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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抢他的后妃宫女,奸杀了十几个想扔个僻静处,到那宫外墙边竟见到一匹好马。”
宇文觉便是不解,疑道:“什么意思?”高肃却已猜到。果听宇文护道:“那马我随从认出正是高肃坐骑,想来那高肃现已潜入咱们宫内。你不必惊慌,我已令人封锁各处,一围宫墙都派了人护守,便是只小雀也飞不出去,现在已经下令各殿仔细搜查。”说着,哈哈一笑,甚是得意,道:“我还让随从把马放回,在附近安排了重重埋伏,便算他有天大的本事能够逃出宫去,也要落入我手。”高肃只想,这一招果然厉害,只是他宇文护却万万想不到我此时便在他不远处听他这些话。
宇文觉便是发怔,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你,你说得越来越荒唐无稽了,他潜进咱们皇宫来做什么?”显然是心慌,说话之时已经出现口结,高肃、宇文邕都听得出来,微微着急,好在宇文护此时心情大好,并没觉出异样,只道:“你自不信,捉到他,一切便真相大白。”又道:“那独孤信、杨忠都与他勾结,不知道他们做的什么通敌卖国的买卖,捉到他,便可以名正言顺问独孤信满门之罪,咱们也省了心。”说话之时,好像高肃已经被他拿住。
宇文觉此时怕他,要与宇文邕、高肃商量应对之策,便道:“大冢宰即如此说,快去捉刺客罢。”宇文护道:“不慌,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正在逐处搜查,有了消息自有人来报,我知你在这里,长夜无聊,来找你下盘旗解闷。”原来宇文觉总是不相信兰陵王来了,宇文护便有心要当面捉了给他瞧一瞧。
宇文觉见他要留下,便只装打哈欠道:“我也困乏,已经打算要回寝宫了。”
宇文护便微觉扫兴,道:“你寝宫那一带已经搜过,那你早点回去歇息,也差不多该搜到这里来了。”
宇文觉便是愣住,道:“这里也要查?”
宇文护道:“凡是宫里,天上地下每一寸地方都要查清楚,我确信他现在便在宫里某处,却是不信他这次还能从我手里逃出去。”他上次本已拿住高肃,却被独孤信骗了救出,现在想想还是气愤不过。
宇文觉呆了一呆,便道:“我倒也急着想瞧瞧大名鼎鼎的兰陵王,还是陪你在这等消息好了。”
这话正合宇文护心意,便道:“今日保管叫你见到。”又问:“邕儿怎么不见?”原来宇文邕向来奉承亲近宇文护,所以宇文护向来比较喜爱他,此时不见在身旁便问起。宇文觉只‘啊’了一声,口结道:“去后房了罢。”说完又是心慌,怕宇文护要去后房找,好在宇文护听了也不在意,只让人取来围棋摆好,邀了宇文觉。两人竟自在书房里下起棋来。
厢房里高肃、宇文邕便只有耐心等待,眼见外面火光通明,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便是仍在搜查之中了。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天开始放亮,高肃便也是暗自着急,外房宇文觉因心思紊乱,已经连输三局,便听有人进来报宇文护道:“禀皇上,大冢宰,已经搜遍,没有可疑人物。”
宇文护奇道:“埋伏在西墙外的也没见到有动静?”那人道:“正是”宇文护便是不解,只道:“奇怪,不管他是想来行刺或是偷盗,还是有其他目的,怎么会天亮了还不思出去?”静了一静,又道:“是了,想是见我防守森严,逃不出去,他一定还藏在宫里。”便又吩咐道:“再仔细搜一遍,房顶屋梁,草丛树后都要搜到。”想了一想,又道:“还要防他扮成咱们侍卫,所有人等一律问过,不许见到宫里有陌生人出现。”那人陪笑道:“你不是说那人十五六岁,生得美貌,容易辨认?再说咱们这几十个带队的都是见过他的,已经按要求细细查过了,箱子柜子都开了看,树上密叶都用长棍拨开了瞧,真是没有。”宇文护便‘哼’了一声,似是有怒气,道:“一定在宫里,找不到便继续找,直到找出人来为止,再说没有,拿你乙弗风问罪。”那个叫做乙弗风的便慌忙应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宇文觉便道:“根本没有这人,你叫他们怎么找出来?是不是你的疑心也太大了一点。”
宇文护却是十分肯定,道:“他这马我也见过,世上并无二匹,决错不了,马等在宫墙外面,又有一包换下来的衣赏,他一定还在宫里,我就不信他能飞到天上去。你要是困了先去休息。等我拿住他再送去给你瞧便是。”
宇文觉知道自己一走,马上便要搜查这里,便道:“你即这么说,我再等等。”心里却也是着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也不办其他事了,一步都不敢离开,只叫宫女拿了衣裳到这里来换,又把饭也摆到这里和宇文护同吃,却只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只是心内焦急。
高肃、宇文邕在厢房自也是着急,只是偷瞧外面守卫森严,却是怎么也闯不出去,一时没有办法。太阳透过纸窗投射进来,照得房内十分明亮,宇文邕仔细瞧了高肃,突然微微一笑,高肃不明白他这个时候突然笑什么,只是心里疑惑,现在却不好发问。又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外面那乙弗风进来回话,道是有人要进宫面圣。宇文护便道:“我不是下令这时候任何人不准进出皇宫么?你还来问什么?”
