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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锋道:“音妹,在想什么。”
凌音道:“三哥哥,你来了。”
凌锋在凌音身旁坐下,疼爱的笑道:“你现在还在坐月子,怎能随意出来跑动。”
凌音道:“婆母回了宫中,难得有空闲时日,我出来透透气。”
凌锋搭上凌音的肩道:“音妹,告诉三哥哥,你幸福么。”
凌音欠了欠身道:“幸福,有三哥哥在,我就很幸福。”
凌锋道:“傻妹妹,三哥哥又不能陪你共度一生,你该去找你的夫君。”
凌音轻唤道:“哥。”
凌锋轻声应道:“恩。”
凌音道:“你心里还放着她么。”
凌锋道:“谁?”
凌音道:“知道语儿是芸裳时,我想了很多,当初我为何要嫁到这瑞王府中,若没有嫁,我便不会成了他们感情的脍子手。”
凌音激动着,凌锋轻拍着她的肩道:“音妹,世间的事,又岂是你我能预料,这不怪你,别自责了。”
凌音急道:“三哥哥,我不是自责,她又何尝不是我感情的阻碍。”
凌锋安慰道:“放心吧,天御与她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瓜葛。天御说过,这一世,你会是他唯一的王妃。”
凌音抬头看着凌锋,“他真的这么说。”
凌锋道:“恩。”
凌音心中苦涩不堪,造化为何如此弄人。
不理会凌音的失落,凌锋道:“音妹,外头风大,我送你回房内休息吧。”
安置好凌音,凌锋在府内四处闲散,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老天爷与他开的玩笑,凌锋也是啼笑皆非。银铃般的笑声传入他的耳内,凌锋循声望去,湖对岸一妙龄少女,身着华裳,在树间荡着秋千,衣袂飞扬,随即又见那少女下了秋千,张开双臂,抬头望天,华丽的衣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这女子虽然穿金戴银,衣着打扮,却像极了芸裳,凌锋摇头苦笑,天御竟还是放不下芸裳姑娘。
那些在箱底压了近一年的华丽贵裳,自己竟然有福能光明正大的穿着走出来。春雨欢呼雀跃,久久不能平定内心的激动。托语儿的福,王爷竟认自己做了他的妹妹,还赐了饮月居让自己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春雨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随即傻笑道:“哈哈,真的会痛。”这人打扮一番,果真是不一样,这春雨竟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正厅内,凌锋随意找了一个侍从问道:“你们王爷呢。”
侍从道:“舅爷,王爷出府办事去了,王爷交代过,您若是寻他,日中时请至风榈楼用膳。”
凌锋如期而至,幽兰飘香的雅间内,琴声似高山流水般,自如欢快。绕过美人屏风,凌锋四处张望,并未见到天御。
门吱呀开了,凌锋回头去望,屏风后出现的竟是早前在湖边看到的那女子。只这一见,凌锋便浑身不自在,浓妆艳抹,火树银花,与芸裳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真不明白,天御究竟是在做何想。
凌锋朝那女子身后张望,春雨问道:“舅爷,您在望什么。”
这浓妆艳抹的女子竟有如此细腻的声音,如珠落玉盘般。但她何以唤得自己舅爷,即使天御已让她入住瑞王府,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称呼听来更是让他浑身不自在。凌锋道:“姑娘唤在下凌锋即可,舅爷二字,我实难担当。”
春雨道:“平日里奴家都是这样唤公子的,为何今日就唤不得了。”
凌锋疑惑道:“我与姑娘素未平生,姑娘何出此言。”
春雨笑道:“也对,堂堂丞相府里的三公子,怎会对瑞王府的一个侍女上心。”
凌锋道:“什么,你们瑞王府里头的侍女。”
春雨垂头丧气道:“唉,奴家就说吧。”
凌锋道:“你是侍女,那你为何。”
春雨道:“奴家怎么了。”
凌锋道:“天御设宴,他不来,却让你来。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果然重要。”
春雨道:“舅爷莫要乱说,天御哥哥心中只有芸裳一人,何时轮到奴家了。”
凌锋道:“天御哥哥,唤得倒是亲密。”
春雨道:“舅爷这是在强词夺理,王爷已认奴家为义妹,奴家不唤哥哥唤什么。”
凌锋道:“什么,义妹,你不是芸裳的替身么。”
春雨道:“奴家是芸裳的侍寝婢女没错,但几时成了芸裳的替身,芸裳天生丽质,舅爷这是在嘲笑奴家么。”
言尽于此,凌锋才知是自己误解了天御,看错了面前这女子。凌锋道:“你是芸裳的侍寝婢女。”
春雨不悦道:“奴家又怎么了,好歹奴家现在也是王爷的义妹,与舅爷也算得上是同起同坐,舅爷您不能因王爷娶了您的妹妹,心里却只有芸裳,而爱屋及乌啊。”
凌锋道:“好一副伶牙俐齿,不过,好似是你家王爷爱屋及乌,而非在下吧。”
春雨道:“不是奴家嘴利,而是舅爷太过分。”
凌锋纳闷道:“我过分?”
