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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野和独孤夜月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他们在各自家族长辈的压力下,挺了三年,虽然两人的感情越发坚固,但心头的压力依然挥之不去。
这件事,让秦思思也感到很棘手。这件事两大家族都已经研究了三年,还未出结果,可见双方都是各不让步,恐怕各种选择也都考虑过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谈沧羽虽然不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但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也能猜得出来。
见他们三人都沉默下来,谈沧羽缓缓道:“叶家主和独孤家主尚是刚到京城吧?你们烦恼的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不如先放下心情,游览一下京城如何?”
叶野洒然一笑道:“谈公子说得极是,在下带夜月来长安,也是为了散散心,暂时逃离烦人的家族琐事。哦,现在不能称之为谈公子了,应该称呼为驸马爷了!”
谈沧羽的脸僵了一下,苦笑道:“还是叫我谈兄吧。”驸马爷?其实他还算不上是。
几个人又闲聊了一阵,叶野和独孤夜月便起身告辞。他们一到长安便直奔长乐宫而来,接下来要去苏家拜访苏老太爷。卫满儿抱着小叶语回到前厅,但小叶语却已经睡着了。
他们从关外赶到长安,一路上的奔波让小叶语吃了不少苦,难得看儿子睡得这么香甜,叶野舍不得把他吵醒。
秦思思便做主让小叶语先在长乐宫里睡着,叶野和独孤夜月先去苏家拜访,之后他们再回来接小叶语。
亲自送叶野和独孤夜月到宫门口,秦思思转过头,就发现谈沧羽一直用深思的目光看着她。她无法忽略,只好硬着头皮问道:“怎么了?”
谈沧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原来,三年前,你我的婚约解除了。这是真的吗?”
秦思思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只得胡乱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谈沧羽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冻得麻麻的。怪不得她说他们的婚事是假的,根本在他失忆前,两人就已经解除了婚约。听叶野形容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还很和睦,并没有因为解除了婚约而变得反目,
秦思思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她解释不清,也无法解释。
谈沧羽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嘴角微扬地笑问道:“还需要我继续陪你吗?皇上虽然今天早上拂袖而去,但是他的奏折还留在永寿殿的书房里。”他不是早就想清楚了吗?他既然自己选择忘记了自己的过去,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的事。
而他现在确实是知道,自己喜欢她。不管以前的她怎么样,他喜欢现在的她。
在婚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
不管怎么样,她是他的妻。
秦思思抿嘴一笑道:“当然,需要驸马爷睿智的脑袋,帮我解决难题。”她不得不承认,自从有谈沧羽参与批改奏折之后,她的任务就轻松不少。而且完成的质量有所提高,虽然谈沧羽的记忆有一段的空白期,但是他的能力却没有减少半分。
两人回到书房批改奏折,刚把今天的奏折全部批改好,卫满儿来不及敲门就闯了进来,无奈道:“公主,驸马,叶家的小少爷醒了,正哭着要爹娘呢!”
第十六章男女授受不亲
秦思思看着一向注意整洁的卫满儿头发凌乱,一副满是褶皱,向来是被这位叶家小公子折腾得不轻。
“叶家和独孤家在长安都有别院,不如我出宫一趟,送小叶语去吧。”谈沧羽笑着放下茶杯。
“我陪你一起去。”秦思思站了起来,“反正奏折已经批改好了,满儿,你让人送到未央宫去吧。”
“应该不必劳烦公主了吧?”谈沧羽讶异地问道,依着叶家和独孤家的势力,还有小叶语的身份,单是他一个堂堂驸马爷亲自送他回去,应该够重视的了。而且外面天寒露重,还刚刚下完一场大雪,道路湿滑。
秦思思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道:“我有点想念天桥底下的臭豆腐摊子了,嘿嘿,满儿买回来都凉掉了,就算再热一下也没有当场吃好吃。”
谈沧羽无奈地笑了笑,他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义正言辞的大道理呢,结果居然就是为了这个。看着秦思思一点都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脱掉厚重的锦衣,露出白色的内袍,可以隐约看得到她线条姣好的身体。他呼吸一紧,连忙转过身。
秦思思见到他的举动,才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不当。连忙吐了吐舌头,闪到了屏风后面,“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是你。”
谈沧羽听得一股无名火从胸中腾然升起,“那你以为我是你皇弟?”
