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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两人一起滚入草地花丛,随独孤氏来的丫环红了脸退开,只阻人靠近。
相愿终究是替袁静求情,免她死罪,第二天带她一起出了门,袁静仍然是要嫁相愿,相愿带她驾车到了皇家妙胜庵,将她留下抄经,什么时候把佛经全部抄完他就什么时候娶她。佛经虽然无数,但总算是看得到一线希望,袁静安心留在庵里日夜抄经,并不知军中留宿女人是最重的罪,兵级处死,将级宫刑。可能袁静知道军法,但她不相信高长恭会依法处置相愿,其实是相愿当天自己发令,那时高长恭还在北疆,当时王显、田弘也认为他有病在身暂时不能施刑,也想等高长恭回来再说,是相愿坚持依法执刑,以致后来一病不起几乎丧命,所以十六等人那么恨袁静了。相愿选择投靠的是北周随国公杨坚,高长恭送去书信,杨坚大喜过望,用自己常坐的车驾派了李穆率队到青州来接,他也到边境处等候亲迎。上次李穆来青州见高长恭是因为高长恭家小的事来去匆匆,不及多叙。这次过来,高长恭送了他二十坛杜康,只因十多年前他们一起喝酒时李穆提过一次杜康,高长恭还记得,李穆也心生知遇之感。高长恭与相愿送别,跪了终是泪下,相愿也不拦他,只也流泪道:“也没别的话说,你敛财受贿自污以求自保固然不错,只是也不能太过,免得将来反成了治罪的把柄。你既不想称帝,那句‘家事亲切,不觉遂然’之语已留祸患,以后尽量避免太出风头,能推的战事便推了,只多装病在家。”高长恭也正有减少战事的想法,一一应了将相愿送出百里。
这日,只一人一马一壶酒来到南陈,到陈夜来坟前坐了,道:“我要离开青州回京了,不过我和大牙还是会常来看你。”一边喝酒一边望了石碑,不觉又已痴醉,道:“你瞧,我还活得好好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来折腾我,你告诉我,我等着你。”只是自言自语:“不然还是七年?咱们说好啊,最多七年,七年不来,我就把你忘了。”头枕空壶靠坟躺了,望天想道:“七年后,我而立之年,你也不小啦,事不过三,咱们不要再闹了,安安静静的好好过日子。”闭上眼取了长箫吹奏起来,曲调悠悠,仍是那首‘草树非一香,花叶百种色。寄语故情人,知我心相忆。’却听有一人故意放重脚步走来,转头看去,是欧阳頠,拎着酒只道:“兰陵王,听说你又来了,我来给你送酒。”高长恭情知欧阳頠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这里和他喝酒,必是有事,也不多问,只抱了酒喝。果然,过不多久,欧阳頠自己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想请兰陵王帮忙。”
高长恭便问:“什么事?”
欧阳頠站起负手踱步,愁眉道:“皇上自从染病,近数月以来便只在深宫不出,照理说这时候该陈将军出来理事才行,谁知陈将军也只陪了皇上在深宫不出,国事政务堆积如山也无人管理,尤其最近大半个月来皇上病情加重,不见外人,不理俗务,除他二人谁也不许入内,到今天为止,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是怕……也不怕对你实言,我是怕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甚至已经驾崩,也许陈将军也会有所想不开轻生,现在便连他们在宫里是死是活也没人知道。”
高长恭会意,道:“你想我进宫去瞧一瞧他们现在的情况?”
欧阳頠忙道:“正是,皇上严令禁止他人进入,咱们不敢不从,你却不必听这号令。不知兰陵王能不能帮这个忙?”
