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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未雪和贺兰。”如意说到这儿顿住,不知该怎么接口,说实话,就道义上而言,用完就扔掉显然不厚道,但是就情理上讲,没有女人愿意留着男人的婚前通房大丫头。
李元驹见她不说话,就仔细看着她:“夫人这是在生气?”如意给了他一个白眼,径直在桌前坐下,摩挲着青玉镯子不说话,李元驹坐在她身侧,抓过她的手色眯眯道:“夫人若是生气了,就告诉为夫……夫妻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尤其是在床上…”说着说着就歪了楼,如意拍开他的手,道:“夫君想多了。”
“未雪两个丫头伺候着也算尽心,就是带到荥阳去也不是不行。”李元驹给两个丫头求情,如意似笑非笑:“夫君…既这样,这几日你何必又晾着她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善妒,要一味霸拦住你。”昨儿忙了一日,也没来得及见见伺候李元驹的“老人”们,这会儿该备下额外的礼才是。如意在首饰箱子里挑挑拣拣。
“你就是为这个生气?”李元驹古怪的看着她,她奇怪的反看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古代男人可都不喜欢女人善妒,就真是因为吃醋也不能表现出来,况且…就是赵如谨和绿衽都不清不楚的何况曾是定郡王的李元驹?睡过个把丫头真心是小事…薛氏那么霸道,赵绍荣书房伺候的丫头也从没断过…如意真心觉得,若要自己活得顺心,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在梦里回味一下罢了。
“那我这就抬了她们做姨娘可好?”李元驹说的咬牙切齿,如意听得莫名其妙:“你要抬姨娘,自抬你的…不过……”李元驹一乐,忙接口:“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姨娘自在外头寻摸,不许找我的丫头。”知画和玉环可都不是拿来做通房的。
李元驹气乐了:“真是…你真是我的好夫人…知画,去把未雪她们叫来!”
如意回想了一番刚才的话可有造次之处,想了半晌还是不解,就见未雪和贺兰进来,李元驹道:“既然义母把你们给了我,以后就抬做姨娘吧。传我的话,以后叫未雪和贺兰为姨娘,按着她们的姓氏来喊。”两人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昏了头,半晌才叩头道:“谢爷恩典,谢奶奶恩典。”
“我抬举你们,和你们奶奶什么相干?”李元驹犹自气不忿,如意不管他,自从妆匣里取出两队金镶玉耳坠:“这个赏给你们…以后尽心伺候爷就是了。”李元驹气的掉头就走,如意只觉得他阴晴不定,刚才还好好儿的说笑,转眼就翻了脸。打发走两人,转身在贵妃榻上眯眼养神。
晚上过了饭点,李元驹也未回来,知画张嘴几次都想劝劝如意,在嫡子未出生之前,要把李元驹兜揽住,李元驹本就生的好,若再有心抬举谁……可看到如意该吃吃该喝喝,没一点不适,就忍住没说。
如意其实也在心中思量,为何她对李元驹就是生不出一丝的惧怕之心来?她现在不再怕被他冷落,被他嫌弃…难道真是压抑的太久…骨子里的任性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玉环请示了一遭,可要等李元驹回来一道用膳,她说饿了,玉环二话不说就把饭菜端了来,看得知画直生气,这个没眼色的玉环…心想若是如意趁着问用膳的事,去打听打听李元驹的下落,也算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下晌李元驹出去的时候可是狠狠踹了大门一脚的,可知是气的狠了。
如意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兴阑珊,用了饭出了院子里走了走,遇见李诗薇,李诗薇却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如意很无奈,看来除了万信昭和苏三,她在京中实在难得女人缘。
回去就看见李元驹在用饭,还若无其事的招呼她:“夫人走累了,再吃点?你太瘦了,抱着都咯骨头…抱你一晚上比行军的时候睡草地还酸痛。”
“李元驹!”如意都听到丫头闷闷的嗤笑生,忍不住就肝火上升。
“你们出去!”她屏退下人,站到饭桌前:“你太过分了…白天下我脸面,晚上又奚落我……”说着眼圈都红了,李元驹心疼,起身揽过她:“我错了,我媳妇脸皮薄…小狐狸别哭…乖呀……”哄着哄着手就摸到小青桃上去了,如意正气愤:“别碰我,去睡你的新姨娘去!”李元驹兴致越发高,把头都埋到如意怀里:“我哪要……新姨娘,你就是我的……新姨娘,你个……狐狸精……”边说边解如意的衣裳,奈何如意不配合,他索性用力一撕,衫子就自中间裂开,一扯,就只剩下肚兜,如意挣脱就要跑,李元驹打横抱起就把她丢床上,如意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清醒过来,李元驹就覆身而上,自她腰间把马面裙解开,手伸到肚兜里去揉搓。
一时云收雨霁,天色放晴。
“好舒服……”李元驹在她身上呢喃,不肯动。虽说他一般只要一次,如意也不敢十分动弹,怕挑起他的“性致”来,只得把头伸出来一些,李元驹在她耳边说:“宁顺…今天是我不对,不该下你脸面…姨娘的事情,我说笑呢…”
☆、第四十八章 旅途
48、旅途
李元驹自生气离开后,去书房对散道人抱怨:“…随便我抬姨娘…还说以后去外头寻摸……她以为我是万信明那等离了女人就过不下去的?”
