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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藤染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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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老奸巨猾”的辛老爷分析,要从两处着手解救人质。一是劝说贫道僧放人,劝不动就抢;二是找到贫道僧的徒儿徒婿,绑架他们交换人质。时间不等人,他们也想快点抱孙子,才没耐心等别人先生孩子。
  “爹,那怪老头不容易对付。本来祖爷爷和他有交情,但祖爷爷跑了。”
  “没事,有我们呢。倒真没看出来女婿有武功,当初磨炼他还叫苦呢。”
  辛家三口第一站是去米州找鄂记米庄的老板,要他带路。辛老爷一听说鄂姓,有点讶然,这让他想起与辛窝齐名的另一家江湖世家——鄂磨。据辛老爷回忆,当初他未离家前,两家上代长辈曾约定,只要两家生出年龄相当的一男一女,就结为亲家。后来他和老婆私奔,鄂磨的人逐渐淡出江湖,两家就这么断了音信,也不知鄂家生没生儿子。
  “不会吧,爹,我遇见过一个自称出身鄂磨的年轻人,那他是不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要,我今生只要小藤!”辛绿痕骇然,难怪那姓鄂的小子那么关心她嫁没嫁人。
  “真的?那年轻人多大?成亲没有?”辛夫人问。
  “看起来比我小两三岁,已经成亲了。”
  “没事,可能人家已经忘记了婚约。”
  “希望如此。”辛绿痕不是那么踏实,她有不好的预感。
  耽搁了几天,辛家三口终于踏上了搭救人质的道路。
  藤井树在米家村焦急地等待娘子的出现,他相信她一定会来救他的,就算贫道僧用助他成为武林至尊来诱惑他,也动摇不了他的信念。
  贫道僧这个怪人,巴不得师弟家绝后,才能一吐当年被抛弃的恶气。亏他还口口声声说看破红尘,其实小肚鸡肠,记仇记得那么久。藤井树觉得自己很冤枉,凭什么祖爷爷造的孽要他来承受。
  “老前辈,你把我困在这里也没用,何不找我祖爷爷把当年的恩怨说清楚。如果你觉得晚年寂寞,可以搬到我家去住。如果你愿意,我会把你当成亲人一样奉养,今后我的第一个孩子随你姓,你看怎么样?”
  “凭什么是我去找那死老头,而不是他来负荆请罪?凭什么要我搬,而不是你们搬?凭什么?你说。”
  藤井树哑口无言。
  “你以后的子女都要跟我姓还差不多。”贫道僧得寸进尺,搔搔头说,“咿,我以前姓什么?”
  藤井树口吐白沫,差点气绝身亡。要是藤家子孙从此改姓,怎么对得起祖宗。
  “我到底姓什么?怎么想不起来?臭小子,要是我一辈子想不起来,你就甭想走。”
  天呐,藤井树抽自己一巴掌,他不过是想攀关系拉近彼此的距离,谁知却被这蛮不讲理的老头故意曲解,他的命好苦哇。
  “哎呀,我从前姓什么呢?”贫道僧还在苦苦思索。
  辛绿痕到过米州一次,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鄂记米庄。
  “走,我们去把老板抓来逼供,他一定是谋害女婿的共犯。”辛老爷摩拳擦掌,像年轻人一样冲动。
  “老爷,想当初我们仗剑行江湖的日子,还未逢敌手呢。”辛夫人也跃跃欲试。
  “娘,你们是飞刀大弯刀,应该是持刀走江湖吧。”辛绿痕纠正娘亲的口误。
  “管他的,今天我们要持刀劫人,让那倒霉鬼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辛老爷雄心勃勃,豪气万丈。
  “贫贫、芙芙,我想死你们了。”一声尖叫,从鄂记米庄里扑出一个身影。
  “鄂渔——”辛老爷辛夫人同时尖叫。
  完了,辛绿痕暗叫,侧身夺路而逃。但,有人比她更快,飞过来点了她的穴道。
  “芙芙呀,我想死你了。”鄂老爷处理完辛绿痕,回身张开双臂朝辛夫人扑过去。
  辛老爷抽出大弯刀,不由分说迎上去就砍。两人在人潮如织的大街上大打出手,也不管会不会吓到老百姓。
  辛夫人解救了女儿,退到一边,看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娘,你去帮爹呀。”
  “没事,他们在叙旧,我们进去喝茶。”辛夫人拉着她进了鄂记米庄。
  等辛老爷和鄂老爷“叙旧”完毕,大伙坐在一起喝茶嗑瓜子闲聊。辛绿痕才知道,原来鄂记米庄的前身就是鄂磨,鄂老爷的双亲退隐江湖,不知在哪个山头占山为王,鄂老爷娶了商人之女,也逐渐淡出江湖。所以江湖人人都传说鄂磨神秘消失,其实只不过转行卖大米罢了。
  鄂老爷年轻时曾追求过辛夫人,辛老爷对此事耿耿于怀,要不是这次意外遇上,他宁愿一辈子也不见他。
  “贫贫,你不要那么小气嘛,你看你日渐发福,平时也该保养一下,要不然我们的芙芙多委屈啊。”
  “死鄂渔,谁发福了!”
