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端木大手一挥,于是当场摆下两张桌子,两副棋具。北斗南箕并排而坐,飞燕坐于他们对面。飞燕说道:“既然老公公和老婆婆是来挑战的,那就请执白先行吧。”——此话一出,令在场各路英豪尽皆暗呼惊奇。北斗南箕大喜,道:“可是你说哦。不然,别人又说我们欺负孩子了。”急抢过白子盒儿,把黑子盒放在飞燕面前。
司徒端木点点头,道:“秦兄有徒如此,令人感叹。”秦风微微一笑,道:“过奖了。北半南箕两位前辈的父母师长,才当真令人感叹呢!”
“哈哈哈……“群雄笑作一片。
南箕婆婆骂道:”笑什么笑,吵得老太婆无法安心下棋,若是输了,算谁的?“众人又是忍不住笑。王芸儿道:“罢了,这两个老活宝……”她上前一步,说道:“且慢,这样下棋,甚不公平。”
南箕问道:“你是谁?”王芸儿道:“你无须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说句公道话。昨日里,飞燕姑娘受人追杀,逃命逃了一夜,一宿未曾合眼,早上又与司徒宇下了半天的棋。如今又要同你二人下车轮大战,莫说她还是个孩子,就是铁打的,又如何能撑得住?”
“飞燕姑娘受人追杀?”群雄立时骚动起来。
秦风惊讶,问飞燕道:“飞燕,可有此事?那姐姐呢?”飞燕才要说话,王芸儿说道:“秦门主,令爱如今好得很,快活着呢。她只是不愿来下棋罢了,故着飞燕前来。你是个英雄好汉,可须当心有人别有用心,要致你于死地。”此时王芸儿断定,北斗南箕必是慧言和尚安排好了来生事的。司徒端木嘿嘿一笑,道:“王姑娘这话是何意?秦门主来我黑白道,便是贵宾,难道还有人敢害他不成?姑娘这话,可是在说我?”
王芸儿心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却笑道:“小女子所言,与黑白道无关,司徒庄主不必太过紧张。”她若有意若无意地朝慧言和尚望了一眼,慧言和尚脸上难看之极。慧明和尚却知王芸儿担心何事,便说道:“王姑娘,北斗南箕两位前辈一向行事乖张,无拘无束,乃是世外高人,无人使得动他们。老纳在想,或许他们也只是下下棋,便会走了。”言下之意是:这两个人并不是我那慧言师弟带来的。
王芸儿哼了一声,笑道:“如果真要下车轮战,起码让飞燕姑娘歇一歇吧。”
北斗道:“不行。她如果要歇,我们这便带着棋具走了。小丫头,这没你什么事,你且一边凉快去。”
飞燕道:“王姐姐,我不累。方才下棋时,便已休息了。”——此话一出,群雄俱是大不以为然。文绮一直站在司徒宇旁边,此时也忍不住了,说道:“飞燕姑娘好大的口气。方才与我二师兄下棋时,难道真的只是休息,而无须思考应对吗?”飞燕道:“不知道为什么,一摸到棋,我就不累了。”——王芸儿心道:“岂止不累,你还连有人要杀秦风都忘了讲了。”
南箕道:“不累就下棋,哪来那么多话。我下了,你快着。”她啪地拍下一枚白子,飞燕也跟着应了一手。北斗也在他盘上下了一着棋,飞燕也跟着下一着棋。三个人,两盘棋,就此开始。王芸儿装作看棋,挪到北斗与南箕身后数步之处,手中暗扣着三枚银针,心想着若是这二老敢再耍什么花样,就先打他个不死也残。那秦风方才听得王芸儿说到有人要对他不利,却不置一辞,仿佛王芸儿真的只是信口说说,而他,也只是随耳听听,无甚大不了的。他只是站在一旁,看飞燕下棋。
咦,未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劫持
如今先不说飞燕独斗二老,且说黑白道西厢的一间房内,另有一番故事。
“苍鹰,我总觉得那个姑娘有些眼熟。”叶如飞在床边一瘸一拐地踱着步,腿上的伤似乎并不影响他的心情。苍鹰叉手立于一旁。
“公子说的是哪个姑娘?”
“那个同飞燕一起来的。我总觉得我在哪儿见过她……”叶如飞摸着下巴,忽然叫道,“啊,是她。就是她捅了我一剑。那个声音啊……我怎么居然给忘了啊!”
