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不准就不准。”聂镜波截断她,声音异常决然。“喂!我又不是没住过台北,你少瞧不起人了。”
“这跟瞧不瞧得起无半点关系,你只要乖乖待在这,你想要什么,我自然会让人送过来给你。”
“谢了。不过,我就是想自己出去逛逛。”绯语笑得好虚假,却也很坚持。
聂镜波眉心一拢,显然对她的叛逆很有意见。
“聂总,我们目前确实无法兼顾到席小姐,不如就让她出去走走吧!”“我保证在五点前回来,这样总行了吧?”绯语退一步。聂镜波似乎还是不想放她出去。“喂!我可不是你的犯人。”她抗议。“我没当你是。”“但你就是这个意思。”绯语气呼呼的瞪住他。
聂镜波拧眉,欲开口时,却瞥见梁东零不断朝他挤眉弄眼。
“好,你要出去可以,不过,必须在五点前给我回来。”他勉为其难的低哼。
“知道知道啦!”绯语顿时眉开眼笑,拿着小包包就要出门去。
“等一下。”
“又怎么了?”她噘嘴,无奈回头。
“若五点前没回来,后果自理。”
他眸中的警告意味浓厚到让她很想立刻回嘴,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她只能象征性的翻翻白眼,很窝囊的回道:“我五点前一定会回来的。”
哇!她真要耽搁,他又能拿她怎么样?
是推出去午门问斩?还是拿鞭子抽打她?
哼哼!也不知她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老是被人威胁,害她现在连逛个街都得提心吊胆,深怕一个不注意,就会错过约定的时间。
想来,这全都要怪他啦!
他要是甘愿点,直接欢送她出去,她的神经也不至于绷这么紧。
漫无目标的随意间逛,绯语在行经一家购物中心时,转了进去。
既然来了,他何不买点东西回去送夕月及阿万。
如此一想,她兴致勃勃地搭上手扶梯,随后走进一家饰品店,再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个纸袋。
嘿!她老早就想买这样东西,若将它摆在冰沙店,肯定会吸引客人的目光。可惜就是价钱贵了点,让她的荷包损失不少。
咦!快五点了,她得赶紧回去,以免聂镜波又有籍口对她鬼吼鬼叫。
绯语快步搭上下楼的扶梯,前头一位绑着两条小辫子的可爱小女孩,忽然转过头来朝她露齿一笑……
圆润的指节极有规律地敲打着偌大坚实的木头桌面,一声比一声更清脆,一声比一声更响亮。梁东零压根不敢吭半声,却担心总经理的手若再这样敲下去,迟早会受伤。
瞄了眼腕表,此刻所显示的时间正好是五点半,换句话说,就是席绯语非但没有准时回来,还整整迟到三十分钟。
虽然,他聪明的与总经理保持一定距离,可他全身上下仍被一团阴郁的怒火给整个包裹住,害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唉!想不到席绯语这么有本事,能把总经理激怒成这副德性。
他是很想安慰总经理啦,毕竟身为人家的心腹爱将,就算他会被万箭穿心,也得硬着头皮去做。
“聂总,我这就去找席小姐。”没说话,那意思就是准了喽。梁东零小心翼翼的移动步伐,准备脱离太过窒闷的空间。
改天,他一定要叫人把总经理办公室的冷气装强一点。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推开了。
“我回来了。”绯语哀叹一声,有气无力的飘到长几前,将手上那只变型的纸袋放上去后,即瘫坐在沙发上。
当然,打从一进门就没再抬头的她,根本没注意到黑煞着一张俊颜的聂镜波,以及一旁明显松了口气的梁东零。
“席小姐,你是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聂总多担心你。”梁东零很识相,马上代主子问出。
“我……”
“东零,你先出去。”聂镜波开口。
“是。”本以为有好戏可看的梁东零有些失望的回道,但在离去前,他仍好心的以眼神示意她要多加小心,只可惜,有些失神失神的绯语非但看不懂他的暗示,还反倒关心起他来。
“梁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眼压过高,不然怎么一直在抽搐?
