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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你们到时候去瞧着…东西若是有折损…也要过了明路…”二旺家的心思微动,忙接过单子和大禄家的看,大禄家的抽噎不止:“只要大奶奶用得上婢子,婢子就每日过来看着。姑娘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她不自觉的用了旧时的称呼。
郑元驹想着是派人去把临江苑守着,不许人出入,如意给了他一个白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守得固若金汤的,怎么引得出苍蝇来?”
虽然风声放进去了,如意仍让临江苑闲置着,不过让金盏带了诚儿、信儿还有几个婆子先去比了临江苑的尺寸。
如意把尺寸给了郑元驹,让寄回燕京去,她的陪嫁家具都在燕京,该改的就改改。
是夜,都落了匙,芍药匆匆进来:“……抬了几个箱子,悄悄进来的……走的是角门,送进去了。”
“你可有被发现?”如意问她。
芍药得意一笑:“奶奶你瞧婢子穿的衣裳。”
如意彩注意到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黑不溜秋的衣服,道:“这不是…还不快脱下来来!”这个可是未亡人穿的!
“这是徐先生的。”芍药狡黠一笑,如意摇摇头,笑道:“你这样可不行。徐先生怕是要伤心了!”
“没有的事儿。徐先生说,每次西府的二姨娘过来想趁些东西,徐先生就穿着这衣裳守着,二姨娘嫌晦气……”芍药解释,如意愣了一下,想不到徐镜屏也是个促狭的。
“你们过来。“如意对几个小丫头道,然后丫头们聚拢来,如意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遍,直把旁边的郑元驹笑得打跌。
因为未雪和贺兰两个俏生生的前头,西府老太太勒逼着小罗氏抬了红绸做通房,郑元骅虽然一心垂涎的是如意的姿色,可他本是个荤素不忌的,也就“笑纳”了红绸,一晚上都歇在红绸屋子里,他们都是住在桃源居的,一晚上都听到红绸或高或低的呼痛声,直把小罗氏刺得心里如猫抓一般。
“这般*着,叫人怎么睡!”小罗氏要起身,三福家的忙把她拦住了,苦口婆心的劝道:“奶奶,您这会儿去闹不要紧,太太的苦心可都白费了…老太太那里也难交代!”
小罗氏俯身靠在妆台上嘤嘤哭泣:“……我有什么法子,他要别的女人自去外头找……我何曾拦过他!何苦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说完只觉得满心的苦涩,越发恨上了如意:“……我是学不来那些个虚伪的,若真是好的,就该把两个丫头留在跟前!难不成让人半夜摸着过来睡通房?”
“我的好奶奶,这些话你可别说了…红绸总是你的通房,明日大爷出门了,你该敲打着就敲打着…只是要站住礼……”三福家的也不能一味让小罗氏压抑着自己的性子。说着就对白绵使个眼色,白绵通透,就走上来,道:“奶奶,姐儿有些咳嗽,不如去瞧瞧?”
小罗氏如今正在气头上,见大丫头觉得个个都是红绸,就想着爬主子的床,她抬手就给白绵一巴掌:“姐儿、姐儿,整日就破事儿都来叫我,既然什么都要靠我,我还要你这些丫头做什么?给大爷养着做小老婆不成?”