苍鹰道:“公子是说,那天我离开公子之后,就是那个姑娘救了唐弈,还刺了公子一剑?”
“不错,一定是她。哼,那个眼神,怪不得笑得那么邪乎。”
“公子不必担心。”苍鹰冷冷说道,“她的两条腿将会在今夜子时送到公子面前。”
“不。”叶如飞说道,“不许伤她。这样的姑娘,不玩玩怎么过瘾啊?苍鹰,你找个时间打倒她,抱到弈秋分馆去。我要和她……啊……哈哈……”
苍鹰略一迟疑,方才说道:“这个……唉……遵命。”自去了。不表。
现今单说那黑白道大门口,飞燕与北斗南箕二老的棋战,看看日渐西斜了,两边的棋局也都已行到中盘。北斗额上冷汗涔涔,混战太激烈了,他真的已然算不清楚了;南箕婆婆面如死灰,摆在她面前的,亦是一片混战,她想不清楚,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怎么如此好战,看着柔柔弱弱,杀起棋来却一点儿也不客气。——看棋的英豪们也都很是诧异,飞燕这两局棋,与方才对阵司徒宇时的棋风完全不同。秦风微微一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教过飞燕:与老人下棋,尽量不走套路,最好将局面导入双方都不清楚的路子上去,凭计算决胜负。老人棋型感觉都好,然而计算力方面,未免有些跟不上。这不是水平问题,而是一个谁也无法摆脱的宿命。
北斗知道,岁月不饶人,若让他年轻三十岁,这样的混战,他又岂会算不清楚?他揩了一把汗,无奈地侧过头望了一眼南箕。南箕婆婆略一点头,反手摸一摸背上的黄金棋具。突然,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拉起飞燕,往半空中窜去,棋速之快,令王芸儿甚至还来不及打出银针。秦风与司徒端木急跃起要追,北斗长笛往下一挥,打出数枚钢钉来,秦风与司徒端木急闪——北斗南箕挟着飞燕和那黄金棋具已然去远了。王芸儿大急,心道:“若飞燕有失,今生我无颜再见唐弈。”一声娇叱,飞身赶去。秦风也要追上,听得后面司徒端木叫一声:“秦兄莫急,小弟知道他们住处。”
王芸儿轻功倒也了得,居然盏茶功夫,便已渐渐看得清北斗与南箕的身影,且越追越近。
“那小丫头功夫不错嘛。”北斗回头一望,笑道,“有两下子。”
南箕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你说要试试她,能让她靠得这么近?要不要吓吓她?”
“吓她?你看不出她的功夫路子吗?和昨天那叫唐弈的小子一个门派吧。像是清风谷的。嘿嘿,这么一个小丫头,也真有趣啊,再试试她能跑多远。”北斗笑道,“莫太快了。”
飞燕本来还在挣扎,还一直叫着“放开我”,此时却不挣了,急叫道:“你们说的唐弈是我哥哥,你们见过他?”
“见过,他好着呢。在我们家里做客,他让我们来接你的。你别乱动,就带你去见他。”北斗笑一笑,道,“小丫头,这般云来雾去的感觉如何?不比骑马差吧?”
飞燕道:“有些头晕。后面追的是王姐姐,是好人,不要伤害她。”
“放心,她师父是我们故人,我们不伤她,你闭上眼睛。”北斗哈哈一笑,南箕道:“师父?也许是她娘。又追近了。”北斗回身一望,见王芸儿只在身后二十丈远近,笑道:“她还没累趴下啊?南箕婆婆,前面便是大铁网山。我们且绕那山走走,看那丫头能跑几圈。”南箕叫道:“好。小心清风谷的银针。拉开些,莫中了暗算,倒叫骊山君耻笑了。”两人挟着飞燕果然绕山而奔。那大铁网山不大,方圆不过三十里,然而却高得离奇。四面依岭斜斜滑而渐下,有如自天上罩下的铁网,因此得名。王芸儿只是追赶,总在二十丈左右,她知道,如果再靠近五丈,她的银针便有足够的杀伤力。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总是不远不近的二十丈。她不敢打出银针,因为不敢把握一击能中,如果让对手起了提防之心,再想暗算就没机会了。
绕山三圈有余,王芸儿已然觉得力不从心,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然而飞燕只在近处,若不将她抢回,岂能甘心?她咬着牙只是望前飞奔——远处树林中,一双阴冷的目光正盯着她,此人正是苍鹰。他于林中隐蔽处跟行飞奔,只等王芸儿累趴下了,便出来将她带走。此时见王芸儿玩命似的跑,冷冷说道:“有意思!”王芸儿已近力怯,然而又总觉得再努力一把,便可以追上,是以并不曾放弃。
北斗呼呼喘着气,骂道:“罢了,这丫头想跑死我啊。不能和她玩了。我们还带着个人呢。”南箕骂道:”说好了要看她能跑多久,你先不行了,哪里说得过去?撑着!“北斗无奈,于是只得继续跑。
王芸儿见他们突然拉开了距离,这才恍然大悟——对方在试探自己的功力。她心道:“我毕竟追不上他们。不如且留些力气,先去寻回唐弈,再商量对策。”又一想:“不行。秦干照顾飞燕四年多,飞燕毫发未损;如今唐弈才将飞燕交与我,不过一夜一日功夫,我便将人弄丢了,如何有脸见他?”想到此节,突然一声惨叫,跌在草地上,不动了——手中暗扣着银针,心想着若是北斗南箕因一时好奇而回来看她,她必能出手暗算。
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遇险
当下北斗说道:“南箕婆婆,那小丫头累趴下了。”
“哼,那我们就走吧。”
“不看看她?”
