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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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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若不是那二人千丝万缕缠于心,恐怕未必不察。




话当年

皎儿方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却忽闻榻上之人长叹一声,凤煜辀显然早已醒来。


    这对父子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不“互诉衷曲”,却各自静卧、静坐?这委实太叫人出乎意料!


    在她看来,凤之淩不语尚可解,凤煜辀却何故如此,身为平东王,北国之首,若自以为将死之人,于国、于家,总该有所交代!


    皎儿满心狐疑之际,心道莫非已错过了,那边却终有了响动。


    “淩儿为父当年本欲待你过了龆年,再将你母妃之事于你细说,奈何——”


    凤之淩背对着皎儿,她不得见其神色,只见他身形一动不动,一言未发。


    凤煜辀思及往昔又干咳数声,顿了顿忍痛续道:“世人皆传当年为父南山狩猎救下你母妃事实却恰恰相反当年坐骑马掌无故脱落马受惊将为父震下马背幸未遭马蹄踩踏却磕伤了腰背昏迷不醒是你母妃恰逢山间途经。”


    凤煜辀此言断断续续,其中不乏喘息、干咳、闷哼,却一心要将其道完。


    凤煜辀数日前曾在沁馨园感慨往昔,皎儿也听过半坛子,但不仅是皎儿初闻此事,连向侍卫也并不知情。


    凤之淩尽管早些年便派人搜罗过其母妃一切具细,却对此毫不知情。


    显然,这是外人不得而知之事,母妃已逝,天地间便就只有他一人知。


    凤之淩让其莫再多言徒增痛楚,凤煜辀却只静了片刻未到,若非听他出口道当年,凤之淩早已断其言。


    如今当事二人,一人故去已近二十栽,一人也将追其而去,当年谁人救下谁人,又有何区别?


    凤煜辀径自艰难续道,语带哽咽:“当年你母妃京城初有身孕,胎儿五月小产,险些血崩而去,那时御医道她日后难孕,即便受孕亦不得留,否则就要油尽灯枯,以命换命,倘若不幸则母子皆失,当年因恐先皇令我纳侧,这才求——太子相助密蔽了此事。”


    凤之淩闻言犹如天书,最初涌起心念即是此乃其为己脱罪之词,恐怕世间无一人瞬息之间能接受如此隐情!


    此言若是真切,当年母妃可否知悉此事!


    倘若早已知悉,则其红颜早逝——是其自愿舍命为其夫君诞下子嗣?


    若无当年荒唐事,也终是难留于世嚒!


    齐王妃滑胎小产一事并非密闭事,五个月的胎儿一朝丧,不说户部,医官史官都需记入册,何况先帝曾赏赐名贵贡品供其补身,齐王妃又享有盛名,当年百姓人人尽传。


    凤之淩自然知晓此事,却未料到如今的皇帝,当年的太子竟能将齐王妃难孕一事封于无形!




无限悲鸣

凤之淩的思绪顷刻间跌宕凌乱、汹涌澎湃,他心有千言万语欲问明,然而望着眼前垂死之人,毕竟是给其血肉之躯的——父亲!


    知子莫若父,凤煜辀喘言为其解迷道:“洪德四年春你母妃怀了你,为父身在北门关,待得知此事时你已三个月,当时仍可挽回,奈何莹儿却含泪拔剑架颈,不愿服下落胎药,只为于我留下子嗣。”


    当日相拥悲泣之象如今仍是历历在目,凤煜辀思及此,眸中泪水自眼角黯然滑落。


    凤煜辀言语更为哽咽:“当年莹儿曾几次三番劝言纳新续香,倘若采其言——”


    凤之淩自此方知,自己能降生人世,竟是母妃一味强求,一命换来一命,而眼前的男人为了心爱女子宁可无嗣,甚至亲手弑子!


    弑子——凤之淩闻言却是丝毫无恨,能为心爱女子如此,谁又能道其泯灭人性?


    叹只叹,命运弄人!


    凤之淩暗思,当年若无萧妃一事,母妃仙去时或许无尽遗憾,却终属得偿所愿,而此事一出,又该是怎般心思!


    凤煜辀见其无声,以为他难以接受自己当年弑子一事,颤声道:“淩儿——你可怪为父心狠?”


    榻旁之人依旧无言,凤煜辀悲叹一声,话锋一转肃语道:“为父自应下你母妃所愿,便决计日后与你‘相依为命’,不曾有续室之念,也无纳妾之想——萧氏一事如今思来极似当年有人设下陷阱,如你母妃当年无故小产!”


    凤之淩自阳平城外遇袭,当日便道何人所为,若说匆忙间未及深思,但这连月来岂会不曾梳理。


    这十余年,乃至二十余年,自齐王府至平东王府,“不幸”之事何其多!


