿她做的功夫可就都白费了!
“别呀!”如意叫住她:“不许洗,等干了就好看了。”
如意虽然性子好,但是金盏也不敢和她强,只能把衣裳平铺开,由着如意“糟蹋”。
……
郑元驹揽着如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很不死心:“夫人,明儿要去西府,叔祖母的四七……为夫明儿穿什么呢?”
如意白了他一眼,这货怎么就对她做的衣裳如此执念?
“夫人……”郑元驹在她耳边不住的喊,如意实在烦扰得很,披上衣裳下了床,从四件柜里头拿出那件衣裳来:“诺!本来说过年的时候给你的。”
郑元驹咧嘴一笑,接过衣裳,在手里甩开,就嘴角抽了抽:大冬天的,做件棉布衣裳也就算了。还是交领的!领口开的老大,也就算了,一边领边宽。一边领边窄时候要闹哪样?
看到他嫌弃的目光,如意一把抓过:“都跟你说了。人家不会做衣裳!不要算了。”
郑元驹抱着她就亲了一口:“你做的,我都喜欢,成了吧……”小狐狸,还不许人嫌弃一把。
“这花样选的不错。”郑元驹只好找个能看过眼的,墨竹渲染的布料,还真是难得。
“你也觉得不错吧,我可是一笔一笔画上去的!”如意邀功,不无得意。
“画上去的?”郑元驹愕然。任他再稳得住的人,也哈哈哈笑了出来:“亏得是冬天,要是夏天,一穿就出汗,一出汗就糊我一身。”
谁家布料的花样是现画的?过一道水就彻底不能穿了。
如意嘟着嘴:“怎么和金盏说的一样!我都想好了,洗一次,我重新画一次,每一次都是新衣裳,不好么?”
面对傲娇了的如意,郑元驹能说什么?他把她一把揽入怀里:“真是辛苦了。夫人!以后还是让丫头做吧。”
做个棉布衣裳穿里头还罢了,要是外头的衣裳这样,他只要出去走一遭。准会被笑死。
“如今我丫头少呢。要不……?”如意还没说完,郑元驹就拦住了:“要么丫头做,要么你做,什么死猫烂耗子的做的,我不要。”
贺兰,就是死猫烂耗子里的一员。
如意只得道:“我从针线房找个人来,先做着……边教教诚儿、信儿?”如意提议。
郑元驹想到这儿,就道:“你也宽和的没边儿了,几个小丫头只被纵得不见人。昨儿回来一遭。叫了半天。”
“许是天冷,都在后头呢。没事在我这外头守着做什么。”如意的规矩是,她在屋子里。没有特别吩咐,不需人伺候的。
想了想,如意也奇怪:“我也有几天没见几个小丫头了。”
打定主意,明儿问问知画,是不是都带出去忙了。
夫妻两人说完吹灯歇下,一宿无话。
……
郑元驹套上衣裳,虽说针线差了些,可布料还是很柔和的。他这般苦笑着自我安慰,刚要套上外套,就瞧见袖口上的同色祥云纹。
他脸色一黑,立马脱了衣裳,把袖口拿到登下看了:两边都是一圈同色的祥云纹,针脚细密紧凑,花样繁复。
他不信邪,又拿出前些日子做好的那件苍青古香绸棉衣来,袖口、领口都是一色儿的花样!
他看着如意在床上睡的心无旁骛,眸色沉了沉。
金盏端水进来,见他光着身子,脸色绯红,还是强忍着心头乐意:“世子爷?”
郑元驹才从新拿个衣裳来穿上:“你们奶奶这些天做衣裳倒是累了?”
金盏喂喂张大嘴,一脸意外:“奶奶都把衣裳给爷了么?本来说是过年的时候给您呢……奶奶昨儿画了一下午。”
只是“画了一下午”,金盏的意思很明白,郑元驹也不再多问:“告诉你奶奶,下次要人用人的时候,记得让那人把印记消了!”
说着也不洗漱就出门,临门时候,对金盏道:“革贺兰三个月月钱,就说我说的。”
固然他不乐意如意蒙骗他,但是贺兰这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掀如意老底的行为,也是他不会容忍的。
金盏也不能拦着他问为什么,只去告诉贺兰了。
贺兰冷冷一笑:“我是被爷彻底厌弃的了……如今做的可都是为了你……你只按着世子爷说的,告诉奶奶就是了。”
金盏有些怕:“若是被拆穿了……”
贺兰谢觑了她一眼,心里鄙夷之意更甚:“拆穿?奶奶蒙在鼓里,世子爷会为这等小事和奶奶置气么?这些本就是留着以后出了事儿应景的……到时候衣裳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死无对证的,你怕什么?”
金盏才略略心安。
……
如意听了金盏的转告的郑元驹的话,愣住了:“好好儿的,为什么要革她的月钱呢?”
虽说吃用都在公中,该给的份例,如意也没少给贺兰,但是月钱却是打赏丫头、另外购置东西必不可少的。
“世子爷也没说为什么,就是出门的时候这样跟我这样一说。”金盏装无辜。
如意却是较真的,赏罚有据,这无缘无故的……“我去书房。”总要问清楚。
“奶奶不如找柯姨娘来问问?”金盏怕如意去问“清楚”了,忙提议。
如意摇头:“她每日都在我眼皮子底下,能做错什么事儿?况且,若是在外头有不是,胡嫂子、知画哪儿有不告诉我的?”
贺兰如今规矩的很,没叫她,是轻易不到前头来的。
“奶奶……”金盏无法,指的叫住如意,把手炉子塞给她。
“婢子和您一道儿去吧?”若是说穿了,她也有话圆回来。
如意想到了玉环,让一个大丫头去书房,是极不明智的,她想着这次可以在临江苑外头安排几个小厮。
“叫芍药来吧。”如意摇头,芍药还小呢,不容易误会。
金盏无法,只得喊了芍药。
……
“奶奶来了。”三治敲门告诉郑元驹。
“进来。”郑元驹看了一眼散道人和邹无涯。
一早上郑元驹的脸色都颇为难看,两人相觑一笑,起身出去了,恰好在门口和如意照面,如意给两人福身,郑元驹看到如意,颇有“气不打一处来”的郁闷:“还不进来,在门口杵着做什么?”
一点儿没好气。
这厮来大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