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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芸儿笑道:“你这便不懂了吧,你当年只在山中乱窜,有路你也走,无路你也走,心慌之下,白天黑夜,重复着走几次你也不知道,别说只半个月,你可以走一年也走不到黑白道。现是大路,两三天的路程罢了。后天便是你的秦大小姐与司徒宇的争棋了。快些儿吃了,早点儿睡了,养着些精神,别老哭丧着脸。”
当晚,唐弈于楼上一间客房中歇息——王芸儿只住于隔壁。唐弈偏又睡不着,躺了许久,愈发精神,于是起身,打开窗户,望着窗外半块月亮发呆。听得有人敲门,只道是王芸儿,便说道:“这么晚了,睡了,不开门。”
“咚咚咚””
唐弈无奈,只得近前,却觉一道光亮自门缝捅入,急一闪而过——却是一口白刃。唐弈吃了一惊。
“砰”那门被一脚踹开,一名黑衣蒙面人手执一口大刀劈头盖脸连劈数十余刀。唐弈情急之下左闪右躲,叫道:“阁下是谁?在下一向与人无怨,想必找错人了吧。”那人并不回话,一口刀只往他身上招呼,其势甚急。唐弈瞅见自己的剑只在床头,跃过去便要抢剑,那人大刀一砍,唐弈急缩回手,扯过一条凳子格挡。
咦,未知唐弈能否脱险,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跟踪
话说唐弈正危急间,听得“嗤嗤嗤”数声,那人立时扑倒在地,丢了大刀抓着右手只是翻滚,他右手背上扎着三枚银针,都从手心透出来了——门口王芸儿执剑而立。
唐弈从床上取了剑,笑道:“好玄啊!”王芸儿将那人一脚踢翻,一剑挑开他蒙面布,却是个虬须大汉,便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暗算我们?”
那人忍着痛道:“你杀了我吧,老子不会说的。”
“行。”王芸儿应着,一脚踢翻他,取出三枚银针,将一枚插入他脑后发际的凹陷处——哑穴,另两枚扎入他双足涌泉穴,那人立时痛得满地翻滚,杀猪一般嚎叫——却发不出声来——王芸儿又扯出长鞭来,往他身上只是噼哩啪啦抽打,不一时,那人衣服上已然血迹斑斑了。
唐弈见其状甚惨,本想说“芸儿,饶了他吧。”却又突然明白不能说名字,便道:“饶了他吧。”
那人在地上连连拱手,作求饶状。王芸儿这才收了鞭子,将那三枚银针拔出。那人得了命,只是大口大口喘气。王芸儿道:“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
那人此时不得不招,喘着粗气说道:“小人唤作江南虎,只是奉命来杀两位的。说是杀了两位之后,就没有人再有能力去争那黄金棋具了。”
唐弈听得一头雾水,道:“我们根本不会去争什么黄金棋具。”王芸儿却明白了,来人将她和唐弈当作司徒宇和文绮了,也难怪,都是一男一女嘛。她问道:“是谁派你来的还没说呢。”
那江南虎道:“弈秋门门主,赛弈秋秦风。”唐弈吃了一惊,道:“胡说。秦门主光明磊落,怎么会使这种手段?”王芸儿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他就光明磊落了?说不定,他担心我们黑白道赢了他弈秋门,所以派人来下黑手。哼,这笔账,一定找他算。”
唐弈心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黑白道的人了?”王芸儿朝那江南虎说道:“好了,既然你说了实话,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可以走了。”江南虎大喜,道:“人人都说文女侠良善宽容,果然名不虚传。小人多谢文女侠不杀之恩,多谢司徒公子不杀之恩。”说罢急忙一头扎出窗户去。
唐弈问道:“芸儿,我现在明白了,他要杀司徒宇和文绮,误撞到我们了。他真的是秦风派来的吗?”王芸儿道:“是不是秦风派来的,得跟上他才知道。”
“哦。”唐弈恍悟,“怪不得你要放了他。”王芸儿笑道:“傻哥哥,教到你会,我都老啦!”唐弈一愣。王芸儿脸上一红,道:“快跟上吧,不然就跑远了。”
两人相继跃出窗去。
那江南虎方才足底被王芸儿扎过银针,伤得不轻,逃得不快。唐弈与王芸儿只在暗处小心跟着,随他拐弯抹角,往一片树林而去。约有半个时辰,方上了道,不多时,前方现出一个村落。村落似是不大,暗夜之中不知人家几何,那江南虎入了村,跃入一座宅院之中。唐弈与王芸儿尾随而上,纵身上墙,隐于屋顶上窥视。见他往一间屋子进去了。唐弈与王芸儿立时跃将过去,于那屋顶上小心伏下,唐弈动手要揭瓦,王芸儿望了他一眼,唐弈明白,她的意思是让她来,便住了手。王芸儿手脚甚是麻利,那瓦片经她之手,无声无息,唐弈不禁暗服:“到底女孩子就是手轻心细。”两人往下张望。
但见那屋中一中年男子端坐于书桌之前,因他戴着一顶极高的大帽子,故而看不清头面——江南虎拱手而立。
“办的事怎么样了?”那中年男子放下书卷。
“禀大师,司徒宇和文绮果然将在下当作弈秋门的人。”
“嗯,这就好。你受伤了?”