高长恭点头应道:“成。”他和陈伞⒊伦痈咭菜闶墙崾兑怀。饧赡苁亲詈笠淮渭妫苍敢獬谜饣峒患E费纛Q便是作揖谢过,又道:“我若是安排你入宫。以你身份不宜这么明目张胆,况且给人见了反而多添麻烦,我的意思便是这事除了咱们两个再不叫第三人知道,要委屈兰陵王趁晚上神不出鬼不觉的悄悄进宫查探消息。”高长恭道:“这样最好。”欧阳頠再三谢过,又给他送来一套夜行衣,高长恭只陪了陈夜来说话,等到晚上才走,绕到皇宫西墙,换了衣裳便悄悄潜入,倒是熟门熟路。一路避开守卫潜往正宫。这里早已没有别人进出驻守,大殿空旷,于他倒也更加方便,一身夜行衣却只大摇大摆长驱直入却是稀罕少有之事,前面寝宫处有昏黄光线传出,高长恭也不想太过突兀闯进,便攀柱上梁潜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8 章
往下瞧去,桌上只点了一支大烛,宽大龙床上陈伞⒈兆叛刍肷砦蘖Φ乜苛颂晌裕蚬庀乱睬频眉嫔野埽负醺芯醪坏狡ⅲ丫遣∪敫嚯链顾乐础3伦痈咦诖脖呔簿驳厍屏怂骄驳妹挥腥魏伪砬椤8叱すП纠椿挂晕梢越杌俑亲詈笠恍穑缃窨闯律‘气色知道已经不行了,自然不宜打扰,他自身也曾经历这番死别,如今瞧着这场面便有所触动,不忍多瞧,待要悄悄退出,忽见陈伞燮ざ艘欢阍菔蓖2娇醋拧H醇律‘慢慢抬起了眼皮,一直面无表情的陈子高唇边方才对他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陈伞坪跻蚕胄Γ词俏蘖ΓΣ怀隼矗坏溃骸凹绦伞!背伦痈弑愕酱脖甙盖埃干现蚯鞍谟兄奖剩缴现恍戳肆牧氖郑饫锬迅珊裕匀怀律‘说了那么几个字后便已疲累昏睡良久。陈子高重新研墨,陈伞隙闲档溃骸暗跻导枘眩邓昃茫穸啾校尥⑻瑁唤穹接缒硕ǎ捉涛春耄慵按蠼ィ晕藕蕖比词窃谛匆炮伦痈咭灰恍戳耍律‘说到此处却又已疲累,偏头望了陈子高再说不出话来,陈子高唇边仍有淡淡笑容,问:“你要什么?”陈伞皇峭怂伦痈弑阌址畔卤剩蔡缮洗步艚舴谒忱铮牧街皇掷妨俗约貉场3律‘抱了陈子高,似乎便恢复了些力气,脸上泛起红润,眼睛也亮起来,道:“子高,这些年你跟了我后不后悔?”高长恭瞧了便知道已是回光反照,只心里一声叹息。陈子高微笑道:“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便是十六岁那年陷身两军战乱,那一天阳光明媚得很,乱军之中一眼便瞧见了一个神勇无敌的英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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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高便又动了一动,更加严实地伏在他胸前,贴得紧密,没有一丝空隙,连两人的丝袍都紧密贴合,只变成了一件黑白镶嵌的衣裳。道:“我就在这里,在伞缟肀撸‘哥到哪里,我也跟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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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高伏在他肩头微微摇一摇头,在他耳边道:“请皇上封我做先锋,令我先走一步,等我替皇上把小鬼都打跑了,把路也探熟了,皇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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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高道:“皇上忘了?还有太子呢,太子才应该是皇上最亲的人。”说完惊觉,微微抬了头望着他。陈伞餐顺伦痈撸溃骸翱上幽昙突剐。置皇裁粗饕狻痈撸俊背伦痈哂胨酝肆季茫沼诎淹酚致畔拢谰煞谒缤罚⒂形溃骸芭庖簧碓缇筒皇亲约核校噬先梦宜溃也桓一睿噬辖形一睿也桓宜馈!�
高长恭瞧在眼里,感同身受,再呆不下去,悄悄退出了正宫,因触动心事,心里又是隐隐作痛起来,不知不觉向左而去,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便到了端华殿,这里却是灯火通明,怔了一怔,犹如梦里。忙快步奔去,正要推门,忽见窗上映出人影众多,便清醒过来,知道这里不再是陈夜来住所,只潜到一扇半开的窗前向里瞧去,殿里坐了十几个大小不一、锦衣华服的男童,都是王子装扮,再加上一旁伺候的人便显人多,应该是陈伞氖錾心暧椎亩樱荚诘雀富始荼赖南ⅰH疵患教映虏凇G埔磺坡ド弦灿械乒猓崆崤实蕉ィ泊哟巴馇迫ィ虏诓嗝孀谧辣呷黹缴希匙抛郎弦∫分蚬庀缘妹嫔靼挡欢ǎ憔跤行┕钜欤碛幸蝗嗽谒媲罢毫耸掷椿仵獠剑虮匙派碜樱叱すб皇被共恢朗撬L虏诳谙蚰侨说溃骸岸澹迷趺窗欤俊狈街酋獠街耸浅络铩D侨苏咀×耍溃骸白苤憔退阕髁嘶实郏σ捕荚诔伦痈呤掷铮阏饣饰话ㄐ悦O盏煤堋!碧艄徽浅络铮蚬庀鲁虏诘牧成阌行┚迮拢⊥返溃骸安换岬模痈呤迨宀皇钦庋娜耍掖有〉酱螅级晕液玫煤堋!北闾络镆簧浜撸溃骸八裁炊阅愫茫阅隳负蠛茫孕∫购茫炕共欢际亲龀隼锤一市智频模徽獍阈榍榧僖搴辶嘶市窒不叮阍趺匆脖凰辶耍磕阋膊幌胂耄枚手≡谡谋居Ω檬悄隳负蠖皇窍衷诘乃羰敲挥兴一噬┍闶敲运车恼屎螅惚闶钦樱挠玫米潘饷匆桓鏊懦桄炊阅忝呛茫俊�
陈伯宗便是微微点头,难过道:“是啊,这许多年害得母后寂寞,令我失去父皇欢心都是因为有他。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时我被王琳擒作人质,父皇便只抱了他却对我的生死毫不关心。”怀恨之余想想更加惧怕,道:“那么父皇死后,他会害我?我该怎么办?”
