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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刘妈妈说雨烟是清倌人,钱大爷如获至宝般,两眼发光。“不就是银子么,好说好说。”
刘妈妈咯吱笑着,并没有回答钱大爷。转身扭扭捏捏的朝船尾走了去,还不忘给钱大爷抛几个媚眼。
在时语身前站定,刘妈妈扬了扬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先听我刘妈妈说几句,各位能在除夕前莅临我这三秋阁的花船,必定是眷恋着我这里这些个如花美眷,也是给我刘妈妈几分薄面,我定能让各位随意而来,满意而归。在此之前,先让雨烟给大家献上一曲,如何!”
台下众人纷纷说好。刘妈妈再次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后,朝粉帘后拍掌三声。
琴声悠悠响起。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着琴声,时语面前的粉帘也被缓缓拉起。
只见一衣着单薄的红衣女子,浓妆淡抹,分外妖娆的身段,却仍是难掩身上清新不俗的优雅气质。
前来观者,为之惊叹,观之忘俗,倾心不已。
时语朱唇轻启,轻声哼唱道:
落叶堆积了好几层而我跺过青春
听见前世谁在泪语纷纷
一次缘份结一次绳我今生还在等
一世就只能有一次的认真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
前朝记忆渡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我策马出征马蹄声如泪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进这山城
我一路的跟你轮回声
我对你用情极深……
一曲已罢,台下众人听得早已噤若寒蝉,张目结舌。
而湖畔边,也早已有人为她驻足!
是谁,世间女子这般,能唱出如此天籁之音?能弹奏出如此新鲜的曲子?这曲子又是从何处所得?正在出神之际,只闻琴声出处传来一阵躁动,路人均不由自主的望了过去。
“抓住她,跳下去,快,把她给我抓回来。”刘妈妈一手颤着腰,一手指着湖面宛若石榴般艳丽的人儿,气急败坏的大叫,之前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该死,竟敢和老娘耍阴招,我要让你自尝恶果。”刘妈妈露出一副恨不得将时语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快,跳下去救她,老爷我重重有赏,她是你们的十二姨太。”钱大爷双手一扬,也示意他的随从们跳下去。
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几名大汉,只得硬着头皮跳了下去。
原来趁所有人都在出神之际,时语打开船窗,纵身跃入了湖中,只听得噗通一声响,陶醉在其中的人才回过神来,才知方才那一声,竟是美人落水的声音。
刘妈妈自然是紧张万分,一棵摇钱树,还没有给她摇钱,就已经在她身上下了血本,她可不能落得个人财两空啊。
十二月的寒冬,湖水冰冷刺骨,船上仍是有人此起彼伏的叫喊着,岸上观看的人也为说中的人捏了几把冷汗。
在寒冬腊月中竟敢投湖自救,纵使时语水性再纯熟,也敌不过那刺骨的湖水。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几名汉子,时语明显力不从心,心中紧急,连喝了几口冰冷的湖水。渐渐,时语体力不支,却仍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奋力的游着,眼看离湖岸很近,而身后的人也快要追上自己,时语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救我。”岸上的人却丝毫不予理会,只是隔岸观火。这么漂亮的人儿,身后如此多的人在追赶,只怕是自己救不起。再来,如此冰凉的湖水,有谁会愿意下去救啊?
时语心中甚感凄凉,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绝望。难道这世间真是如此的冷漠不堪了么,自己注定在劫难逃了吗?
时语的意识渐渐涣散,身体也开始往下沉……
噗通一声,只见得一衣着锦服的俊秀公子跃入湖中,将几近昏迷的女子救起。
当下岸上的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随即又听得三四声跳水之声,身着宫廷侍卫服的几名汉子拥在少年身后,护上了岸。
后面追击的几人见此势头,自己也是冷得打紧,便没再追了上去。
救人的一行人,上了马车。“秦珺,你带一行人,将贺礼送至瑞王府,其他人,与我速回太子府。”
留下观看的路人一脸愕然,随后大家便议论开来。
“方才救人之人竟是太子。”
“太子竟舍千金之躯去救一名不相干的女子,以后太子一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那女子为何会在腊月寒冬落水?”