  “你看,”鄂老爷捏了捏辛老爷圆鼓鼓的包子脸,说,“连骨头都找不见了。”他又捧住自己棱角分明的脸陶醉道,“我依旧风采如昔。”
  “我呸。”辛老爷抓了一把瓜子壳砸他。
  “打不着。”鄂老爷移形幻影躲开了。
  “不要胡闹了。”辛夫人出来打圆场,“办正事要紧。”
  “叔叔,我们来找你,是想请你带我们去找贫道僧。”
  “我知道,上次你来我就想问你姓名,可惜你跑了。”
  “侄女得罪了。”
  “鄂渔,你这个坏东西,以前就想拆散我和芙芙,现在你又串通别人来拆散我女儿女婿,太可恨了,纳命来!”辛老爷火气上涌,又抽出大弯刀砍过去,眼看两位又要开架,辛夫人辛绿痕一人拉一个劝开。
  “辛贫,你血口喷人。”
  “你这个坏东西的儿子也不是东西,凭什么你那不是东西的儿子要比我女儿先生孩子。”
  打架不成,辛老爷与鄂老爷如市井泼妇般对骂。
  “娘,我不知道……爹……这么泼辣……”
  “女儿,你爹的本事多着呢。”
  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辛老爷和鄂老爷,在痛快淋漓吵过一架之后达成共识,大家先去找贫道僧,先讲理,理讲不清再动手,这叫先礼后兵。同时鄂老爷派人去找儿子儿媳,让他们赶到米家村助阵。于是,江湖两大名门携手救人的行动轰轰烈烈展开了,这又将是一则武林传奇。
  这天藤井树趁贫道僧出去买酒的机会震断了锁他的铁链。据多日来的观察,那老头储藏的几十坛酒快喝光了,出去买酒的时间一定很长。所以他抓住机会逃跑。哪想预料错误,贫道僧只是到米家村找徒弟的爹帮他买酒而已,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杀回来了,此时藤井树刚要夺门而逃,正好撞个正着。
  “这是冰海寒铁打造的链子,我看你怎么弄断。”贫道僧换了一条又细又软的铁链锁住藤井树,特别提醒他别轻视这看似不起眼的东西。
  藤井树赌气运功,果然震不断。他不服气,一遍又一遍地试,最后没把铁链弄断,反倒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哈哈哈……”贫道僧见他狼狈的样子仰天长笑。
  “嘭”的一声,木门碎了,破裂的洞口伸出一只脚丫子,紫色包金的绣鞋上有一颗明珠飞射出去,“咣当”一声打碎了桌子上的酒坛。
  第8章(2)
  “小藤,我来救你了——”门外传来辛绿痕的声音。
  藤井树欣喜若狂,却无力回应她。
  “是谁?是谁弄洒了我唯一的酒?”贫道僧怒吼。
  “是我。”辛绿痕中气十足地回答,正想把木门破坏得更彻底,不料出状况了。
  “爹,我的脚被卡住了。”
  辛老爷一掌击碎木门,解救了女儿的脚。
  “给我滚进来。”贫道僧在门内叫嚣。
  “道兄,我这里有酒。”鄂老爷抱着一坛酒率先入内。
  “嘿嘿。”贫道僧闻到酒香,马上眉开眼笑,说,“还是你这老小子痛快。”
  “小藤。”辛绿痕莽撞地冲进去,看见藤井树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肝胆俱裂,一记飞刀射向贫道僧。
  鄂老爷大叫不妙,飞身挡在她面前,可是迟了一步,结果“咣当”一声酒坛子又碎了。
  “我的酒——”贫道僧痛呼。
  完了!鄂老爷脸色一变,拉着辛绿痕疾退。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暴吼,所有人都捂住耳朵,速速逃离。可怜的藤井树,生生承受了排山倒海的一记摧花辣吼,差点心脉尽断。
  “侄女呀,你太冲动了,竟敢两次打破贫道僧的酒。”鄂老爷责备辛绿痕。
  “女儿,你的精明到哪里去了?”辛老爷也深感羞愧。
  辛绿痕低头抚弄裙带,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唉,情字误人。”
  “没错。”
  鄂老爷与辛老爷难得见解相同。
  “贫道僧这么厉害,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辛夫人回想刚才的遭遇仍心有余悸,好可怕的功力,怕是他们四个人加起来也不敌。
  “我们多买点好酒带去,那老头要酒不要命。”鄂老爷最清楚贫道僧的德性。
  “你出钱?”辛老爷斜睨他一眼。
  “凭什么我出钱?”
