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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们一个问我该怎么办?一个又问我想怎么样?”惹烈月都快弄不清楚了,这场恋爱的主角到底是谁跟谁,怎么连她都有份儿?
“惹红日,柔柔不是我的,你知道,我对三人行是绝对反对的,看不出你对三人行的兴趣这么大,要不要我去帮你问问彤星的意思?”
忍住!忍住!不然小木头就没了……千万要忍住,君子报仇,一辈子都不晚的,忍住……人也女马白勺!这“忍”字头上没事插把刀做啥?
惹红日憋足了气,才把头上那把刀下的剧痛给忍住。
“我的意思是,帮我留住小木头。”咬牙切齿的,总算是说出了重点。
“留得住人,也要留得住心才有用,你行吗?”本来就是打定主意要帮他,不然就不必支开柔柔了,但是不趁着现在平衡平衡多年来的委屈,那不是有点委屈自己?
再说,这大小木头要是一抱在一起,他惹红日包准马上翻脸不认人,现在只要口头占上风,算是便宜他了。
“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的,只要你在我恢复元气之前留住她,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做?”这点惹烈月不得不怀疑。
“你那是什么表情?”一脸瞧不起人的样子!
惹红日顾不得头上的那把刀,气又直往上冲,“我告诉你,我有了二十几年的经验,这次不会再有问题了,你等着看好了!”
这就是她担心的地方,那二十几年的经验根本不管用,否则不会一直到今天,他惹红日还会“哈木成病”。
他是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好吧!看在他越挫越勇的这份勇气上,姑且再信他一次。
“晚上,我带着彤星跟悱辰飞去新加坡过圣诞节,你的病是会二十六号痊愈?还是等过完新年?或者你自己说说看,这个‘哈木病’要多久才会好?”
让他们两人独处,对柔柔来说不公平,但是她毕竟是惹红日的妹妹,何况柔柔的心本来就在惹红日身上。
惹烈月是说……要把小木头单独留下来照顾他?
单独?只有他跟小木头两个人?也就是他跟小木头爱怎样就怎样?
惹红日的脑海里飞掠过千百种“爱怎样就怎样”的精彩画面,现在头上的冰袋不管用了,他热得快要捉狂了!
惹烈月明显的接收到惹红日突然的心跳加速,她皱起眉头,再一次确定的问:“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做?”若错过这次跟柔柔单独面对面谈开的机会,惹红日的“哈木病”可能就此没救。
“啰唆!”他从国三那年准备到现在,除了实战经验挂零,其他该看的、该问的、该知道的,他都从王小强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什么难的?
经过他睿智的思考后,经由逻辑判断得到一个事实,小木头的心,毫无疑问是他的,所以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问题的重点就在,小木头的人,不是他的!
这问题就简单了!有了小木头的心,再来不就是小木头的人,这样子小木头不就彻头彻尾全都是他的了,还能跑到哪去别抱?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该怎么做。”为什么惹烈月总觉得惹红日的知道,跟她的知道有着说不出的落差,这两个大小木头的“知道”,似乎跟她的“知道”有着一定的距离?
“说吧,你这‘哈木病’到底要生多久?”
“那明年见吧。”其实惹红日想说的是明年的明年的再明年,不过有人发个烧要这么久的吗?而且他要真这么说,说不定这一屋子的女人索性不走了,然后连新加坡那边的都一起跑回来,给他个满屋子足光的电灯泡,到时候他就真的只能望木兴叹了,他又不是笨蛋!
今天是周末,离新历年还有整整一个礼拜,应该够让他们谈出个结果来,惹烈月正要说那就元旦回台湾,这时门却开了。
是眼睛哭得红肿的惹悱辰,她旁若无人的光着小脚丫子,越过惹烈月,直接躲进惹红日的衣柜去。
“这个惹彤星,光是吃饱睡,睡饱吃,连人跑来我房里都不知道!”惹红日认命的想起身,试了几次,才勉强坐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听过惹彤星说惹悱辰总是拿惹红日的西装裤来磨牙,要不就是拿他的领带擦鼻子,但是头一次看见惹悱辰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到惹红日的衣柜,他该不是要开扁吧?
