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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证实这一切,说不定,真的只是个梦,一个荒唐的噩梦。
时语收拾了几件衣物,也将屋内整理了一番,找来了干净的棉布,遮在了家具上。临走前,还带上了那把匕首,不管现在如何,在这深山绿林中,带了防身总是好的。
时语本欲留书信一封,无奈,当看到各式的毛笔之后,她妥协了。关上木门,时语心中竟会有那么一丝不舍,仿若自己在这生活了很久一样。再不舍,不是自己的住处总归是要走的吧。
经过菊花园,沿着一条明显被人踏过的小径走了出去,果不其然,她走出了树林。
越往前走这街上越是繁华,走了好一段路,之前的凄凉之感此时已不复存在。
烈日当头,晒得时语头晕目眩,脚踩在大青石铺砌整齐的大街上,放眼四周,亭台阁楼,均是用木头砌造,各家商铺的招牌上,行云流水的书法,让人目不暇接。街上人群各异,粗布衣裳,绫罗绸缎,却都是古色古香的装扮,时语再瞧瞧自身的那打扮,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望着这不属于自己的地方,站在大街上,茫然不知去向,也全然不去理会身旁行人惊艳炙热的目光。且当自己是穿越了,既来之那便则安之吧,自己不是小说里面的女主角,穿越以后会有一个不错的家世,一个不错的身份,以及疼爱自己的爹娘。
小说果然是小说,现实果真是残酷的多,即使在古代,也未见得有何不同之处,时语心中不禁又多了感慨。
看太阳此时所在的方位,应当是中午了吧,在古代,时语连时间都只能靠太阳来推算了。
该吃中饭的时间到了,望着街道两旁的各色小吃,她却只能是望而兴叹,时语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极力坚持着,在山林中的时候还能靠些个野果来维生,现如今,身无分文的她,所学专业在古代竟全无用武之地,望着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语眼前一亮,如获至宝般欣喜,她见到一家名为风榈楼的酒家门旁贴着告示,招用店小二。兴许,自己可以有个落脚之处了。
进到酒家门前,店小二便热情的逢迎上来,但见时语,惊为天人,竟忘了要招呼,原本声息鼎沸的酒楼顿时噤若寒蝉,半晌,均已石化的人才反应过来。
时语来到柜台前,一四十出头的男子正在熟练的拨着算盘,嘴角有着合不拢的笑意,见人如此之多,生意定是极好的,也难怪掌柜如此了。
察觉有人在跟前,掌柜的抬起头望向来人,活了几十载,竟还能有幸见得如此天姿角色,不由得愣了几愣,随即满脸堆笑的问道:“客官,几位啊?”
时语道:“您就是掌柜的么?”
此女子声音如同黄莺出谷,听来让人极是舒服,宛若一股清泉甜在心头上,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正是……”掌柜的好一会才恍过神来答道。
“呃……我是想来贵酒楼当跑堂的。”
“姑娘何出此言,莫要开这等玩笑,使不得,使不得。”来人人淡如菊,娇艳如花,如此出尘脱俗的天姿绝色,怎能吃得了这般的苦,做得了这等的粗活。
“掌柜的,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掌柜见时语如此肯定,闻言更是惊讶,这女子居然较真了,“姑娘此等面貌,非富则贵,岂能容身于我这市井酒家,姑娘莫要再戏弄于我,你,还是走吧。”
“掌柜的,我离乡背井,先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您就收留了我吧,我能吃苦的。”见掌柜一再推阻,时语一脸焦急,撩起袖现出自己的嫩白的手臂,表示自己很有力道。
听闻时语如是说,掌柜望向时语细白鲜嫩的手,心里想着只怕是哪家的富家小姐,心血来潮,逗弄于他,还是不要答应的好。“姑娘,您还是且回吧,恕我实难答应啊。”说罢,掌柜的挥了挥手,示意她走人。
时语失意的走出了酒楼,伤感着世态的炎凉,浑然不觉身后暗藏的危机。
走着走着,时语竟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被一直跟在她身后,贼眉鼠眼的两人给绑了去。
“哈哈,这么可心的人儿,钉子,只怕是我们要发大财了。”一人朝着身后叫钉子的人眉开眼笑的说到,仿若此时已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塞在了他的手上。
