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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我太太上去问问小姐吃过晚餐没。”王叔又说。
“去吧!”费云摆摆手。
而回到房里的凯儿立刻踢掉鞋子,跟著跳上水床,呈大宇型的躺在上面,看著天花板上固定的图案。
爷爷,你真以为可以控制我一辈子吗?
“我早就长大了,不再是以往那个唯命是从的小女孩。你知不知道,你的过分强硬才是导致我叛逆的最大因素?”
突地,她翻身坐起,从抽屉里的暗柜中找到一只盒子,用颤抖的手打开它。她看著里头每一样东西——价值低廉的项链、干燥的玫瑰、还有一叠叠的信,上头的署名正是“楚邑帆”。
摸著这三个字,她的泪水早已控制不住地缓缓滑落……
第二章
“王嫂,爷爷不在呀?”凯儿一早下楼竟没看见费云坐在餐桌前看报,便猜测他定是去公司了。
“是呀,今天公司年后开业,老爷去主持会议,顺便发红包。”王嫂笑了笑,跟著又问:“小姐,你今天起得真早,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弄。”
凯儿看看餐桌,还有一些烤吐司,“我吃吐司就好,帮我泡杯咖啡。”
“一早喝咖啡不好吧,我帮你泡杯热牛奶,吐司再加个蛋,怎么样?”自从小姐“转了性”后,经常不在家用饭,王嫂发现她明显瘦了圈,只想利用机会好好补她一补。
凯儿笑了笑,“王嫂,你就怕我饿坏似的。”
“当然怕了,前两天过年,王嫂做了一桌子好菜,可你都不回来吃。”说著,她便伤心地垂下脸。
“王嫂,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只是……”凯儿叹了口气,有点歉疚地看著王嫂。
“我就知道你的本性不是如此,没事的。”王嫂拍拍她的小手,安慰一笑,“我这就去帮你煎蛋、泡牛奶。”
见王嫂离开后,凯儿不禁摇摇头,心忖:看来王叔和王嫂都比爷爷了解她。
吃过早餐后,她背上背包就要出门。
王嫂见了赶紧问:“小姐,你又要出去了呀,那中午回来吃饭吗?”
“我爷爷回来吗?”
“老爷会回来。”
“喔。”凯儿蹙起眉头,丢下一句,“那我就不回来了。”
“小姐!”王嫂不解地冲到大门口,对著她娇俏的背影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恨老爷?老爷一直很疼你呀!”
“他的爱太狭隘,不是我承受得起的。”她回头对王嫂微微一笑,接著便跳上她的车,迅速开出大门外。
“小——唉,这个家什么时候才会像个家呀!”王嫂叹口气,忍不住思念起一年前的情景,那时候的费家多热闹、多温馨。
费凯儿开著车,车上的音乐声开得好大,布兰妮的轻快嗓音不时传出车外,引来不少路人与周遭车辆主人的侧目。但是她根本不在意,别人愈觉得她标新立异愈好,这也是她的目的。
来到一家泡沫红茶店外,她停下车,快速跑进去。“阿钦,没想到你今天开店开得这么早,给我一杯红茶吧!”
“哇……凯儿,你更是让我意外,以前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起床的,现在才几点……”他看看表,“十点半就遇到你,该不会是昨晚一夜都没回去吧?”
“去你的,我才没那么贪玩呢!”凯儿笑著拨拨额前的刘海。
“不会玩?这还是我今年听见第一个好笑的笑话了。”阿钦递上一杯红茶,“或者你被你那位有钱爷爷给控制了?”
“他哪控制得了我?算了。”她坐在高脚椅上跷起二郎腿,短裙下的春光若隐若现,不知引来多少男人色迷迷的注目礼。凯儿不是不知道,但她无所谓,反正她穿了安全裤,要看就随他们看吧!