梁东零差点喷笑,所幸他及时忍住,并在主子发狠前,火速逃离。
“席绯语,你的保证呢?”他一直命令自己不要站起来,否则他极有可能会冲过去,一把揪起她的领子质问。
“什么保证……”她疑惑地眨巴着大眼,接着,她终于把视线缓缓移到办公桌后,一张活像要把她一口吞掉的愤怒脸庞。
匆然间,她猛地想起什么似而高举手腕。
“呃!已经六点了!”她愕叫,总算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对……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倒楣的遇上……”一思及在购物中心所发生的事,她是既生气又好笑。
“席绯语,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哼!是谁信誓旦旦同我保证会在五点前准时回来?结果呢,现在几点了?”
他终也抑制不住的走向她,并在她面前站定,接着双臂环胸,居高临下的低睨住没了笑脸的她。“我是有原因的。”她仰高小脸,欲解释。
“对!你的原因就是故意要激怒我是不?席绯语,你实在太不聪明了。”他还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结果呢?哼!
“你!”
“怎么,我有说错吗?”
没错,她的计画是成功了。不过,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却是把她丢回幸安村。
“聂镜波,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我是吃饱撑着吗?”惹他生气对她又没半点好处,她何必自讨苦吃。
“哼!想引我注意的方法有很多,你却选择最差劲的一种。”有本事搞失踪,就要有本事承担惹火他的后果。
“奇怪!你要是这么讨厌我,又干嘛要我陪你来台北?”简直是莫名其妙。
一听,他脸色更形阴恻。
“更何况,我只是不小心迟到了一点点,就被你说成这样,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了,还以为你是在担心。
放心吧!除非我头壳坏掉,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这样想的。“她实在不想仰高头跟他对骂,但要她现在站起来,恐怕有点困难。
聂镜波没再回应,可盯住她的眼神却益发冰冷。
“你这样瞪着我看也没用!”她的脖子酸得要命,但为了争一口气,她还是把下巴仰得高高地。
他眼神锐利,似乎想从她充满火药味的脸上瞧出端倪。
“你到底看够了没?”她快要撑不下了。
“我等你的解释。”咦!他怎么陡然转性?
“但我现在不想说了。”她可不想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倏眯眼,极突然的笑了。
他、他……他干嘛笑得这么可怖。她按住跳得异常急促的心口,脑中警铃大响。
“既然不想说,那就走吧!”
“走?走去哪里?”她怔愕。
“你不是想早点摆脱我?”他说颠倒了吧!
、明明是他先撂下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她才会按捺不住地跟他起冲突耶!
“走就走!”
反正她跟姓聂的注定八字不合,越早分道扬镳越好,至于土地的事——哼!他都不急了,她还担什么心。
然而,就在她猛一起身的刹那,她却痛吟一声,眼见就要跌坐回去时,一只结实的臂膀适时钳住快要站不住的她。
“怎么回事?”他拧眉。
“你、你先放开我再说啦!”她小脸抽动得厉害。
“你到底怎么了?”他手劲不自觉加大,脸上更意外流露出一丝担忧。
“哎哟!快放手啦,你抓痛我了啦!”绯语脸蛋皱成一团,另一只自由的小手更不断拍打那只紧扣她上臂不放的手掌。
聂镜波马上松开五指,而少了支撑的绯语也顺势跌回沙发上去,可随后,他竟二话不说,立刻又抓起她的纤腕,迅速将她的长袖往上一拉——
“这是……”雪臂上一大块令人怵目惊心的瘀青,让他的双眉立刻拉直成一条线。
“你、你……你在干什么啦?”她涨红脸,急欲抽回手,可任凭她怎么使劲就是抽不回来。
“聂——”声音甫出,她随即被一双厉眸给骇到,为了保命,她只得暂时忍气吞声。
“你是怎么弄的?”
