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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丑夫霸妻文/寒衣玉面
作者:
☆、第一章:江南灵儿
四月草长莺飞季,大地染上一片绿意,初露泥土的春苗犹如新生儿一般,显得那样欣欣向荣。江南鱼米之乡,一方灵土,风烟俱净,澄澈得如一汪清水。古镇恬静、雨巷幽深,四处都散发着灵韵气息。
江南边陲小镇,碧水粼粼,杨柳拂堤,碧草如丝。一位白衣女子,白纱遮面,面纱后的素颜琼姿花貌。此时她在街边一处摆下一个摊位,上置笔墨纸砚,大大的横幅,娟秀的写着几个字‘代写书信’。女子轻轻摊开宣纸随后压上镇尺,动作优美文雅,素袖拂过之处暗香袭人。
由于此处是江南范畴,是以过往商客自然不少,热闹的大街人影繁密。只见一群人围在女子的摊位前指手画脚。
“唉!这年头,闺中女子竟抛头露面的在街上摆摊,真是世风日下!”路人甲摇头说道。
“可不是吗!好人家的女子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你们看,她竟也知羞,还想到轻纱遮面。”路人乙鄙夷接道。
“依我看,这女子定是有什么难处,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你们还是不要胡言乱语了。”……
几人的一言一语早已传入白灵儿耳中,她敛了敛神,强压心头无奈,轻声招呼道:“有人要写书信吗……大娘您要写家书吗?”
她已顾不上颜面,只能卑微的出声,要知道家里已快无米下锅了,房租更是拖欠多时,她必须在短时间赚够钱,不然她们母女就要被扫地出门了,想到这她就焦急万分。
可生意难做啊!一天下来她才赚到几个铜板,就在刚才一位大娘还在和她杀价,要知道纸墨也是要花本钱去添购的,让她这样杀来杀去,根本没得赚,无奈她又不想失去主顾,只得硬着头皮代写。
暮色降至,天边染上一片霞色,照的满街余晖。坐了一天的白灵儿,此时早已疲惫不堪,她收拾好摊子,寄放在一旁卖菜大婶家中,便匆匆往家赶。炊烟四溢,到了饭口,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响起,手心那寥寥可数的铜板已叫她攥出了汗。娘亲一定饿了!
灵儿缓步来到包子摊前,“老板,素包怎么卖?”
“两枚铜板一个,姑娘你要几个?”
她摊开手掌数了数铜板,一共五枚,只够卖两个,怎么办?“老板我只有五枚铜板,你能不能卖给我两个半?”
“这是怎么个买法?我从来没卖过半个。”
看到老板如此为难,灵儿淡淡出声道:“那我来两个吧。”
接过热腾腾的包子,女子举步要走,只听那老板出声叫住了她,“姑娘等等,罢了,一个铜板给我,我在给你一个素包便是了。”不知为何那老板见她凄楚的样子,竟有些于心不忍。
“谢谢,谢谢你!”灵儿感激的向他鞠躬致意,满心欢喜的直奔家中。
“什么?你们还要拖欠房钱?你们已经欠了两个月了,如果这次在交不上,那就别怪老娘不客气了,限你们三日把钱全部补齐,不然我可要惊动县衙了,到时候让你们尝尝牢房的滋味!哼!”房东撂下狠话,夺门而出,正巧回来的灵儿看见这一幕,心中焦急更甚。
“呸!神气什么,不就是有几座破宅子吗?在这儿耀武扬威的,还要惊动什么县衙?我呸!想当初我家老爷当户部尚书时,那县老爷给我们倒夜壶都不配呢,想吓唬我!哎呦,真是气死我了!”妇人气喘吁吁的叫骂着,一张风韵犹存的美颜已是涨红,一改刚才的忍气吞声。
“娘,您别生气了,毕竟是咱们不对在先。”白灵儿莲步走进房间,轻轻摘下面纱,放下素包,轻轻捋着妇人胸口为她顺气。
“灵儿,你回来了,怎么样?钱呢?”伍金枝看见女儿回来顿时来了精神,她上下齐手,翻起灵儿的衣衫,谁知翻来翻去,竟一无所获。
她颓废的坐到椅间,凄凄说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让我这辈子如此落魄,我也是大家闺秀,原以为嫁给子重会风风光光一辈子,谁承想他偏偏得罪了皇后的娘家人,被罢官发配边疆,偌大的家业也充了公,害的我老无所依!”
