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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被红盖头死死的遮着,但是她整个人被颠来颠去,知道是扛着自己的人在大步的朝前走。
估计是赵仲毅走到了他的马前,那把人颠的死去活来的眩晕才算结束。
只听到他说:“我先带夫人回京城,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好!”
说完,双手扣着柳三福的腰一使劲儿,就把她从肩膀上换到了马背上。
双手一得空,柳三福赶紧的伸手去扯红盖头,可赵仲毅这败类却是眼疾手快的先她一步。
“将军,那刺客怎么办?”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赵仲毅就回道:“带回京城!”
一听赵仲毅要把那黑衣人带回京城,柳三福恼了。
她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信誓旦旦的向何大头保证只要他放她一马,她就一定会保证他老大的人身安全的。
可这赵仲毅却要把那黑衣人带回京城,这不是让她食言么?
“送到十里外的刑家客栈!”
“不成!刺客居心叵测,一定要带回京城严加审问!”
“够无情,赵仲毅,你就是这么当大将军的吗?”
赵仲毅都还没来的及回答,柳三福就又语气轻蔑的追加了一句:“我看是食言大将军吧!”
“你,”赵仲毅顿了顿又说:“话是你许下的,与我何干!”
“好,好,赵仲毅,你今天是铁了心要把那人带回京城了,对吧。”
“是。”
“好,够果断!”柳三福不再言语了。
赵仲毅以为她是妥协了,扬了扬嘴角,正想翻身上马,可看着马背上太过安分的人,他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
他先是凌厉的扫了一眼站在旁边打算看个究竟的下属,那些人赶紧又低下头各自忙活手中的活。
将士们低下着整理东西,他们本来不是这么八卦多事的,只是这位传说中被张尚书儿子休掉又被张尚书力荐给皇上,让皇上御赐给将军的将军夫人实在是位传奇人物,他们真的好奇啊,好奇。
见众人都散了去。
赵仲毅才掀开了柳三福的盖头。
这女人,嘴唇乌青,她竟然屏住了呼吸,这是要让自己窒息身亡么?
够狠啊,她这是要让自己违逆圣旨啊。
赵仲毅一急,连忙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使劲的摇晃她。
可这个倔强的女人,无论他怎么摇晃,她就是不肯呼吸一下。
“把刺客送到刑家客栈!”
话音还未落地,就听到马背上的女人剧烈的呼吸:“咳咳,你早说不就好了,差点憋死老娘我了!”
看着这个喜笑颜开的女人,赵仲毅有种要掐死她的冲动。
第20节:老女出嫁20
看着趴在马背上踢蹬着腿,剧烈喘气的女人,赵仲毅的拳头松开了又攥紧,攥紧了又松开。
要不是她生辰八字好,即使会违逆圣旨,他也早把她掐死了十几次了。
若不是怕冒然把瑾儿娶进门会被他克妻的命数克到,他才不会委屈了瑾儿先把她柳三福给娶进门。
等柳三福顺过气儿来再看赵仲毅的时候,他黑着脸就把那沾满口水的红盖头蒙在了她的脑袋上。
赵仲毅铁了心不放手,柳三福就放弃了挣扎。
随着一声响亮的马鞭的抽响声,柳三福的世界就又陷进了无休止的颠簸之中。
昨天晚上为了赶着看账本,她几乎是熬了整夜,天还没亮又被天香叫起来梳妆打扮,她忙的连早饭都没顾上吃。
这大半天下来,她又累又饿,再加上刚刚那一折腾,柳三福整个人实在是提不上什么劲。
此刻被赵仲毅横放在马背上,剧烈的颠簸也阻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
赵仲毅双腿使劲夹着马肚子,手里的鞭子也不停的挥出声声响动,让身下的骏马以最快的速度奔跑。
刚刚一耽搁,他怕误了拜堂的时辰。
那青衣老道说,他克妻的命数,只有和庚子年十二月初二子时所生的女子在庚申年九月初十午时拜堂成亲才能破解。
苍山距离京城本就遥远,刚刚一耽搁,他得加紧些赶路才是。
“驾!”
“驾!”
