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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为了逼她回去,他故意对她施以放浪的笑容、放肆的言语。
凯儿又怎能相信才数日不见,他就变了个人呢?
“这不是你会说的话,绝不是!是我爷爷逼你说的是不是?”此刻,她就像被秋风扫过的叶子,已摇摇欲坠。
“不是。”他很沉著的回话。
凯儿深吸口气,“我都已经离家出走了,现在你才要赶我回去,我不要。”
“你——”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就是赖定你了。”她用力坐下来,抿紧唇,含泪凝睇著他,心底有著无限困惑与失望。
楚邑帆先是被她的傲气给震住,跟著激狂大笑,“行,如果你就是喜欢跟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在一块儿,那我也拿你没办法。我要出去一下,你如果想离开的话,就请将大门带上。”说著,他就直接走出房间。
凯儿失神的坐在床上,怔茫地望著他消失在眼前的身影。
突然,她的胃像是翻了个跟头,抽得好紧好紧,痛得她俯下身,痛哭不已。
楚邑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是日本那个温柔备至的男人?还是现在这个无情邪恶的男人?
她该怎么办?如果他一直这么狠心对待她,她还有信心和自尊继续待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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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凯儿不见了!这是哪时候发生的事?”费云在接到管家王叔的电话后,立刻从公司赶了回来。
“中午。”王叔挥著汗,“我到后面吃饭休息时小姐才不见的,而且王嫂进她房里查看,她还带了一些衣服离开。”
“这丫头,愈来愈不像话了。”费云老眉深锁著。
“老爷,该不该报警?”王叔已经到处找遍了,就是没有她的踪影。
“不必,我猜得到她是去哪儿了。”费云抿紧唇说。
“小姐在哪儿?我立刻去接她回来。”王叔听他这么说,立刻放下一颗纠结的心,已迫不及待想前往。
“暂时不用,她不会有危险的。”虽然他不了解楚邑帆,可他相信在他得知凯儿极可能是他的亲妹妹之后,是不会伤害她的。
不过,目前他必须确定的是他到底是不是淑华的儿子、费家子孙。
“老爷!”王叔不解地看著他。
“有件事我要你去调查一下。”费云坐了下来,眯起眸说:“你还记得淑华吗?”
“少奶……呃……我记得。”王叔急著开口,差点说了下该说的话,希望老爷别生气才好。
“那你也该记得,当初她离开时已怀有身孕?”费云又问。
“当然了,老爷在小姐出生后就一直派人找寻他们母子的下落,但是音讯全无。”王叔眸子一瞠,“老爷!该不会已有了他们的消息?”
费云点点头,“凯儿在日本认识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我的孙子,所以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下,我要确定他的身分。”
“好,我立刻去。”如果这男人真是费家子孙,那老爷也不会再有遗憾了。
“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我会的,只是事隔多年,可能要快不容易。还有,我必须要有他的基本资料,这样查起来会迅速点。”王叔补充。
“资料我会给你的。”费云揉揉眉心,脸上有著难以消除的疲累与憔悴的线条。
“我明白了,是不是小姐现在跟他在一块儿?”
“对,他因为气我赶走淑华,才来报复我,因此想对凯儿下手。”费云看著王叔,“我已经告诉他,他与凯儿之间可能的关系,他应该不会伤害凯儿的。”
“那就好,我真想认识认识他,如果他真是少爷,就太好了。”看样子,王叔比费云还兴奋,“到时候少奶奶可以回家,咱们费家就热闹了。”
事实上,当年他是站在少奶奶淑华那边的,但是老爷的决定不是他能改变得了,只好陪著老爷当恶人,这事至今都纠缠著他的心呀!