“方才那天籁之音是出于谁之手?”
此事不消一刻,便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之中传了开来。
刘妈妈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身上湿漉漉,低着头的几名汉子,劈头盖脸的教训了起来。
见太子的马车将至,守门侍卫立即将门给打了开来,待见马车还未停稳,李昭便大步流星的抱着怀里的人走进府内。见一身湿漉漉回来的一行人,守门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太子不是去瑞王府贺亲去了么,为何会如此狼狈的回府?那怀中的陌生女子又是何人?
王进迎了上来。
“王进,吩咐下去,备好热水,熬好姜茶,给尔等驱寒。”李昭面色严厉说道,头也不回的将时语抱回来自己的寝居。
“属下这就去办。”王进低头看了眼李昭怀中的人儿,大惊失色——芸裳!她居然没有死,怎么可能,自己明明亲眼所见,她真的是死了……
王进心里头有千丝万缕的理不清,没有头绪,但命令自己不许再做多想。为了瑞王爷,皇上不惜将瑞王府上所有的侍从全部换掉,就连自己从小侍候瑞王爷到大,亲如手足,也不能幸免。皇上这么做,为的就是不再让世人提及此事,如今能在太子身边做事,亦是幸事。他自知是说不得什么,即使知道什么,也只能绝口不提。王进摇摇头,只能无奈的叹息着。
将时语轻放在软塌上,李昭唤了侍女前来照看时语后,转身走了出去。
李昭洗浴好,换了身干净衣裳,斜躺在书房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扣、扣、扣。
清脆的扣门声响起。
“进来。”李昭淡淡的应声,并未睁开眼看来人是谁。
“是。”一个娇嫩的女声在应声后开门进入。“太子殿下,您要的姜茶已经熬好,是否现在饮用。”侍女端着茶托轻声问道。
“先放那吧!”李昭懒散的回道。
“是,奴婢告退。”侍女将茶放于桌案,转身欲走。
“等等,那女子的姜茶送去了么?”李昭直起身,关切问道。
“奴婢这就去送!”侍女指着手中余下的一盏姜茶。
“好了,茶本太子去送,你先下去吧!”李昭扬了扬手,示意她下去。
“是,奴婢遵命。”侍女将茶托置于书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望着那两盏正冒着腾腾热气的姜茶,伴着淡淡的茶雾,李昭的心绪不知飘向了何处,思索一阵后,端起茶朝寝居走了去。
“太子殿下。”李昭来到寝居内。
“恩,她还没有醒来么。”李昭瞅了眼安睡在软塌上,双目紧闭的人儿。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位姑娘一直昏迷着,未曾醒来过。”
“太医可曾来过?”
“来过,开了些治愈风寒的药物,并留下话说,每日三次送饮即可。”
“恩,你先下去吧。”
“是。”
遣退了所有人后,李昭来到时语跟前坐下,细细端详起面前的人儿。
蚕丝墨发,画黛弯蛾,一张清秀的脸庞如出水芙蓉般,清新不俗。此等面貌,比起**佳丽,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昭不禁伸手,抚上这张娇嫩的容颜,满眼的爱慕与怜惜。
手划过时语的耳际之时,李昭的视线停格在了时语枕边的匕首上。他认得,这是皇家之物。
“青岚,进来。”
“是,太子殿下。”
“这匕首是从何处所得?”李昭目光疑惑。
“回太子殿下,这把匕首是奴婢给这位姑娘洗浴之时,从她身上发现的。”
青岚如是说,李昭便把疑惑的目光转向时语。这女子怎会有四弟的贴身之物,待她醒时,定要问她个明白。
“好了,我知道了,去将王进给本王叫来!”