“你瞎了眼睛啊?没看见那小鬼头哭得满脸鼻涕,八成是又做噩梦梦到她那教地狱收了去的无缘父母……”这一动,头就昏得厉害。
这病毒当真是比他惹红日高段,突然想到在半年多前,好像有成人因为肠病毒就这么一病不起……这十二月大冷天的,不会吧?
“然后呢?”
“我不是得了肠病毒吧?”惹红日茫茫然地说着不相关的话。
不是在说惹悱辰的事吗?怎么又扯上肠病毒?
“你只是流行性感冒,”惹烈月比比衣柜的方向,“别告诉我,你是要去揪她出来。”
“揪她出来?”惹红日顺着惹烈月的手势看去,这才想到他原先要做的事。
“这小鬼头,跟着惹彤星变笨了,她走错衣柜了。刚洗回来的领带在旁边的那个衣柜,右边她蹲的那个,领带早叫她擦完了。”感冒?那不就没事了!
“什么意思?”惹烈月不明白惹红日的意思。
“一屋子笨蛋!”惹红日气得没注意到连自己都骂上了。
“我是说,你去把那洗好的领带移到她蹲的那边衣柜,省得那不知死活的小鬼头弄得我满衣柜的鼻涕!”话说完了,他就重重的躺下,懒得再多说。
惹烈月安安静静的看着用被子蒙住脸的惹红日一分钟之久,这才微笑着照他的意思,拉开左边的衣柜。
看着三、五十条的领带,还真是壮观,她取下十几条,等拉开右边的衣柜,这才算是开了眼界。
她好多年都没进过惹红日的房间了,没想到……
衣柜是分上下层,上层只吊了三、四套的休闲服,下层让他架高起来,底层铺上了……应该是特别订做的床垫吧,否则怎么搬得进这衣柜?床垫上有小枕头、有小被子、有玩具、有书、有零食、有台灯?只差一台电视跟冰箱了,这根本就是个小小套房。
惹烈月把领带放在显然又睡去的惹悱辰枕边,轻轻的掩上百叶活片的柜门之前,她还看见柜边的防潮棒亮着……
原以为她是这个家里面心思最细密的一个,而惹红日粗枝大叶的只会用吼的。
原来,三胞胎就是三胞胎。
惹红日的表达方式,虽然……很劲爆,但对离不开惹彤星的惹悱辰来说,能让惹悱辰在地震的阴影下安心的睡去,这份安全感居然是来自惹红日?想不到啊!
被他总是跳脚来、跳脚去,大声吼叫的假象给蒙了这么多年,他的坏脾气,再坏,不也只是吼吼而已?
难怪惹悱辰会说,会叫的狗不会咬人的,想必是惹悱辰早就有过深刻的体验。
惹红日对她的敌意,一直在她心头上存在着些许的在意,因为惹悱辰的小小套房……惹烈月不由得一笑,就此云淡风轻。
“惹烈月,感冒会传染吗?”要是会传染,那衣柜里的小鬼头怎么办?惹红日恶声恶气的问着。
真是人也女马白勺的麻烦!
“我去把彤星房里的空气清净机搬过来。”
“搬过来,那彤星怎么办?”他直觉的脱口而出。
“你是在关心彤星吗?”
惹红日愈是看惹烈月的笑脸就愈是火大,他扯着沙哑的嗓子,极尽可能的威风吼叫,可是出口时,样子是很凶恶,分贝却低得灭了那份气势。
“谁关心她了?我是怕她生病会连累到我,你要搬就去搬,我告诉你,我才不是怕会传染给衣柜里的小鬼头,我是不喜欢房里有奶味,你听清楚没有?”
“一清二楚。”还能不清楚吗?
惹烈月笑着往外走,看来,很快的,柔柔也会跟她一样,清清楚楚的!
第六章
木柔柔端着鸡汤正要往惹红日房里去,却因为正拖着行李箱出房门的惹彤星而停止脚步。
“彤星,你要去哪儿?”
“柔柔,我要去避寒耶!”惹彤星兴奋的把行李箱拖到大门口。
“避寒?”台湾有这么冷?木柔柔看她又拖一只行李箱走出房门,她是要避多久的寒?竟需要这么多的行李。
“彤星,你一个人去吗?”惹烈月怎么会同意惹彤星一个人出远门?
