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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家的朱雀遭猎人擒捕了!
一关上门,阎骆就蹲在矮柜前,乒乒乓乓翻找东西,像是在出气似的,每个动作都很大声。
佟灵儿则是站在一旁,不解的看著他粗鲁的行为。
见他一柜又一柜乱翻,原本整齐的瓶瓶罐罐全让他易位了,佟灵儿不想让他弄乱自己归好类的药瓶,遂走到他背后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那瓶白色的小瓷瓶呢?我记得你明明放在这儿的?可恶!到底到哪儿去了。”
“在我身上。”为免他继续暴行,佟灵儿赶紧自身上取出那个药瓶。
“别动!娘子你别动!”
他快手抢去她取瓶的动作,小心搀著她到一边木椅上坐下,待她的动作有如对易碎的瓷娃娃般慎重。
“小心点,娘子,你可是受伤的人耶!”
佟灵儿哭笑不得。“我伤的是手,又不是其他地方。”
但不可否认的,他紧张万分的神情令她心里一暖。
“还不一样,都是受伤了!”他表情倏然一变。
阎骆抿著唇,神色不快的将她受伤的手掌轻轻摊在自己面前。
佟灵儿觉得还是提醒他一下好。
“嗯,这药我已经抹过了,不用再——”
“多抹几次伤口会好得快!”
他已经够自责了,她就不能乖乖的让他填补一下心疼的缺口吗?
佟灵儿按捺著摇头的冲动。到底她是大夫还是他是大夫?
她静静地让他将伤口重新上药,他的关心她看在心底,但是他真的不用再对她这么好了……
“好了!”
轻轻放下她的手,阎骆凝著一张脸,深邃的眼眸里有怒也有心疼。
“娘子,我没有尽好保护你的责任,让你受了伤,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就是不可以离开我!我找了你一个晚上都找不到人,你知道我有多心慌害怕吗?我真怕下一瞬间你就消失不见了。”
他好想拥著她,但又怕触碰到她的伤口,只有拎起她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搁在自己的心窝处,让她感受到他为她跳动的心跳。
“我不是故意对你口气不好,你知道,紫湖对我而言很重要,我是心急了才……”
像被根刺扎著,佟灵儿急著想抽回手。
“娘子,你别乱动,小心你的手……”
“我自己划的伤口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不需要你费心!”
他的温柔让她差点忘了紫湖的存在,她不能再留恋了。
“你自己划的?为什么?”这么深的一个刀口子,她不疼吗?他见了都心疼。
他明明记得昨天拉著她玩闹时还好好的,何时她……
蓦然,他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只有他守著紫湖的时刻,也就是说……
“我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让我吃各种活神续命的仙丹灵药,好培养出我抗百毒的体质;因此我体内流的血,虽然不能治百病,但对解毒来讲,也算稍有疗效,不过药性没那么快就是了。”
他整个人一震,脸上血色尽失,像是当场挨了好几拳。
“娘子,所以昨天你给紫湖的,是掺了你的血而成的药!”
该死!他怎么都没有察觉她受了伤!
为了救紫湖一命,娘子弄伤了自己;而他呢,对他娘子做了什么?
“娘子,我不知道……”强烈的自责不断鞭笞著他,在他心头挥下一条条鞭痕。
佟灵儿幽幽看了他一眼。
因为你那时心里在意的只有紫湖。
她缓缓起身。
“你别自责,我身为医者,只要能救人,做点牺牲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救了紫湖姑娘,也等于救了你。”
“灵儿……”阎骆动容。
“我交代你一些事项,你可要丰记在心。紫湖姑娘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因先前毒性的摧残,使得她身体非常虚弱,我留了几帖药和药方子,都欣在你身后第二层夹柜里,你按照单子上头的方法去煎药,药若用完了,再照著药方去抓药,如此服药一个月后,方可痊愈。”
感动消逝,阎骆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佟灵儿垂下眼,避开他慌乱的视线。
“我不在,你总得要学著怎么照顾人家吧……你没察觉今个儿是十五吧!你会叫会跳,表示你的心病已愈,我也没有多留的必要,你有紫湖姑娘陪着就好,正巧我大嫂来了这里,我想与她一同回——”
“不准不准!你为什么要离开?你答应过要陪著我的!”