“那你今天来我这里是……”
“想找乐子,不知有什么好玩的?”她无聊地托著腮。
“可我正在上班哪!”阿钦有点为难。
“阿钦忙,我陪你玩好了。”那群色迷迷的客人里的其中一位突然坐到她身边,近距离地瞅著她的俏脸。
“你要陪我玩?”凯儿眯起眸,冷眼看著对方那对蓄意不良的眼神。
“对,看你要上天下海,我都奉陪。”对方的笑容变得更邪恶了。
“喔?!”她朝著他咧嘴一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下海吧?死样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厉害,我佩服你,那你的意思呢?”对方可不希望心底的计画就这么泡汤了。
“对不起,我虽然喜欢玩,可不跟你这种人一道。”说著,她把红茶一放,对阿钦道声再见就离开了泡沫红茶店。
但那人迅速追上,直握著她跑车的方向盘,不让她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凯儿瞪著对方。
“小妞,不要给脸不要脸嘛!”
“呵,偏偏我就不爱你这张丑陋的脸。”凯儿举出手刀,往他手臂用力一砍。
“啊!你这臭娘们,竟敢对我动手!”他举拳对她出手,凯儿俐落一个俯身,躲过他的攻击,双手按住方向盘用力撑起下半身,双腿猛一回旋,将他踢飞五步之外。
“你……你……”对方笑脸不再,换上一副惊恐样。
“怎么样?还想约我吗?”她非常矫捷地回到原位。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嗓音,“不知道你纠缠著我女朋友,有什么目的?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她是你女友?”那人看向穿著黑色背心、有著一身纠结肌肉的莫克廷。
妈呀!想那女的功夫已经不弱,这男的更惹不起了,这个人心底突生一股找错对象的骇意。
“对,怎么了?”莫克廷凝唇笑说,跟著跳进凯儿车内,一手搭在她肩上。
对方看了他们一眼,立刻气愤的离开了。
这时,凯儿斜靠在他肩上,“喂,你还真不错,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会出现,你还能说你没刻意注意或跟踪我吗?”
“如果我说真的只是凑巧呢?”莫克廷撇嘴一笑。
“台湾虽不大,但是要有这样的巧合似乎也不太容易吧,BOYFRIED。”她的语气玩笑多于愤怒。
“呵,那就随你怎么想了!”他淡淡一笑,“没想到你的手脚功夫真不错,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不敢相信呢!”
“那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还当我是绣花枕头?”她斜睨一眼,随手发动车子。
“有一点。”他扯笑。
“你好大的胆子!”凯儿举起拳头,朝他比划了一下,随即眯起眸,“你到底是谁?我猜你会出现在我身边,绝不是凑巧。”
莫克廷双手抱胸地说:“我想跟你一块儿去见刘先生。”
凯儿一震,“哪位刘先生?”
“刘水生。”他回头,对她漾出一抹温柔笑意,“他是我师父。”
“什么?!”凯儿这下更吃惊了,“你也是他的徒弟?那你是我的……”
“师兄。”
“去你的,我跟他学武术已经一年了。”凯儿挥挥拳头,“别以为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占我便宜。”
“你等会儿可以问他,我跟他学武术几年了。”莫克廷嘴角挂著的神秘笑容让凯儿对他的好奇也随之加重。
“好,你说你是他徒弟,为什么不直接去见他?”她睨了他一眼。
“我想跟我的小师妹一块儿去见他,意义似乎比较不同。”莫克廷指著前面,“前方右转,第二个红绿灯再左转。”
她的表情陡变,这下真的不得不承认他知道刘水生的住处。
凯儿不再说话,将他载往目的地后指著前面那扇门,“这里就是我师父刘水生住的地方,那就一起进去啰!”
“OK。”他率先下车,走到大门前竟停了下来。接著踩下脚边的一块红砖,凯儿看了一眼便立刻跟上。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她扬眉问道。
“如果我不知道就不是刘师父的大徒弟了。”他笑著按了电铃。
不一会儿,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当他瞧见莫克廷与凯儿同时出现在眼前时,立刻笑弯了眼,“克廷,凯儿,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师父,你真的认得他?”她走到刘水生面前,指著莫克廷。
“当然认得了,他是你的大师兄呀!”刘水生拍拍莫克廷的肩,“好些日子不见了,近来可好?”