“淑华已经去世了。”费云轻皱起眉,可以看得出他也活在深深的悔恨中,只是向来个性强硬的他不容许自己表现出悔意。
“什么?!”王叔吃了一惊。
“就因为她死了,那孩子才会找上我,但奇怪的是淑华竟然告诉他,他是她捡来的,所以这事有很多疑点,我一定要赶紧弄明白。”费云眯起老眼。
“是的,老爷。”王叔明白老爷心急,于是急急退下去办他该办的事。
费云站起,走到窗边,仰首看著天边晚霞,喊著儿子的名,“费鑫呀费鑫,请你要保佑凯儿,也期望楚邑帆真是咱们费家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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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儿在屋里等候了一夜,凌晨时分才见楚邑帆喝得醉醺醺回来。
“邑帆,你怎么了?”她赶紧冲过去扶住他。
“你别碰我。”他用力将她一推,“给我站远点。”
楚邑帆熬到天亮才回来,就是为了逃避她那股水媚、憨柔的诱惑力,可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彻夜未眠。
她摇摇头,“不行,我才不会被你激怒呢!你都醉了,我不能不管你。”说著,她就奔进浴室,为他拧了条热毛巾。再出来后,就为他拭了拭脸上的汗水和酒气。
“你为什么这么烦?”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怒目瞅著她。
“我是烦,就看你要拿我怎么样?”凯儿蹙起眉,虽然心匠涌上的是疼痛,但她仍坚强微笑著。
她已是付出一切在爱他,就不会这么轻易被他的无常打倒,除非他让她死心,想尽办法让她死心。
“你……算了,我好困。”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正要躺下;没想到她又跟了进来。
凯儿站在门边说:“我猜你还没吃东西,刚刚我走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些菜,做了几道家常菜,要不要吃一点?”
楚邑帆眯起眸笑望著她,“呵……你会煮饭,我没听错吧?没把我房子烧了,还真是谢天谢地呢!”
“你别老是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她大声朝他吼道。
“瞧你那副样子,还真凶。”他仰首大笑,“但我还是不敢当你的试验品,就怕你会毒死我。”
“我毒死你?!”她很震撼,“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你们费家人个个坏心眼。”
楚邑帆瞧著她脸上那抹凄楚幽怨的表情,心底瞬间像被绳索给束缚住,胸口直鼓胀著难以消化的疼痛。
她,就像只脱蛹而出的蝴蝶,灵逸动人,烂漫纯真。
他,就像个被仇恨囚禁的犯人,愤世嫉俗。
凯儿落泪,不可否认他刚刚那番话对她而言的确是够毒、够辣,直侵入她心坎,让她的身子颤抖难抑。
“我也坏心眼吗?”她哑声问著,“真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偏颇的心结?我到底做错什么?难道有钱也是罪过?”
丢下这话,她便奔出他的房间,坐在外头椅子上低首哭泣。
他曾说过,不会让她一人承担,他会让她依靠。可为何现在一切都变了?是他后悔与她在一起了吗?
颓丧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她用力将门关上,而关门声透过墙传进了楚邑帆耳中,他这才走出房间,望著她的房门发呆。
本以为喝醉了,就可以忘了一切,让自己好眠;没想到心情却更乱了,大概是自己醉得不够吧?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正想拿罐啤酒好加速酒精催发,哪知道里头一盘盘明显未动过的菜肴映入他眼帘。难道她为了等他,自己做的晚饭连一口都没吃?
他深吸口气,走向她房间敲敲门,“你真的打算等我回来当实验品吗?OK,我认了,去吃吧!”
凯儿皱起眉,但下理他。
“真不吃?”他眉一蹙,“还是跟母猪一样,才五秒就睡著了?”
她紧抓著被子,咬著下唇,仍不开口说话。她也有脾气,又不是小狗,被他骂走了,哄几句就乖乖摇著尾巴回头乞怜。
“唉……睡死算了。”楚邑帆暗自念著便离开了。
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凯儿突然好后悔,可是她告诉自己,她有自尊,绝不能因为爱他而作践自己。
突然,她听到锅铲铲动的声音,接著是一股股香气飘来,他在热菜?!
良心不安的拉开门,她慢慢朝厨房走近,而那菜香也浓郁的诱惑著她,天,她好饿喔!