“是啊,润儿他还小嘛……”秦思思忽然住了嘴,因为她之前从来不把萧润当成男人,而是当成男孩。但是发生那种事之后,她就无法再这么想了。她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谈沧羽急促呼吸了几下,才平息了胸中盘旋的郁闷。看来也并不都是萧润那小子的错,这女人实在是神经太过于粗条。他不由得碎碎念道:“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女子许嫁,缨,非有大故,不入其门。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返,兄弟弗与同席而坐,弗与同器耳食……”
秦思思这功夫都已经在屏风后重新披上了一件普通的湖蓝色外袍,只不过是换个外衣嘛!又不是真要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切!他念叨什么呢?秦思思看到他这样,不禁想起她刚到古代的时候,他亲自教导她礼仪的时候,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悲愤心情。
实在是让人怀念啊!
秦思思脸上扬起回忆的笑容,忍不住上前拍了怕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不对不对,男女授受不亲,才不是这么解释呢!”
谈沧羽听到有人敢质疑他的话,愤然转头。但却一下子看到秦思思竟然就贴在他的身后,两人的鼻子就差一点撞到一起,吓得他立刻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地反问道:“那……那你说这句……该怎么解释?”
秦思思有趣地看着他难得失措的神情,又上前一步,嫣然一笑道:“你说的意思,是不是规定男女之间不能直接接触、言谈或接受物件,不能亲近吧?”她一边说,一边刻意碰触着谈沧羽的胸口,表示直接接触。
等见到谈沧羽尴尬地点点头,秦思思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而看到他又后退了一步,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而且暧昧了:“我的理解呢,男、女,这两个不用解释了,一个授是给予,一个受是接受,这也不必解释了。那么最后的那个亲,实际上就是亲属的意思。孟老夫子实际上,是想要禁止近亲通婚。”
谈沧羽又往后退了一步,发觉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边上,无路可退了。他近距离看着她意有所指的笑靥,看着她诱惑的红唇,耳朵里听着她关于“授”“受”的解释,不由得多想了一个层次,心脏怦怦地跳个不停。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各种的面貌他都喜欢得不得了?根本就无力抵抗。
偏偏,她还坚持说他们的婚姻不算数。
他想要拥抱她的手慢慢举起,又咬了咬牙握成拳放下,最终恨恨地说道:“希望公主记住你自己解释的话,以后记得注意。”
秦思思还想说什么,但是这时小叶语的哭闹声从门外响起,那是惊天动地啊!
两人同时抚额,秦思思这时才发现,卫满儿早就在她和谈沧羽开始说话的时候,就知趣地退了出去。而且当他们推门而出的时候,看到卫满儿脸上暧昧的表情,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那些举动从某种程度来说应当算是调情……
不,应该说“调戏”更恰当些……
秦思思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她一向不是这么大胆的,但是对着谈沧羽那种难得一见的窘迫表情,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看几下。
完了,她明明知道他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但是总是忍不住想要在他的身上去找以前的回忆。然后就会克制不住地去想,虽然他失去了几年的记忆,但是他仍然是他啊!仍然是她喜欢的那个他。
秦思思用手背冰了冰红透了的脸颊,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虽然他忘记了她,让她很伤心,但是他也同时忘记了雅公主,如果他再次喜欢上她……
不行不行,他虽然昨晚已经表白了,但是是他自己搞不清楚,把喜欢雅公主的错觉,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秦思思想到这里,正好迎面一股刺骨的冷风吹来,让她火热的脸颊瞬间冰冷了下来。她不是早就想清楚了吗?为何还抱着那种不切实际的希望?她把卫满儿怀里仍然哭闹不停的小叶语抱了过来,仔细地擦干净他脸上的泪痕,轻柔地说道:“语儿乖,姨姨带你去找爹爹和娘娘哦!只是不许哭了,会头痛伤寒,要吃苦苦的药哦!”
