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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做什么?”
一点儿没好气。
这厮来大姨妈了么?如意暗忖,总是动不动就黑脸恶声的。
如意要芍药在外头站了:“听说世子爷没吃饭,这是小米粥……”
“你一个正经的奶奶,不好生打理府里事情,做这些送菜送饭的‘小事’,真是委屈了!”郑元驹说得恶狠狠的。
如意越发不解,她对郑元驹,从来称不上好性儿的:“你怎么了?”吃错药了么?
“没事!”郑元驹总不能说他矫情病发作了,就要一件“如意牌”爱心衣裳来治疗。
“对了,世子爷,这罚贺兰的事儿……”如意想着和他开诚布公的说事情。
“叫你罚你就罚,问那么多做什么!舍不得?怕没人帮你做衣裳了?”郑元驹讽刺如意,如意的笑意僵了,不自在的擦着嘴角,以为郑元驹是说第一件藏青棉衣,先气弱了几分:“是我让她做的,和她什么干系?”真不明白,这货怎么就穿的出来,衣服是谁做的?如意看着别人做的针脚都差不多!
“你倒是义气!既然这样,哪你替她受罚?”郑元驹越发生气了,合着这小狐狸糊弄他还觉得正大光明的了?
“我替她就我替她,她三月个的月钱才多少,也才六两银子!我出了!”反正她不差钱。
郑元驹气乐了:“好,好得很,如今她倒成了你的人了,你把你的丫头们护得好,就我一个是不相干的!成了吧!”
他拿起砚台就丢出去,砰的砸在了门板上。
芍药在外头一哆嗦,忙喊道:“奶奶!”
如意也瞪着郑元驹,还不忘安抚她:“我没事!”芍药才不言语了,想一想也觉得没对,她是未经人事的,想不到闺房情趣上去,就一溜烟跑出去叫人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意怎么有种角色互换的违和感?她是女人,无理取闹是她的权利好不好?虽然在古代,女人不能无理取闹,可是郑元驹这个在外头高贵冷艳又腹黑的世子爷和她无理取闹是为了哪般?
“是你想怎么样!”郑元驹坐回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如意。
ps:有米有恨的玉环牙痒痒?
☆、17、旁观者清?
“我就想好生过日子!”别有人使绊子、相互间别出幺蛾子!如意也坐了,紧了紧手炉。
“你的好日子,就是睡到天光大亮,每天也就陪陪老太太,然后无所事事?”郑元驹问得没半分烟火气。
“世子爷,那你说要我做什么?如今在孝期里,我能交际应酬还是请客吃饭?亦或者去西府扎他们眼珠子?”如意也问得心平气和。
郑元驹看着如意,穿的是藏青色棉衣,和他的那件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她的是如意纹的,棉衣领口处缀着黑色羊羔毛,素着小脸,唯有两边的耳坠子偶尔闪动带出点光泽来,他见了她这样,心中越发气闷:她总是这样波澜不惊、云帆风清……她曾经为了赵如谨写本子,见万云康;曾经眼中带亮的和赵如谨说话……那样的鲜活,那样的夺人心魄。
可是面对他呢?原来还嬉笑怒骂,毫不顾忌,可是自从……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了,从他强了她一回以后,她对他就有些……说不上的距离感来,他要衣裳,她做,做不好,叫姨娘做,一件不好,再换一件,还不忘用蹩脚的针脚糊弄他……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他胡乱的抓了抓头发,只觉得一团乱麻。
两人相对无语,默默坐了。
“你还在生气?”郑元驹突然问道。
如意诧然,不是他在生气么?
郑元驹自嘲一笑:“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起身,走到如意跟前,如意不自觉的摩挲着手炉子。
他蹲下来,握着如意的手:“好了,扯平了,我误会你。你糊弄我……咱们翻过这页?”
如意面色古怪,误会她,还在想着当初的那件事情么?