一想到她要走,阎骆再也顾不得她的伤,像只猴子两手牢牢攀著她不放。
“你怎么又来了!”他到底要怎么样,明明心有紫湖,为何还要缠著她?
“那日晨曦下,你明明点头应允要陪著我共度白首,你不可以食言,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为防止她想脱身,他连脚都用上了。
勾著她的腿,哼!没他的允许,他看她怎能移动半步!
现下的阎骆除了一只脚著地外,全身几乎是贴在脸臊红得不像话的佟灵儿身上,模样就像一只死命攀附在树上的猴子,牢不可分。
“阎骆,不要孩子气了!我一定要回去,快下来!”她被他困得动弹不得,只能用嘴劝说。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硬声回答。
“你最重要的人是紫湖,不是我。这样难看死了!让人见著成何体统?你快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答应永远陪著我,不离不弃。”
“你有紫湖陪著就好,不需要我!”
他吼道:“你做什么开口闭口都是紫湖……”他想要的又不是紫湖。
猛地,脑海有道锐光闪过,他眸子映著光芒。
“哦~~我知道了!”
他骤然变笑的脸庞好诡异,佟灵儿被他盯得浑身发麻。
“娘子,嘻嘻!”
他突然朝她的脸贴近,佟灵儿想闪避却躲不了,只能屏著息,看他在她的巧鼻前嗅了嗅,沿著鼻梁、眼眸、细眉,一路嗅到她的耳根去。
他的气息清楚的吐露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令她忍不住轻颤了下。
“娘子,你在吃味唷!”阎骆露出魅笑。
被他说中心事的佟灵儿,老羞成怒的叫道:“你别乱说!我吃什么味?我又不喜欢你,我吃什么味?告诉你,我现在要去找我大嫂,你快放开我就是了!”
“不放。”
他皮皮的将头搁在她的香颈肩,磨蹭两下,满意地听著她惊喘的声音。
他的唇掀了掀。“你说得没错,紫湖对我是非常的重要。”
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阎骆唇角偷偷扬起。
“但你,灵儿娘子,我的娘子,对我而言,却是最重要。”
勾起她垂下的发带,他玩弄著。
“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但这重要的意义却大大的不同。紫湖,就像伴我到大的亲人,是不可或缺的,但这只是亲情。”
他忽地把头抬起,嘻笑的嘴脸不见了,他的神情再认真不过。
“但是,那个让我好不容易赖来的娘子就不一样了,她让我满心整整都是她的身影,喜欢赖著她笑,缠著她耍赖,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轻松自在,像中毒似的每天想著她、念著她,吃饭也想,睡觉也想,一天没见上面都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我没有办法想像她带著我的心离开的情景,试问,一个人的心缺了一角,还能完整吗?”
他的一字一句,暖暖的流入她的心底,一点一滴,融著她的心,要她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会是我?”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他?
“我承认,当初的确只是抱著顽皮的心态赖定了你,但习惯了你的一颦一笑后,我不知不觉就这么爱上了你。我想,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也许,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心就已经遗落在你身上了。”
佟灵儿满怀羞意的瞅著他,他表白的这份爱意早已化成朵朵小花,洒落在她的心田。她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情呢!
“娘子,为夫说了这么多感人肺腑的话,怎么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少说也来个热泪盈眶吧!不然来个感动之吻也不错……
他的盘算全部显现在脸上,佟灵儿瞠了他一眼,满腹的感动全没了。
“快下来啦!你压得我手好疼!”
轻轻一推,阎骆应声倒地。
“哎唷~~娘子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说也不说一声就推人家,就不怕我摔著吗?”
雨过天青,他起身,揉揉摔疼的屁股,皱著脸埋怨。
“少来,你明明站得稳,好几次都是故意让我推倒的。”
“呜呜~~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为夫的呢?我可是舍不得娘子出力弄疼了自己,这才自动像块抹布,让娘子一推就倒……”
“是吗?”佟灵儿眼一瞟,那只不规炬的手是何时又绕上她的腰?