灵儿见得母亲如此伤感,不免心头酸涩,“娘,别说了,女儿会想办法让您过上好日子的。”她宽慰说道。
“你?你会有什么办法……”伍金枝摇头叹道。随后她抓起桌上的包子狼吞虎咽了起来,她可是一天没吃过东西了。吃着吃着,突然她哎呦一声,惊的灵儿赶紧给她倒水。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伍金枝含糊不清的说着,随后她快步跑到衣橱前,乱翻一通。
“娘,您在找什么?”灵儿跟在身后讶异的问道。
“找到了,我的天啊!我真是老糊涂了!”伍金枝手中攥着一块玉佩,雀跃的像个孩子。
灵儿望见她手中的物事,思绪犹如流水一般划过。
还记的那是十年前,她随父母去孝亲王家中作客,当时的孝亲王和他的独子墨庄小王爷正在园中对弈。小灵儿好奇的看着棋盘,在墨庄刚要落子时,她稚嫩的声音响起,“错了大哥哥,你这子若是放在那里便会全军覆没!”
“那你说该放在哪?”墨庄儒雅的声音响起,虽是十五岁的年纪,却稚气早脱,声音文雅动听。
小灵儿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声音,便抬头望向他,就是这一眼她小小的心灵从此为之牵动。如玉的俊颜,英挺的剑眉,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双桃花眼正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她。
小灵儿羞涩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
这一切都落入了孝亲王眼中,他含笑向白子重点了点头。
事后她随父母回府路上,还时不时的望向马车外,希望还能看见那个儒雅的人,可她却一次一次失落,直至再也看不见王府的影子。
当回到家中父亲告知她,她与墨庄的亲事时,她傻傻的问道,是不是定亲了就能天天看见他了,父亲含笑点头,以作回答。那时她高兴的竟好些天睡不着觉。只是那时的她还太小,不知什么是芳心暗许。只知道他那如春风般的笑容,暖了她小小的心。
以后的日子她盼啊盼,终于她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佳人,也懂得了何为倾慕,就在她满心雀跃待嫁之时,一声惊雷劈碎了她的梦!
父亲的刚正不阿得罪了皇后的娘家人,一朝诬陷惹得皇帝大怒,降旨抄家,父亲也被关入天牢,幸得朝中大臣和孝亲王力保才免遭杀身之祸,但却免不了骨肉分离。
父亲被充军发配于千里之外,白府被封,她们母女被驱离京城,虽是免得沦为官奴,却也不免饥寒交迫,她们一路向南准备投靠舅舅家,却被拒之门外,无奈只能自寻落脚处,她们靠着偷偷带出来的首饰维持生计。母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怎堪忍受如此委屈,她大手大脚的挥霍着,依然打肿脸充胖子,不久银子花光,而她也满心的为将来的日子打算,就把心中的他渐渐淡忘了。
“娘,您这是……”灵儿收起心事,敛眸淡淡问道。
伍金枝对着灵儿左看右看,满意的不时点头。眼前的灵儿素衣素裙,青丝挽起随意垂于身后,头上虽无饰物却清雅怡然。面若凝脂,黛眉远波,美眸如水,唇如丹朱,不笑时如青莲傲然,一笑梨漩浅露,如瑶池仙娥,百花亦为之逊色。虽是素面朝天却美得惊人。
“瞧瞧我们灵儿,是何等仙人之姿,这倾世之颜,简直是老天赐个娘亲的瑰宝,你轻纱遮面是对的,不要让那些俗人亵渎了你这张娇颜!”伍金枝引以为傲的称赞着。
“娘……”娘亲她在说什么啊?