“哈哈,是呀,本想用迷魂香迷倒她,谁料想,她却自己倒了下去,看来,真是天都要助我们一臂之力啊。”钉子朝着前面的人说道。
“是啊,钉子,美色当前,不如你我先尝尝鲜,如何。”前面的人不怀好意,色眯眯的说到。
“诶,不可,若是破了身,价钱得少了一半不止,再说,这么绝色的人儿,只怕是三秋阁的花魁秋月都得让出名来,归她莫属了。”
“若不是她背井离乡,又怎会成为你我的囊中之物呢。”
语毕,两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章三 如隔三秋
更新时间2012…3…6 12:46:20 字数:6190
时语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香棉软被被裹于身,甚是温暖舒服,粉红的纱帐安静的垂下,隐约可见帐外其它摆设。
自己这是在哪?时语心中想着,却听见门吱呀一声响,有人端着东西走了进来,一略微肥胖的妇女来到她的床前,掀开帐帘,见时语已醒,露出一抹浅笑。
“姑娘,醒啦!”妇女问道,随即揭开附在时语身上的锦被。
时语本想问是否是她救了自己,却被妇女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警惕的一缩身子,窝到了床角去。
那妇女见怪不怪道,“姑娘,莫怕,老身只是代你检查下身子。”
“检查什么?”时语紧张的问到,有要脱光了衣裳检查的么?
“姑娘,你慌什么呀,老身呀,只是查看一下你是否是女儿之身便可,又不会吃了你。”那妇女似是看出时语的慌张,一脸安慰状道。
“女儿身,我好好的,干嘛要你检查啊!”时语反感道。
“呵,姑娘怕是不知道,你此时身在何方吧!”妇女语带嘲讽和不屑,听得时语心中更是朦胧。
“我这是在哪里?”时语反射性的问出一直萦绕在她心底的问题。
“三……秋……阁!”妇女神色不以为然,缓缓的道出了这的名字。
“三秋阁是什么地方?”时语冷冷的问,对面前的妇女全然没有了好感。
“一个让男人逍遥快活,寻欢作乐,一日不来,如隔三秋的地方。”妇女冷冷的道出,确是极为的自信。
男人逍遥快活,寻欢作乐的地方,那不是青楼是什么。
时语惊呆了,双眸望向前方,失了焦距,怔怔的窝在床角里,任由那妇女剥去自己的衣裳,去做那所谓的检查。
时语心中甚是清楚,三秋阁是为何地,更清楚,古代多少女子被逼良为娼,进了这青楼,便再是永无出头之日。不幸的是,初来乍到,自己也会遭此毒手。
那妇女点了点头,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神色,随即指向桌案道,“桌上有粥,你且喝着,老身先走了。”妇女说罢便走,任由床上的人儿发呆。
逃!
不逃,对时语而言,只是死路一条。逃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吱呀。门又声开了,时语回过神来,循声望去,只见一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妇人,扭扭捏捏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呦,闺女啊,你怎么还没喝粥呢,瞧瞧你这身子骨弱的,妈妈我瞧着都心疼,快,起身来将粥给喝了。”
妈妈。那就是妓院老鸨了,那老鸨虽风华已过,却仍风韵犹存,只听那声音,甜得都能挤出蜜来,却也听得时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时语露出了一抹牵强的笑,若此处不是青楼,若她不是老鸨,时语或许真的会对她感激不尽。
见时语笑,老鸨更开心了。“闺女啊,来喝点粥吧。”老鸨把粥端到床前,递给时语。
时语真的是饿了,端过粥便急急的喝了起来。
老鸨见时语此状,眼底竟闪过一抹于心不忍的神色,许是忆起了她自己的当年了吧。“慢点,别急,以后有妈妈在,就不会让你受饿了。”
时语所学虽不能用在古代,却是个极聪明的女子,见过古装电视剧,青楼中的戏码,她自是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是行不通的,反而会被打得遍体鳞伤,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番思量后,时语道:“妈妈,这是青楼么?”