  “就你出钱。”
  “我出!”辛绿痕甩出一叠银票,整整六千两,她面无表情地说,“够不够?”
  “够了。”
  他们到离米家村最近的市镇,搜刮了所有好酒,装满整整一牛车,又卷土重来。
  叩叩,鄂老爷装模作样在没有门的门框上敲了两下,问:“道兄在吗?”
  没有人敢翻白眼鄙视他,大家大气也不敢喘等候召唤。
  贫道僧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鄂老爷给辛老爷使眼色,辛老爷会意,弄破了一坛好酒的封泥,辛夫人和辛绿痕各拿一把大蒲扇使劲对着坛口扇。
  果然,贫道僧倏而转身,两只朝天鼻孔一张一合,被酒香勾引过去,抢过就喝。
  “小藤。”辛绿痕趁机闪进屋,寻找藤井树。结果咧,她看见他如死尸般躺在床上,了无生息。她双腿一软,扑到他身上使劲摇晃,悲痛的哀鸣充塞了胸间,如一面坏掉的鼓,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宣泄口。她的心脏膨胀到极限,抵在胸口,嘶叫着要撑破血肉。但是,终究还差那么一点。
  “……”她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双手仿佛不是自己的,只重复那么一个动作,摇醒他。
  “住手!”鄂老爷抓住她的手,制止她疯狂的行为。稍懂一点医理的人都知道,身负内伤最好静躺不动。辛绿痕反其道而行,伤者的五脏六腑不被她摇碎才怪。鄂老爷见藤井树还有点气息,结果被辛绿痕一摇,连微微的气息也快断绝了,所以赶紧制止。
  “他还有救。”鄂老爷的话让辛绿痕找到一个宣泄口,她感到心脏“啵”的一声碎裂了,郁结的哀痛冲出喉咙,化为刺耳的痛哭。她才感觉到痛,撕心裂肺的痛。
  “老头,你把我女婿怎么了?”辛老爷见爱女痛苦,胸口像有把火在烧。
  贫道僧咕噜噜喝完一坛酒,把嘴一擦,瞪眼道:“还不都是你们害的。”
  辛老爷一听怒火更甚,抽出兵器准备拼命,却被辛夫人拉住了。
  “前辈,请救救那个孩子。”
  “我本来就在救他。”
  贫道僧一甩衣袖,走进房中,再次把藤井树受伤的五脏六腑移形归位。辛绿痕那一阵摇晃,真的差点断送他的小命。
  “没大脑的小姑娘,幸亏你夫君根基好而我又功力深厚,要不然你们就下辈子相见吧。”贫道僧抹了一把汗。
  “出去出去,不要妨碍病人静养。”
  被赶出房的辛绿痕,抱着一棵大树垂泪,除了心痛,还加上悔恨,这么多情绪夹杂,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辛老爷他们没去打扰她,静立在房檐下说话,声音很低,听不清楚。目前藤井树重伤在身,只有等他伤好再做打算了。
  他们在米家村租房住下,每天无聊得发慌。没事就去山上打打兔子、杀杀野猪、剥剥狐狸皮什么的打发时间。辛绿痕则跑到附近的市镇盘下一间酒坊开业做买卖。辛老爷知道,女儿是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胡思乱想。
  藤井树昏迷了半个月,又半昏半醒了半个月。辛绿痕每天去看他一次,一句话不说,只是握着他的手。等到他完全清醒,勉强能抬手,又是一个半月以后的事。他们当着贫道僧的面,倾吐尽了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更多的时候是执手相望几乎到地老天荒。不肯放人的贫道僧对男女之情大感兴趣,每天抱着酒坛兴致勃勃地坐在一旁观赏,很不识相。
  “小藤,等你伤好,我们就回春光镇重新开始。如果我爹娘和你爹娘他们愿意一起回去就更好了。”
  “绿,你真的愿意过平淡的生活?”
  “不如你们搬到我这里。”突兀的声音插进来。
  “我愿意。”
  “哦,绿。”
  “我也愿意。”突兀的声音又插进来。
  恩爱的小夫妻完全无视经常的突兀打搅,双双沉浸在久别重逢大难不死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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