散道人摇着羽毛扇子:“这红尘万丈,就是看不穿呀。”
“你看穿了…那你怎的无酒不欢?还只要贵州的茅台,蜀地的剑南烧春?”李元驹反驳。
“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不懂,这名酒就好比美人,上等美人等人去求,这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中等美人养在寻常闺阁,‘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这下等就嘛……就好比奶奶说的‘去外头寻摸’便得……”
“这吃过好酒的,下等就可还能入喉?”李元驹听他一番头头是道,嗤笑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难咯难咯…女人嘛,哄一哄也就罢了,这世间女子就没欢喜丈夫纳妾的…虽说你们爱把妾当成阿猫阿狗,可谁愿意丈夫整天抱着狗玩耍,就是真的狗,也怕你玩物丧志了?”散道人一番话让李元驹醍醐灌顶,就要回去见如意,被散道人一把拉住:“既然来了,且陪我两局。”
“如今你身世明朗,皇上可会忌你?”散道人在角落放上黑子。
“忌不到我身上去。我外祖出事那会儿我还未出生。”李元驹却不喜欢角落,直接落子在边上。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太祖登基的时候,安乐侯尚在襁褓……”散道人摇头,说了多少次,“金角银边草肚皮”,李元驹只是不听,就爱在边上落子。
“不一样。就是给外祖平反也是一句话的事,我姓郑呢…怎么借势都借不到郭家去。”李元驹的子已经连成一线,散道人的也自成格局。
“那你此去荥阳,真为了名正言顺认祖归宗不成。”散道人不信李元驹这般良善,就好比李元驹即便是在边上落子,也要提防。
“你见过哪个拐子把孩子拐来丢到河里的?”李元驹反问,散道人道:“这谁下的手,不用想都知道,总是西府的那位。”
“她一个人做不到,深闺的夫人,要安排人手,把孩子送到百里之外才下杀手…这派谁去是门学问…还有我母亲,好好儿的怎么就会失踪了杳无音讯?”
李元驹眸色幽深,“况且…荥阳侯府的世子至今未请重立,我那父亲这次来怕就是请立世子…时隔这么多年,又是谁拦在里头?若不弄清楚,有朝一日我的身份曝光了,那才被动……”
“能拦在里头的,只有长房的人,长房只留一个老太太…”散道人也跟着分析,还不忘按下一子逼死李元驹一片。
李元驹不以为意:“十多年,老太太怎么就坚信我还活着?我总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况且…我的舅舅去了蒙古……远征蒙古之事……总要有个计议。”反按下一子,反包抄了散道人,散道人捶胸顿足:“你太奸诈了,尽拿着正事来乱我心智…这局不算,再来,再来!”