“看她作什么?我们抢了人和棋具,还等着她来羞辱吗?”南箕婆婆道,“本就该杀了她的……”
北斗笑道,“这丫头能跑到现在,骊山君也算是一代明师了。给她个物事吧。”两人住了步,骊山君道:“把你的破笛子给她吧。”北斗道:“这是兵器。你不是有一头梅花鹿?给她吧。”南箕道:“那时为了捉唐弈和秦家的小姑娘,那鹿丢在山间了。我身上倒有一枝玉簪子,是前年你到那北方龙虎会抢给我的。”取将下来,递与北斗,北斗笑道:“也不错。”接过,朝王芸儿叫道:“小丫头,你轻功不错,好好修行,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这簪子便就送你啦。代北斗南箕问候骊山君。”将簪子丢过去,王芸儿只得跳起来伸手接住,一看,碧光蓝闪,打磨精致,触手润滑,知是好东西。才要发问,他二人已携着飞燕消失在前方了。
此时日已西沉,寒鸦绕树,晚风渐冷。王芸儿眼瞅着他们离去,看看簪子,笑道:“这两个老家伙,也真有些儿意思。看他们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对我娘倒也礼敬有加。姑娘承你们这份情。”收将起来,突然觉得身侧有异,她偷眼看得清楚了,远处林子内一名黑袍绿袖之人微微现出身来。
“苍鹰?”她心中暗道,“这不是叶如飞的走狗吗?哼,叶如飞早上那样看我,我正想杀了他哩。正好,先解决了这条狗。”话是如此说,然而她明显感到自己双脚在发抖,不是怕,是累脱力了。
“啊,是姑娘你啊。”此时,路边一人羽扇纶巾,徐徐而来,看时,乃是长安横云棋院少院主柳青松,他方才从黑白道看罢了棋离开,路过此处。
王芸儿哼了一声,不理他,径自走路。
柳青松将手中折扇一摆,拦住她去路,笑道:“姑娘这是哪里去?”
王芸儿骂道:“上回姑娘救了你一命,你居然敢如此无礼,当真不知死活。”
柳青松哈哈一笑,道:“姑娘,上回那局棋,你们若不救我,我也能下赢司徒宇啊。只怪姑娘你们太多管闲事了。如今我见姑娘跑了这许久,还有力气打架吗?此处荒郊野外,不如且陪我快活快活……”说罢便来擒她。王芸儿大怒,道:“找死。看剑!”说罢作势拔剑,却猛可里打出三枚银针。
“嗤嗤嗤。”柳青松一闪,三枚银针俱打在左脸颊上,直透至右颊,痛得他一声闷哼,将折扇一挥,王芸儿知道不妙,急欲闪时,无奈脚下酸软,动作稍缓,只闻得一阵花香,立时天旋地转,跌倒在地,她有心动弹,却作不得力,心中叫着糟糕却无可奈何。柳青松忍痛拔出银针,脸上鲜血淋漓,他双目怒视,便要近前来扯她衣服。
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苍鹰
“嗯。”远处一声闷咳。
柳青松吃了一惊,急抬头看时,却见一人双目冷冷盯着他,徐徐而来。
“你……什么人?”柳青松捂着脸勉强发问,他脸上越来越肿了。
来人正是苍鹰,他也不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