见时语如此沉静的问出,老鸨心中一惊,不想,这竟是出乎在她意料之外。
“这里是三秋阁,以后你便是我刘妈妈的女儿,只需喊我妈妈就是。”见时语对她没有戒备,刘妈妈说话倒也和气,“以后你就叫雨烟吧。”刘妈妈愠了愠神色说道。
时语。雨烟。呵,那就这么叫着吧。时语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雨烟谢过妈妈。”时语礼貌回道。
“唉,乖闺女,你真是好。那你先好好歇着吧!明天你就该接客了。”刘妈妈见时语如此知书达理,笑得眉眼都挤到了一块去,本以为要为这女子大费一番周章,不料想,她却如此看得开,不哭不闹不叫,倒是让她省心来不少,当下便对时语喜欢的不得了。
什么!明天!看来得想出一个缓兵之策才行。
接过时语手中的瓷碗,刘妈妈转身欲走,却被时语叫住。
“妈妈请留步。”时语轻声唤道。
“雨烟,还有什么事么。”刘妈妈笑着道。
“妈妈,雨烟自知资质太浅,不通琴棋书画,若是如此,就算雨烟生得再美,也不见得能取得那些男人们的欢心。在这,雨烟有个不情之请。”时语有模有样的说到,欲下床给刘妈妈行礼,却被刘妈妈给拦了回去。
“哦,雨烟有何想法,说予妈妈听听。”刘妈妈一副甚感兴趣的模样。
“雨烟想请妈妈给雨烟找位先生,教雨烟学习琴棋书画,待学成后,雨烟再接客也不迟,不知妈妈意下如何。”时语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不知道刘妈妈是否愿意为还没给她摇钱的自己下功夫,但唯今之计,只有如此,就姑且一试吧。
刘妈妈不曾想到时语会心生此意,果真是有别于其它的庸脂俗色,此计正中她的下怀,随即点头,连连称好。
见刘妈妈应允,时语接着道:“但愿妈妈能为雨烟另安住处,雨烟怕前来教艺的先生们知道雨烟是青楼女子,而辱了他们的名声,不愿教雨烟,毕竟在外人看来,我们这些苦命女子是见不得光的,还望在雨烟学成之前,妈妈不要将雨烟身份透露他人才好。否则,那些个先生们,总难纡尊降贵,来教雨烟学艺。”
对此番言语,刘妈妈心中甚是满意,如此倾城绝色的女子,又能说会道,怎叫人心中不欢喜。
次日,刘妈妈为雨烟另觅了一处居所,并花下重金为她请来了京中数一数二的先生前来授艺。
凭借着时语的先天天赋和过人能力,短短一月,便初有所成。
三个月过后,时语在雨苑安稳平静的度过了三个月。
时语披着厚实的披风,斜倚在窗前,望着满是积雪的院落,眉头深锁。
明天!明天她就要走出这雨苑,去到那烟花之地,缓兵之计已是不可再缓,当下,该如何是好。
而明天,亦是天御的娶亲之日。
时语心中惆怅,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什么好的策略来逃离此地。
沁粼湖上,船只无数,其中一只花船更是分外惹眼。今日虽是除夕前,沁粼湖上却仍是热闹非凡。只因三秋阁传出,会有绝色佳人在此献艺。虽三秋阁是烟花之地,可那里面的女子一个个都艳如桃李,是天生的尤物。此次既然三秋阁敢如是说,此人定绝非一般,所以大多数人都赶来此处凑番热闹,已证实所闻非虚。
但见那艘挂满彩绣球的船只上,人满为患。船上来往之人,均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男人们一个个左拥右抱,听着莺声燕语一片,极是享受。
船外寒冬肃杀,船内因烧着炉火,却是温暖如春。
台下已有人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的猜测起今天的主角来。
“刘妈妈,敢问这绝世佳人的芳名啊。”一略微发福,扮相富态的中年男子问向老鸨。
“哎呦,这不是钱大爷么。你是不是偷看咱家的雨烟啦。”刘妈妈仍是一副甜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朝钱大爷挤眉弄眼道,边说边往他身上靠。
“知我者,刘妈妈也。”钱大爷面露春光,说完还不忘在刘妈妈身上捏几下。
刘妈妈假意不好意思的躲闪着。“钱大爷,雨烟可是我花了血本培养出来的,她可是个清倌人,这个……我可不好说哦。”刘妈妈两指捏捏,朝钱大爷笑道。
听闻刘妈妈说雨烟是清倌人,钱大爷如获至宝般,两眼发光。“不就是银子么,好说好说。”
刘妈妈咯吱笑着,并没有回答钱大爷。转身扭扭捏捏的朝船尾走了去,还不忘给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