“是,奴婢遵命。”
李昭将匕首放回原处,转身去拿放在桌案上的姜茶。盛了一小匙,李昭有模有样的喂了起来,怎奈,刚送至唇边,姜茶却全都溢了出来,沾湿了衣枕。
似是犹豫了一阵,李昭端起茶饮了一小口,含在嘴里,俯下身,捏住时语的下巴,唇对着唇,将茶喂给了时语喝。而在门口的王进惊见这一切,却没有出声,素来不好近女色的太子,今日竟会亲自给莫名的女子喂食起来。李昭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待到一盏茶喂食完,才发现门口站着早已目瞪口呆的王进,他何时来的,自己竟无发觉,那刚才的那一幕,岂不是……思及此,李昭不禁紧张得俊脸通红,模样甚是可爱。
李昭清了清喉咙,假意轻声咳嗽着,王进这才回过神来。“咳咳,王进,进来吧!”李昭俊秀的脸上仍是不减的红晕,似是偷吃糖果的孩童,被大人发现般羞涩。
“嘿嘿,主子,属下在。”王进一脸,我不是故意的,赔笑道。
为了避免方才的尴尬,李昭别过脸,不让视线停在任何人身上。
“去查明这女子是何身世,她名叫雨烟。”他是听后面追她的人唤的她雨烟,应当便是雨烟了。
毕竟是未去过烟花之地,寻花问柳过的太子,岂知烟花之地的女子均是用的化名。
“是,属下这就去办。”王进领意便退了出去,碰见前来送药的青岚,两人相视一笑,青岚也撞到了方才那一幕,为了避免尴尬,她悄悄退身去了膳堂,见药煎好了,才悠悠到来。
王进心理仍是矛盾,那女子分明就是芸姑娘,为何唤作她为雨烟,莫非,这世间真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
扣、扣、扣。
仍是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只是这次加大了力度,这声音只是以便提醒望着时语发呆的太子。
李昭缓过神来,“进来。”
“是,太子殿下,雨烟姑娘的药已经熬好,您看……”青岚犹豫,不知道是自己去喂好,还是让太子爷喂好。
“好,放那吧!午膳今日本王就在这房内用。”
青岚领命退了出去,第二次李昭并不显得窘迫,端起药,趁热喂给时语喝下。
药是极苦的,李昭的心却是甜如蜜般。
章四 尘封的记忆
更新时间2012…3…6 13:00:20 字数:5570
一连三日,李昭一空得下闲,便会去悉心照顾着时语。
“太子殿下,雨烟姑娘的药已经熬好了。”青岚进门躬身说道。
“好!放那,你先退下去吧。”李昭示意青岚退下。
青岚见太子爷这几日的转变极大,与人说话,没有了之前的冷淡疏远之意,且平添了几分柔和,看来,这名叫雨烟的女子真的能改变她们冷若冰霜的太子爷也不一定。
李昭端起药,小心翼翼地吹着气,一如既往的喂给时语喝。
感觉唇内一股暖流送入,时语长睫轻颤,什么东西?那么苦?睁开眼睛,见到将唇覆在自己唇上的李昭,她不由得瞪大了如水般的双眸。
“啊……”李昭吃疼的叫道,直起身,手指覆上被咬破的薄唇,鲜血溢了出来,恼怒的看着脸色仍有些苍白的时语:“雨烟姑娘,你为何咬我!”话即问出,李昭觉得自己很傻!
这人真好看,明眸善睐,唇薄齿白,品貌非凡,气宇轩昂,不似坏人。时语目光流转在李昭身上,忽想起什么,似受惊小鹿般,抓起被子躲到了角落里,欣赏的目光不复有,换来的是满眼的恐惧,一脸的警惕。
见时语如此,李昭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到受伤神色,她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会令她如此惶恐不安。李昭在床边坐定,看着楚楚可怜的时语,声音轻柔,心疼道,“你是雨烟么,鄙人李昭,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似乎每一个身陷陌生之地的人,都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此时是置于何地,但见李昭神色轻柔,时语也下意识的放松了戒备。时语话一问出口,换来的却是房内两人的一脸愕然。“我这是怎么了?”时语接着问,当下心底一沉,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脖子,使劲的咳着,却没有任何的声响。她的眼内早已聚满了湿气。李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趴在李昭的肩上,有了依靠,时语眼泪再也不可抑制,夺眶而出。
才短短几日的相处,却不知在何时,时语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了李昭的心。见时语难受,李昭恨不得能替她难受才好。
“雨烟,别怕,我会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李昭轻拍时语的背,柔声安慰道。
宣来了太医诊治,原来是因寒气所逼才会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