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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我身上适合多了。”
御影舞偷偷地瞄了下四周看好戏的无聊观众,“你……你……别胡说!”
“胡说?怎么会?那天是谁抽掉我腰上围着的浴巾……”他尚未把话说完,围观的人就惊呼出声。
御影舞用手捂住应容的嘴,凶神恶煞地将脸凑近,“你到底想怎么样?”说着,放下原来要买的书,拉着他的手大步地往外走。她实在没有勇气将这个男人单独留在这里,天晓得她转身后他又会做出啥可怕的行为。
这可怕、变态的男人真是她的梦魇,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恶梦不断。
将应容拉到没有人围观的地方后,她停下脚步。“你这……”
“色狼是吧?”应容优雅从容地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眯着眼看着她,“忘了方才的教训?”见御影舞似乎不太明白,于是他更进一步说:“我不习惯被人冤枉,尤其被叫成色狼。方才你也体会到被当色狼的感受了,不是吗?”
“你是为了……为了让我有所体会才……才叫我那么丢脸?”这个可恶的臭男人!
“要不,你以为是什么?”他悠哉地点燃烟,深吸一口气,“御影家的女孩做任何事情都该合宜,而不是像你这样莽莽撞撞的。”
御影家?御影舞十分不愉快地拉长了脸。谁规定御影家的孩子就该怎么样?
她十分激动地指着他的鼻子说:“色狼就是色狼,解释那么多!”这男人算哪根葱?敢说她不像御影家的孩子,不像就不像嘛!谁又希罕了?
应容秀雅而浓黑的眉一锁。心想,这女子的劣根性还真不普通的根深蒂固!但,以御影敬之的传统家风,怎么可能教育出性子那样倔的孩子?
御影舞倔强的性子令应容感到耐人寻味,也激起他一股近似想征服她的微妙感觉。
他,应容,是密警五君眼中的冰块男。在他身上发生过太多事情使得他的性情由热情转为滥情,又由滥情转为自闭内敛的冷情,也就是现在人人眼中的冰块男。
而他冰封已久的心在遇到眼前这小蛮女时,竟意外地沉不住气,第一次见面她就让他拾回“笑”的感觉,不可否认他对她印象十分深刻。而且她似乎也挑起了他埋在心底深处的某种情愫。
他自己也不明白,平时严肃冷漠的自己怎么会无聊到想逗着一个女子玩?这事情要是让其他密警五君知道,八成个个讶异得下巴脱落。
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只要一看到这女孩激动的可爱模样,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你叫一个男人色狼那是要付出相当高的代价的。”他近似半恐吓地说。只要她姿态不要老是摆得如此高,今天的游戏就到此为止。
“你敢?”她燃着怒焰的眼眸没有惧意地迎向应容。
很显然的,姿态一点也没降低!应容玩味地挑眉。
“你在向我挑衅?”应容脸上有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御影舞根本无视于他的存在,将脸一撇。“挑衅就担衅,谁怕谁呀?”
其实御影舞暗中偷偷地深吸了好几口气,双腿也有点发软,但是,就目前的情势她也只能装作不怕。因为已经骑虎难下,谁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谁就输了。
“你很冥顽不灵哦!”仗着身高的优势,他双手一撑轻易地将她圈人他的势力范围。
“你……你这色……色狼到底想干什么?”她方才干啥为了躲避那些无聊的旁观者,而将他拉到这四下无人的巷子里?现在可好了,连个救她的人也没有。这个色狼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吻?一个可怕的字眼出现在脑海中,于是她不经大脑就说:“你……你最好不要妄想强吻我,否则我一定咬断你的舌头让你再也无法残害其他女性同胞!我……我……我的牙齿很利的哦。”
“吻你?”应容连想都没想过,他抚着额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不要笑了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大笑,她的心跳忽然跳得好快!“有……有什么好笑?”
应容止住了笑,“你的话总是有办法让我笑得很开怀。”
“那又怎样。”
应容定定地看着她,“御影家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想必御影老爷很难不日渐苍老吧?”
