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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如今是宁肯杀错也不肯放过的。
“抓了她捆了,带上人,抄了她家。”但凡背主的,总是有利可图的,家里多处一两件儿东西来,就是里通外贼的证据。
如意冷冷的这般吩咐,又对花间娘道:“我们如今要做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若是走漏了半点儿风声……”
花间娘一凛。忙打起精神,找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和有把子力气的小厮、护院,浩浩荡荡就出了角门。几个人负责捆了莫大一家,几个人夫人在她屋子里翻箱倒柜。
巷子里有不当差的。比如冯大一家出来看,花间娘就亲自说了:“莫大家的手脚不干净,奶奶吩咐,来找出失窃的东西,送官法办。”
冯大家的也不敢问,她也是心里有病的,吓得把门关了,冯冬梅却是爱热闹的:“娘。你昨儿不才和莫婆子吵了一架,咱们如今正好瞧热闹去。”
冯大家的怒目横眉:“一边儿去,什么热闹敢凑,没瞧见那些婆子小厮,再瞧抄到咱们家来。”
冯冬梅吐了一口瓜子皮:“瞧娘说的,你又不当差,失了东西也找不到你头上来。若要追究原来的,我公公、婆婆能被凌迟一百遍了。”
“你还说!”冯大家的拴了门,拿着笤帚就往冯冬梅身上招呼,直打得她跳脚。
“说吧。这些是什么。”如意在临江苑“审贼”,果然不负众望,在莫大家搜到了些东西。如意手里拿着的。就是当票,万年当铺,琉璃盏一个。
莫大家的抖擞如筛糠,她儿子莫小五忙道:“不干我的事情,都是我爹和我娘……”
莫大也道:“都是孩子他娘做的,我们父子全然不知情呀。”
莫大家的面如死灰,一字不说,认真的看了一眼莫小五,她先头没了四个孩子。这第五个还不容易才站住脚……她眼里流出眷念来。
“拦着她!”如意突然起身,玉环一个箭步。就撞了上去,莫大家的歪了歪嘴。缓了力道,不过是把舌头咬破了皮,几个婆子这才上前去捏嘴的捏嘴,拖手的拖手。
花间娘找来一个破布塞进了她嘴里,她呜呜呀呀说不出话来。
如意起身站在莫家父子面前:“我自问,对你们一家不薄。我也不问为何你们要这样吃里扒外,这些东西,是太太的陪嫁,你们自己看着办,是自个儿找回来,还是我送官法办……”
莫小五吓得尿流,哭号道:“娘,娘,你要救救儿子呀。”
莫大也张大嘴巴,几乎失语,半晌才说:“奶奶饶命,奶奶饶命。”
莫小五也跟着他爹叩头。
如意冷冷一笑,僵着一张小脸,只看着莫大家的,莫大家的先不肯看他,见莫小五额头油皮都磕破了,这才看着如意,露出恳求的意味。
“你不咬舌了?”如意问。
莫大家的忙摇头,呜呜呜个不停。
“不撞墙?”如意又问。
莫大家的索性也磕头起来。
如意示意花间娘,花间娘把帕子取了出来。
“奶奶,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贪心,偷了府里东西,该杀该剐该流放,但凭奶奶处置!”
如意却不想听这些,细细看了看几张当票:“在哪儿发现的?”
“在炕洞里。”花间娘道。
“炕洞?还没烧炕么?”如意问,记得府上的小管事每人的炭是这个月就开始发了的。
“没呢……”花间娘也有些不忍。别开了脸
“找到的时候就是这几张票子?”如意问。
“嗯呢,别的也就没什么了,就这几张票子,也是包的好好儿的搁在炕洞里头。”花间娘不明所以。
如意俯下身:“莫大家的,你是想得以后赎回来,是不是?”