乙弗风道:“是宁都郡公和夫人。”
高肃便是不大清楚宁都郡公是谁,宇文邕便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大哥。”高肃方才知道是宇文毓来了,自己怀里的皇宫地图也是这人亲手所绘。
宇文觉道:“让他进来。”又对宇文护道:“难道连他也不能进来见我?”
宇文护见宇文觉开了口,也不好太驳他颜面,便不作声。那乙弗风领命而去。
又过了良久,便听有人进来,听声音似乎不止一人,给宇文觉行过礼,听得一个温柔女子声音道:“皇弟,今天我带两个妹子进宫找皇后说一说话,怎么宫里好像出事了?”
宇文觉道:“也没什么,堂兄怀疑进了个刺客,正在搜查。查了一天了,也没查出什么。”又道:“我看就算了罢。”后面这一句话显然是对宇文护所说。
宇文护道:“已经查到这个地步,便一定要查到底,非要查出人来不可。”却也十分坚持。便是断定高肃潜进,又已经把守严密,不可能出去,现在便是正在宫内。
乙弗风显然也跟了进来,又是陪笑道:“咱们兄弟连大一些的石头都敲打过了,他便是一根绣花针也找得出来,只是当真没有。”显是怕宇文护怒火,又道:“只剩这里没搜过了。”
宇文护倒也想起这事,便道:“你叫人进来搜罢。”
宇文觉只忙道:“咱们一直在这,刺客怎么会进来这里?”这话又是接得略快。便听一个清淡女子声音道:“这屋子里有刺客么?皇上在这,叫卫兵来搜多不成体统,让我来瞧一瞧。”这是亿罗的声音,听声音便是慢慢向后走来。她显然便是从宇文觉的话里察觉出了什么。
宇文护道:“皇上也该去处理政事了,毓弟你们陪了皇上出去罢。”听这意思,便是怎么也要搜一搜方才放心了。
高肃正想要不要从侧门闯出去,宇文邕拉了拉高肃,便朝旁边另一张门走去,却是一条走廊,走廊过去又是一间略小一些的书房,这里摆得除了挂有字画,书画,屏书,桌椅等物,又有一张胡床,两个负责守书房的宫女正坐在椅上细细说话,见到他们进来,慌忙俯到地上行礼。宇文邕只围了她们转一圈打量,道:“你们是在这里伺侯的?”
两个宫女答了是。
宇文邕又道:“我瞧你们两个都还不错,随我去王府做我妃子罢,先赐你们个名字,姓云好了,”想也不想,指了一个道:“你叫云丽”,又指了另一个道:“你便叫云华。”其时,名、姓、字是身份的象征,奴隶之类统统不会有姓名,下层的宫女下人之类尤其是当时女子的地位比较底下,也大多没有名姓,象高肃的生母就是没有姓名的。这些人都统一称呼,只以奴、婢相称,即便不是天生奴隶,像战俘兰京、老百姓袁德之类的之前有自己姓名的,做了奴隶后也不会以本来姓名相称,而且也根本不需要用到名姓了。因此主人贵族赏名赐姓便是一种封赏,便代表有了一定级别的身份。高肃见宇文邕突然进来封赏两个宫女,又要纳她们作妃,只是奇怪,不明白他此时怎么突然有了这个雅兴,做出这般非常举动。那两个宫女更是受宠若惊,她们本是负责守了这书房,做做清扫守护工作,却想不到有这天大的福气,深深趴俯在地上谢恩。宇文邕又回身对高肃道:“成大事者当能屈能伸,不拘泥于小节。”
高肃与宇文邕虽认识不久,但只于这两天见他的言语举止表现,已觉得不凡,不敢小瞧了他,见此便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却说宇文护坚持令人进书房搜查,宇文觉眼见乙弗风带了数十人进屋,便是发怒道:“你们信口胡说,把皇宫翻了个里朝天便罢,又要来搜这里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便在这,难道我就是刺客么?”
