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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是一个“千斤”。
如意很无辜:“你说冷家小哥儿啊。对了,马嫂子,他不是有东西让马管事转交的么?”
花间娘知道如意如今和任二旺一家是彻底撕破脸的,就从炕头拿出一封信来:“这是冷家小哥给我家那口子的。”
任大娘子看到信封上赫然是“休书”两个字,两眼一翻白,这下子是彻底的人财两空了,气的背过气去了。
而她却是刚好往前倒,压在任二旺家的身上。差点没让任二旺家的断了三根肋骨。
“娘……”任二旺家的亲儿子任小四是当少爷一样娇宠大的,这会儿见她娘痛的龇牙咧嘴,吓得哭了出来,然后咚咚咚跑到如意跟前,举起小手就捶打下去:“你坏!你坏!……”
打的倒是不痛不痒,如意一把抓住了他的小手。
吓得任二旺夫妻两口子魂飞魄散,任二旺家的等人来把任大娘子拖开,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夫妻两磕头请罪:“奶奶……”说不出别的话来。
如意看着任小四:“大爷当初被拐走的时候,只怕也这般年岁吧?”
花间娘道:“比他大些……”
“怎么会被拐走了呢?”如意“不解”。
“想必是打昏了带走的吧。”花间娘的揣测让任二旺家的瑟缩一下。面如土色。
“打昏?这孩子骨头嫩了,把握不住力度,可就要出大事儿。”她扬起手。任小四吓得直哭着,想挣脱开,奈何人小力弱,如意又是故意抓着他。
“或许,为的不是拐走爷,就是弄死爷?”如意皱眉自语一般,任二旺都听出不对劲来,再看看任二旺家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老眼发黑,也想学着闺女一样昏死过去。奈何脸皮太厚,神经粗壮。只是越发清明,他突然起身对着任二旺家的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好啊!你个歹毒妇人,竟然还做了这等事情……你害的我老任家好苦!”
转头就对如意纳头便磕,直磕得青石板咚咚作响,知道破了头皮才抬起头来,老泪横流:“奶奶,小的一时猪油糊住心窍,眼皮子浅,贪了府里东西是真,但是她做的那些事小的真的是一无所知啊,求奶奶明鉴……”
如意皱眉,她最见不得这凡事都把女人推出来的窝囊废自私鬼:“任管事不是该说连贪东西你都不知道,全是你家娘子做的么?”如意冷冷一哂。
任二旺家的被打懵了,却也把她最后的顾忌打没了,她恶向胆边生,梗着脖子就起来:“任老狗,别说你不知道,当初不就是你说让我巴结住了西府太太,你说西府太太不会在意临江苑的东西,才让我大肆把里头搬空了么!”
任二旺汗如雨下,也不敢擦,汗水湿了额头伤口,痛的他脸皮抽抽,他也不否认:“是小的贪心,是小的眼皮子浅,小的黑眼珠遇到雪花银再也拔不出来……。”别的却一概没说。
如意已经听出他的意思了,任二旺家的还在叫骂:“奶奶!我的好奶奶,你威风,你得意……哼,你也该好生感谢我才是,否则就凭你这张脸?太太肯要你进门?就是进了门也要闹着把你休了!”
“你说的太太,是西府的太太吧?”如意不以为杵,只以为她危言耸听,垂死挣扎。
“你知道什么,你不知道……”她话还没说完,徐镜屏就掀开帘子进来:“奶奶,府里出事儿了。”
ps:两男孩打架,一男孩被撂倒,爬起来就跑,跑出一段不服气的冲着对方大叫:打你不过我就收拾你爹!
说完就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第一百一十章 丑闻
“我这就回去。”如意起身,转头对任二旺一家道:“你们且先回去……秋竹,话,你想好再说,若是说得奶奶我高兴了,就是饶了你们一家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说着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什么事儿?”如意在路上问徐镜屏,怎么劳烦了她亲自来寻她?
“芙姑娘、蓉姑娘和安阳郡主在院子里玩,走着走着就去了临江苑。也不知怎么回事,安阳郡主把雪姨娘给打了。”徐镜屏说了这么个大概。
“打了就打了呗。”花间娘不是还没来得及安排么?怎么还是对上了?