“你不是说要像块抹布任我随推随倒的吗?”为何他现在又像面铜墙铁壁,推也推不动?!
阎骆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
他的笑容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而且不怀好意。
“当为夫的想要做某件事时,哪怕是十匹骏马,也难让我离开我的娘子。”
“什么事?”
笨!
在惊觉自己不该问这个蠢问题的同时,阎骆早已含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与她分享这两情相悦的亲吻。
顺著他的意,她勾上他宽厚的肩,她忍不住想:自己,也是期待他的吻的吧!
第八章
小男孩最近颇为闷闷不乐,连平日最喜爱的画石之事也显得意兴阑珊。
“相公,你怎么坐在这里发呆咧?快来试试这香芋煎饼,很香,很脆,还热著呢!”
一脚瑞开死缠在她相公身边的黑狗,女孩一脸胜利的窝在发呆的男孩身边。
“对了,相公,前些日子来找你的那些叔叔们,他们是谁呀?”
“他们……”
男孩终于有了动静,他眼神复杂的看向身边的小女孩,而她,正高兴的将咬了一口的煎饼送到他嘴边。
“快吃嘛!凉了就不好吃了。”
男孩听话的咬了一口。
“安姐姐真讨厌,只带你去见那些叔叔,都不让我跟,人家也想知道那些叔叔是谁?来我们大宅院做什么?”
“如果……”男孩终于有勇气说了。“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
“我就跟你一起走呀!安姐姐说什么要嫁鸡随鸡,那我当然要嫁石头跟石头喽,你上哪,我就上哪。”
男孩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小女孩说明整件事。
“给你一样东西。”那天就是为了这个,他才惹她生气。
“你画什么新东西要给我看啊?哦,这次是两颗石头唷!你画得真是越来越好了,我知道,这两颗石头画的都是人,而且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女孩好生得意,因为她终于能看出他画的是什么玩意。
“没错。”他揉弄著她的发。“男孩是我,女孩是你。”
不会吧!女孩在心里暗叫。这个脸糊糊、头大大的人会是她?!
“我把我画的石头送给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著它,不准丢掉,听见了没有?”
“哦。”吐吐舌,女孩收下石头,又拿起煎饼喂了男孩一口。
看著津津有味吃著饼的她,男孩心中的愁绪是越积越多。
她可知道他再过不久,就要随那些自称是他亲人的叔叔们回家,回到属于他的家?
她可知道尽管他多么想带著她一起走,却不被允许,甚至可能以俊连见上一面都很难?
手上的石头,是唯一能联系他们俩的东西了。
女孩又递了饼过来,男孩深深的注视著她,想把她的模样好好记下来,然后,他低头接著咬了一口……
表面上的风和日丽,并不表示一切就会照著他美满的计划定,他仍旧觉得前途阻碍重重,波涛汹涌。
首先,就是这个老和他抢娘子的女人。
“灵儿,和我回去啦!你不走,我就只好留下来;我一留下,云云就得跟我留下来;云云留下,宝儿在堡里就会很无聊;宝儿一无聊,就会想出去寻宝,你想,宝儿出去寻宝要是遇到什么坏事,云云人在这里不急死了?而且而且……”水如月不断使出哀兵政策,希望能赶快把灵儿带回去。
“去去去!别打我娘子主意,你想回去不会自己回去呀!”
像赶苍蝇般,阎骆不停的挥著手,将两个女人的中间挥出一条空隙。
“我还没说你呢!你与我家灵儿既无媒妁也没成亲之实,凭什么霸著她?她应该跟我回去才是。”
当初水如月是很看好这个能掳获芳心的男人,但这家伙三不五时地缠著灵儿,真是可恶!她现在就越看他越不顺眼。
闲闲晾在一旁,打了一个无聊呵欠的云啸魂,跟著进出几句话。
“哼哼!就是有这种男人死皮赖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