食材是她买的、菜是她炒的、饭是她煮的,她应该有权利吃才是。
堂而皇之的坐在餐桌前,她静默不语的等著。当楚邑帆将热菜、热饭端出来时,还真被她的身影给吓了一跳。
“拜托,你游魂呀!怎么不吭一声?”他飙高眉。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的。”凯儿故意看著天花板。
“胆子再大都会被你这种居心不良的女人给吓死。”将饭菜端上桌,他主动为她盛了碗饭。
“哇……好香喔!我怎么会这么厉害,居然可以做一桌菜呢!”她赶紧拿起筷子吃了口,还装出意犹未尽的垂涎样。
“希望我吃完后,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他也坐到餐桌旁,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看他这副饥饿样,八成也没吃晚饭,可不吃饭就光喝酒,是会伤胃的。
想到这儿,凯儿便皱眉说道:“你就会说话气我,其实你是故意跑出去的对不对?只是想躲我,为什么?”
“既然知道何必问?”他还真坦白。
“好,既然要躲我就有骨气点,我做的饭菜你别吃。”她站了起来,将一桌子菜全拉到自己面前。
“喂,如果不是我热上一热,这冷菜、冷饭能吃吗?”楚邑帆大言不惭地说完,又把菜一盘盘挪到自己眼下。
“你还真过分。”凯儿下甘示弱地准备再拉回来。
两人就这么将盘子一来一往的移动著,忙得几乎没时间吃饭,最后翻了饭菜,凯儿一气之下就猛槌他,他抓住她的手腕,乘机反击——
楚邑帆藉著些微酒意强迫自己忘掉一切,狠狠地吻住她……吻得凯儿忘了挣扎、忘了所有的一切……他的大手更是霸气地钻进她的上衣,掳住她的丰满……
凯儿闭上眼睛,一声嘤咛震醒了他。
他蓦地瞪大眼,眼底有著恐慌,下一秒竟撇下她,奔回房里将门上锁。
就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锁谁?是锁“她”的人,还是锁“他”的心?
凯儿茫然地呆立原地,看著他逃离的身影,心渐渐凉了……她明明可以感受到他的爱,为何他不肯表露?为什么?
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他也认为她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第七章
楚邑帆同样请了征信社调查自己的身世,由于事隔多年,连征信社都不能保证可以给他答案。在还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之前,他不能对凯儿有进一步的动作,即便他已经做错了,但不能一错再错。
可惜凯儿不肯离开,为了让她心甘情愿的走,他必须做出更狠的事来。
于是翌日一早,他又出门了,天黑之际才返回,身边却多了个女人。可以想见,当凯儿打开门乍见他们的瞬间,心情立刻沉落谷底。
她紧皱起双眉,一对美眸直盯著他们瞧。跟著,她转向楚邑帆,故作坚强地说:“你这又是哪一招?我看过不少男女心理方面的书籍,如果你们之间是玩真的,就绝对不会带她回来。”
“看书推理是最笨的。”他邪魅地笑开嘴。
“可也是最有依据的。”她回他一句。
“哈……随你了。”他转首面对勾著他手臂的女人,“你先进我房间,从这边走,左手边那间。”
“死相。”她笑了笑,听话的放开他,走进他的房间。
她一定,凯儿突然崩溃地捂住脸在他面前哭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心伤难受?”
他用力爬梳了下头发,“我老实告诉你吧!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她含泪望著他。
“你爷爷曾经做错一件事,害死我母亲,让她心碎神伤地吊死在最爱的吉野樱树下,所以我要报仇。”这事他本来下想告诉她的,可现在唯有这么做,才可能让她自动离开。
“吉野樱?”她愕然,还记得在日本他们逛樱花园时,她最爱的就是它。
“对,我忘了告诉你,在十三岁以前,有段时间我住在日本。”他扯开一丝冷笑,“现在你知道我根本不爱你,你是不是可以离开,别妨碍我们?”
凯儿怔忡了一会儿,不停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如果真是如此,在你仇恨未报之前怎可能放我走?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还真是厚脸皮,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死心?!”楚邑帆很诧异的问道。
她扁著嘴,不语的凝睇著他。
“好,你喜欢再待下,我也阻止不了,随你高兴了,我玩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就不奉陪。”说著,他便直接步进房里。
凯儿追到门口便放弃了,她无力地靠在墙边,直犹豫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