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意冷冷一笑:“怎么。还要来瞧瞧我有没有一尸两命么?你去告诉她,我命大着呢!我的孩子不会白白就没了……你让她睡觉的时候眼睛也瞪得大些,我的孩子要去找她这个亲祖母呢!”
郑元驹听了这话,端碗的手一紧:“宁顺,是我不好……”
“你很好……只是有个歹毒阴狠的亲娘罢了。”如意死死得瞪着他,他本就心急火燎的,昭和帝去得太突然,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准备的。他也是好容易才挤出时间回来瞧一遭,如意却是这样口口声声只骂小郭氏,他就有些心浮气躁:“和太太什么关系!宁顺,孩子没了……”
“是她!”如意突然吼出来:“就是她!她逼着我喝药……”吼完了就捂着脸哭得伤伤心心的:“却是和她没关系,是我自己太软弱了,以为顺着她能求得家和万事兴……”
郑元驹听了这话愣在当场,砰得放下碗:“逼你喝什么药!”
如意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死活要我喝……还拿了话来勒住我,说不喝就是怀疑她下了药……”
郑元驹咬咬牙:“别哭了。乖啊……小月子哭不得……你且好生休息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起身就去了,如意只顾埋头哭泣。知画瞧见了郑元驹的手捏得死紧,忙拉住了如意:“奶奶快别哭了,刚才我就想叫住您……”
“难道还哭不得了?!”如意也是伤心得走进了似乎通过里头,对小郭氏是恨之入骨。
“太太是世子爷的亲娘!您这样,世子爷多为难啊!”知画给如意擦着眼,苦口婆心的劝道:“也不防世子爷回来的早,我本想等您用了饭就告诉您,这事儿千万烂在肚子里头,媳妇对上婆婆。就算是真的,世子爷也不能对太太怎么样!”本就没抓住现行。说出去都是不孝!
如意颓唐得往后一趟:“难道就没有法子了么……知画,我心里不舒服。一股气堵着……”如意不是心思狭隘的人,多少事情能躲过了,也就罢了,可是小郭氏……郑元驹是独子,绝没有抛了老母外任的!也没有分家把老娘一个人分出去的……难道就这样死守着,看着小郭氏耀武扬威不成!
“奶奶!您咽不下也要咽下去,这事儿不管世子爷怎么处置,您都别开口了,以后照旧对太太跟原来一样,咱们只要防着她……”
如意不乐意用这些阴微的心思,这样过日子太累了!
“不行,我要和她分开住,如今想着她的模样我都恶心!”如意突然起身,坐正了,只觉得小腹处又是一阵暖流,悲伤又上来:“我已经折了一个孩子进去了……”
知画也想掉眼泪,但还只能强忍着安慰如意。
主仆两人在屋里里头困顿愁城,想不到出路。
郑元驹先是问了芍药,知道金盏据说该在小郭氏屋子里,他眯着眼,思忖了许久,终于有了定论。
郑元驹去了老太太屋子里,把事情挑挑拣拣的对老太太说了:“宁顺如今正在病中,求老太太帮衬着些……”
郑元驹说着磕了头,老太太愣住了,“这事儿,怕是有误会吧?”
“老太太!”郑元驹又磕头:“她是太太,我如今事忙,府外事情也多,实在分身乏术,本想着亲自去和太太说一说求她多体恤宁顺,可是孙儿怕去说了,太太反而多心……”
老太太扶着他起来:“真是冤孽啊!你家太太的事儿,我知道了,你只让宁顺好生养着,我把她们婆媳隔得远远儿的就是了。”
郑元驹再三谢过了,才又提步去了小郭氏的院子里头。
小郭氏见了他就喜气洋洋的:“皇上没了?”面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郑元驹喊了一声:“太太!”
小郭氏才觉察这样喜形于色未免太过于明显了,这才收敛了笑意,道:“你去瞧过你媳妇没有?老太太说她小产了……你媳妇也真是,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郑元驹有深深的无力感:“太太,宁顺只是太累了……您就……”
看郑元驹的表情如同吞了黄莲,小郭氏先慌了,怕郑元驹忍住不爆发出来,就认定了她的罪状,她忙道:“我怎么了,我可是极喜欢她的,昨天还让她喝了我的药……”
这个和如意说得正吻合了,小郭氏又看了他半晌,才“恍然大悟”,立马擦着眼角哭诉:“我知道了,你以为是我动的手?难道你媳妇也这么以为?天耶!我是个孤寡半生的,最希望的就是儿孙满堂!若是我知道她有身孕了,肯定是把她供起来的,就是昨天的药……夏兰!”