“没事。一点儿小伤罢了。”
“是皮鞭……谁打的?”
“是文绮。”
“是她?不对吧,她的兵刃好像是长剑。”那中年男子沉吟道。
“禀大师,她的确拿着一柄剑,但是同时也带着一条长鞭。在下打不过她……其实……照大师的计划嘛,当然……是故意打不过她。她便问在下是谁派来的,在下想,如果直接说了,她一定不信,是以,在下没有说。”江南虎有几分得意,说道,“于是,意料之中的,她便向在下下了狠手,用银针扎进在下的足底涌泉穴,在下……假装忍不住痛,便说是弈秋门秦老儿派去的。现在,他们已经非常相信在下的话了。”
“银针?”那中年男子一拍桌子,道,“你上当了。黑白道几时用过银针了?那两个人,一定不是司徒宇和文绮。”
“什么?不是……”那江南虎咽一口唾沫,道,“那怎么办?”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道:“我问你,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
“跟踪?”那人笑道,“开什么玩笑,我江南虎虽然不是什么江湖上的高手,但一般人,恐怕也没有跟踪我的能耐。”
“是吗?”那中年男子哼了一声,道,“人已经来了,屋顶上的两位客人,既然到得鄙处,何不就请下来奉茶?”
“来就来。”王芸儿一声娇叱,但听得“哗啦啦”巨响,她居然撞破屋顶与唐弈一同跳了下来。那江南虎险些儿被瓦片砸中,急跌闪到一边去了。
那中年男子道:“两位一到鄙处,便弄坏我的房子,告到官府去,怕难免有个入室行凶之罪。”
王芸儿道:“是你让我们下来的。”唐弈这才将此人面目看清,却是个大口大耳之人,身形极胖,然而眼睛却又极小,偏又显得很是锐利。
唐弈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挑起弈秋门与黑白道两家不和。”
王芸儿笑道:“何必问他,我就能知道。方才这位江南虎叫他大师,他耳鬓边又没有头发,还戴着帽子,想必头上也没有头发。那一定是个和尚了。哪里的和尚与弈秋门和黑白道都有瓜葛呢?那又一定是镜明寺的和尚啦!”向那中年男子笑道:“大师,我说得对不对?”
“对。”那中年男子脸上色变,“你很聪明。”
王芸儿说道:“大师。你镜明寺突然拿出一副黄金棋具来,恐怕此事并不像某些人想象的‘勉励后辈’这么简单吧?这些日子来前往黑白道的都是些舞刀弄枪的家伙,大师就不怕引起什么哗变吗?到时候,不论伤了谁,你镜明寺恐怕都难辞其咎吧。”
那中年男子道:“我镜明寺蒙四方香客抬爱,故而小有积蓄,将一副黄金棋具与江湖上爱棋之人共享之,又有什么错处?偏是你这等居心叵测之辈,硬要拿捏出什么是非。也罢,今日佛爷便渡你两个上西天吧。”
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往事
却说王芸儿笑道:“那也得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笑间,突然出手打出三枚银针,听得一声惨叫,栽倒在地——王芸儿心思缜密,知道这胖和尚必然难缠,银针虽未必伤得了他,却有把握击中江南虎,故而先将江南虎一举打倒,再来全心全意对付和尚。唐弈见她出手,立时长剑出鞘,朝那胖和尚扑将上去。那胖和尚大怒:“居然被抢了先手。”抬手一甩,唐弈知是暗器,急用剑背当胸一拦——“铛”!
