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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语拒绝了青岩的恳请:“家丁们在外的一切事宜都还需由你来安排,你需要照顾她们的安危……这是王爷的意思,你要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时语说的斩钉截铁,藏在广袖下的双手却颤抖得连拳头都握不紧实。
春雨咬了咬牙,从马车上跳下来,握着时语的手恳请道:“姐姐,让春雨跟你一块去吧,无论你去哪儿?”
被宋太医诊断后得知春雨确实有过中毒的迹象,只是解药不知在何时已经服用过。得知自己并无大碍,春雨高兴得落泪,却在看到时语后又愧疚的抬不起头来。
看着一脸愧疚的春雨,时语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劝说道:“春雨,你刚刚逃过一劫,留在城东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我一个人处理就够了。”
温柔的话语有如一根细针插入了柔软的心内,春雨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望着时语一双清澈的双目满是自责,只有她知道,王爷的命令是让她带着她们去南阳街找闫府帮助,而不是城东民宅躲避。心里难受,春雨哽咽道:“芸儿,这是我闯的祸,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承担吧,好让我心里也好受些。”
时语摇头,捧着她的脸拂去她眼角摇摇欲坠的泪滴,像哄孩子一般温柔道:“春雨,别再自责了,你没事就是最好的事,听话,嗯?”
她对自己还是那么的温柔,春雨感动之余更觉愧对时语对自己的好,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眼眶,终是点头答应。
看着马车的背影离开,阳光迷离了时语的眼有些虚幻看不清透,良久,时语深深叹了口气,从马车消失的路口收回目光,转身从后门进了府内。
章六十 相府被抄
更新时间2012…8…31 16:07:07 字数:2362
道路两旁种植着青桐,密密匝匝的树叶将阳光遮挡在外,清风舞动,树叶随之沙沙作响,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打破了此处的美妙宁静,一双白皙修长如玉葱般的手指拨开了车帘,车中女子露出半面容颜,明艳不可方物。
马车驶得急,车内颠簸让时语心口堵得慌,探头看向车外,秋风带着阵阵凉意扑面而来,她的心内无端好受了些。一直侧身看着车外,直到脸颊僵硬脖子发酸她才放下车帘,重新回到车内坐好。
行驶约莫半个时辰后,车夫停下马,时语身子惯性前倾,险些栽倒在车厢内,犹自陷入沉思的她才醒过神来。拨开车帘,抬头闫府二字映入眼帘,时语暗自舒了口气,此行便是她的目的。
……
李昭坐在龙辇上轻揉着微胀的额头,一股躁意总是缠绕着他,驱之不散。微风起,暗香随风送入鼻中,李昭皱起了眉头,命人停下龙辇,快步走向生长在水榭旁的野菊,驻足良久,风轻柔的从他身边拂过,挑起他的发丝随风轻扬,有几缕遮住了他的脸。他的面上没有表情,也不去拨开被风吹乱的头发,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朝纲虽大整,但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处理得太彻底,大函官场机制将会立即陷入瘫痪之中,伤及根本。谁都知道皇上心情欠佳,太监侍卫宫女们都远远的候着,静静注视着皇帝。
“卢公公。”沉默良久的李昭终于发话。
卢公公立即应道:“老奴在。”
“在琼宇楼的柳树旁挖个坑,半个时辰内把宫里所有的菊花都埋了,不要让朕再见到!”
“是,老奴这就去办。”
李昭重新坐回龙辇,卢公公看了一眼在风中摇曳的黄色小花,似想起什么,面色不变,心中却大惊,皇上这哪里是在葬花,分明是在葬爱。
太监们手拿铁铲在柳树旁挖着坑,挥汗如雨。不时有宫女神色匆匆的捧着连根崛起的花朵扔在一旁,来来回回,一个大坑已经挖好,坑底扑上一层药粉,将堆成小山的花朵扔进了坑内掩埋,又将早已备好的草甸扑上,恢复其原貌,众人这才抹去额角满布的汗水,粗粗的喘着气。
“启禀皇上,依您吩咐,宫里所有的菊君子都已经埋葬在琼宇楼的柳树下。”卢公公老迈的声音在与书房内响起。
这就断了唯一的念想?