莫大家的一愣,眼泪流了出来:“奴婢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当铺的利息也是高的吓人,哪里能赎得回来?
ps:大学里的女生很容易被看出是哪个年级的:
大一的短发素颜,大二的长发淡妆,大三的染发扮清纯,大四的露额装成熟。
但是大学男生就不好判断了,因为:
大一打dota,大二打dota,大三打dota,大四打dota。
☆、第一百零六章 审贼
莫大家的因为双手被反绞着的,只能弯着腰,弓做煮熟的虾子般,她眼泪流得满脸,也没法擦,只得用力眨眼,以图片刻眼前清明。
莫大和莫小五早就不敢说话了,尤其是莫小五吓得磕头都忘了。
“你就是这样被任二旺挟持住了的?”如意看着当票,都是这几年的,任二旺的城府,想必那当铺是早就开着的了。
莫大家的哭得说不出话来,如意皱眉:“你们家……”她看向莫大,酒糟鼻头,红的直流鼻涕,许是爱酗酒的,莫小五看着年岁不大,却是个黄皮寡瘦的,跟吸毒犯一般,眼睛都沤得凸出来来了,是个常熬夜的……
“日嫖夜赌,让女人顶着,也算是两个男人?”如意轻声一问,莫大一家三口顿觉菊花一紧,尤其是莫小五,抖抖嗖嗖起来,莫大家的忙哭着求饶:“奶奶,都是奴婢一人的错处,和他们不相干的。”
“不相干?你穿的、用的是什么?这些东西,我算了算,就是最黑心的当铺,怕是也当得出几百两了吧?你置办的房子在哪儿?田地在哪儿?不过都是塞了黑窟窿、无底洞了!”如意厉声道。
越想越气不过,也学了郑元驹提脚就踹了莫小五一脚,他也跟莫大家的一样,被绑的死死的,这会儿被踹,重心不稳,咕噜噜的就滚了几圈,跟草履虫一样,蠕动着想跪起来。
莫大家的心疼得狠了:“奶奶!奶奶,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偷府里的东西,不该拿去当给万年当铺。不该……”
“不该怎么?”如意突然笑了:“偷来的锣鼓打不得,任二旺一家子满屋都是偷盗的东西,就是抓着你偷了府里几件东西。又能怎么样?我看你是傻!你就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帮着外人逼死了我。你们的事儿就没人追究了,是不是!”
莫大家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奶奶,奴婢从来不敢有这样歹毒的心肠,奴婢只是无法……如今府里,马管事夫妇两个守得铁桶一般,奴婢实在是没有法子……”
“守紧门户,不让偷盗,还断了你的财路了?”如意冷冷一笑:“与其饮鸩止渴。不如壮士断臂,我瞧你这儿子也是个无用的……”
“奶奶!”莫大家的凄厉一喊:“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奶奶,求奶奶看在奴婢办事一向尽心的份上……”
“饶了你一家子?”如意眯着眼,摩挲着玉镯子。
莫大家的摇头:“只留我家小子一命,我们夫妇两个,由着奶奶处置……”
莫大的酒也醒了大半,忙道:“求奶奶饶了我儿子……”
酒鬼倒是也有人伦,不顾妻子却还顾着儿子。
莫小五更是哭得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奶奶,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如意挥手让花间娘把他们父子带走,只留了莫大家的。
“为了几百两银子杀人,我也没这么狠心。莫大家的,我问你几句话,你要答得我满意了,这事儿也就算了……”
莫大家的点头如捣蒜:“只要奶奶吩咐的,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除了你,府里还有谁和任二旺一家子有勾扯?”一鼓作气,索性把任二旺在府里的眼线全拔了!
“奴婢知道的,就只有厨房的蔡婆子、门房的酒婆子。别的人,奴婢就不知道了。”
花间娘把人记住了。如意正了正身子,还以为这蔡婆子是她看错了呢。原来还真是任二旺的一条狗。
“任二旺都让你们做什么?”如意又问。
玉环已经在旁开始做记录了。
莫大家的再也不敢存半分侥幸:“任二旺让别的人做什么,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帮着带了两次信给雪姨娘。别的……奴婢真的没做过了。”
花间娘也道:“想必酒婆子做的也是带信捎物的活儿,就是蔡婆子在厨房……厨房随时都有人看着的,就是门房那里,冯三家的等闲是不离开的。”
如意起身正色道:“蔡婆子是厨房采买……这买来的鱼,是不是毒死的,买来的肉是不是浸过砒霜的?门房更是重中之重,若是有宵小之辈趁着夜色进来……这些,你们都知道?”
花间娘哪里听过这些匪夷所思的阴毒计策,吓得腿一软,忙跪下了:“都是小的不察!”
