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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晓得男女有别这个道理吗?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任闯女子寝房呢?”就连在傲鹰堡,她那几位亲如兄长的朋友也没这么做过。
“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的相公,夫妻本就同房,我来你这儿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干么担心这担心那的?”
佟灵儿听了简直吐血。他可真是不要脸!两人明明连堂都没拜过,可以这么理所当然称自己是她的相公?!
“你该不会想说连我的床你都要上来躺?”
“当然想啦……”
收到她一记杀人的目光,他顿时重咳了几声。“不过,我可不想夜半让娘子踹下床,还是先忍个一段时间好了。”
“你给我闭嘴!”
眼看又有一掌朝自己劈来,男子连忙往后跳离她好大一步,吐著气拍胸脯道:“喝!娘子,你不会又想像昨天一样对我动手吧!这样不好耶!哪有娘子想谋害亲夫的?这可是有罪的唷!”
“你快给我滚出去!”她说得咬牙切齿,每次见到他她的火气总会冒出来。
“好啦!那你换衣服的动作快一点,外头有些凉,记得多披件衣,我在门口等你。”
退到门边,他突然又折回了身,露出了一脸难以启口的模样。
“唉~~明知道说出来你会不开心,但我还是想说……娘子,嗯,你那双敞露的白皙小腿,和露了截兜衣的娇态真的……很秀色可餐呢!”
语毕,他一溜烟地,人早已窜到门外。
留下不知该羞还是该气的佟灵儿,满脸染红的将不听话溜下肩的薄衫拉好,并做了件从她脱离孩童时期后就不再做过的事——
拿起枕头狠狠扔向那阖上的房门。
层层薄雾中,天空掀出一抹灰蓝,大地初醒的朦胧美,尽在这若隐若现的光束间。
渐渐地,微弱的光束变成白光,照射在云层上所映出的朝霞,形成一片金黄色的光辉。
叶上的露珠,在金光的折射下,闪耀著七彩梦幻般的色彩,她知道这片森林名为“虹林”的由来了。
这一刻,天与地,浑然结合成一体,令人叹为观止。
嗯,看在这趟果真没白来的分上,她姑且就不再计较他擅自闯入她房里的事,但是……
“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靠过来!”她斜睨著他。
“欵,娘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好歹也是我带你来这儿,多少对我和颜悦色点嘛!我又没有什么恶意,娘子干么老是嫌弃我呢!你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冷淡,我多伤心呢!”
说著说著,他的面孔换上了小媳妇状,低著头,貌似委屈。
“我说过不要叫我娘子,我不是你的娘子!”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呀!
“我就知道娘子你在嫌弃我,想想为夫的我真是好可怜,天还没亮就忙著守在娘子的房外,深怕错过唤娘子起床的时辰,害你错过这良辰美景。没想到我的费尽心思却换不到娘子的深情相待,我怎么这么可怜~~”
佟灵儿发现自己跟他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他摆明了故意不听进她所说的话。
“我说你……”她一愣。
这……他他他……
他怎么流起泪来?!
“呜~~娘子你嫌弃我、不要我、讨厌我了……哇~~”他开始像个孩童般哇哇大哭起来。
“喂,你……你别哭呀!”好像变成了她欺负他似的。
佟灵儿手忙脚乱安慰起他来。
这下两人的立场全颠倒过来,原本不希望他靠近的她,犹豫了会儿,只能主动将手贴在他的肩膀上轻拍著。
“你别这样子,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呜~~”他依旧哭著。
“你别这样好不好?”老天,到底谁能来救救她?
“呜~~你嫌弃我……”
“唉!你……”她该回答“对,我就是嫌弃你”,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会缠著她不是吗?
可是,他嚎啕的哭声阵阵传人她的心里,让她有点不忍。
“我没有……”她安慰自己“没有”嫌弃他。
“你不要我……”他瞅著双泪眼,指控的盯著她瞧。
她深吸一口气。“我没有!”
“你……讨厌我……”溢出眼眶的水珠开始有收回的迹象。
“我没有,行不行?”佟灵儿逸出了口长气。
在堡里,大哥的冷静高傲、魂的顽皮捣蛋、翔的机智风趣、魄的恶言恶语,她哪一个不是应付得得心应手?