停在奏折上的笔尖顿了顿,李昭抬眸淡淡应了句,让卢公公退下,自己继续埋首批阅。
时语的身影或有意或无意的闯入他的脑海,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李昭搁下笔揉了揉眉心,试图集中分散的注意力,稍感舒适,再拿起奏折,纸上的文字仿若活物在他眼底不安的跳动,心里乱极,李昭啪的一声合上折子往桌案上一扔,身子往后一躺,闭上眼让自己什么也别去想。
……
凌锋站在午娘的墓碑前一夜没有合眼,双腿麻木,霜寒的表情连这秋天的朝露也及不上几分,看似无神的双目里,却又像是透过墓碑看进了某一处的虚空。
煞得一脸惨白的家丁挥着手在小道上奔跑,看见凌锋的背影顿时喊道:“少爷,少爷,少爷……”
仓促的声音打破凌锋游离的思绪,他回过神扭头望向朝自己急奔而来的家丁,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纵使寒凉的秋晨家丁也急得跑出了一身热汗,捂着因奔跑过速而疼痛的腹部,在凌锋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少、少爷,府里、府里出、出大事啦,夫人让、让你快快回府一、一趟。”
“什么。”凌锋瞳孔微缩,似乎预料到什么,看了午娘的墓碑一眼,脚踏虚空,急急朝自己府邸的方向飞掠而去。
家丁看的傻了眼,在后面着急喊到:“诶,少爷,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旨意在昨夜就已拟好,负责宣旨监察抄家的宫人早早出了皇宫,敲响了相府的大门。
出了秦羿的事,加之相国一直未归,儿子也因那位姑娘的死而失魂落魄,凌夫人忧心忡忡了一晚不能入寝,今早府门被人叩响,岂料等来的不是相公归府,而是朝廷抄家的圣旨。
原来老爷瞒着自己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身为枕边人的她却毫不知情。凌夫人的心痛得滴血,领旨谢恩在地上长跪不起,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匆唤来了家丁让其将少爷给找回来。
凌锋回到府上,看见娘亲六神无主毫无形象的坐在大门前,心中一痛,立马上前去将她给扶了起来。此时整个相府都已经被朝廷监制,家丁们收拾好行李排队在门前等待检验,家什被侍卫一件一件的从府门另一侧搬出,凌锋握紧了双拳问道:“娘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凌夫人颤抖着手将圣旨递给凌锋。
接过玉轴快速阅览了几眼,凌锋心中大惊!他好游历,甚少待在府中,父亲的事情他更是从不过问,直到大哥二哥意外身亡后,他才回到府中承欢父母膝下。两位兄长的死怕是与父亲也脱不了干系,凌锋将玉轴紧紧攥在手中,咬牙承受着这一切理应承受的报应,但是父亲的死刑,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锋儿,怎么办。”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的凌夫人见到儿子回来精神才稍稍好了些。
不及凌锋回话,一旁宣旨公公尖细的声音就已传入耳中:“凌公子,你将圣旨这般攥在手中,那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你这是想要罪加一等么。”
闻言凌锋眼色凌厉的回以对方一记,那目光有如实质的刀刃落在对方身上,骇得那位公公立即止住了嘴。这位公公姓郑,多负责西州一带的传旨,凌锋见过几次,每次传完圣旨后总会在父亲面前溜须拍马一番,如今人走茶凉,他竟然也跟着来推这面不堪一击的墙,当下自然不会给他留半分情面。
凌锋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总让他泛着寒意,郑公公这才知道这位平日温雅,不沾半点官家烟火气的公子哥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气势上就占了下风,郑公公好生不悦的一甩长袖,将脸别向了正在清点抄家物品的廉正府官员处。心想,等西去流放的路上,有你好受的。
相府大门被重重关上,凌夫人吓得身子一抖,仿佛白色的封条将她的三魂七魄都关在了里面。
廉正府差役载着抄查的物品整队出发,临行前郑公公对押差说了几句什么,押差们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看了凌锋一眼。
抄家队伍离去,多年心血一朝散,家空了,凌夫人的心也空荡荡的。凌锋搂着泪流不止几近崩溃的娘亲一直安慰着,不知过了多久凌夫人才渐渐平静下来。
章六十一 闫府闫曦
更新时间2012…9…4 12:08:26 字数:2466
闫府院墙高耸,挺拔的翠竹出墙而来,随风而舞,使得这灰色的院墙多出了几分灵动,大门并不如何宽敞,门匾陈旧透着古朴之意,却让时语紧张的情绪莫名得到缓释。
轻轻步上台阶手握铜环正欲敲响大门之际,门吱嘎一声竟自己打开了,正觉诧异,低头见一约莫四五岁的女孩儿迫不及待从门缝里钻出来,不及退避,女孩儿脑门已经磕在了时语的腿上,一屁股跌坐在地,看见一张陌生面孔,女孩儿愣愣的望了几秒,顿时哇哇大哭。
心知女孩儿受了惊吓,时语一急,忙蹲身下去安抚女孩儿,手还未曾触及女孩儿的衣裳,“啪”的一声,一道长鞭利落的抽打在她手背上,时语吃痛缩回了手。
微怔着看向执鞭之人,时语不由得苦笑,手背上的红痕已经红得发肿,她却没有办法和一个小孩子置气。
女孩儿还坐在地上哭着,少年也不理她,满脸戒备的不悦问道:“你想干什么?”