她喊夏妈妈,夏妈妈忙道:“世子爷,你冤枉太太了,太太喝的药本就是调理夫人病的,不过是些红枣阿胶的,您若不信,药渣子还在,您尽管拿了去瞧!”
她说着就作势要出去,却拿了眼逡着小郭氏,小郭氏见郑元驹一言不发,只以为郑元驹还是认定了是她,她索性借题发挥:“我算是白生养了你一场!你只听你媳妇的,做人婆婆本就为难,重了不行,轻了不行,我想着爱惜她一回,还出了这样的晦气事情,反而被她恨上了,还挑唆了你来!好得很!既然如此……”
“夏妈妈,去告诉大奶奶,金盏我要了,等出了国孝就抬姨娘!反正我这婆婆是恶毒的,也不怕再恶毒一回!”夏妈妈脆生生的答应了,郑元驹起身:“哪个奴才敢去扰了奶奶,杖毙!”夏妈妈吓得一哆嗦,嘴角的笑意忙收敛了去,郑元驹看着小郭氏:“宁顺并未说起过您的不是,您闹的这一出,难道是心虚了?”
这话可不是正中小郭氏心病么,小郭氏起身就给郑元驹一嘴巴,郑元驹躲都没躲就生受了,小郭氏还不解气,叫嚣着:“哼,你嫌着我是不是,本来是宁王世子的,为着我,你才回荥阳去的,我拖累了你,如今你媳妇也嫌了我,你们夫妻两个一条心的,有本事你拿了藤来勒死了我,我不来找你,在地府阎君,我只有护着你的!亏得我这些年为了你,吃斋茹素,敲钟暮鼓!”
夏妈妈忙拦住了她:“太太息怒,太太息怒,您身子也不好的!忌讳生气!”
“生气!人家可不就是想着气死我么,气死了,把西府的认了做亲娘,那边发达了,我这边是扫把星,只会拖累人!”小郭氏气的口不择言,郑元驹心里满满的失望和疲倦,他起身:“如今国孝里头,把金盏打杀了吧,算是给我那没缘分的孩子赔命……”
郑元驹已经退让了,小郭氏尤不知足:“打杀了!好给你媳妇交待,说没我的事情,她也就不勒逼着你为她做主来撵了我!哼!我却是不许的,若是由得你杀了金盏,岂不是正是心虚了让人背黑锅么!你媳妇流产,和我没关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许你杀金盏的!”小郭氏边说,边去打郑元驹,郑元驹抓住她的手:“太太!难道你想杀的,是儿子么!”
低沉的满带着杀意的郑元驹让小郭氏愣住了,小郭氏没法子,看着郑元驹,那和那个人神似的眼眸,想到那晚上那个人呢喃的话,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争强好胜的心也灰了,眼里带了泪:“我辛辛苦苦的盼着找到你……若是你媳妇不是她……”
郑元驹心知有内情,待要问的时候,三治的声音响了起来,叫他该走了。
ps:想一想,男主还真的很为难
☆、18、离心暗涌
郑元驹走后,小郭氏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挑唆了爷们儿来找婆婆闹,也是正经大家闺秀做得出来的!有本事就亲自来寻我!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贱人的女儿也是个贱人!我养大的儿子,也是个糊涂的!”
夏妈妈忙劝她:“太太!本来就不是咱们的错处……这说破了天也不怕的。”
“去,把徐镜屏给我叫来,我让她看看,我给那赵氏吃的究竟是什么!也好还我一个清白。”夏妈妈前脚走了,柴管事就进来说要把金盏提走,说是郑元驹的吩咐,小郭氏气得一个仰到,道:“柴管事!你是姓柴的,该是奶奶的陪嫁吧?”
柴管事应了,小郭氏冷冷一哼:“如今是我管家,你们奶奶挑唆了大爷来和我闹,如今还要拿我要的丫头?柴管事,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这是要捋了柴东的差事了,柴东也不多说,只躬身去了,出门就叫人告诉知画,知画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如意,徐镜屏就进来,神色莫名:“我看了太太喝的药,是正经的阿胶加蒙古的虫草,奶奶的事情还未必是应在了太太身上。”
如意冷着脸:“难道还等了我们去拿赃不成?这都一天一夜了!”