“就不小心跌倒啊!”她回得不甚在意。
“还有没有?”他面冷,声更冷。
“什么呀?”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
“除了手臂的伤之外,你还有哪里受伤?”他像是受不了她的迟钝,明明是关心之语,却在出口后硬是转为嘶吼。
突如其来的暴暍教绯语肩头一缩,同时亦教她完全傻愣住,全然忘了要回应他的话。
见她居然还能当他的面发呆,他心头那股无名火不禁越烧越烈。该死的!她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哇!你想做什么?”她惊呼,忙不迭打掉那双想解开她衬衫钮扣的大掌。
聂镜波抿紧双唇,一掌擒住她乱挥舞的双手。既然她什么都不说,他就自己动手将她全身衣物给剥光。
“等等啦!我……我上半身好得很。”眼见整排扣子都快要被他解开,她吓得不停扭动,赶紧招认。
解扣的动作一顿,下一秒钟,他的大掌转而攻向她的牛仔裤头。
“哇!你怎么又来了!聂镜波,你要是敢脱我裤子,我绝对跟你没完没了!”绋语羞到快要爆炸。
“不想我动手,你就自己脱。”聂镜波暗暗深吸了口气,抬眼对上她含羞带愤的眼儿。
“天呐!你竟然要我……要我当你的面脱裤!?”她死也不干。
“你、你……”
不用照镜,她也能保证自己的脸蛋绝对红的跟关老爷一样,不过,他更加相信,如果她不照做,他一定会代她完成。
见他魔掌再度伸向她,她心骇,急忙说道:“我自个来,我自个来……”
逼不得已下,她弯下身,小嘴念念有词的同时,亦将裤管慢慢往上卷,所幸她今天穿的是有点喇叭式的牛仔裤,要不然就真的糗毙了。
当裤管卷到膝盖处时,几块明显且已经破皮的擦伤旋即让聂镜波眸中一凛。
该死的!为何他没及时察觉到她的异状?
偷偷觑探他表情的绯语,实在难以想像他的坚持究竟从何而来,更难以想像在见着她的伤口时,他所流露出的反应竟是担心。
担、心?
也就是说,他刚才对她说了这么多浑话,全是因为害怕她出事。
不知怎地,原本郁卒的心情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不由自主地漾露出类似羞怯的笑,却又因为害怕被他撞见而旋即隐没。“不能再卷了。”她已经很勉强的将裤管卷至大腿上。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他口吻冷沉。
“摔的啊!”就说她倒楣嘛。“讲清楚。”
她唇一撇,无奈说道:“还不是我在购物中心搭乘手扶梯时,一个站在我前头的小女孩竟然回过头来对着我猛扮鬼脸,结果她一个不稳,我只好勇猛的充当起她的肉垫。”
所幸小女孩只是受到惊吓而无半点损伤,不过,她可就惨了,当时的她可是拿肉身护住小女孩,导致她的手臂及双脚都因此而挫伤数处。
“所以这些伤就是你爱逞强的结果。”真是不自量力的小妮子。他哼笑。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小女孩被卡在——”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突然转身按下分机键。
“东零,请林医师过来一趟。”
“喂!这种小伤随便拿瓶红药水擦擦就好,用不着专程请个医生来吧!”太夸张了。
“我不放心。”早已褪去凛冽的他,淡淡说道。
“你在不放心什么?”无可抑制的,一股甜滋滋的情愫油然而生。
讨厌!担心她就直说嘛,何必跟她耍性子。
然,更快的,一记嗤笑戳破她的美梦。“你以为我在担心你?”聂镜波要笑不笑的瞟向小脸倏僵的她。
“我……我不敢这样想。”她心一揪,不动声色地吸了好几口气,努力按捺住体内那股不断往上窜的怒气及耻辱。
“不要动!”他冷不防一喝。
深觉心口被根针给扎到的她,自然不会听他的,所以她持续将卷成一团的裤管往下拉。
“如果你喜欢我亲自替你脱下衣裤,你可以继续没关系。”
也因此,她抓住裤管的双手益发抖得厉害。不行,她绝对要找个东西来供她发泄,否则她会受不了。
对了,就是它!绯语一把抓起她搁在几上的纸袋,拿起来就想——
“你做什么?”聂镜波一把夺过她手上颇为沉重的纸盒,恶声问道。
“东西还我。”她凶巴巴的瞪住他。
知道再问下去也得不到结果,他干脆自己拆开,看看里头究竟是何物。
“聂镜波,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绯语想抢回,可卷在大腿上的布料却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