“你听娘说,这玉佩是当时孝亲王所赠的定亲之物,咱们明天就起程进京去王府,了却这桩亲事。”伍金枝满眼闪着光辉,看来她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只要攀上这门亲事,她就可以继续风光无限了。
灵儿皱眉说道:“娘,咱们是戴罪之身怎可攀上他堂堂王府?娘亲打消念头吧,女儿自有办法养您。”她何尝不想嫁给他,她是日日盼,夜夜盼,可此时他们的身份悬殊,她又怎能攀龙附凤,她的自尊不容许她这么做,只怪老天作弄,怪现在的自己配不上他。
伍金枝自然看得出灵儿的心事,她也自知女儿的扭脾气,是以她巧言令色道:“女儿,你忍心为娘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度日吗?再者说不是为了娘,就是为你自己,咱们更要走这一趟,你不是一心都牵系着他吗?你甘心吗?还有就是,你都不问他的想法,就这么草率决定,也许他也是念着、盼着你的,你这么自私想到自己的自尊,就不顾他的感受吗?娘听说墨庄小王爷现在已封为贤王,能得如此封号,人品自是错不了,他又怎会瞧不起咱们。还有就是他尚未娶亲,你想想他若不是念着你,怎么会到了如此年纪还未纳妃?都怪咱们当时走的太匆忙,以至于他联络不到我们,现在不定多么着急呢!不要一根筋了,女儿!世上可没后悔药吃,若是你错过了这桩金玉良缘,他心冷娶了别人,你就是哭都找不到坟头了!”
伍金枝不竭余力的劝说着,她就不信凭她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会说不动灵儿。
终于伍金枝看到灵儿的动摇,接着说道:“倘若他真嫌弃你,不愿应这门亲,也没关系,你就不必再心系于他,了断痴念也罢,顺道归还玉佩,咱们白家可是不会无故贪图他人之物的。”伍金枝脸上闪过得意,因为她已经成功的说服了灵儿。
这一席话犹如微风吹来激起的细浪,让女子心头泛起一片涟漪。“娘,您说的对,灵儿听娘的。”女子轻轻接过玉佩,玉脸一扫阴霾,如玉含春,一颗心承载无限期望。
一夜春风吹,欲知佳人心系谁!
☆、第二章:墨乱青楼
翌日,打点好行装的母女二人,即刻起程前往京城,开始灵儿还在为盘缠发愁,谁知母亲却给她一个惊喜,原来母亲偷偷留下一对金镯子,以备不时之需,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灵儿当了金镯,拿出一些银子交了房租,伍金枝只得心疼应允。算了!反正她们就要过好日子了,也不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钱。
一路奔波,辗转兼程,这一行足足一月有余,终于到达偌大的京城。
这里,天子脚下,京畿重地,到处都显得那么繁荣昌盛,子都大街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两旁商铺连沿不断,古朴雅致。街上更是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酒馆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好不热闹。
灵儿望着眼前繁华的景象,心中一阵感慨,曾几何时她和父母在这里亦是绕膝成欢,幸福无比!可现在的她们却是家破人散,远隔天涯!
敛起心事,灵儿和伍金枝缓步来到一间客栈。她们订下房间,随后洗去一身疲惫,准备休息一夜,明日在拜访王府。
夜色已至,月牙高挂天际,暗黑的夜空如墨缎一般。
望春楼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妓院。此时楼内歌舞升平,一片旖旎,琴声,欢笑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一处高高看台,一位风尘女子即兴而舞,惹得王孙公子一阵欢呼。
原来今日是名为飞燕的女子的初夜竞标,老鸨命她台上献艺。
这飞燕长得实乃国色天香,又能歌善舞,尤其是她的舞姿,犹如飞舞的娇燕,轻盈洒脱,真是人如其名。
台上舞的正浓,台下已漫天叫起价码。
“我出一千两。”矮个男子喊道。
“我出三千两!”又有人加价。
“五千两,小娘子是我的了,谁还敢出价?”此时喊价的是一位脑满肠肥的中年胖子,肥硕的身躯一拱一拱便要凑上看台,泛着油光的大脸,闪着淫秽的笑意。
台下之人听见如此高价,竟无人在往上喊。
飞燕看着屈身向前的胖子,满脸惊惧,顿时停下了舞步。不!她的初夜怎可交给这样淫靡、恶心之人,想她是何等美貌之姿,她不甘心!若不是养父把她卖到青楼,她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想到这儿她频频后退。
老鸨已是眉开眼笑,五千两银子!就是算当年花魁楚楚的初夜也不过才三千两而已,这次可真是赚到了!
飞燕看见老鸨贪财的嘴脸,心沉谷底,便要跑下看台,谁知一旁的龟奴早已发觉,一把抓住她的腕子,不顾她的挣扎,扯到胖子跟前。
“小娘们,怎么?看不上大爷我?那你就别做妓女,别卖初夜啊!又想做biao子,又想立牌坊!呸!看大爷我今天晚上怎么玩你,走……”胖子满嘴污言秽语,他已迫不及待要看到如此尤物在他身下放浪形骸yin叫的模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