……
赵仲毅幽深的双眸,视线凝聚,注视着前方。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他的瑾儿坐着八台大轿被他娶进将军府。。。
想到他的瑾儿,赵仲毅的嘴角就莫名的扬起一抹笑意。
不经意间,他瞥见了马背上一动不动睡的正浓的柳三福,他猛的勒紧缰绳。
“吁!”
疾奔的骏马听到主人的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停了下来。
“柳三福!”
赵仲毅揪着柳三福的的衣裳就把她提了起来,让坐在马背上,面对着他。
柳三福睡的正香,被人突然打扰,顿时心生不快。
“天香,别闹,那赵仲毅不会这么早就来的,再让我睡一会。”
柳三福挥舞着胳膊,以为是天香叫她起来化妆了。
看着嘴角挂着口水的柳三福,赵仲毅悬着的心得到了放松,他还以为这女人又在耍‘闭气自杀’的桥段。
因为只顾着赶路,刚刚强迫盖在她头上的盖头早就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看着她脸上抹的一塌糊涂的妆容,赵仲毅又皱着眉看了看身下的黑马,果然,刚刚被她脸贴过的地方有一片形状不规则类似脂粉的东西。
若不是她身上穿了绣了龙凤呈祥图案的大红色喜袍,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个在马背上睡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是刚刚出嫁还未拜堂的新娘子。
看着柳三福让人倒足胃口的脸,赵仲毅开始想着如何处理这门棘手的婚事了。
皇上亲自赐婚又给她封赏了一品诰命夫人,若不是这女人主动提出离开,他武断下休书,那可是会驳了皇上的面子。
想及此,赵仲毅的嘴巴抽了抽,算了,还是先不想这么多,一切等把他克妻的命数破了再说。
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松开揪着柳三福衣衫的手,就又拍了拍马屁股开是赶路。
第21节:老女出嫁21
他本想着柳三福满口脏话,就这么睡着也好,起码他赶起路来耳根子也清静。看小说就来
可谁知,就在他松开揪着她衣衫的手之后,她的脸猛的撞到了马身上,撞痛了的鼻子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柳三福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黑的油光发亮的马肚子。
全身也被颠的酸疼,她突然想起来,这已经不是在柳家了,她已经出嫁了。
那这黑色的马肚子?
是混蛋赵仲毅的马!
马蹄哒哒的声音一声声传到了耳朵里,马剧烈奔跑带气的风也刮的她很不舒服。
柳三福伸着双手,撑着马肚子就要起来。
察觉到横在马背上人的动静,赵仲毅以为她想耍什么花招,伸手就按住她支起的脑袋,让她的脸重新贴上了马身。
“赵仲毅,你个混蛋,停下来!快让马停下来!”
一觉醒来之后,柳三福才发觉自己憋的要死,在这么被颠簸下去,她可要憋不住啦!
赵仲毅非但没有让马停下来,反而挥起鞭子在空中抽了一下,听到鞭子声,马跑的更快了,风驰电掣。
柳三福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放我下来!”
按着马背上胡乱挣扎的女人,赵仲毅扯了扯嘴角,邪笑着问:“不是你急着要嫁给我的么,停下来不赶路,难道你不想和我成亲了?”
“你大爷的,就算再想嫁给你,再赶着成亲,你也得先让老娘撒泡尿再说!”
开始她还会因为他戏谑的问她的那句‘娘子,可是要小解’的话而脸红,现在却被她逼的爆了粗话。
嘴上骂赵仲毅的大爷,在心里,柳三福却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默默的问候了一遍。
兴许是赵大将军从来都没被人骂过大爷,被柳三福这么骂了一句,他愤怒了。
同样还愤怒着的柳三福啪的一声,整个人就被赵仲毅丢下了马。
屁股着地,地上刚好有一撮厚厚的草,没摔很疼,可她却炸毛了。
“赵仲毅,你成心的是不是,你成心想摔死我是不是!”
