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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生气,又这条老狗,太太身边才有漏洞呢!且让她嚣张几天!”说完如意让知画陪着她们下去吃饭,把芍药几个小丫头叫了来。
如意先问了几个小丫头这些时日在府里怎么过的,几个丫头先还顾忌着怕如意生气,可是见如意笑眯眯的说最近躺的实在无聊了,让讲些事情给她解解乏,还保证不生气:“快些,趁着你们柴嫂子不在,说些外头的事来……”几个小丫头被她一哄,也就渐渐松开心房,解释了最近府里的事情,还抱怨开:“……太太说什么如今国孝里头,要一切从简,咱们都吃了三天的素了,只有青菜豆腐!”芍药娇惯些,脱口就这样说。
信儿最实诚:“可是我看到太太院子里妈妈们吃的比奶奶都好,天天杀鸡炖鹅的!”诚儿点头,“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还到处说奶奶不好!”几个丫头说到这里很是义愤填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
“黑妈妈说奶奶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这算什么,我还听到夏妈妈私下喊表姑娘是新奶奶!”芍药说得不许得意,如意挪了挪位置,颇为兴致高昂:“哦?竟然有这么回事?”
芍药点头:“我昨晚上去找花间姐姐的时候,看到夏妈妈和及春说话,我在旁边听着,恍惚里就听到了新奶奶什么的。”
“怎么就让你听了去?”如意笑着问,这夏妈妈……亦或者是小郭氏……竟然是这亲上做亲的打算?
芍药也乐了:“也是巧了,昨晚去找花间姐姐,花间姐姐在老太太屋子里,我就到处闲逛……就逛到了后罩房后头,恰好是及春姐姐的屋子,就听到夏妈妈说,太太想着给爷找个可心的,爷要打杀了金盏,可知金盏是不争气的,所以这才找了及春……还说,新奶奶进了门也要高看她几分,她是伺候老太太的,又是太太安排的……然后及春姐姐就说谁是新奶奶,夏妈妈说是表姑娘……”芍药说得脆生生的,如意依旧笑眯眯的,等她说完了,诚儿就问:“及春姐姐怎么说?”
“不知道呢,及春姐姐没说话,我就听到花间姐姐找她,说老太太让她来瞧瞧奶奶……”芍药说着也失望,好比看一出折子戏一样没头尾,心里牵挂着。
“表姑娘性子可坏了,及春姐姐肯定不会答应的!”信儿细声细气的说如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这是别人的事情,你们别多说,左右我如今也没事,又出不得门,你们来,帮我做几件事情。”如意招手让几个丫头靠近了,低声吩咐。
等几个丫头出去了,她才软坐一团躺在枕头上,看着帐子,心想薛氏可千万别让她失望啊!
……
郭杜娟打了个喷嚏,夏妈妈慈爱的瞧着她:“想必是三老爷和三夫人想姑娘了。”郭杜娟不解,小郭氏就对她说起了这个大燕的典故来,郭杜娟不以为意:“要这么灵,那凤雏哥哥岂不是要打喷嚏从早到晚?”
小郭氏没反应过来,夏妈妈先笑了:“姑娘真不害臊!”
郭杜娟大大方方的:“我喜欢凤雏哥哥,整天就想他,为什么要害臊?姑妈,什么时候让姓赵的滚了啊,人家不乐意听到别人喊她奶奶!”郭杜娟霸道的要求小郭氏,,小郭氏也不生气,搂着她:“如今那个祸害驾崩了,咱们后脚就撵走了她,让人说嘴呢,还伤了驹儿脸面,咱们啊,不着急,等着国孝完了,就撵了她!”
郭杜娟这才笑了:“可是凤雏哥哥喜欢她。”少女心思让她患得患失,小郭氏撇嘴:“怕什么!再喜欢还能违了我这做娘的不成?况且啊,那赵氏的娘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勾引了安乐侯,又和孝贤太子勾搭,最后爬了去世了的祸害的床!”小郭氏眼里露出嫉妒的火焰来,这崔元娘不过空有一张狐媚子脸罢了,男人倒是都喜欢她!若不是她,她也不会匆匆就嫁给了郑善佑那个一无是处的!还着了罗氏的道,差点连郑元驹都没保住!
郭杜娟目瞪口呆:“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怎么就没了?”
小郭氏恶毒道:“那淫妇睡了这么多男人,谁知道得了什么脏病!那赵氏,还不知道姓赵还是姓李呢!”这话已经不是女人的抱怨口角了,而是恶毒狠辣的埋灭人,郭杜娟当了真,道:“你们不是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么,她的娘是那样,那她不也是看着男人就跟着去的,哪里配得上凤雏哥哥!”