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可以去找爹娘,还是因为听到了吃苦苦的药,反正小叶语立刻止住了哭声。
本来束手无策的卫满儿大大地松了口气,满眼崇拜地看着秦思思。
谈沧羽则看着秦思思变得落寞的侧面,若有所思。
第十七章 朱雀大街
由于昨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虽然外面是个大晴天,但天气又冷了几度。
秦思思又给小叶语加了一件厚厚的裘袄,连头上都给他戴了狐皮帽子,从头到脚全部包的严严实实的。
小叶语抗议也无效。秦思思知道他从小也在大漠生长过一阵,那里的冬天肯定更寒冷,但是她生怕他受寒,总之多穿些衣服是没错的。
但问题是小叶语穿了这么多衣服,在有着暖炉的马车里根本就坐不住了。外面人潮涌动到处是小贩的叫卖声,让他连声叫嚷着要下去看看。
秦思思拗不过他,只得弃了马车,改为步行。
谈沧羽和秦思思各拽着小叶语的一只小手,慢慢地沿着朱雀街前行着。在路人羡慕的视线中,谈沧羽意识到,他们三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和睦的一家子。
而他还很享受这样的误会。
他们两人的孩子,一定会比小叶语还可爱的。
谈沧羽忍不住开始幻想,但是理智上又告诉他,这只是他的幻想。他只能在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朝四周无聊地看去。
长安主要街道上的雪都在早上雪停之际,由士兵们清扫干净,商业街上的雪则归各家商店的责任。这些都是她开始摄政以后颁布的规定。更离谱的,是在街上人们必须都靠右前行奇Qīsūu。сom书,这样就会加快两个方向行进的速度。还在宽阔的大街上划分了几条区域,分开了马车行驶和步行道路。在比较大的路口还设有专人指挥交通,例如遇红旗则停止前进,遇绿旗则可以前行。
很多人都觉得她的想法是异想天开,路开辟了就是让人走的,凭什么还规定得死死的?让人连下脚都要考虑半天?
但是规则实行了一年后,成效就出来了。这些规定也许对于小城镇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对于长安这样的大城市来说,带来的结果是巨大的。很少再有马车撞人或者争吵出现了,所有人都发觉出行的速度变快了。而且习惯成自然,到现在,她又做了很多别人都看不透的事情,但是时间一长,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让人摸不清看不透。
她到底是怎么会想到这么多的事情?
谈沧羽忍不住向旁边的秦思思提出这个问题。
秦思思耸耸肩笑道:“也没什么,我以前差人出来买吃的,他们每次都好慢好慢,我以为他们是偷懒去了。某次我自己就试着走了一回,发觉确实不是他们偷懒,实在是长安的交通太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前也许不会注意到这问题,但是长安的贵族高官太多了,富人更多。所以马车也遍地都是,每次在街上都堵得一塌糊涂。而且,《仪制令》上写着,‘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去避来’。一般平民百姓要给当官的让路,年纪轻的给长者让路,轻蓑的车要给承重的车让路。有没有人管理交通,全凭自己掌握。你可以问问大臣们天天浪费在上下朝路上的时间有多少?而且我也不是瞎改嘛!靠右行是军队里的规则。”
虽然她颁布的这些交通规则已经在现代社会早就试验过了,但是她总不能用这点去说服别人,所以她推行新规则时查了很多资料,为了和那些反对的朝臣廷辩。交通是国家的基础,如果交通不好,不管是商业、军事或者统治,想要继续发展难度就会增加。她首先从长安的交通开始抓起,渐渐辐射到全国。尤其当许多事情她在长安实行有效果了之后,其他地区自有世家大族会帮她完成。
虽然有时候那些世家大族会是她的阻力,但是他们都不傻,只要是实践效果好的,他们都会迅速学去。
谈沧羽很无语,她的理由怎么都那么强大呢?没一个离开过吃的。他指着远处上上下下乘客的马车,“那个什么公交马车,又是怎么想到的?我听说一个铜板就可以从朱雀大街坐到玄武门,其间每隔三个街区就有一站,任意上下,反正每上一次就只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