春雨道:“舅爷看不起人,难道不过分么。”
凌锋双眉紧蹙,“我几时看不起人了。”
春雨道:“舅爷方才不屑一顾的语气,不是看不起人是什么。”
凌锋苦笑不得,“是你一直在我面前自称是奴家,何来我看不起之说呢。”
春雨道:“那是春雨敬重舅爷,明明看不起人,还不承认。”
凌锋无可奈何,“无理取闹,与你根本就无法说通,告辞。”
春雨道:“走就走,还怕你不走。什么谦谦君子,今天我算是看透了。”
凌锋已迈步走出房间,听闻春雨的话又退了回来道:“是谦谦君子也好,不是谦谦君子也罢,总好过一只只会在草地上飞的花蝴蝶。”凌锋又重新打量了春雨一番,春雨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垂下头,双眼盯着鞋面,不敢再抬头。凌锋被她娇羞的模样逗得大笑不已。春雨道:“舅爷,您别这样看着我,我……”春雨抬头,四周早没了凌锋的身影。
想起方才那丫头的模样,凌锋不知为何心情好了起来。看着那天,似乎好久没有蓝的那么干净了,那只花蝴蝶,居然叫春雨。叶落知秋,心静且静。静心殿门口两行字惹人注目。
天御去到长翎殿面见圣上,却被宫人告知,皇帝已出宫去微服私访,求见未果,天御只得提前来了静心殿,见了皇太后。
林荫小路上,母子俩并排走着。清妃道:“御儿啊御儿,你要哀家如何说你才好。哀家在你府上时,你不闻不问,这下倒好,哀家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了上来,还带来一身伤。”
天御道:“儿臣不孝,只知道沉溺于旧事当中,忽略了母后,还望母后原凉。”
清妃道:“多谢我儿挂念,哀家甚无大碍。你若能从那些个旧事中走出来,哀家也就宽心了,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天御道:“母后,这只是点皮肉伤而已,无大碍的,儿臣的事以后儿臣会自行处理好,母后不必担忧。”
清妃道:“好吧,御儿,今年是你的弱冠之年了吧。”
天御道:“是,母后。”
清妃道:“再过两月便是你的大日子,你可得好好筹划,请各大官员去你的府上庆贺庆贺。”
天御道:“多谢母后挂心,这些琐事,儿臣都会交由管家全权办理。”
清妃欣慰道:“哀家知道,我的御儿长大了,能独挡一面了。”
天御笑而不答,经历了爱恨情仇,生死离别,这番刻骨铭心的痛,风吹雨打后,怎能不变得坚强,成熟。
两人在一凉亭内坐下。清妃继续道:“若是昭儿能像我儿这般,哀家也就省心了。”
天御道:“皇兄将大函王朝打理的井井有条,母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清妃道:“御儿,你父皇本意是想让你来继承他的皇位,你是知道的。”
天御道:“儿臣明白。”
清妃道:“你父皇遇刺身亡,你却又一直昏迷不醒,国不可一日无君,无奈之下,只得立太子李昭为帝。谁知,他登基近半年,却不立后也不纳妃,招来朝中大臣非议,这该如何是好。”
天御道:“皇兄能将大函王朝治理好,在此事上,想必皇兄也是自有打算的。”
清妃道:“如今他的地位还不算稳固,如此可是不妥不是。”
天御道:“儿臣倒是不觉有任何不妥,这**不是还有母后么。”
清妃道:“哀家老了,这些事,哀家也不想再管了。”
天御道:“母后朱颜未改,一点都不老。”
清妃道:“御儿,你就别再逗哀家开心了。自从你父皇走后,哀家就觉着自己老了,这些日子,哀家时常还会梦见你父皇,若不是有你在,哀家还真不知该要如何撑下去。”
天御:“……”
清妃道:“昭儿治国有方,而你又无争帝之心,若不是如此,哀家早就传承了你父皇的旨意,让你当了皇帝,你有妻有室,你若当了皇帝,宫里有了皇后,也就了了哀家的一桩心愿,哀家也好随你父皇去了。”
