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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若是不嫌媳妇烦,跟媳妇说说当初外祖家的事可好?媳妇也学着怎么打理以后人丁兴旺的府邸!”如意笑道,这是委婉的安慰小郭氏,小郭氏恰好也想说说话,也就暂且搁置了对如意一贯的厌恶,说起燕京旧事来。
“那时候宅子没这么大。咱们全家刚进京来的时候,也就两处院子,后来太祖看重。就把周围的地儿赏赐下来连成了如今的规模……”她指着出了她院子的甬道两边:“这两处院子也是后来修的,本来是一个大花园子。里头还养的有鹿。”说到这里,她道:“我姐姐爱吃鹿肉,我觉得肉太柴了,没有羊肉细腻,也没牛肉有嚼劲……那时候咱们是不吃猪肉的,想必猪肉吃起来倒是和鹿肉差不多。”
燕承宋制,把猪肉看成不洁之物,就是要吃。也是按着如意曾说过的,用人吃的东西喂养,豆浆,菜蔬……活生生的割下肉来,只吃肩胛位置的那块。
“如今燕京吃猪肉的多。”如意道,也是在表白她安排了猪肉来吃并不是有意慢待小郭氏。
小郭氏不屑的哼了声:“如今京里知道什么是好的??当时咱们是比着的娇养,我用的银子,就是打一个我这样重的人也是够了!”隐隐带着骄傲。
“可不是!”说起往日荣光,夏妈妈再也忍不住:“咱们姑娘当时是燕京数一数二的,和大姑娘一起并称‘郭家大小乔’的。别人都要比着来,咱们姑娘带四个婢子,她们带六个。咱们姑娘用金钗,她们就要金镶玉钗……”夏妈妈接着刻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多好颜色!如今的安庆侯夫人那时整日的来咱们府上,就指望姑娘指缝里头漏下些,也够她显摆许久了!”这是说起万夫人来了。
“还是后头姐姐入了东宫,父亲才让咱们收敛些……”小郭氏接着道。
“都是那个扫把星陈氏!”说到这个夏妈妈就生气:“也不知怎么的就迷住了太祖,由着她做了太子妃!若不是她,说不定……”
“夏妈妈!”如意制止住她,就怕她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夏妈妈是小郭氏身边第一人,就是小郭氏和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被如意这一打断,就不高兴了:“奶奶也太谨慎了。自己府上说话也这般胆小怕事。”
小郭氏这次倒没说如意,只叹道:“想我姐姐,国公嫡女,就是皇后也做的,奈何太祖看上了陈氏……”
陈氏,孝贤太子妃,出身不详。
“因为比陈氏出身高太多了,所以咱们阖府都不能太跋扈了,怕伤了她的颜面,让太祖不高兴。”小郭氏对如意解释,接着又气愤:“……当初也是为了姐姐来瞧我才出的事,本就是去荥阳办事的……”
夏妈妈安慰她:“谁说不是呢,那起子小人最见不得咱们好。”
如意听得云里雾里的:“太太说的这是?”
夏妈妈显摆自己知道的多:“先孝贤太子是去荥阳办事,带着大姑娘住在驿站里,驿站燃了起来……两个都没出来……”
“就是为着这个,咱们整个郭家就被抓住这辫子再不得超生。”小郭氏想到就气。
又是一把火?怎么这么爱放火?倒是和罗氏如出一辙。
想到这里,如意眼前一亮,强忍住满腹的心思涌动,陪着小郭氏走了一遭。
……
“世子爷可回来了?”如意陪着小郭氏去老太太那里用了饭,处理了府里的事情,略略躺了躺,起来就瞧见金盏。
“早回来了,如今在书房里呢。”金盏笑意盈盈的。
“嗯,妹妹如今在做什么呢?”如意问起李诗薇,金盏噗嗤笑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两个姑娘回来都是气鼓鼓的,也不搭理人,进自个儿院子没出来。”
“那世子爷?”想必也头疼。
“世子爷倒是看不出来,还是往常的笑模样。”金盏几不可见的娇羞了一下,如意起身,金盏伺候着她穿了衣裳:“奶奶这会儿是去哪里?”
“先去看看妹妹,再去太太那儿。”如意本想让金盏去找郑元驹进来说事情的,可是想到信儿的话,就换了说法:“你还是在院子里收拾着。”
金盏对如意可以的疏远一丝儿没察觉:“奶奶晚上想吃什么?”
