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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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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父者莫若女,时珍忽然说:“也许,他不愿返家?”

卫先生却不觉可笑,严重警告:“此时不回来,以后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时珍答:“那也只得眼光放远一点,希望他同她相处得来,希望他们生活愉快。”

卫夫人凝视时珍,“你真的以你父亲的幸福为重?”

时珍坦然说:“自从家母去世后,他郁郁寡欢,我当然希望他可以再度得到快乐。”

卫先生大赞:“好好好!”

他忽然转向荧幕,“听到没有,李兄,你可以出来了。”

之洋与时珍大奇,“什么?”

只见荧幕上出现笑容满脸的李梅竺。

时珍大嚷:“爸爸,你在何处?”

之洋比较镇静,她看着李梅竺教授的映象。只觉他比往日更加潇洒清癯,都说一些男性到了中年会魅力毕露,说得非常正确。

只见李梅竺笑道:“时珍,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啊,以后,父亲如有机会选择对象,你可要尊重父亲的意愿。”

时珍冲口而出,“你不是真失踪?”

教授哈哈笑。

时珍气结。“是同我们开玩笑?”

这会儿,连卫先生与卫夫人都笑了。

时珍顿足,“如此作弄我们!”

就在此时,梦醒了。

时珍与之洋的手仍然紧紧相握,适才梦境历历在目。

之洋有许许多多疑问,因为涉及时珍的父亲,一时未能开口,她把问题在心中整理一下,才说:“教授简直料定我们会来偷用这部仪器。”

时珍一愣,一拍桌子,“孙悟空跳不出五指山。”

“而且,这次我们并没有指定选哪个故事。”

时珍说:“太巧合了。”

“教授打算再婚吗?”

“没听他说过。”

“时珍,我觉得你应当与教授联络一下。”

“你说得对,这上下我也有点儿挂住他。”

两人离开实验室,到住宅去与教授通消息。

电话接通,李梅竺教授在荧屏出现。

时珍说:“父亲,我牵记你。”

“不是小孩子了,”教授微笑,“我很好,勿挂念。”

“父亲,你安全吗?”

“当然安全,缘何问起这种问题?”

时珍支吾,“你离家已有一段时间。”

这时李梅竺教授有所发现,“时珍,你身后站着的是什么人?”

之洋连忙站开来,好让对方看清楚她,“李教授,我是时珍的好友林之洋。”

李教授呵呵笑,“当然当然,之洋,你是我们家的老客了。”

之洋腼腆,“我常来打扰。”

“不,”李教授感慨,“之洋,你永远受欢迎。”

之洋“嗤”一声笑出来。

可是时珍尚有怀疑,这真是她父亲吗,抑或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录映片断?

她决定问父亲两个不能事先准备,也不能他人冒充回答的问题。

“爸,我幼时最喜吃什么?”

李教授看着女儿,“手指。”他答对了。

“之洋身上穿什么衣服?”

“白衬衫白长裤。”

时珍点点头。

“时间紧凑,我不能多说了,再见。”

两个女孩子松口气。

之洋笑,“你看你,时珍,一副疑幻疑真的样子。”

时珍叹口气,“这年头,真与假简直分不出来。”

“那岂非更好,真假其实并不扰人,是我们一旦分晓斤斤计较而已,如果假足一世,保证无事。”

“你讲得对,之洋,很多事上,人应装作糊涂。”

之洋感唱,“怪不得老人家总说,生活过得去算了,其余不要大计较。”

时珍拍拍她肩膀,“我就是希望你能把不如意事大而化之。”

她们道别。

回家途中,之洋只觉得空气污浊潮热,交通拥挤不堪,她一颗心又浮躁起来。

她留恋李教授设计的梦境,最好自一个梦游览到另一个梦,永远不要回到现实世界来。

怪不得从前服食麻醉剂的人称飘飘欲仙的境界为旅程,之洋相信她已找到那理想的旅游地点。

时珍有时珍的生活,旅游时不必老是拖着她,之洋不介意孤身上路。

那套机器操作容易之至,三岁孩子都会用,但凡最先进的事物首要条款便是简易。

只需要时珍手中那条开机器的锁匙便行。

而之洋注意到,锁匙也不过只是随意放在右边第三格抽屉里。

李宅一切设备都只用来防君子,之洋咕咕笑:“我是小人。”

第二天一早,之洋留意时间,估计时珍已去上班,偷偷出发到李宅,把车子停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上去大门前按铃。

电子管家设备问:“哪一位?”