“这个……雪姨娘似乎小产了……”贺兰吓得脸色都白了,来找的老太太。徐镜屏想着都替如意难受,所以她才自告奋勇的出来寻如意,也免得到时候有人让她给未雪瞧“病”,她不好拒绝。
“怎么会……?”如意算了算日子,就是小产也没这么快看得出来啊,一来一回也才一个半月的时间。
“正到处寻奶奶呢,奶奶想好说辞再进去。”徐镜屏提醒她,如意边走边说:“就说一个旧仆有难,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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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往临江苑走去。
何氏和李诗薇都不在这里,未婚的姑娘本来就要忌讳这些,东西两府的老太太、罗氏、小罗氏倒是到得齐全。
西府老太太见了如意劈头盖脸得就骂道:“你死哪里去了,放着一屋子客人不管,自己去逍遥。我说大嫂,你若没精神管教驹孙媳妇,就让他们住我那边去。我来管!”
如意敛衽,脸色并无笑意:“宁顺任性了。”
东府老太太护着她:“弟妹,我们府上的事情不劳弟妹费心了!宁顺。你进去瞧瞧,可是小产?”
她虽然也希望子嗣。可是对庶出的有着天然的厌恶,对未雪流掉的孩子并不上心。
“你走也就走,还把徐氏带走,你安的什么心思,成心想断了驹儿的子嗣啊!”西府老太太见如意身后的徐镜屏,气不打一处来,小罗氏也帮腔:“是呀,弟妹去做什么事儿需要把徐氏也喊上的?”
“是小的去寻了奶奶回来。”徐镜屏站出来替如意说话。
“东府的下人都死光了不成?”小罗氏的刻薄正中西府老太太心思。西府老太太索性指着徐镜屏骂道:“你个黑心肠的寡、妇,满心满眼只有你们奶奶,合着你们奶奶来断我郑家的子嗣……”
“徐先生,咱们进去瞧瞧。”如意给徐镜屏解围,西府老太太顿觉被冒犯了:“驹儿媳妇,你给我跪着!我倒要看看,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正经的祖母!”
如意微微眯了眼,仍然没带出笑模样来:“‘叔祖母’,雪姨娘如今情况未名,总要以子嗣为重。稍后宁顺亲自给‘叔祖母’赔罪。”
如意的不肯屈服让东府老太太大为赞赏。东府老太太本不在意未雪小产不小产的:她就是为了过来看着西府婆媳的,总不能西府的人都来了,东府却没人来。毕竟,未雪是何氏给的。
“宁顺,你自去瞧瞧,镜屏也跟着去搭把手。”又转身对罗氏道:“侄媳妇,你带着你们老太太去陪陪王妃娘娘,安慰安慰安阳郡主。”
小王氏和苗氏、金氏在千樟林,名义上是陪着何氏,实际上何氏拉着李诗薇就进了屋子问话去了。但是作为主人家,遇上安阳郡主这样一个霸王。也只能把姿态端得低低儿的。
“哼,我不走。我要守着,未雪肚子里的可是我的亲曾孙!”
她把“亲曾孙”三个字咬得死死的。
就在外头两个老太太互不相让。罗氏和小罗氏cos聋哑人的时候,如意出来道:“没保住。”
沉沉的脸色,让人说不出责备她的话来。
西府老太太跌坐在椅子上,又泡汤了?罗氏也紧紧拳头,小罗氏倒是心中称愿:若是被郑元驹抢了先,那把是个庶子,她的压力都会倍增的。否则,她倒是很乐意看到有个庶长子立在前头扎如意的眼。
徐镜屏出来,心平气和:“两个月余的孩子没了。雪姨娘没事。”
两个月余!如意瞪大了眼睛,罗氏心中一紧,忙问道:“那身子可有大碍?”
“调理调理就行。”多的话一个字都没有。
“我家王妃请诸位去千樟林说话。”何氏跟前的黄妈妈亲自来说的。
如意吩咐了徐镜屏守着,跟着东西府女眷去了千樟林。
何氏满脸愧疚之色,郑元驹和郑善佑也在千樟林,郑元驹正低声安慰她,李诗薇则没了人影。
“怎么样了?”何氏起身问道。
西府老太太叹口气,何氏愧疚之色愈重:“都是我那孽障……!”
“若不是弟妹把徐氏带走了,孩子说不定还保得住。”小罗氏忙道。
郑善佑对如意也是恨上了:“驹儿媳妇倒是一向事多!”