如意看着他。正色道:“我真不是有意糊弄你……我做不来衣裳的……你不穿就算了吧……”至于误会的事儿,如意忙又表态:“……我是见过太子一遭。准确点不叫见过……”
她把当初在薛国公府,郑氏安排了太子和她见面的事情一一说了,否则以后不知道怎么捅了出来,她更说不清楚:“……我翻墙跑了,就回头看了他一眼,长什么模样,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如意是脸盲症患者。
“还好,我下手快。”郑元驹乐了。起身抱着如意坐在自个儿身上。
“你说我长得像我娘,所以皇后娘娘中意我……我娘的死,和皇上有关,是不是?”如意问道。
她一直知道崔元娘死的不清不楚,崔妈妈说过这事儿。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郑元驹亲了亲她的脸颊。
“所以,你说我和太子之间,虽然说不上杀母仇人……可是……”郑元驹才明白如意绕了一个圈子说起这话头都意思来。
“是我糊涂了。遇到你的事儿,就爱犯糊涂……真是美色误人……”郑元驹在如意脖子边呢喃,呼出的热气直熏得如意痒痒的缩着脖子。
“世子爷!”三治在门口喊道:“侯爷请你去西府。”
郑善佑这次又怎么了?
“你同我一道去吧。”郑元驹不爱喝郑善佑闲话。
……
原来,郑元骅把苗氏给打了。
如意一去。就被八角接到了苗氏的院子里,苗氏见了她跟见了娘家人一样:“……谁家都没见过这样的,侄儿打婶儿的!我看大嫂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苗氏脑袋上绕着白布。精神还好,说话也利索,把当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如意说了:“……我也想着帮骅儿媳妇一把,他摔打岚姐儿,大嫂不管,我却是看不下去的。我就让人去拍西厢的门……你是没瞧见,啧啧啧……亏得老太太在的时候对这个长房长孙只有这么好了……他倒好,不说安心守孝九个月,这七七都没过呢。就是喝酒睡女人,样样都来。”
排揎完郑元骅。苗氏才继续下来:“拍了半天门,只没人应。我去推开,就瞧见……”苗氏神色古怪,有些恶心模样,如意以为看见郑元骅又在虐待拿个小丫头:当初红绸可不就是被虐待不过,才奋起咬掉他半边耳朵?
“他把一个小厮压在床上正干那事儿……”苗氏低声在如意耳边道:“那小厮都没声儿了。”
如意愣住了,只觉得一股冷风吹入脖子里。
苗氏才不在意小厮的死活,接着絮叨:“当时我就尖叫出来了,哪小厮身下一滩血……郑元骅哪畜生,被我打断了‘性致’,竟然披着衣裳就来踹了我两脚……”苗氏越说越气,都直呼郑元骅的名字来。
“那二婶可有受伤?”如意忙问道。她知道,那小厮怕是没了。
“就是闪了腰,如今一动就疼。”苗氏略略翻身就痛的龇牙咧嘴。
“侯爷和罗夫人没说什么么?”这强奸小厮致死,罗氏或者不会放在眼里,可是这打骂婶娘……如意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这就是人命不如礼法贵的古代。
“我是不替他兜揽的,立马就让人直接去书房找大哥。”找罗氏做什么?她是铁了心的护着郑元骅的。
“哦?”难道郑善佑就肯责罚了郑元骅不成?
“诺,反正我受了伤,摆在这儿了!分家,必须分家,否则哪日就被打死了!”苗氏其实没受什么伤,她存的心思本来就是借着郑元骅胡闹,闹到郑善佑跟前去。
“二叔他?”如意也是纳闷了,郑善佐怎么对郑家就这么死心塌地?
“就如今这样了,他还不肯走!这不,还去帮着求情了!”苗氏也是不敢置信。
……
“这管教骅大爷的事儿,是父亲的责任,父亲叫了儿子来,能做什么?”郑元驹大概听了些。
“驹儿,你这话都不对,他毕竟是你大哥。”郑善佐见郑善佑脸色不好,忙打着圆场。
郑元驹冷冷一笑:“我可没这等丧尽人伦的畜生大哥!”
郑善佑老脸顾不住:“怎么说话呢,养不教父之过,你是在说你父亲我也有不是了!”