车夫是王府护卫,瞧见此番情景,立马跳下马车三两步上了台阶,急切问道:“芸姑娘,您没事吧。”
时语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护卫瞧见她手上的红痕不由得心里一惊,横眉冷对少年怒道:“你个孩子居然对人下手这般重,这般没有……”
教养二字未及说出口,时语便摇手打断了护卫的话,“算了,他还是个孩子,相信他也是护人心切,不是故意为之,别吓着他了。”
护卫闻言立即止住了嘴,退后一步站在时语的身后。饶是如此,少年也被方才护卫的气势震慑住,呆愣了会,丢了鞭子,竟也跟着那女娃儿一般不管不顾的哇哇哭了起来。闫府门前一时好不热闹。
时语也慌了,这本意是来有求于人,可别因此事而弄得后面的事情不好办,忙开口哄着这哇哇不停的俩孩子。
府门大开,一人疾步而出,浑身带着一股凛然之气,见着门前的俩孩子,再将视线转移到哄着他们的女子身上,那道鞭痕上,倏的眼神发寒,沉声唤道:“过儿,锦儿。过来!”
就这一声唤,两人生生止住了哭泣,摸着眼泪走到男子跟前低低抽噎着:“叔父,他们欺负过儿和锦儿妹妹。”
“真是个好不讲理的小孩儿。”护卫气极,芸裳姑娘水晶般的人儿,却被眼前的黄毛小子说成了欺负小孩儿的不堪之人,他怎能容得了主子受这等冤屈,当下斥责起过儿来:“你先鞭打的我家主子,她菩萨心肠不予你计较,你竟然恶人先告状,这位公子,恕在下多嘴,这孩子这般娇纵,贵府得好生管教才成。”
听得此言,闫过立即拔高了声音指着时语辩解道:“是她先把锦儿推到在地我才打她的,我为妹妹抱不平,难道不应该么。”
时语心中充满无奈,未曾阻止护卫的护主心切,这过儿虽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童言无忌,但这般骄横无理,的确是该好好管教一番。
“过儿!”男子一声厉喝,过儿立即蔫了。男子目光落在被扔在地上的长鞭,弯腰捡起塞进闫过怀中:“你带着锦儿回府,好好想想你对在哪儿,错在哪儿,写出来,一会儿叔父来检查。”
原本趁着父亲给府里人发放月钱,偷溜出府带着锦儿去街上转悠的希望落空,闫过狠狠的剜了时语一眼,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府。
目送二小回府,男子叹息了一声,转身面向时语道:“在下闫府闫曦,家中二子年纪尚幼,不明事理,行事冒昧,在下代为陪个不是,今后一定严加管教二子,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芸姑娘海涵。”语毕,男子干脆利落的躬身行了一礼。
讶异于闫公子竟如此沉得住气,到此时才道出认得自己?虽是如此,但见对方一身正气凛然,行事大方磊落,时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了来意:“闫公子,实不相瞒,小女子这番唐突前来,是有求于贵府,还望贵府能施以援手相助。”
早在见到时语之初,闫曦就认出了这位被他从密室里救出的贵人,他也知道,她出现在闫府的原因。”
闫府议事厅内,闫曦接过时语递过来的书信,阅后一脸肃穆道:“王爷的意思是让在下带着瑞王府上下安全撤离。”
时语点头之后又摇头:“府里的人我都已经安顿好,我来,是另有一事相求。”时语细细打量着闫曦,见对方一脸波澜不惊,心里再次讶异于这位闫公子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