何氏忙道:“总是我那孽障动手在先。”
郑善佑忙道:“和安阳郡主不相干,两个闺女都说了,是那姨娘先冒犯郡主的。”
郑善佑对郑元驹感情浅淡,虽然未雪孩子没了,那也是他的孙子,说不遗憾是假的,但是还真没必要为了一个没影的孩子得罪了王妃。
“话虽这么说……”何氏还是自责。
罗氏安慰:“也是大意了,姨娘有了孩子也该告诉一声,驹儿媳妇事忙,哪里想得到这些‘小事’上?”
西府三人话里话外都是怪责如意的,罗氏的话最是有理,何氏才舒展面容:“驹儿媳妇,你也真是的,既然抬了姨娘,排了日子。这小日子也该着人看着……他们是姨娘,哪里懂这些!”
郑元驹气的磨牙,看着如意木着的小脸。心疼得很,恨不得把西府的人全撵了。
西府老太太也生气:“就是。大嫂一味纵容驹儿媳妇,驹儿媳妇在东府只手遮天惯了。那姨娘哪儿敢把这事儿说出来!也是郡主不巧撞上了晦气事!。”
何氏知道这东西府水深,她对如意本来就带着三分矛盾之情,如今也就乐得帮李诗薇撇清:“只是吓着了府上两个姑娘。”
如意是晚辈,不好插话,东府老太太就道:“弟妹、侄儿媳妇你们一口一个宁顺的不是,想来咱们这东府倒是跟你们西府的后花园一样,你们知之甚晓?”
何氏眼见老妯娌剑拔弩张起来。总是因她而起,她笑道:“好了,好了,这事儿也就这么了了,凤雏,你妹子不好,但是未雪是我府上出去的,冒犯主子,知法犯法,就是打死也不过分。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你妹子这遭,咱们就罚她今晚不许吃饭。”
轻描淡写。一锤定音。
郑元驹眉眼都没挑一下:“义母说的是,这等目无主子,吃饱饭管闲事,多嘴多舌的,打死都是活该!”
吃饱饭管闲事,多嘴多舌?如意心中熨帖,看西府老太太、罗氏、小罗氏一脸便秘的表情,终于舒了一口郁气,快憋死她了!
众人复又开始说笑起来。气氛和谐,何氏还让众人陪着抹了几圈骨牌。用了晚饭才散了。
何氏果真没让李诗薇出来吃饭,如意却不能把她的话当真。让人备了饭菜送进去。
何氏心中叹息一回,这样的珠玉在前,直把李诗薇衬得跟死鱼眼睛一样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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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回了西府,就见到了任二旺家的一直在她院子里等她。
任二旺把如意怎么设局,怎么收拾她一家子,怎么逼问她……都说了,罗氏全然没有笑模样。
“你说,这一切,都是她弄出来的?”罗氏再也没有运筹帷幄的优越感。
“她是这么说的。”任二旺也是怀疑,这一桩桩一件件,环环相扣……寻常人哪里看的出来是一个局!
罗氏稍微安心:“那是吓你的,她一个年轻媳妇,哪里有这般城府。你怕是不知道,她们太太是填房,她和他们太太一直不对付的,连管家都没学过。”
“可是如今东府被她管得……”难道是自学成才?
“你懂什么,你们大爷把她看得眼珠子一般,少不得帮她谋划一二,好让她长脸。”否则怎么去了开封,就托了彭远田等人派人去东府街面上加强巡查?总也是不放心如意的缘故。
“那这局可是大爷做出来的?”任二旺家的还是很害怕郑元驹的,那可是杀过人的主儿!
“谁家爷们儿没事儿做局害一个下人?要是真要收拾你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当铺抄了也是一句话的事儿,荥阳地界儿上谁还敢说他一句不成?”
任二旺家的心下稍安,把冷子轩又骂了一遭,这才道:“如今奶奶勒逼着我们……我们的卖身契又在彭夫人那儿……”
他们已经自动认为万里当初给任二旺看的卖身契是仿的了。
“怕什么!你且附耳过来……”她在任二旺家的耳边一阵嘀咕,任二旺家的目瞪口呆:“这样……这样也成么?”
罗氏眉目舒展,看着观音大士肖像,俨然有些佛韵:“成不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到时候闹开了,我能做西府的主,你们大爷知道冤枉了我,自然也要给我几分薄面……我再去找彭夫人……你们一家的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