郑元驹可不怕他:“您若早舍得管束他,怎么到的了今天这个田地!当初垂涎自家弟妹,和弟弟的爱妾私通……你都不管,如今奸死了小厮,打了婶娘,你来找我?”郑元驹是真不明白郑善佑怎么想的。
“如今你是世子爷,郑家铁板钉钉的下一个族长、荥阳侯,骅儿是你兄长,若是闹出事情来,你也要蒙羞的!”郑善佑这真是神逻辑。
“父亲,你何不说,原本因为你们都希望儿子死在了外头,所以把他当成荥阳侯世子爷来养,只会吃喝嫖赌,不会生活经济?”郑元驹拆破了郑善佑原来的打算,接着冷冷道:“如今呢,儿子这个该死在外头的回来的,‘占’了他的世子位,所以,为了补偿他,儿子就该把小妾给他睡,嘴还再替他养个儿子,刚好能把位置‘还’给他?”郑元驹这话一说完,正中了郑善佑的心病,他气得指着郑元驹说不出话来。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郑善佐只会擦着额头,说不出打圆场的话。
“父亲,您的算盘未免打得太精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他受的,你让他受了就是了。”郑元驹起身就要走。
“你站住!”郑善佑气得再也忍不住,拍了一把桌子:“什么国法家规!当初老太太死在屋子里,外头就你媳妇守着,为了给她遮掩,我们随便推了丫头出来把罪领了,如今你兄弟犯了些小错,你就这样不依不饶的了!”郑善佑骂道。
郑元驹也生气了,踹了椅子一脚,就把靠背椅子踹得翻了几转:“谁在放他娘的屁,老太太死了!为什么死的,你们比我清楚!为宁顺遮掩,为谁遮掩你们也清楚!说不定凶手就是你那好儿子呢!”郑元驹杀气腾腾的模样,让郑家两个老爷都舌头打结。
“要不是为了宁顺的名声,我早结果了那畜生了!”郑元驹恶狠狠的。郑善佑吓得一哆嗦。
郑善佐忙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二叔,那畜生打了二婶,父亲说是小事,难道二叔早就想给侄儿换一个二婶?所以父亲自然要帮着,父亲的事儿嘛,有事儿子服其劳,郑元骅当仁不让的就出手了?”郑元驹这话把郑善佐堵住了。
郑善佑气得直哆嗦,这成了是他指使了郑元骅踹打苗氏了!
“驹大爷。”罗氏突然推开门进来,含着泪:“……哪孽障当初做了那些事,我也是为了你媳妇的名声,才压下来这事儿……当着姑太太的面,我是打了那孽障二十板子的,他和驹大爷不一样,驹大爷是在军中的,铁打的身子骨儿,他呢,身子虚胖,二十板子就是重刑了!”
然后又跪下:“侯爷,都是妾身的不是……。”典型的小百花模式开启。
“当初老太太只喜欢姑表太太,嫌弃了我们母子几个。后来驭儿娶了姑表太太的闺女,才得了老太太青睐。我就想着骅儿是老大,以后弟弟妹妹都是他的责任,老太太又不喜欢他,对他冷言冷语的,我若再严厉了,岂不就是要逼死他么!这才溺爱了些……”罗氏边哭边说,说到那些“受苦的往事”,更是抽噎起来。
想到老太太“造的孽”,郑善佑没了脾气,只瞪着郑元驹:“你兄弟名声坏了,你媳妇也好不了!”
郑元驹眯着眼。
ps:郑善佑这样的人,怎么说了,男人也有更年期?
☆、18、袖手旁观
“合着父亲铁了心要把宁顺拉下水?”郑元驹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颇有威压之感。
“只要你兄弟这件事儿了了……”郑善佑不死心。
郑元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罗氏:“无妨,父亲,你们前脚毁了宁顺的名声,我后脚就把罗夫人写给安庆侯的事儿“不小心”说出去……对了,还有老太太的事情……大家的名声都陪你那心肝宝贝的一道儿陪葬?还有……我能保住宁顺无事,你能吗?罗夫人……”
他转头看着罗氏,这一个月来憔悴了不少,已见老态了:“不知道要说郑元骅横死在街上……或者跟老太太一样,猝死在府里……你会不会省心些?”
“你……”罗氏两眼含泪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郑元驹不是说笑的,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对了!”他拍掌笑了:“罗夫人背后还有个人呢……不如找他帮帮忙?”
罗氏忙低下头,怕泄露了震惊的神色。她,确实在和那人联系,只是,杳无音信。
“我不知道驹大爷在说什么……”她至死都不会喊他一声“世子爷”的,那本该是她儿子的位置!
“呵呵……”郑元驹不甚在意的一笑,无赖地问郑善佑:“父亲觉得怎么样?”
郑善佑是再也是说不出话来的,郑元驹这般油盐不进,他实在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