天御道:“母后,儿臣答应你,以后常来看您便是,您就安心的享清福,别再杞人忧天了。”
琼宇楼,风满楼。两道俊逸的身影矗立在风中,发丝轻舞,衣袂飞扬,让那些宫人观之,心神荡漾。
李昭道:“四弟,你我才数日未见,你的手怎么就受伤了。”
天御道:“哦,一点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李昭道:“不知四弟此番来宫中找朕,所为何事。”
天御道:“皇兄不册妃封后,芸儿你将如何安置。”
李昭道:“四弟,朕未必就见得比你好,芸儿,她出宫了。”
天御道:“出宫。”
李昭道:“是的,出宫。”
天御道:“皇兄没留她。”
李昭道:“拿什么留,荣华富贵,还是赤子之心。”
天御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李昭,希望他能告诉自己答案。李昭心领神会,继续道:“芸儿还爱着你,她无法面对你的兄弟以及你的妻子。她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即使朕能给她金山银山,即使朕愿为她放逐三千粉黛,都没有用。”
天御道:“所以,她选择离开。’
李昭道:“恩。“
天御道:“那皇兄一定知道芸儿现居于何处。”
李昭道:“你想见她。”
天御道:“恩。”
李昭道:“那你可曾想过,她是否愿意见你。”
天御道:“臣弟知道,芸儿她一定不想见到臣弟,臣弟已经失去了给她幸福的资格。”
李昭道:“那你还要见她。”
天御道:“可是,臣弟不能再失去与她做朋友的资格了。”
李昭道:“你若知芸儿还爱着你,你若去见她,不是让她徒增伤感么。”
天御道:“不,臣弟只要知道她平安就好。别的,臣弟不会让芸儿知道臣弟的存在的。”
李昭道:“四弟,你知道么,朕也深爱着她。”
天御道:“臣弟明白,皇兄不纳妃立后,也只因皇兄对芸儿情有独钟,芸儿是臣弟心里的宝,也值得皇兄一辈子去珍惜。”
李昭道:“朕对芸儿的爱,不比你逊色半分,你爱她有多深,朕就爱她有多浓。”
天御道:“臣弟与芸儿,今生是有缘无份。皇兄对芸儿一往情深,芸儿若有皇兄照顾,臣弟才算是放心的。”
李昭道:“可惜的是,朕走不进她的心里。”
天御道:“放心吧,臣弟会帮您。”
李昭不可置信的看着天御,“什么,你肯帮朕。”
天御道:“只有让芸儿重新爱上一个人,才能解开她心里面的结。”
李昭道:“帮朕去追你心爱的人,你舍得。”
天御道:“臣弟与芸儿经历了生死离别,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李昭道:“可是那个女人也爱着你,你真的能放的下么。”
天御道:“正是因为她还爱着臣弟,臣弟才要放得下。”
李昭道:“即使放不下也得放?”
天御道:“是。”
李昭道:“你要知道,一旦芸儿爱上朕,她就会忘了你。”
天御道:“爱一个人,并不是完全拥有她,有时也得学会放弃。只要芸儿能活得开心,过得自在,即使她会忘了臣弟,臣弟也甘愿。”
李昭道:“四弟,朕没有你爱的那么伟大,朕真羡慕你。”
天御苦笑道:“皇兄这是在挖苦臣弟。”
李昭道:“朕是说真的,爱有时不是拥有,而是放弃。朕自认为不比你爱芸儿少,可你才是真的为芸儿幸福着想的人。”
天御道:“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李昭道:“那好,明日朝食后,咱们出宫,朕带你去她的居所。”
天御道:“多谢皇兄。”
李昭道:“别谢朕,朕也只不过是在帮自己。”
章十五 王爷食灶灰
更新时间2012…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