反倒是对他,一个有著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有时无赖像个痞子,有时又像个孩子般无理取闹的男人,她却是招架无力,只能投降。
“你真的不嫌弃我,没有不要我,也不会讨厌我?”
脸上堆满了期待,那副小心翼翼询问的模样,没由来的让她的心软了下来。
像在哄个小孩般,她对他的态度和善了许多,语气也柔缓起来。
“是,你快把脸抹乾净,都多大岁数了,还哭成这样子。”满脸鼻涕泪水的,真难看!
“遵命,我的娘子。”他露出了抹最灿烂的笑容。
已经懒得再去纠正他的称呼,她知道他绝对不会乖乖听从:他爱叫就让他叫,反正等她出了阎谷,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只是他的身分仍令她困惑。“你……到底是谁?”
他嘴边沾著轻如春风的笑痕。“你的相公,小骆骆呀!”
“小骆骆?!”
惊呼的男子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是,你认识他吗?”佟灵儿脸上闪过抹尴尬。
这别扭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也挺难为情的,听起来好像是情人间的小名,虽然他们根本不是这种关系。
送她回饭厅后,那个自称是她相公的小骆骆就这么撇头离去,能在阎谷庄园内来去自如,他的身分应该挺特别的。
“他……他说他叫小骆骆?!要你叫他小骆骆?!”
绿衣的表情除了惊讶外还带点憋不住的笑意,令佟灵儿更加不解,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他的确认识他!
“哈哈哈……”一连串的笑声从绿衣的喉间发出。
她皱眉。“绿衣公子。”
“啊,不好意思,咳,关于这小骆骆的事,他的确是阎谷里极为重要的人物,过些时候你就会知道他的身分了。”
“不能现在吗?”又不是在打哑谜,时候到了才能揭晓。
“我想,关于小骆骆的问题并不是我请灵儿姑娘来此的目的,灵儿姑娘应该要把重点放在我们谷主身上,不是吗?”
他不提,她也正想找他问呢!
“都过了一天了,你们的谷主呢?怎么没见到他人?”“小骆骆”的事,就先搁一边吧!
“请灵儿姑娘再耐心等个一天,过了明天,谷主自然会出现。”
又是要等!
佟灵儿不免在心底小小埋怨,她是让人请来的,但为什么什么都要她等?!
“我知道灵儿姑娘一定相当疑惑,为什么非得要明天之后才能见到谷主,那是因为到那时,你就能清楚了解谷主的病了。”
“不能先告诉我?”
“我想,等灵儿姑娘见著了谷主,再说会更为恰当。”
佟灵儿皱了下鼻头,她不懂这里的人个个在要什么神秘,但既然她答应了人家,那就认命的等吧!
离她居住的厢房外莫约数十步之处,有一片成荫的垂柳林,无事做的她,下午便到那溜达了会儿。
在她准备回房时,突然发现柳树林的东隅处,有一问隐于角落的小木屋。
凑上前,发现门微微的敞开,带著好奇,她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房间,一张由四个方凳环绕的圆形木桌,上头摆满了一碟又一碟盛著不同颜料的瓷盘,右边除了张老旧的硬床外,没有任何家具。
左面墙板横放了三个高架柜,上头堆满了一颗颗的石头,走近一瞧,那每一块石面都让人刻上了画,涂了彩色的颜料。
又是画石头。
这让她想到了一个人。
没错,能在石头上画出这么令人难以辨认的图,不就是那个“小骆骆”吗?
“娘子,怎么是你?!”一句惊讶声闪过,他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她身后。
还以为谁这么大胆闯入他的工作房,却没想到这人是她!
雀跃的心因乍见她而狂乱跳著,他才打算找个空档把娘子带来,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你的房间?”
这谜样的男人武功在她之上,她早明白了,对于他能毫无预警的出现,她也不怎么意外。
“不,这里是我摆放成品的地方。”
侧过头,她对上那双黝黑带笑的深眸,突发奇想道:“你这么喜欢画石头,为什么不取名叫『石头』算了?”