“我爷爷老不老干你啥事?”奇怪?这色狼似乎很清楚御影家的事。
“你是御影老爷的孙女?几岁了?”是御影瞳的妹妹吗?瞳是美人,然而眼前这女孩比她多了份清灵之气,性情似乎也开朗骄蛮许多。
“干……干你啥事?”
应容淡淡一笑,站直身子,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一脸疑惑未解的御影舞。
这漂亮而轩昂的男子是谁?为什么他知道御影家的事?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应容旧时所住的樱馆?
应容?
霎时御影舞想起了一些事,莫非方才那男子就是应容?
当年她和母亲离开日本时才三岁,在日本的三年中她和应容好像只见过两次面。在她儿时印象里应容一直是个像白马王子般的人物。
方才那个男子也好看得不得了,这么一想,他和印象中的应容慢慢重叠,也许那个男的就是应容!
那也就是说她跑到人家的地盘去洗澡,又大骂主人为贼?!抢了人家围住重要部位的浴巾跳上岸后又对人家诸多威胁……
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的御影舞忽地僵化如石,一时间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第二章
御影公馆的主屋分为梅、兰、竹、菊四个主馆。
而四馆中又分为数个小馆,御影敬之的次子御影贤之现在坐在梅三馆的花厅里。
刚结束一场重大决议会议的御影贤之显得十分不悦。
“我真是搞不懂爸爸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作法。”坐在他对面的是御影家的长媳御影理子,她淡淡地看了眼脸色十分不好看的小叔,轻啜了口茶,“看来今天的家族会议中发生了大事。”御影家十分重男轻女,家族会议只有男人有资格参加,女人通常是没有资格踏人会议厅。
御影贤之今天会来向御影理子诉苦,是因为她的一些想法和他十分相近,而且她的思路一向较他清晰,也许她能够替他拿些主意。
“可不是吗?”御影贤之一想起刚才开会的事就有气。“大嫂,你可知道爸爸今天在会议上说什么?他说,他年纪已大了,放眼其下的子孙中堪担下御影氏重担的几乎没有,所以,他打算把应容找回来,将当年应氏的股份交还给应容。老天!他有没有弄错啊?把应氏的股权从御影氏抽离,那御影氏已经快成空壳了。”应氏占御影氏的股权少说也有百分之八十左右。
御影理子冷笑,“那你这业务经理也甭当了。”
“可不是吗?我辛苦了大半辈子什么也没得到。”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老爷子决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她又喝了口茶。
“这也正是我来找大嫂的原因。”顿了一下,他又说:“大嫂一向足智多谋,相信对于这件事情你一定有办法的。”
“老爷子决定的事,再有办法也会变得没办法。”她若真的有办法,当年那个台湾贱货又怎么能在日本待足三年?虽然后来她使了些手段使得那贱货母女被迫送到美国,但御影舞最后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大嫂,你忍心看御影家家道中落吗?御影家现在之所以可以在企业界呼风唤雨,那全凭咱们有雄厚资金撑腰,一旦应容抽回资金,那御影家就什么都不是了。”御影贤之急急地说。“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叫应容不要抽回资金,且又可以理所当然地把资金继续放在御影氏企业中。”
御影理子思索着小叔的话,好一会儿才说:“联姻。只要御影家的女儿嫁给应容,那么相信老爷子比较能够接受应氏的资金,而且,对于这样的提议相信老爷子也会乐观其成。”
“好方法!”御影贤之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顿了一下又说:“可是……御影家有不少女孩,哪一个会比较适合选来当应容的新娘呢?”他这么一问才赫然发觉似乎触及了大嫂心中的最痛处。
当年大嫂的大女儿御影瞳不就是因为得不到应容的另眼相待而寻短吗?
其实,那原本只是一场假自杀,是御影瞳为了要应容只守候在她一人身旁的手段,没想到弄假成真。
御影瞳死后,应容也到美国念书,一切看似为此划下休止符,可是御影理子的丧女之痛却是怎么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她忘不了女儿依在怀中充满憧憬地告诉她,长大后一定要成为应容妻子的梦想。
一思及此,她仿佛又听到女儿娇昵的声音——妈咪,瞳长大后一定要当应容的妻子,一定哦!