木柔柔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不是,是烈月说要带我和悱辰去新加坡避寒。好棒耶,可以去玩圣诞节的人造雪,大热天的玩雪……好棒!还有元旦的烟火……哇!”惹彤星正说到高兴处,就想到柔柔要被留下来照顾气到生病的惹红日,她马上换了说辞。
“留在台湾过节也很好啊,其实人造雪一点都不好玩,我们台湾也有花火节的,新加坡的烟火一点都不稀奇,而且才去一个礼拜,马上就回来了。柔柔……都是惹红日害的。”她不会说谎,高兴就是高兴嘛!
“彤星,没关系的,替我跟惹爸爸、惹妈妈还有爷爷奶奶问声好。”是烈月提议的?是因为她决定要离开吗?
烈月送她的圣诞礼物是把惹红日送给她整整一个星期?这份礼物贴心又珍贵,在离开惹家前,没想到还能收到这份大礼,她亏欠惹家的情,真的太多太多……
发现木柔柔的泪水,惹彤星更慌了,“柔柔,你别哭嘛!不过,如果是我要跟惹红日关在一起,只要一天,我也会哭死的,要不然我找烈月说去,把惹红日一起带去,反正又没有规定说感冒不能搭飞机。”
木柔柔拉住惹彤星,“我不是……”
惹烈月刚好走到了客厅,“彤星,去看看悱辰好了没有,时间差不多了。”
“我马上去。”
“烈月……谢谢你。”这一个星期对她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梦。
“柔柔,别说谢,你该知道惹红日番的……该说谢的是我,要麻烦你照顾他了。”
“他不是,他只是说话大声了点,他很好很好的。”怎么会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在离开前,她要看见他又能大声说话,这样她才能放心。
“我知道。”惹烈月是不久前才真的知道,惹红日真的只是说话大声了点。
“柔柔,记住,你永远都是惹家的一份子,这里永远欢迎你。”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只有交给惹红日了。
送走了人,木柔柔先把脸上感动的泪水擦去,这才重新舀了一碗鸡汤往惹红日房里去。
“小木头,你也想去新加坡?”惹红日在木柔柔一进门就瞧见了那双兔眼,活脱脱是刚哭过。
木柔柔摇摇头,把鸡汤往前推,“喝汤?”
惹红日皱起鼻头,事实上睡了一觉,他精神好多了,除了喉头还有些痛,声音有些变调,他根本就没病了,哪需要喝什么鸡汤?
不过小木头要是知道他好了,肯定会背着他跑了!所以他目前还是当个病人好了,小木头心软,不会丢下他一个人,尤其现在家里只剩他们两个,她肯定会日夜看顾着他,眼下这夜不就来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变聪明了。
惹红日对着木柔柔一个劲儿的傻笑,乖乖的接过鸡汤,一古脑儿的全灌下肚,要不是木柔柔先把鸡汤吹凉了些,这会儿只怕他的喉咙会发炎个彻底。
“小木头,我爱你!”灌了心上人特别炖的爱心鸡汤,惹红日喝了通体舒畅,爱意不吐不快。
木柔柔接下空碗,眼睛落在被面上,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嗯。”
嗯?他就是怕她面皮薄,不好意思先开口示爱,所以他特别等到那二大一小的电灯泡出门去,很男子汉的先行示范一遍,小木头不是应该接下他的话尾,同样的说上一回?她怎么用她那柔入人心的声音说了一个“嗯”字而已?
“小木头,你听清楚没?我是说我爱你。”这次惹红日先清过喉咙,咬字特别清楚。
同样的好半天,回答的还是同样的一个“嗯”。
“小木头,除了这个‘嗯’,你能不能有别的说辞?”惹红日今天的心情特别好,耐心自然就变多了点,他暗示着木柔柔该有的回应。
“丁小花。”木柔柔突然说着不相干的话。
“我说我爱你,关丁小花什么事?”想了好半天,惹红日很不高兴的问,“你该不会以为我爱的是丁小花吧?”
虽然木柔柔很快的摇头,但是惹红日从她那种小狗狗似的眼睛,就是看到了点头,有没有搞错?
“小木头,我长得很高。”
“很高?”不是在说丁小花吗?跟他身高有什么关系?这回换木柔柔不懂了。
“长得高,眼睛的位置就比较高,全世界我只看得见你,你再硬把丁小花推给我,信不信我亲死你?”再多的花他也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