这话点醒了小郭氏,小郭氏拍着她的背,让她先出去走走:“午饭是你最爱的烤羊肉,特意寻的北边儿的厨子……”郭杜娟高兴的喊了声,自己出去了。
小郭氏白才问夏妈妈:“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夏妈妈加油添醋的把及春娘花间娘去要碳的事情说了:“啊哟,您是没听见,口口声声说要三十斤碳,老奴想着这哪里符合规矩,不仅越过您,还是老太太的两倍!小产罢了,本来月份就小,又不是正经生了孩子!哪里就到这样金贵的田地!就不肯给这许多,那两个老货就说是您没教好我的规矩,让我刻薄主子……”夏妈妈还气得很,小郭氏听了也不生气:“她们是老太太院子里花间和及春的娘?这两个老货怕是没认清形势……你没找及春两个说?”她不得不佩服如意为了捏住老太太,就把两个婆子笼络住了,哼,她就反其道而行之,笼络了闺女去捏住两个娘!从而……哼哼!
☆、22、借力打力
夏妈妈听了这话更生气了:“……及春还罢了,好声好气的说要想一想,那花间……不中用,不仅驳斥了我,还指着我的鼻子骂……”夏妈妈擦着眼角,“说老奴存了坏心思,还说拿着鸡毛当令箭……听那口气是一丝儿都没把太太放心上的!”
小郭氏中午恼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让你去找她是抬举她!还把我也看轻了去!别找她,只找了及春,我瞧着她倒是个明白人!”夏妈妈忙应下了,伺候着小郭氏喝了药:“如今没听到大爷说,把归哥儿叫回府来的事儿了。”夏妈妈的意思是如意在从中作梗,小郭氏还不算糊涂到底:“如今不是喊归哥儿回来的时候。”她起身:“也别太刻薄那院子了,该给的还是给……”小郭氏想到燕京可不比荥阳或者是蒙古,唾沫子是能淹死人的!大面儿上也要过得去。
然后她叹口气:“休了赵氏容易,只是娟姐儿太跳脱了些……”别的也还罢了,郭杜娟看着就比如有健康。
夏妈妈巴不得主子奶奶性子轻浮,这样她才好显摆管家妈妈的才干来,她就劝解:“这样好,赵氏沉稳,整个人都阴测测的,跟毒蛇一样,还窝盘住大爷,表姑娘这样,大爷说不定还喜欢。”
小郭氏想到郑元驹,满满的挫败感,这个儿子,她怎么就觉得看着很没底?她觉得隐约和她有隔阂,她想必然是如意挑拨着的,所以对如意,除了和崔元娘的旧怨还有这“夺子之恨”来,她起身:“该去瞧瞧老太太了。”
夏妈妈忙不迭的给她披上大氅:“屋子里炭火少了,再给太太摆几盆。等太太回来就暖和了。”小郭氏点点头,主仆两个去了老太太院子。及春没开口,但是殷勤的掀开了帘子。崔妈妈、花间、徐镜屏、老太太正在抹牌。
“老太太精神好。”小郭氏笑着挨着老太太坐了,老太太冷哼了一声:“老崔。且把你的位置让给太太,免得又要被打杀了去!”
小郭氏笑容一僵:“姑妈,我一时气急了,你没听到那老货在驹儿媳妇面前怎么外派我的不是!”
“我是不知道,如今驹儿媳妇的情况你也知道,本就没人,你还把人给要了去!”老太太撇开这些事情不谈,只说金盏。
“姑妈!这事儿你还真冤枉了我!我不差人使唤。那丫头不过因为被驹儿收用了,没过明路,也不知道有没有身孕,回去了怕不被驹儿媳妇给活剥了!”小郭氏睁眼说瞎话,老太太捏紧了牌:“这样轻浮放荡爬主子床的丫头,你倒是看作宝贝了!”老太太不痛快,推了牌,起身往里走。
小郭氏忙跟着:“也不是媳妇给谁找不痛快,如今驹儿媳妇小产了,还能生不能生咱们都不知道。就是国孝家孝里头,也要等许久才能有孩子……”
“这样淫妇肚子爬出来的,我郑家可不稀罕!”老太太绷着脸:“把她灌了药。卖了!”