忽地,对于御影贤之的问话她有了回答,“就以美子为人选吧。”美子和御影瞳是姐妹。
姐姐未能完成的美梦就由妹妹完成吧!
“美子?”
“是啊。美子的样子算得上是御影家年轻一辈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了,而且她今年二十四岁,和应容的年龄正相配。”她看了一眼似乎欲言又止的小叔,“怎么,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啊……没有,当然没有。”
美子固然称得上是美人,可是他觉得最近才回日本的御影舞更是顶级美女。只是,在大嫂的面前他不敢说实话。
“没有就好。”看了一眼御影贤之,她说:“这件事情就由你去跟老爷子说。对了,咱们至今还不知道应容在哪里,要找他只怕不容易。”
“放心吧。早在之前爸爸向大伙提到有‘大政奉还’的想法时,我就请人密切注意他的行踪了。据我得到的情报,他目前似乎在日本。”
“在日本咱可真是对了时机,下个月三号是老爷子七十大寿,届时可以邀请他来出席宴会,顺道提一下这件事情。”
“唔……”
**
御影敬之的书房是御影家的权威所在,御影家的女子根本没机会亲近,也不敢亲近。
躲过管家的那道防线,御影舞来到御影敬之的书房门口,在门口伫足了一会儿,她终于举起手叩门。
“进来。”威严、冷漠而苍老的嗓音由房内传出。
推门而入的同时,御影舞深深地吸了口气,进到书房后,她看到一老者背对着她伫足在落地窗前,直到门关上他才转过身子。
看到御影舞竟然会出现在自己书房,御影敬之有些讶异。
“你……似乎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地方。”
“适不适合的差别只在于你有没有召见我。”御影舞一向是个很有勇气的人,她不会因为要见的对象是御影家的权威,而吓得连原本要讲的话都说不出口。“我觉得这两个月的适应,令我十分清楚自己和御影家的家风真是格格不入,所以,我想回美国。因此,若我等到你记起我而召见我的话,已经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御影敬之看着她,“你是御影家的女儿。”他暗示她的身份。
“我在外头流浪了十多年也是事实。”用这可笑的理由想留她在御影家吗?
“你埋怨我当年坚持送走你和你母亲?”
“不!我十分感谢你。若没有你的决定,我可能到今天都还不知道自由的感觉,可能就要像其他御影家的女儿一样等着长大,然后由长辈们待价而沽地替自己找个金龟婿。”她恨透了这种男女极端不平等的迂腐家风。
她说完心里想说的话后,就等着御影敬之的狂怒,等他一气之下把她轰出御影家,她就可以如愿地滚回美国继续攻读她的耶鲁财经硕士。
但意外的,御影舞没能如愿地挑燃御影敬之的怒火,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然后惋惜地说:“你身为女子实在太可惜!你若是男子,御影氏企业就后继有人了。”
为什么情况和她当初预设的不同呢?御影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御影敬之喟然一叹,“孩子,你真的和御影家的女孩都不一样。”他找个位子坐了下来,“告诉我,你不想留在御影家‘待价而沽’,那么你到美国去要干什么?继续念书吗?”他知道她是块念书的料。
“目前是这样吧。”虽说硕士班她并非拼死拼活才考上,但既然考上了她就想念完成。
忽然御影敬之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问:“你在美国有没有男朋友?”
他的话十分唐突,问得御影舞一头雾水,好一会儿她才说:“没有。”心想,这老人不会以为她是因为在美国有了男友,因此才急着想回美国吧?
男朋友算什么?她从来就不憧憬谈一场罗曼蒂克的恋爱。像妈妈那么视爱情为生命,结果得到了什么?一个人在美国郁郁而终。
御影敬之有些怀疑地看着她,“你的追求者只怕多如过江之鲫,怎么会没有男友?你眼光很高?”他认为这样一个漂亮娃娃不该至今仍是寂寞的。
“不是眼光高,而是我对爱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