白绵被打的耳朵嗡嗡响,还只能强忍着:“都是婢子的不是…奶奶息怒,仔细打疼了手。”
三福家的暗暗点头,忙来安慰她:“奶奶也是头一遭…白绵姑娘你多担待着,等明儿回了太太,就给你派个小丫头来,专门帮着照顾大姐儿。”
白绵胡乱福身:“照顾好大姐儿是婢子的本份。”
小罗氏只顾自怨自艾,想着大姐儿也掉下泪来:“若她是个哥儿就好了……”嘴里这么说着,还是亲自起身去守着岚姐儿了。
郑元驹看如意还在灯光下写写画画,他穿着**在她面前走了几遭,她都一无所觉,他顿觉气闷,把她手里的笔抽掉,道:“夫人,你安排一下,定个日子,我想请散道人他们吃顿饭。”那些陪着回来的清客都是心腹,也该介绍给如意认识认识。
“这几日不行。我想着明日开始打理临江苑,寻了由头把西府太太请过来…”如意合上宣纸,她算了半日,想了半日,大概琢磨出哪些人是偷梁换柱的…当着主人面打狗总要快意些。
“好啦好啦,夫人来定。”郑元驹把头靠在如意肩头,上半身重量全压在如意身上:“夫人,这天色已晚……”说着说着手就自如意领口蜿蜒而下,如意扭了扭:“大爷,你下巴膈得人家肩头疼。还说我瘦的磕人…”
“小狐狸太记仇了!这样可不好……咱们得这样……这样……”一边煽风,一面点火,还自带解说,如意仰着头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由着他的手在胸口肆虐:“轻点…啊……疼……”
一时间**无限好,恩爱正当时。
红绸却没有如意的好命了,郑元骅是个暴虐的性子,在床上也是如此,压着她也没有前戏直接提枪上阵,直痛的她忍不住拱起身子来,郑元骅双眼大亮,更是得趣,把她强横的拉直了,接着就开始毫不留情的征伐,手下还不住的下死力掐捏,直把红绸痛的忍不住喊了一夜,郑元骅却越听越兴奋:“叫出来,给爷狠狠叫出来!小娼妇,说!喜欢不喜欢爷汆你!说,你个小荡妇,下次让你跟着三儿家的一块伺候…你个没廉耻的贱货……”边虐待着红绸边说着**话儿,就算完了事儿也不肯罢休,还狠狠拍打着红绸的屁股,只把两爿白嫩嫩的臀瓣打得红肿青紫,红绸的叫声也一声高过一声:“求求爷…求爷……”
“你个小荡妇,这才完就开始求爷了!你个小淫妇……”郑元驹倒是想梅开二度,奈何兄弟体力不支…他却没满足,埋头就在红绸身上啃咬。
红绸痛的泪水顺着圆润得脸颊流了下来。
如意早上起得迟了,因为郑元驹吩咐不让叫醒她,所以她直接睡到日上三竿,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要去老太太那儿,徐镜屏拦住了:“老太太不在乎这些虚礼的,奶奶别急。”
“徐先生,怎么是你在这儿?”如意睡迷了的脑袋这会儿才转开。
“以后我就跟着奶奶了,老太太那儿的事儿,我也交接的差不多了。老太太说,如今崔妈妈又跟着她,您身边的人手不够…把院子弄出来,再找家生子或寻人牙子来……”徐镜屏解释道,如意笑开了:“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其实我一直想找徐先生问问…”如意让徐镜屏坐了,道:“我就是不明白…”
话头还没起,秦氏就带着及春端着一碗热好的奶来。
“老太太吩咐了,这羊奶养人…咱们府上自己养的有羊…以后早上就给奶奶也热一盅来。”
如意红了脸:“太姨娘…今儿睡迷了…”
秦氏笑道:“无妨的,老太太也睡着晚,起得迟。”说着就亲自从及春端着的托盘上把奶递给了如意,如意闻了闻,不见一丝儿腥膻味。
“徐先生用了方子的,口感好还滋补人。”
如意尝了尝:“有咸味!”她嘴巴上还站了一圈儿白,恍如偷吃的孩子一般。
在场的人都笑了,这时候芍药匆匆跑进来:“奶奶,不好了,金盏姐姐和二旺嫂子吵起来了!”
☆、第六十一章 投鼠
60、投鼠
芍药趁着在往临江苑去的路上,把事情交代了。
金盏一早带着诚儿、信儿还有郑元驹跟前的三治和二齐并寿春堂的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抬着空箱子就去了临江苑。
三治和二齐两个黑着脸站在院门口,金盏带着婆子们把临江苑的东西都搬到空地上。
金盏负责登记,诚儿、信儿负责检查东西。
“破烂泥烛台一对!”诚儿递出去一个,就说一声,金盏扫一眼,也就这样登记了。
二旺家的和焦大禄家的这时候才赶来,二旺家的一听就急了:“这明明是珐琅彩的鎏金烛台!”
信儿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用手狠狠一掰…断了…赫然是泥做的。
二旺家的脸上挂不住:“这…这明明是……”她语弱,焦大禄家的也诧异:“这不是太太常用的那对珐琅彩烛台么?”
金盏索性解释:“这时日久了,珐琅彩的变作泥烧的也没什么…两个嫂子还请看下面的。”
“破烂铜镜一架。”诚儿接着念,二旺家的不肯:“这个是包金镶银丝的镜子。”
金盏随意扫了一眼,她在金家也见过多得很的好物件儿,一看这个铜镜就心头冷笑:“二旺嫂子怕是被太阳晃得眼花了吧…”只在本子上记了“破烂铜镜”几个字,也不把镜子放进大箱子里。
二旺家的又气又急,心里火烧火燎的,推说内急,忙出去了。
“我看见她去找了小丫头,隔得远,听得不真…后来西府二姨娘就过来了…”芍药接着说。
梁氏过来就大声嚷嚷:“真没见过这样归置东西的,既然全是破烂,还收拾做什么,不如全部丢掉…总是长辈用过的东西,你们这些丫头难道不知道长辈用过的,就是马桶也比你们的饭盆儿珍贵?”