“李家的熟朋友林之洋。”

电子设备翻查记录,“林小姐你昨天才来过。”

“不错,请开门。”

电子设备找不到不良记录,“可是,主人并无吩咐我今日款待阁下。”

之洋有心欺侮这管家,“你主人糊涂了。”

“也许,但,我只凭记录行事。”

“所以说,机器只是机器,拨一拨,动一动,从来不晓得拐弯与见机行事。”

电子观察器沉默了一会儿,之洋以为无望,刚想离去,忽听得它说:“机器并不笨。”

之洋大喜过望,它沉不住气了,把电脑调校到懂得思考,就同时会产生这个不良副作用。

“我没说什么?”

“林小姐,我听差办事,不得不待慢客人。”

噫,抱怨起大才小用来了。

“林小姐,我知道请你入内无妨,你自幼是时珍的同学,又是好友。”

之洋故作好奇状,“没有主人吩咐,你可以破例吗?”

它逞强了,“当然。”

“你启门的密码没有锁死吗?”

它骄傲地答:“主人这点自由是给我的,主人信任我。”

之洋笑了一笑。

忽然听到“啪”一声,大门开启。

之洋摇摇头,见到时珍,一定要劝她换掉这一台仪器,无论是人或电脑,最忌自作聪明,自作主张。

她轻轻走入李宅。

大门关上。

之洋当然认得路。

她直赴实验室,打开门,走到书桌前,拉开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抽屉,看到那枚锁匙,刚欲伸手去取,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啧啧啧,之洋。”

那是时珍。

之洋把手缩回,涨红了面孔,颓然坐到沙发上,用手掩往脸。

时珍责备她:“想撇下我独自进入梦境?”

“我不想连累你,你有工作,你有你的生活,何苦陪我做梦?”

时珍叹口气,“李时珍与林之洋几时都共进退。”

“你又没有失恋。”

时珍笑,“你还对那家伙念念不忘?”

“人们对于挫折一定刻骨铭心。”

时珍摇头。

之洋忽然醒悟,“是你联同机器来开我玩笑吧?”

时珍笑,“之洋,家父设计的机器全部不简单。”

“今日为何不上班?”

“我知道有贼会上门来。”

“不要为我荒废你的生活。”

“我的生活,亦乏善足陈。”

“不是受了我的坏影响才有这种怨言吧。”

“你倒想影响我。”

“那么,让我们结伴去游乐。”

“今日去何处?”

“听李教授安排吧。”

“由谁来按钮?”

之洋叹息,“这像不像命运?其实一切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却还以为有自主按钮控制。”

“喂,你的感慨联想有完没完?”

之洋低头沉吟。

时珍伸手去按钮。

不论是什么梦,之洋都不介意,她太喜欢做梦了。

她们看见了庭台楼阁,穿着锦罗的女孩子来来去去,园子里花团锦簇,长廊底下有猫儿在打架。

之洋大奇,“这是何处?”

时珍摇头摆脑,“繁华锦绣地。”

之洋暗暗佩服,时珍好像已经知道身在何处,所以旅游少了她还真的不行。

时珍拉着之洋往园子深处走去。

之洋问:“我们去见谁?”

时珍答:“不知道,这园子里住了几百个女孩子,不知道会碰到谁。”

“有一本那样的书吗,讲几百个女子的生平?”

时珍没好气,“无聊才读书已够恶劣,你是根本不读书。”

园子越走越深,这分明是一个春天,空气中充满花香,令人嗅之精神愉快到极点。

树枝上挂着精致的鸟笼,里头关着八哥儿,一见人便叫:“贵客来了,贵客来了。”

之洋看见一进红墙绿瓦房子,便扬声问:“有人吗?”

连时珍都猜不透谁住在此,“人好像已经搬走了。”

“慢着。”

有哭泣声。

“谁在伤心?”

一时分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小,那哭声中的深深伤感却至真至诚,以致哭声扭曲,像受伤的野兽辗转呻吟。

之洋立刻说:“此人一定是失去了至爱。”

时珍脸色沉重,“让我来看看是哪一个。”

她伸手掀开一道洋红色软锦帘。

屋内只余几件简单家具,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伏在一张贵妃榻上哀哀痛哭。

听到脚步声,他吓一跳,连忙转过身来,抹干眼泪,瞪着之洋与时珍。

只见时珍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是你!”