“和你没关系。”如意扶起她来:“这月事带子都能做手脚,最怕的就是似水穿石……”
转头对莫大家的道:“我信你说的这话,马嫂子,我也不问了,把蔡婆子、酒婆子全家都捆了,抄家!哼!直接卖到蒙古去!”
莫大家的听了这话,全身无力,软做一团,全家卖到蒙古?那还有命回来么?去了蒙古,听说做的都不是人的活:先烙铁印,后锁琵琶骨,然后每日放羊赶马,还不让吃饱……随时主子不高兴了,挥刀一砍,一辈子就过去了……
花间娘会意,出门召集了刚才的人,雷厉风行的就去了后巷,蔡婆子正在收拾东西想跑,也免得抄家了,捡起她的包袱直接捆了一家子,也不带去见如意,全丢到柴房锁了。
酒婆子白天不当值,正喝的酩酊大醉,在炕上就被抓了,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有个仆妇顺手把擦脚帕就塞进了她嘴里,照样丢柴房。
花间娘还安排把柴房窗户钉死了,让两个仆妇守着门口,铁将军把门,钥匙拿去给了如意。
莫大家的还跪在临江苑院子里,下半身没了知觉也不敢说痛,如意等花间娘把事情都办完了,才对她道:“你儿子,显见是个眠花宿柳,爱赌的吧?”
莫大家的见瞒不过,只得道:“都是奴婢不会教孩子……”
“莫小五?你前头有四个?”古代孩子夭折的多。可是一连死了四个……
“就这么一个孽障……”就是到了此刻,莫大家的对莫小五都是满心的维护。
“难怪,溺爱无度了……你办事倒是素来尽心。”没出过纰漏。尤其是上次宴请本地夫人们,她把四处的打理得妥妥帖帖的。真是做到了纤尘不染,不留死角。
莫大家的知道她的处罚来了。
“只是你家里人不争气,拖了你的后腿罢了。马嫂子,马管事的兄弟在马家庄上做庄头是不是?”
花间娘忙道是。
如意沉吟半晌:“把莫大父子两个送到马家庄去做农夫吧,一应的按着最低等的仆妇来。莫大家的……如今开宴在即,我还有事用得着你。”
还要任二旺家的说出当年的实情来,这莫大家的就是一个突破口。
见能留了莫小五一命,莫大家的忙满口应是:“谢奶奶!谢奶奶。奶奶宽宏……!”
“你回去,若无其事,仍做你的洒扫管事。想必今天的事情暂时能瞒住任二旺家的。”如今一家子正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呢。
“你趁着她不知道,把夜光杯送去,想法子问出当初大爷失踪、太太出走的实情来。若是问出来了,立马回我。”兴师动众的布局,也就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莫大家的不敢有半点推辞,满口答应。
放了她出去后,如意吩咐花间娘:“找来人牙子,奶奶我要买人!你看各处还差多少。列出单子来,最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买。这次宴席,我打算跟西府借了人来用。”
花间娘想了想:“这要一家子一家子的买。又要老实本分的,不如从庄子上选几户人家?”
“这样也成?”如意好奇,不都是从人牙子手上买的么?
“怎么不成?本来是佃户,做了府里下人,不比下田轻松?”
“那倒也是,对了,告诉马管事的兄弟,对莫大父子别客气,该折腾就折腾。留着一条命就成。”
想到父子俩万事只推了莫大家的出来,如意就恨的牙痒痒。难得的几个能用又有用的人,他们父子就毁了一个!
酒婆子在柴房。酒也醒了一半,见蔡婆子嚎叫着要见如意,她呜呜呜,蔡婆子这才用嘴把她嘴里的擦脚帕扯了。
“这是怎么了!”酒婆子问道,她是寡、妇一个,就爱喝酒。
“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蔡婆子嫌弃的吐了几口口水,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臭!满嘴的恶心!
“我要见奶奶,就是青天大老爷审案子也没有见人就抓的……”她和她的一家子人都这样嚷着。
“是奶奶发作了咱们?”酒婆子吓得彻底酒醒了,难道是……
“不是奶奶,谁还有那闲工夫把咱们抓起来!”蔡婆子越发没好气,她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一丝儿证据也没有,只要把消息递给西府太太去了……她燃起希望的怒火来:“我要见奶奶!两个好嫂子,你们行行好,咱们都是梅香拜把儿的……何苦为难我……”
守门的婆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