“我在老太太那儿一起吃。”如意道,意思是她不用安排了。
金盏皱眉:“奶奶素来吃的脆爽,老太太那儿的都是软和的,奶奶吃得饱么?”
如意正色道:“这些话你不可再提了。如果世子爷回来,就让他去老太太院子里,一道用饭。”
金盏忙应了,看着如意带着两个小丫头出门去了。
如意则出门先去看了李诗薇,小黄妈妈说她还在睡,就笑道:“早些叫起来,白天睡多了,晚上不好睡。”
小黄妈妈也笑了:“回来咕噜半天,才睡下没多久。”
“妹妹要吃什么,妈妈看着安排下去就是了,我和厨房都说好的,妹妹是京里口味,老太太爱吃的荥阳菜。”如意道,小黄妈妈忙谢过:“真是麻烦了奶奶。”
小黄妈妈直送了如意到了门口,才道:“在这里比在王府好多了,在王府里整天的长吁短叹。”话里满满是感激。
“今晚我就问问世子爷,看什么时候需要安排新院子。”如意道,小黄妈妈点头:“早些见了,咱们大家都放心。”
如意笑着点点头,又去了小郭氏院子,问了郭杜娟几句,得知和小郭氏去了老太太院子,就转身去了老太太院子。
……
“能不能把你的事儿和孝贤太子的事儿一并都安在他身上?”如意把意思对郑元驹说了,郑元驹沉吟半晌,仔细思量了半天,越想越可行,眼睛闪闪发亮:“我这就去找人商量。”
如意拉住他:“都这时候了!”她指着外面,天色都黑尽了。
“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郑元驹问如意,如意就把小郭氏怎么说,夏妈妈怎么说的一一告诉他,他咧嘴一笑:“你看,太太是喜爱你的,否则怎么会对你说这些话?”
如意不置可否:“金盏也快二十岁了……你瞧着外头有好的,我就把她聘出去。”
郑元驹纳闷:“聘出去?你身边不是正缺人么?”
有些话,如意不能对他说得太细,含糊道:“玉环的事情,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她,她和金盏总要有一个有好结果的。”如意想到玉环,更觉得唏嘘。
“等荥阳的事情交接完了,一修就带着玉环回来。”郑元驹留了一修在开封处理都指挥使司的事情。
“嗯,我寻摸着,咱们在京郊有庄子,把玉环安排在那里。对了……”如意托着头,侧着身看着郑元驹:“若是我说的可行,虽然安庆侯这个老鼠打死也不可惜,但是万姐姐……”
毕竟是万信昭的父亲。
“还有几天,是八皇子满月。”万贵妃年后生了八皇子,这个月就满月了,宫里已经许久没有新生儿出生了,也不知道昭和帝是什么心思。
“到时候总要庆贺的……我就去瞧瞧万姐姐去。”她下午和老太太商量了一回,办席的日子定在十二。
满月是初九。
“还有。”她又道:“我折了娘家太太面子,但是总要回去一趟的。”
“嗯,岳父叫人来说过,得了空叫回去一遭。”郑元驹道。
“你怎么没告诉我?”如意问他。
他笑道:“没事,岳父特意说了,不用急着回去,总要这边安置好了,否则府里万事没规矩,你走了,老太太、太太怎么办?”
ps:呵呵呵!
☆、11、慈母心肠
“葛姨娘看着起色真不错,还是老太太会照顾人。”如意笑着给葛氏送了礼,葛氏低眉顺眼的受了,老太太叫她坐她也不肯,如意也再三邀了她,她才半坐在绣墩上,如意都看得胆战心惊,就怕她不注意坐空了。
“解棋素来懂礼数,我也才多照顾了她一些。”老太太笑着解释,问了如意在荥阳的日子,又问起了小郭氏:“这事真是想不到的奇缘,我还是十几二十年前见过她。”老太太说起年轻的小郭氏,不胜唏嘘:“再想不到竟然成了儿女亲家。”
祖孙两个说着话,解棋也适时的插话进来,三人倒也没冷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直倒薛氏掀开帘子进来,不阴不阳道:“姑奶奶架子大,三催四请也不肯回来!”
如意忙起身,歉意道:“实在对不住太太,因为我们府上太太回来了……”
“哟,这才嫁过去几天,口口声声的你们府上太太,我这养了你一二十年的正经太太反倒靠边了是不是?”薛氏听了这缘由,立马反问如意。
“女儿本想的是,在老太太这儿略坐坐,就亲自去给太太请安的。”如意迎着她进来坐了,薛氏看到解棋的肚子,眼里啐出火来,解棋早就起身了,老太太看着薛氏:“姑奶奶本是娇客,你这一句一句,眼里还有我这个婆母么!”