赵仲毅没有搭腔,只是让马调转了个方向,悠悠的扯着垂的有些低的树枝。
他若是想成心摔死她,那么多的空地,他干嘛要把她丢在那撮草上。
赵仲毅不搭理自己,柳三福气满腔的怒气就好像一拳头捶在了一团棉花上,没有任何作用不说,反倒挑的自己浑身痒痒的。
怒气稍稍退却了些,小腹的憋涨感就又占了上风。
扭头四下找了找,不远处刚好有些已经干了却仍旧顽强的站着的草,她又扭头看了看赵仲毅,正扯着树枝玩,大概也没有想沾她便宜的念头。
柳三福这才撒开步子往那片不太严实的草丛跑去。
释放过后,柳三福慢悠慢悠的出了草丛。
走到赵仲毅马前的时候,她瞥了他一眼,却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一抹厌恶。
哼,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娶她的目的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越是这样,事情就越是好办。
柳三福心情愉悦,挺了挺背,又舒展了下胳膊腿,本来还想弯下腰揉揉膝盖的,可头顶上却传来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你到底还走不走!”
第22节:老女出嫁22
柳三福还想着继续放松放松,头顶上却传来了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你到底还走不走!”
柳三福看着说话间赵仲毅已经伸过来的手,她挠了挠早被风吹的凌乱的头发,眯着眼睛笑了笑说:“将军若是赶着拜堂的话,先走好了。”
“你,”
“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比将军,如此赶路的话,非得散架不可!”
“你到底走不走!”赵仲毅终于忍无可忍。
可他的愤怒却一点也没有震慑住柳三福。
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又伸手抹了抹打哈欠流下的眼泪:“走,当然要走了。”
赵仲毅极力的控制要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他的手又往柳三福跟前伸了伸,冷冷的命令道:“上来!”
不容置否的语气,铁血将军的一贯作风。
可柳三福不是他的部下,拿这套来压她,哼哼,她可不吃他这一招。
奸笑着,伸手弹了弹赵仲毅的指尖,在赵仲毅几乎她要把手搭在自己手掌中的时候,这个女人却转身潇洒的走了。
他在原地恼的咬牙切齿。
她倒是悠闲,边走还边拨弄着林子两旁的草丛,左右翻找,好像是要捉藏在里面的蛐蛐。
该死,这个女人绝对是成心的!
手指的关节被他攥的咯咯作响,双腿一夹,骑马向前,追了上去。
倾下身,伸手就抓住了正弯腰仔细在草丛里寻找的女人,一个用力,就把她提到了马上。
“放开,我刚刚看到那蛐蛐!”
“先回去拜堂,拜了堂全京城的蛐蛐都是你的!”
柳三福学着苍山痞子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下巴,抬头戏谑的看着赵仲毅吹了个口哨:“将军,果真这么急着娶我?”
“是!”赵仲毅已经忍无可忍。
可他又不能说不是,他已经看透她的心思了,若是说了不是,她肯定又会想着法子耽搁时辰。
她耽搁的起,可他耽搁不起,他的瑾儿耽搁不起。
“可以走了么?”
“拜堂过后,全京城的蛐蛐都是我的?”
“是!”
“好,那走吧。”
赵仲毅双腿一夹,马又飞奔向前。
他本以为趁了她的心,她总能安静上一会,可她偏偏又说话了。
“控制好马速,太颠簸了,把我这副老骨头颠散了,就算是到了京城,也没人给将军拜堂成亲了呀!”
“……”
赵仲毅没说话,可马速却明显的慢了许多。
好吧,遇上柳三福这个难缠的女人,他赵仲毅认输了。
路途遥远,柳三福觉得百无聊赖。
不想和身后的人有太多的接触,她只好尽力的往前探着身子,可是马背和马车不同,这一颠一簸的,两个人总是避免的不了的碰撞。
碰到赵仲毅坚硬的胸膛,柳三福就啧啧几声,这人的胸口怎么跟石头一样硬。
夜幕已经落下,九月初九,已是深秋,白天虽然天气晴好,可这早晚却已经有了白霜,凉的很。
距离京城还有五十里。
赵仲毅急着赶路,前面一个客栈不住,非要说日落之前能赶到下一个驿站。
可赵仲毅的马连续跑了一天,此刻已经筋疲力尽。
两个人,一匹马,就这么被迫停在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