徐镜屏坐下来,给如意把了脉,把完了才说:“我叫人查了,太太院子里并没有进过活血类的药材,就是夏妈妈也没出过门,我问了熬药的丫头,说每天都是一样的熬制的,并没有多添加。”
如意只是不信:“反正我只认定了她,徐先生不必多说。”
说完就躺下转身向里了。崔妈妈颤巍巍的进来,进来就哭嚷开:“我苦命的姑娘。怎么摊上这样的晦气事情……”
知画阻拦不及,如意起身挤出笑来看着她:“妈妈怎么来了?”
崔妈妈擦着眼:“都瞒着我,今天太太去老太太那儿说我才知道。我的姑娘……”说着又忍不住哭。
“她去老太太那儿都嚼什么舌头了?”如意冷然着问,崔妈妈只顾着悲伤难抑。听了这话越发的难受:“太太说,您以为是她做的道场,还让世子爷去她那里闹,说是要自请出家去,免得世子爷为难。”
“她若肯出家,才是我的造化!”如意咬咬牙,崔妈妈更是心痛:“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太太,媳妇流产了不来瞧一眼。还要你身边的丫头,姑娘,我求了老太太,老太太许我回来伺候你小月子,金盏那个白眼狼。”
如意还不知道金盏的事情,听得崔妈妈絮絮叨叨:“说是要捋了东哥儿,抬举她院子里的,这般急着换人安插人手,若是说奶奶出事她没有出手,就是我这儿老婆子也是不信的!还乔张做致的在老太太面前唱念做打!也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出来!倒像是一个戏子!”
小郭氏在门口听了这话。这才是六月的刀头还的快!她板着脸,掀开帘子就吩咐:“把这背后嚼舌头的老奴才拖下去给我打死!”
“谁敢!”如意虽然才床上,面色苍白。但是这一下子冷的脸还是颇有威慑力的,她看着小郭氏:“太太杀了我的孩子,还要杀我的奶妈?”
小郭氏强忍着扇她两巴掌的冲动:“你如今不爽利,我只不和你计较,公道自在人心。”
“好!公道自在人心,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若是你有对我的孩子下手的话,你郭家断子绝孙!你下辈子为奴为婢,为娼妇!”如意咬着牙。沉沉的看着她。
“大胆!谁家的媳妇敢这么逼迫婆婆!我瞧着你是不想做我郭家的媳妇了!”小郭氏恼了。对上如意,她本来就没多大耐性。
见她不敢发誓。崔妈妈更认定了小郭氏:“太太,那也是你亲孙子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她跪下拖着小郭氏的一摆。老泪纵横:“如今世子爷国孝家孝两重,若是要有孩子,得一两年的时间了……您怎么能够……世子爷是战场上出身的,不知哪天就上战场了,你怎么舍得!”
这两个问话,让小郭氏悚然,隐隐也有些悔意,不该这般急迫的,可是谁知道昭和帝在这当口就去了呢!
她色厉内荏道:“主子的事情什么时候沦到一个贱婢置喙了,夏妈妈,把这目无主子的老婆子拖出去打死。”
还是要置崔妈妈与死地的,她可是认出来了,这崔妈妈就是崔元娘的奶娘!
“还是那句话,谁敢!我让谁陪葬!”这话让夏妈妈背脊发凉,郑元驹可是也说过这样的话的,真不愧是夫妻!
见夏妈妈没动,小郭氏下不来台:“怎么,要我给她陪葬不成!”
如意面无表情,“你是太太,自然不敢,但是你身边的,今天来了多少,只要我今天没死,我一个都不放过!”尤其是夏妈妈,她看着夏妈妈,夏妈妈哆嗦着,想着劝劝小郭氏。
小郭氏反而笑了,这一笑颇有郑元驹的样子,她道:“放过这婆子也不是不可能的,把金盏的卖身契拿来。”
如意悠然一下,颇为了然:“原来如此……是我大意的,你的手竟然伸到了这里,想必太太的药是没问题的,问题是这个丫头罢了……怎么,太太要让一个贱婢做你正经的儿媳妇?这真是太埋没大爷了……”如意这话正中小郭氏的安排,小郭氏半晌没言语,她从没想过如意竟然聪慧至此,但是见如意的下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愤然道:“哪里是我伸手,不过是你不容人罢了!这丫头伺候驹儿,驹儿嫌弃了她,她才跑来我这里,求着我庇护着,若是你知道驹儿收用了这丫头,到时候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