“老太太!”小郭氏急了:“且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要保下的人,后脚就给卖了,你让我这管家太太的脸往哪里搁!”小郭氏知道她肚子里孩子是没影儿的事儿,所以拿了这个来说事,老太太看着她很是失望,摇着头:“兮儿……驹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驹儿的骨肉!你为了当初的那口气……如今看来……驹儿若是知道了,该如何寒心!”
“我没有……”小郭氏慌了。她是不喜欢如意也不喜欢如意肚子里的孩子,当初决定下手的时候还是踌躇了一番的。只是夏妈妈说,她又不曾动手。不过是动口跟金盏说了几句,孩子换姨娘的话,夏妈妈还说,若是如意被一个丫头算计了,可知是个无能的,这样的媳妇儿,还真是一无是处。
小郭氏也没想到,如意看着是个精明人,怎么被丫头那么容易就得手了,如今她保金盏,更多的是怕金盏把她说过的话说了出来。当然她也能杀人灭口,可是想着反而替如意报了仇,她就不乐意,她倒是很乐意给如意和郑元驹之间插一个钉子。
“你没有!”老太太起身就给了小郭氏一个巴掌,虽然她是年老体弱的,但是小郭氏素来养尊处优,就是在蒙古也是过得极好,加上不防也被打了一个趔趄,她捂着脸,倒不是疼而是恼火:“姑妈!”她咬着牙,恨恨的瞪着老太太:“你为了一个外人,先是要撵了我,如今又打我!姑妈,我可是你亲侄女儿,她算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若不是她那贱人娘亲,我怎么会这样的地步?我也该是侯爷夫人,而不是什么破荥阳候的兼祧的大房!”
她说起往事颇为伤心,索性坐在了地上毫无形象:“……那郑善佑是什么东西,窝囊、软弱、一无是处!他也配得上我!还找了罗氏那个破落户!让我们母子吃了算计,我呸!都是崔元娘那个贱人!”
老太太狠狠的拍了桌子:“你闭嘴!人家是太祖指婚在前,再光明正大不过,你要横插一杠子!若不是因为你不知进退不知羞耻,你爹也不会把你送到荥阳去!郑善佑再不好,也是一个侯爷,他的父亲也曾为大燕立下过汗马功劳,你算什么东西!抛开了郭家,你才是个窝囊的!到了那样的境地你还不思悔改,把正经的夫君冷落了,把夫君的长辈看的比纸都薄!你这样的人,谁能喜欢你!郑善佑确实窝囊,换了是我,拼着得罪嗣母,爵位也不要,把你给休了!那才家宅安宁!”
老太太这话让小郭氏刚才泛起的红变了白:“……姑妈!你这些年是不是也看不起我?不知进退?不知羞耻?姑妈,论起咱们郭家家风,你和姑父可是私奔的!我比起你来,还差了些!”
“你个……”老太太也曾戎马半生,本不擅长妇人骂街的技能,只觉得胸闷气喘。重重的坐下半晌才舒缓过来:“我私奔?你娘告诉你的?呵呵呵……这就是娘家人?你们犯了事我多方奔走……为的竟然是这样一群背后嚼舌的恶毒妇人……呵呵呵……”老太太老眼泪落,挥手:“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这院子,你也不必来了。”
小郭氏知道自己说的急躁了。忙软了身段:“姑妈……”
老太太只是摇头,小郭氏无法只得出去了。
……
薛氏听到唱晚娘说的如意的“惨况”忍不住抚掌大笑:“该!就是该!那狐媚子以为得了好!”她忍不住笑了几遍,颇有扬眉吐气的得意:“如今这些零碎折腾才能弄死了她才是!”
唱晚娘忙说:“那位爷可瞧上她呢!”她指着屋顶,薛氏的笑意凝了凝:“断不能让这事儿成了,原来顺着殿下,是因为知道成不了反而能给那小贱人招祸去,如今可是随时能成的!若是成了,咱们母女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倒未必!”唱晚娘悄声说:“若是成了。总要有个依靠,唯一能依靠的不过是咱们,只要这时候拉拢了她……”
“不成!”薛氏再不许如意攀高枝的:“她是个白眼狼,对她再好都不是亲生的,若是爬上去了,妙儿怕是要被踩到泥里头去。”
“她要靠着咱们又要顾惜名声……”唱晚娘还想游说一次。
“不中用。她说不定就让侯爷休了我,而且再嫁的女人能有什么名声?”薛氏冷冷一哼,不多时就转了转眼珠:“明儿去看看大姑娘,虽说如今国孝里头,但是看看自己的闺女总是没错的。”到时候让小郭氏想了法子断了她的青云路。
唱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