“啊!”唐弈一声惨叫,往后跌出数步,撞在门上摔了下来。原来那胖和尚打出的是一枚佛珠,那佛珠却是铁丸子,竟一下子洞穿剑刃击中唐弈前胸。
“好大的手劲。”王芸儿吃了一惊,长剑一闪,飞身直取那和尚。那胖和尚见她太快,不敢轻敌,一低头躲过一剑,却让王芸儿削掉帽子,露出一个大光头来,那光头果然油光滑亮,全无一丝凹凸伤痕,于灯光下熠熠生辉。
唐弈勉强爬起来,只觉胸口疼痛难当,低头看时,那佛珠沾在胸口上,血迹一片,他见那胖和尚虽然空手,但王芸儿长剑守多攻少,渐次不敌,已然处于下风。唐弈咬牙执剑再次扑过去,直取那和尚下三路。那胖和尚倒也厉害,空手以一敌二,堪堪战了个手平。但唐弈胸口太痛,支持不了多久,手中长剑一缓,被那胖和尚一脚踢中腹部,又一次飞了出去——但他这回学乖了,飞出去之时居然还能打出一枚银针——擦过那和尚右耳,那胖和尚只一顿,王芸儿一剑便剁中他左腿,痛得他一声怪叫——王芸儿立时一剑挑中他右手,断了他手上筋脉,继而一剑抵住他咽喉,这几下子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胖和尚虽然痛苦,却不敢动。
唐弈抓起剑挣着爬起来,王芸儿问道:“你没事吧?”
“还好。”唐弈正说间,门外听得一声:“阿弥陀佛”,看时,一名老和尚徐徐而来,身着袈裟,须发皆白,行动从容。王芸儿心道:“敢情这俩和尚是一伙的,我手中已然逮了一个,何惧之有。”
“师兄,救我,救我。”那胖和尚于地上只是哀号。
“阿弥陀佛。”那老和尚道,“师弟,你可知罪?”
“师兄,我知罪了,我知罪了,你就救我一命吧。我不该在你闭关的时候擅自动用寺里的黄金棋具,你便救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那老和尚向唐弈、王芸儿稽首,唐弈抱剑忍着痛还礼,王芸儿不动声色,那剑刃只在那胖和尚项上半分左右。
老和尚朝那胖和尚说道:“师弟,你我出家之人,本该六根清静,无欲无求。你如今勾得四方豪杰俱到黑白道去,若生出事来,怎生是好?”
王芸儿此时笑道:“老和尚,你便是镜明寺的住持吧?”
那老和尚道:“正是,老纳慧明。”
王芸儿笑道:“满江湖上都说镜明寺阔气非常,却极少人听过住持大名,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老和尚,你们镜明寺可有钱得紧哪,动辄就是一副黄金棋具。难道你就不怕离寺这当会儿,让人掀了老巢,抢光了你家底的宝贝吗?”
慧明道:“阿弥陀佛。那钱财乃是各方施主布施,原非我寺所有。何论得失?老纳闭关三个月,昨夜方才出关,便听说了黑白道与弈秋门争棋一事。恐将掀起一番风雨,故而匆匆赶来,到得这鄙寺别院来歇脚——果然这业障已然在此。”
唐弈捂着胸口,说道:“大师,请恕晚辈们无礼,那黄金棋具惹眼得紧,后天争棋会上,恐将不太平。方才,贵寺这位大师,又着人冒充弈秋门的刺客,去暗算黑白道的司徒宇和文绮,误闯了我处,晚辈们方才跟踪至此。这位大师一心想挑起弈秋门与黑白道的争斗,不知意欲何为?”
慧明望着那胖和尚,道:“师弟,果有此事?”
那胖和尚道:“师兄,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你便饶我这一回吧。我愿在黄花岗上面壁十年,以求救赎。”
“唉,师弟,饶不饶你,原非我说了算。”慧明望着王芸儿与唐弈,道,“两位施主,老纳愿出面将那黄金棋具收回,取消那争棋之会,两位施主意下如何?”
王芸儿笑道:“如此一来,恐怕江湖上的人都将说镜明寺言而无信,然后锋芒所指,贵寺难得太平了。”
慧明叹道:”果若如此,那也无可奈何。”
唐弈道:“我等闹了半天,还不知道这位大师法号哩。”
那胖和尚道:“小僧法号慧言。求施主宽宥。”
王芸儿笑道:“既然老和尚出面调停了,那我们便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过,我仍想知道,这慧言大师为什么要挑得黑白道与弈秋门不和。否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