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第二日李元驹就乐呵呵的出门去了,何氏却把如意叫了去。
“我还没想到这一遭,也是凤雏仁厚…只是凤雏抬她们姨娘也是操之过急了,你这才进门呢……不过,一则你们回去,虽说是自己的家,可是毕竟隔了这么多年…身边哪能没有得用的;二则未雪和贺兰跟了凤雏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把两人一道带着,抬不抬姨娘的,你们夫妻两商量着办。”说完就叫未雪和贺兰两人上来给如意见礼。
如意摩挲着手上的青玉镯,暗忖何氏不是这等多事把手伸到新媳妇房里的人,她这么做的意思自哪里?难道是对她有所不满?但是面上仍笑道:“多谢义母…媳妇正想求义母给找几个好下人,媳妇带来的都是没经过事的小丫头…有未雪、贺兰在旁,媳妇做事也从容些。”
这是要笑纳了,何氏也笑道:“你这孩子,既然缺人怎的不早说,这是生分了,既这样,未雪和贺兰就跟着你们奶奶,好生伺候着。”两人齐齐应诺,跟两颗白葱段一般爽利模样。
李元驹办完事回致远堂就见如意身后带着两个丫头回来,道:“你怎么带了她们两个出去?”
如意不禁讽刺:“这哪里是我带出去的,这是我带回来的……”多的话一句都没有。
黄妈妈也纳闷:“太太…我看大爷对大奶奶很是喜爱,你这般做,若是大奶奶不高兴了,这…母子生疏了可就不好了……”听万岁爷的意思,宁王府爵位的着落还是应在李元驹身上,否则怎的不让李元驹直接承袭了荥阳侯府?
“…凤雏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看着温和,实则固执。原来就是因为觉得不是宁王府的人,对宁王府的钱财、下人,能不沾惹就不沾惹…如今他回了自己家去,又成了亲…有未雪她们在身前,怕才不会把咱们丢到脑后去呢。若是听媳妇儿挑唆几句就和我们生分了,那他的出息也有限得很。”何氏还真不是为给如意添堵,虽然因着李诗薇,她对如意有隔阂,但是对李元驹她是素来能尽的心都尽到了。
一晃就到了出行的日子,赵家、薛家、宁王府都亲自来人送了郑善佑三人上船。
回荥阳的路线是先坐船顺着运河而下,到豫州再转乘马车至开封,到了开封再会荥阳。
船上时日无聊,元驹又甚少出去和郑善佑说话,只呆在如意房里陪她玩双陆或是下棋。
“这番回了荥阳…爷可有交代的?”如意总觉得元驹会荥阳的背后有深意,只是想不透罢了。
“夫人可知,为夫最爱夫人哪点?”元驹不答反问。如意看着他的眉眼,认真的歪着脖子想了想:“夫君不是都喜欢么?”这话说的元驹心情大悦:“你这小狐狸…为夫确实都喜欢,但是最爱的还是你在接头训人的泼辣…当时就想着,这个小姑娘若是娶回家去,定然好玩。”如意对他习惯性的歪楼已经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杵:“你怎的知道就能娶到我?”
“为夫自有妙计。”元驹终于觉得蓄着山羊胡的妙处,比如此时若能拈须一二,岂不高深莫测?
“总不会是和大皇子勾结了吧?”如意随口就到,元驹捏了一把她的脸:“小狐狸太聪慧了,可是会把猎人吓走的。”
“你是说…难道…那……”如意将他的话在头脑里滤了一遍,才听出深意,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说,若大皇子不是傻的,那万信昭岂不是也是捡了漏?
“正是跟你想的一样,我用桂花糕贿赂了大皇子,又送了叭儿狗讨好他……”元驹逗着如意,如意信以为真,吹头丧气道:“这可坑了万姐姐了…当初那桂花糕的胭脂本来是我要用的…若不是万姐姐,这会儿嫁给大皇子的就是我了。”她说的心无旁骛,元驹听得脸色发黑:“夫人这是后悔了?”
“我后悔什么?”见元驹又是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如意知道他间歇性的“阴晴不定症”就要发作了,忙讨好:“能嫁给夫君,真是我的福气,为此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虽说是胡说八道,元驹还是听得心花怒放,道:“恰好,佛让我看见你…见我中意你,也就给你一个顺水人情,显见你求了五百年,不如我多看一眼。”
如意:“……”佛若真这么看重你,早该超度…你出家去了,做不了李修缘,做个燕玄奘也是足够的。
元驹见如意一副“懒得理你”的惫懒样子,把她一把搂过坐在自己膝上:“去了荥阳,夫人只管往霸道跋扈里作,最好跋扈道西府的人谈你色变的地步…咱们回去是作威作福的,夫人只需记住,有事为夫给你兜着。”如意的霸道和跋扈,是带着针的,能逼得人走投无路,而不是一味的没脑子的蛮横。
“你就不怕别人嘲笑你娶了一个河东狮?”如意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