这话依旧不伦不类。
金盏一本正经:“长辈用过的固然是尊贵的,可是都成了破烂…至于怎么破的,怎么烂的,咱们不知道,但是总不能敝帚自珍,把破烂看的如珠如宝吧,真按照二旺嫂子说的登记了,大爷问起来,这亏空谁来补?婢子们都是穷的,不比二姨娘财大气粗…不如二姨娘来担着这责任?”
梁氏没读过书,哪里懂什么“敝帚自珍”,只知道要她担责任,她心里咯噔一下,横眉怒斥:“你家的东西和我这个隔了房的姨娘什么相干?”
“隔了房的姨娘,麻烦让让,烂茶杯、茶壶一套。”诚儿端着一套白瓷的茶具来。
别说二旺家的,就是焦大禄家的也忍不住了:“这个是正经的折枝梅花白瓷茶具,这上头的折枝梅花可是李易安的真迹!”
“呀,这般珍贵呀,我来瞧瞧。”金盏放下了纸笔,拿起一个认真看了看。
信儿才开口道:“原来奶奶跟着京里姑娘们讨论过,说什么闺阁重易安…想必这个很值钱的吧?”因为信儿长得憨实,她说的话更让人信服,梁氏就是深信不疑的,道:“我也来瞧瞧。”
金盏递出去一个,梁氏却来不及接住:“啪”一声,一套茶具缺了一个杯子。
“我还没接住你怎么就松开了!”梁氏急眉赤眼的质问金盏,二旺家的也道:“就是,金盏你这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的…这些可都是珍品…”
“呀,不是姨娘自己要瞧的么?我递给你,你不接住让杯子掉了……”金盏无辜的很,梁氏气的眼前一黑,把袖子捋了捋:”我瞧你就是故意的,好好儿的玩意儿你要说是破烂,摆明了不是破烂的你就故意摔碎了…好啊,你这丫头好大胆子,不就是想给你家奶奶挣一套全新的东西出来!亏得是侯府的,也这般眼皮子浅显,上不得台面!”
金盏也气的红了眼:“姨娘说话真有意思,且不说咱们东府、西府本来就很隔开的两家人,只说你一个姨娘摔碎了东西也要我一个丫头来背黑锅,好不好也是皇商家出来的正经姨娘,也把些破铜烂铁看的真真儿的…这才是有眼无珠,破铜烂铁也看成宝贝疙瘩!还是脱不掉丫头做妾的毛病来!”
这话可不就戳到了梁氏的腰眼儿了,她就是因着出身矮了彭氏一头,处处被彭氏踩着,如今又被金盏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她抬手就要打金盏:“看我不撕了你这小娼妇的嘴,夜里浪汉子不够,白天的来巡由头发火,我打死你个小浪货……”边说边真的要撕金盏的嘴,金盏哪里能让她得逞,忙绕着院子跑,梁氏在后头追,待路过二旺家的身侧的时候,脚下一绊,就摔在了箱子边儿上,落了两颗门牙,看着满嘴血。
二旺家的忙扶住她:“哎呀,二姨娘,你怎么了……”
如意带着众人进来就刚好看见这一幕:梁氏刚抬头,满嘴的血从捂着嘴的指缝里流出来,眼里还有愤恨的目光,恰好和如意撞个正着:“还不快给请大夫来给梁姨娘瞧瞧!”如意指名道姓的叫梁氏,梁氏捂着嘴指着金盏吱吱呜呜,奈何门牙掉了,说话漏风,又捂着嘴至于没人听得懂她说的什么。
二旺家的忙道:“这金盏姑娘也太不知轻重了,和姨娘玩笑也过了火。”
信儿却脆生生道:“是二旺嫂子踩着了梁姨娘的裙子,梁姨娘才绊倒的。”
二旺家的强笑着:“你这丫头,我知道你和你金盏姐姐感情好,也不能为了护着她就把随口打花花,让我们背黑锅不是。”
信儿认真的盯着她:“我看见了,就是二旺嫂子你把梁姨娘的裙子踩着了!”
二旺家的还要狡辩,梁姨娘已经把眼光转到了她身上,她急的不行,也红了眼:“奶奶,你可要为我做主。我是伺候过太太的,太太的东西,我都比别人经心些,今日不过看不惯金盏她们这般粗暴的对待太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