陈顼道:“他若是没有这野心,也不会连姓也改了,明白便是觊觎咱们陈家江山?奈何如今他大权在握,又在百官中有声望,咱们能有什么办法?”
陈伯宗便急,道:“二叔救一救我。”
陈顼便作苦恼去想,道:“总之咱们叔侄便要同心,联手对付他,我倒有一计可试他真心,你到时候将他外调,远离京城,看他应不应命。若是他应命外任还好,若是不应命便是大事不妙。”
陈伯宗也才不过十七、八岁,突然面临此种大事自然慌乱。高长恭只微微摇一摇头,若把这事去和陈子高商议,现在陈子高只怕没这个心思。便只一路出了皇宫,换过衣裳绕墙到宫门,欧阳頠正在这里候着,高长恭将陈伞榭鏊倒种坏佬⌒某络铮阆嗷プ鞅鸲ァ5币梗挛牡奂荼溃悄�44岁,这是公元566年4月27。陈伞簧致恚延邪捕伲曰疾∫岳矗闵倮砉拢伦痈呷ㄇ闾煜拢纠从Ω迷谡馐焙虺隼凑迫ǎ坪醵匀ɡ膊辉趺锤行巳ぃ慌懔顺律‘在深宫起居,不让其他人伺候,严拒他人入宫,两人一起吃饭睡觉,过起了他们一直向往的普通夫妇的平凡生活。陈伞蛏硖宓挚沽Σ睿安∪胩澹成仙淮蟠韵佣裥模伦痈呷床⒉辉谝狻2蝗碳芸啵钥诤О嫠雠Ф尽#ㄉ‘颇伟于器,子高胜,啮被,被尽裂。伞抑梗唬骸梦薮淳奕晷啊痈咴唬骸砉硪玻蓝喟哺摇┏律‘病故以前,子高端水送药,片刻不离,给弥留之际的陈伞约蟮陌参俊Y即蟮幕使磺腥说染痪苤磐猓挥谐律‘子高两人病榻厮守,度过了陈伞松詈笠欢温贸獭�
三十七
公元567年6月,斛律光之父北齐名将斛律金去世,斛律光终于以守孝为名,与其弟斛律羡一起辞官得准。这一年润六月,高纬下诏将斛律光兄弟官复原职,高长恭与他送行的酒尚未落肚,又要为他接风,斛律光喝着酒道:“那哪是人过的日子?一天坐在椅上丝毫也不会挪动,这要是在马上,早已经从北山跨到南水了。死便死尔,不能上战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正巧他又刚添了第五个儿子,取名斛律钟都,又道:“我并没老,要坐着等死最少再战二十年再说。”高长恭只笑嘻嘻地听着,他想得到戎马一生的二师父闲不下来,想不到的是这也太快了,多年的辞官打算便只被这区区数日的无聊就给打消,可见这几天对二师父来说只怕当真是比死还难受。自己听着也未免觉得心痒,这一、两年,他只详称有病在家不出,几遇战事,河阴叛乱,江淮寇扰,他都称病推辞,因兵事告急,他害怕拜将,还怨自己的脸怎么不肿了,恨不得把自己一拳打肿才好。然而与斛律光一席话,这天回去后,当晚梦里便见到了连绵不绝的营帐旌旗,听到了悠长雄壮的号角鼓声,深夜梦醒,便觉心里空落落的,辗转反侧再难入眠,只到射箭场走了半夜。
陈文帝去世后,陈伯宗即皇帝位,大赦全国。改年号光大。立王氏为后。皇子陈至泽为太子。叔父安成王陈顼为司徒,录尚书,陈伯宗听信陈顼之言将陈子高外调出为衡、广诸镇,进顼为太傅、加殊礼。国家大事皆由陈顼处决。公元567年八月,前上虞县令陆昉联合陈子高军主告陈子高谋反,尚书省以重新选议太子为名召陈子高入,伏兵将其拿下,陈顼将其定罪:‘韩子高小竖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