“还不错,只是人在国外,满想你的。”他坐在刘水生身旁,两人聊得非常起劲。
凯儿站在一旁看著他们交谈得这么热络,于是说:“你们聊,我去煮咖啡。”
见她离开后,莫克廷望著她的背影,喃喃说道:“当我接到你的电话,得知你收了位小师妹后还真不敢相信,所以一回来就找上她。的确,她真的‘很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幽邃了,拳头也不自觉的紧握住,眼角还泛出丝丝湿热的痕迹。
“当然不一样了,尤其对你。”刘水生看看他,又回头看著在厨房里忙的凯儿,“别看她这副无忧样,她可是经历过许多女孩不曾经历过的苦与痛。”
“怎么说?”他转首看向刘水生。
“想知道她的故事?”刘水生抿紧唇。
“嗯。”莫克廷点点头。
这时,凯儿拿著杯盘,端了三杯咖啡出来,“师父,瞧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到底在聊些什么?我也要加入。”
“男人间的秘密。”莫克廷笑说。
“什么嘛!”她皱皱鼻子,“没想到男人也有秘密。”
“男人当然有秘密了,我跟克廷之间的秘密可维持了十年之久。”刘水生对著莫克廷眨眨眼。
“什么?!师父,你收他为弟子已经有十年以上了?”凯儿一副不甘愿的样子,“原来你真是我师兄,还是‘老’师兄呢!”
“别吃醋,改天我再收个小师弟,让你当师姊吧!”刘水生逗著她。
“真的?那太好了,你别诓我喔!”拿起咖啡喝了之后,凯儿看看他们,“你们一定有很多‘秘密’要说,那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我并没意思要赶你离开。”莫克廷赶紧说。
“我知道。”她笑了,“是我识趣。你们聊,明天中午我请师父和你到外头吃一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莫克廷站起来送她出去。当他再度回到刘水生身旁,便坐下问道:“师父,现在可以说了吧……我想知道她这一年来到底过著什么样的生活。”
“你还真急呢!”刘水生笑了笑,随即将目光瞟向莫克廷那张急躁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你该知道,这故事启幕于两年前,是如此刻骨铭心……”
莫克廷抿起嘴角,眼底瞬间闪过许多复杂的神色,“当然,死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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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
“凯儿,爷爷要去公司,你也毕业半年了,这阵子在家帮我处理业务也到了一个阶段,是该更进一步到公司实际见习的时候,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呢?”费云问著正在家里看杂志的费凯儿。
“我去,我当然去了。”她放下杂志,看了看自己一身裤装,觉得有点儿不妥地说:“我去楼上换件裙装。”
“也好,这样端庄些。”费云点点头,并坐下等著。
凯儿的父母自她幼年时便已不在,是爷爷一手将她扶养长大,从小就被费云培训为接班人,她知道爷爷需要她,于是她凡事唯命是从,极尽一切地做好身为费云孙女的角色,即便现在只不过是个社会新鲜人,也试著学习做生意的本事与技巧。
上楼进入房间,凯儿立刻找出一件鹅黄色套装换上,然后在最短的时间赶到费云面前。“爷爷,我好了。”
“那走吧!”
爷孙两人坐进宾士车内,让司机载往费云一手打理成长的“丰滨钢铁”总公司。
凯儿坐在车中,音响传送出来的不是音乐,而是新闻,接著费云开始口头考验著她每一段有关商业新闻的大事。
“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凯儿说错一题,费云的眉头就忍不住蹙起。
“爷爷……”她低下头,多年来被压抑的她其实早有埋怨,可她不敢表现出来,从来都不敢。
“不要不情愿,我是不希望你以后接掌公司时会手足无措。”费云睨著她那张低垂的小脸。
“我知道,爷爷。”她点点头,跟著看向窗外。
经过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丰滨”。
一进入办公室,凯儿便在费云安排的位子坐定,处理著他交给她的事务。
直到乍休时间,费云才从文件中抬头,“饿了吗?一块儿去餐厅吃饭吧!”
凯儿摸摸自己的腹部,“爷爷,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吃饭。”
“你真没用,一忙就胃痛。那好吧,想吃什么跟我秘书说一声。”费云站起,直接走出办公室。
凯儿吐吐舌尖,确定爷爷离开后,这才偷偷走出办公大楼,来到附近的披萨店。
她爱吃披萨,可爷爷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