她的话让他的内心撼动了下,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瞧,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异光,随即消逝无踪。
嘴角扬起笑容,方才失神的他已不复在。
“叫石头多难听,我比较喜欢娘子叫我小骆骆。”
拧了下鼻,他含著抹傻笑。“我还想找个时间带娘子来这里看我的宝贝作品,没想到娘子先一步来了。怎么样、怎么样?我画的是不是很棒?这石头上的一刀一笔可都出于我的心血,我很少让人观看的,当然,除了娘子以外。”
他像个准备讨赏的孩子,仰著脸等待她的赞赏。
佟灵儿只能让笑僵在唇边,缓缓吐出几个字。“呃……不错。”
“我就知道,娘子一定会欣赏我的作品,哪像那个绿小子……”
他咕哝几声,随即执起她的手,放了一个他最引以为傲的作品在她的手掌上。
“娘子,你看,这可是我画得最久的一个作品唷!你瞧这石上的图,是不是比真的还真?”
她仔细详端这团灰灰有嘴有脚的绘图,这该不会是只水鸭吧?!
她试著避开重点道:“是满像真的。”
“就是嘛!你瞧那雄纠纠的模样,有哪只鹰的雄姿能比得上它?”
原来是只老鹰呀!佟灵儿恍然大悟。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在石头上画画?”这是她挺想知道的事。
“就是喜欢喽!”他把玩著自己画过的石子。“喜欢把自己看到的、喜欢的、不想忘记的,找个东西把它记下来,让它能够永远的保存住。我小时候很穷,最容易取得的画布就是随处可见的石头呀!”
他的手拿起了一颗放在最上面的石头,用袖口轻柔地将上头的灰擦乾净。
她微微将目光瞄向他特别照顾的石子。
上面的画从衣著看来,是一个紫色衫衣的女子,不过,看不清面孔。
“这是谁?”
“对我来讲,一个很重要的人。”拭乾净后,他再度将它放回原处,对著她笑。“也是我最珍惜的回忆。”
不晓得为什么,他这次的笑,让佟灵儿看了好不舒服,好像掺著落寞和点悲伤,让她心一揪,顿时胸口有些闷。
有可能……那上头的女人有可能是他的心上人吗?
第三章
“石头相公,找到你了!”
可恶!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躲,这女娃就是有办法找到他!
“相公相公,你瞧我今个儿替你带什么吃的来了。”她将小竹篮子里的东西速速拿了出来。
“有地瓜稀饭、红豆饭团、还有安姐姐亲手腌渍的酱菜,很棒吧!都过了正午,我想你一定很饿,来来来,快拿去吃。”
看著手中被硬塞入的饭团,男孩心窝无预警的被手中握著的暖意给填得满满
的,此刻,他突然觉得这小丫头有点可爱……
在他一口一口吞著饭团的同时,女孩走到他刚刚作画的地方,蹲下身来。
“咦?相公,你今天在画牛呀!嗯,不错不错,这次画得很有进步耶!我看得出来那是一头牛了。”
“那不是牛!”气闷的声音传出。
“呃,我刚刚说错了,那是羊,是一只黄色的羊啦!”
“那也不是羊!”
“哦!不是羊呀!呵呵……”她傻笑。
“我画的是只鹿!”他饱受挫折地大叫。
“对对对,是鹿是鹿呀……”越笑越小声,越小越无声。
一阵饥肠辘辘的腹鸣声打断了两人间的尴尬。
“你没吃东西?”男孩眼眯了下。
她抓抓头。“我急著送东西过来,倒把自己搁在桌上的稀饭忘了!”
“既然饿了,那还不快回去把饭吃了。”不由自主,他为著她饿著自己的事生气。
“唉,回去要走好一段路耶!”奇怪,刚刚没察觉还不觉得饿,现在怎么越说越饿了起来。
“我没有力气走回去了。”她的两眼因他手中那个被咬去一半的饭团,而闪闪散著光辉。
男孩似乎发现了她“别有企图”的注视,下意识护起自己的饭团。
“我想吃你的饭团!”
“这我咬过了,你吃稀饭。”她敢吃他的口水,他还不敢给呢!恶心!
“又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娘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