乙弗风便不敢再进,却也不退出去,只望了宇文护,等他下令。独孤亿罗,独孤伽罗,宇文毓夫妇也站在一旁不语,一时没有办法。
宇文护见宇文觉极力阻拦,终是起了一丝疑心,道:“皇上何必这么说,乙总管带了众多护卫忙到现在也是为国办事,为皇上尽忠,皇上应该给予勉励,否则恐怕会令一众臣下寒心。”又望了乙弗风道:“乙总管,你全力守卫皇宫安全,查出刺客皇上必定重重有赏。”又对宇文觉、宇文毓道:“请皇上、王弟回避。”竟是拿定了主意,说完不再理宇文觉,知道乙弗风为难,只朝他使一个眼色,便先领头向后厢走去,乙弗风会意,忙率队跟上。宇文觉呆了一呆,也随后走去。孤独几姐妹互相看看,俱是担忧,也在后相随。
到了厢房,乙弗风便分了几队人马,分别向各房和阁楼搜去,只听咚咚的凌乱脚步声和翻箱倒柜的声音,宇文护自先大步向走廊过去,一队人进那间房,便见两个宫女立在墙边垂手伺侯,房里一个宫装女子垂发坐在桌前,宇文邕立在她身后为她梳头。宇文护先自笑了,道:“四弟,我说怎么整夜不见你,原来你躲到这里捣鬼。”
宇文觉便更是暗自纳闷,搞不清楚情况。那坐着的宫女没有梳好头,只垂了三尺青丝立起低着头与另外两名宫女过来行礼。宇文护只笑道:“我这四弟不亲近女色,我倒要瞧一瞧是什么样的美女能令四弟动心。”说着便动手来拉,那女子柔弱,一下被他拉至面前,只是害怕,不敢抬头,全身发抖。宇文护见她虽有几分清秀,却是姿色平平,并于特别出色之处,便推开没了兴趣,宇文邕护了道:“她是我的,不许你伤她。”又拉了她道:“咱们走。”两个宫女行过礼,随了那女子走出。宇文觉便也奇怪,心知宇文邕并不好色,向来对女子不感兴趣,不知怎么回事,且这女子相貌并不出众,还不如身后宫女美貌,正想到此处,便望了一眼那美貌宫女,那美貌宫女正走过他面前时,也看了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又似无奈,却不正是高肃是谁?想来宇文护进来得匆忙,他虽换了装扮,另外那名女子却来不及梳头。
高肃和两个宫女随了宇文邕再走几处,便见亿罗,伽罗姐妹俩也在,不由微感脸红。后面另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端庄青年和一个二十二、三岁的美貌少妇,想来便是宇文毓夫妇了。只想:瞧那宇文泰生得貌丑,又面带凶蛮霸气,没想到儿子倒是一个比一个显得温良。
宇文邕只对宇文毓道:“大哥,你过来做什么?今天宫里乱得很,皇上,护兄都很忙,咱们去你府里说话。”亿罗便也道:“正是来得不巧,走罢。”宇文毓不认得高肃,略有疑惑,只反问一句:“现在走么?”亿罗看了他点一点头。宇文毓虽是不解,但见亿罗确定,只向乙弗风道:“还请乙总管放行。”乙弗风便请宇文护示下。因高肃本自生得貌美,再加上这个年纪身量并未长足,换了女装便是个十足美貌宫女,宇文护根本没有在意,只顾令人去搜书房,点头应了。高肃三个宫女便随了宇文邕、宇文毓夫妇、独孤姐妹一行从他面前走出。走出甬道。高肃也是松了口气,见伽罗来了不见杨坚,便是关心,悄声问亿罗道:“大哥怎么样?”
亿罗也不看他,只淡淡道:“你操心你自己罢。”想来便是已经没事。宫女下人另外坐车,高肃只随他们登上一车,宇文毓夫妇虽是奇怪,也并不多话。一路驶出皇宫。亿罗、伽罗方追问高肃皇上怎么说。高肃道:“他答应削职为民。”又向宇文毓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