薛氏擦了擦嘴角,不甚真心的福身见礼:“媳妇都上赶着来见姑奶奶了,哪里是慢待她的?”
老太太板着脸:“你这冷嘲热讽的,是娘家太太的做派?还是亲家母就是这样对你的?”
薛氏心里再气,也不敢多说,只得道:“若是无事。我和姑奶奶说几句。”
如意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挥手:“你去吧,陪你们太太说会儿话。”
如意这才跟着薛氏出去了。
“你去告诉你那穷亲戚。万夫人肯让她进门,是给她脸面了。别给脸不要脸。”薛氏在崇熹堂院门口就生硬的对如意说。
如意淡淡的脸上没有表情:“我不知道太太说的是什么。”
薛氏恨恨的看着如意:“就是那崔氏。她怎么爬上万家侄儿的床,你比谁都清楚。”她心里暗骂如意真是一个贱人,怎么就这么幸运,先躲开了嫁给傻皇子,后来算计她和万信明扯上关系,她又溜掉了,还嫁给了郑元驹,进门就是管家夫人!
“不是太太管家的么?女儿还真不清楚什么崔氏。什么爬床的。”如意打算装糊涂到底,薛氏见她油盐不进,想着万夫人给说的条件,忍着给如意大嘴巴的冲动,按捺住暴躁:“如今万夫人要让那崔氏进门,崔氏只推说病了,拿着庚帖不肯换。她是你表姐,你和她说说,万夫人说了,哪怕是死。也是要死在安庆侯府里头!”
崔玉质始终不肯就范么?如意倒是小瞧了她,不过,安庆侯夫人苏氏可不是那等善罢甘休的人。就这样由着崔玉质闹腾?
“哼,你告诉崔玉质,别以为傍上了苏家,就能高枕无忧了!难不成她以为还能进苏家的门不成?”薛氏接着道,如意听得真是云里雾里的,索性闭口不言,薛氏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也没见如意表态,她气性上来:“我这就再去司马氏说去。我瞧着到时候和苏国公府彻底撕破脸,你能有什么好处!”
“太太!”如意喊了她:“太太这话。让女儿着实不明白,崔姑娘和苏家什么关系?您这么不遗余力的为着万夫人奔走又是为了什么?这个和司马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如意字字玑珠。直戳薛氏软肋,薛氏被堵得说出不话来:“姑奶奶如今自在了,就再不肯帮衬娘家了是不是,我这正经的太太,可有让你办过什么事儿,如今第一次找你,你只不应,还拿了这些话来问我,好,我就告诉你,那崔家的贱人勾搭了万家侄儿还不够,又和苏国公的世子勾搭起来,想着推了和万家的亲事。司马氏到处说妙儿抓破了她闺女的脸,让皇后娘娘知道了……”
想必赵如妙该是受了责罚了。所以薛氏想着撮合了崔玉质和万信明,给司马夫人送个人情,让司马夫人去求情?
如意想到苏三脸上的淡淡的粉色的疤痕,再想想崔玉质那样的性子,哪里肯去趟这趟浑水?况且,司马夫人并不是薛氏这样冒冒失失毫无成算的性子,哪里由得崔玉质兴风作浪?她可不觉得司马夫人需要这个“礼物”。
“太太也该管管妹妹才是,苏三妹妹恋上疤痕未消呢。”如意知道无用,还是走过场般的把这话说了,果然薛氏瞪了眼:“小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情,不过技不如人打输了罢了,大人插手进去算什么?”
她还是护着赵如妙,如意对她这样溺爱成害的一贯教女方针是彻底没辙了,而且还在在甬道上,穿堂风贯彻而过的地儿,听薛氏的絮叨。
薛氏见如意还是不肯松口,半分动摇的痕迹都没有,气得掐了她一把,用了十成的力道:“姑奶奶出息了,只希望你长长久久的这样硬,别有求到娘家的时候!”说完扬长而去,如意揉了揉肩膀,掐得生疼,哭笑不得。
……
“可有告诉父亲密折的事情?”如意在回程的车上问郑元驹。
“不用告诉岳父,平添他的烦恼,况且……还不知道大皇子妃的意思。”郑元驹回答,如意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