那年轻男子相貌清秀,但眉梢眼角生有一股纨绔轻薄之意,之洋一见,便说不出的厌恶。

只见他看到生人,悲伤之意顿减,瞪着两个女孩子,忽然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作此打扮,究竟是男是女?”

时珍拉起之洋,没好气地说:“几百个人,偏偏遇上他,我们走。”

那人打一个揖,“两位姐姐,找我何事,有话请说。”

之洋看着他,“你倒是会低声下气。”

时珍说:“这是他一贯手法,拿手好戏,别去理他。”

之洋忽然喊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贾宝玉!”

那人一听,颓然,“你们心中都只有宝玉。”

时珍没好气,“不不不,他不是贾宝玉,他更要猥琐。”

那人抗议:“喂!”

随即坐下,用手托着头,似不欲分辩。

之洋好奇心大炽,“你到底是谁?”

时珍冷笑一声,“你不认识他?他是大名鼎鼎的——”

那人挥挥手,“我叫贾琏。”

这下连之洋都失望了,“怎么会是他!”

那贾琏生气,“我与两位陌陌生生,不知何处惹两位厌憎?”

之洋用手扇了扇鼻子,“臭名远播。”

那贾琏想也没想过有妙龄女子会如此刻薄地面斥他,不禁呆住,一方面伤心事涌上心头,更加无精打采。

时珍出言讽刺:“你这回子又哭什么?好端端一个人,弄进园子来,不出一年,被整治至死……”

那贾琏心如刀割,“不不不,不要再提了。”

之洋为之发指,“谁,谁整死了谁,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时珍索性坐下来,“之洋,在他们那个封建时代,吃人的礼教,凉薄的人情,死个把弱女子,有何稀奇。”

“那女子为什么不逃走?”

“逃往何处?”

“无论何处,有粥吃粥,有饭吃饭,有工打工,一定可以存活。”

时珍又冷笑一声,“不不不,年代久远,女子离了娘家就得夫家,单身上路,绝无仅有。”

“那,”之洋吞一口涎沫,“女子难道全靠他人怜悯养活?”

“是呀,所以自称奴家、卿卿……”

那贾琏实在忍不住了,“你俩到底是谁?”

之洋讨厌他,故当他像一只狗似呼喝他:“不关你事,你这种人也配问我名字!”

贾琏怒道:“你在我家出没,却不敬主人,岂有此理。”

之洋笑,“这话倒有道理,谁稀罕,我们走。”

时珍也笑,“真是,在他们这种地头,纵使锦衣美食,也还不如留在外头青菜淡饭,走走走。”

“你们到底是谁?”

时珍没好气,“你好好哀悼那位苦命人吧。”

那贾琏一听,跌坐在椅上,作声不得。

之洋用手臂搭住时珍肩膀,哈哈大笑而去。

时珍说:“真痛快,我憎恨那人已经有一段日子,今日痛斥他一顿,顺了心。”

“他那种人,有什么痛痒,不过把我们当作疯子,转头就似没事人一般。”

时珍沉吟,“他这次好像是真的伤心了,希望他会改变作风。”

二人正欲离开是非之地,忽尔听得身后有人叫:“姐姐,姐姐。”

之洋自问年纪不大,从来没有被人叫过姐姐,不知怎地,今日在这园子里,人人叫她姐姐,想必是种尊称,没有其他意思。

之洋与时珍转过头去,只见追上来的是一位妙龄美貌女子,穿一套青莲色百褶衣裙,头上戴着珠翠,看上去不似丫环,却又不像小姐,

她拢着双手揖了一揖,“姐姐留步。”

之洋拉了拉时珍袖子,“这个故事不好,我不喜欢到这等情节来客串演出,让我们走吧。”

时珍甚有同感,转身就走。

谁知那女于却已拦在她们身前,赔笑道:“我只想与姐姐们说两句话。”

之洋细细打量她,“你说吧。”见她温文有礼,不禁有点好感。

那女子脸色郑重,“我适才听到你们说话,好像讲的是,走得出去的话,有粥吃粥,有工打工,一样可以存活。”

时珍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们说的是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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