    凤煜辀此刻道有人设下陷阱,凤之淩心领神会,这一人,不是皇帝又是谁!


    “淩儿,无论如何,为父一生确愧对你母妃,更愧对你若当年未应她生子念,若早些年好生保护你——”


    凤煜辀垂泪颤言,垂在榻沿的右臂颤抖着朝那金色伸出,体内的毒与某种泪让其眼前更为模糊,无处触摸。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凤之淩明白,今夜凤煜辀无须谎言诓骗自己,方才或许一时难以接受,在听他声泪俱下,更悲言至此,又如何能再心存余疑!


    一旁油灯似要燃尽,犹似一人将去,凤之淩心中顷刻间无限悲鸣,母妃为诞下自己舍了性命,如今父王也要离他而去!


    长者最悲,莫过于子孙夭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少者最悲,莫过于双亲俱亡,孤苦无依。


    凤之淩已年届冠龄,纵非少者,但其自幼无母,又不曾与父和睦相处,其幼年、少年,又何曾有过几日欢笑,此时怎不悲痛!




一潭清水

一股热流直袭心窝,酸涩感油然而生,凤眸瞬息噙满晶莹,伸手反握上隔着衣袖扣在他小臂上的厚掌,冰触及火,一阵心酸。


    凤煜辀驻守北门关二十余载,其掌遍布老茧,茧有几许厚,其中便就有多少血汗岁月。


    凤之淩只觉眼前朦胧一片,却是凭着最后的坚韧硬压着眸中清泪。


    此时,屏风后窥视这对悲情父子的皎儿,甚至密室入口处未探出头来的向侍卫,皆已无限心酸。


    皎儿暗觉已是时候,无声绕出屏风,女子行走本就轻缓少风,油灯又无法将其影子显于榻旁,这对父子又正值崩情,溢悲饱泪,她行至凤之淩身后侧六尺开外也无人察觉。


    先入其目的正是榻上凤煜辀悲戚的面容,显然他因蛊毒、热症与种种思绪难以目视而不曾注意她。


    皎儿正欲上前将凤之淩点穴,凤煜辀却又哽声道:“淩儿,那是个好姑娘,她与你母妃性情一般,善解人意,待人温和宽厚,为父甚感欣慰日后,你当以为父为戒,万不可当断不断,累及挚爱至亲”


    凤煜辀前半言是父对子的牵念,道其有了此生相依相伴之人,否则撒手而去,愧对他母妃,枉为人父!


    而后半言究其一生悔痛,是以语重心长、无限苍凉


    凤煜辀甚么不好说,偏要扯上自己,这叫杵在父子二人身后的皎儿不禁发懵,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是哪门子的欣慰!


    凤之淩觉察身后有人,略侧其首却不回看,皎儿见他已知只得上前数步,两节指尖终是下不去手,只好先绕至其左侧身旁。


    待她行至身旁,凤之淩倏然侧身回首,右臂将其轻圈,右半个面颊几乎要贴上她身前腰腹。


    曾几何时,他早已立誓——今生今世再不叫人见其落泪!


    而如此方使榻上父王不得见,而她亦不会正面所见,这是瞬息之举,无丝毫预想,而未曾多思也使其忽视此举是否越了礼术!


    皎儿猛然间叫他如此一吓,半点不敢动弹,退也不是,推也不是,但短暂慌乱之后便心定了下来。


    凤之淩是因压抑十余年的情绪决堤才会如此,让其轻轻搭一会儿将心中抑郁悲痛发泄出来不正是自己今夜所求。


    低垂的手背上一凉,今夜终将冰封十余年的心溶成了水,或许仅此一刻,此生再难一遇。


    不多时,凤之淩在其父一阵令人心悸的嘶咳声中回过思绪,提袖微拂后回身归坐朝榻上看去。


    皎儿舒气垂眸,低垂的掌心托着一潭清水。


    此时此刻已管不了那么许多,以替凤煜辀用针为名,皎儿同凤之淩道请他暂且退避,向侍卫闻声跃过密室门,将密室合上。


    向侍卫上前将世子推出寝室,凤之淩无暇问起琐碎,而门外侍卫纵然诧异这二人为何又身在房内,却也无人敢问。




起死

拂晓前,凤之淩再未能进父王寝室,寝室房门紧闭,唯独安柯儿与向侍卫端拿取用偶有进出,一侧身又将房门紧紧合上。


    眼见天明在即,寝室中仍是一言未出,凤之淩再难沉声,示意守门侍卫向内询问。


    一阵寂静之后,屋内传来一声颇显疲倦的应声,不多时朱红的房门由内轻声开启。


    皎儿这会儿正睡眼惺忪,启门时尚在揉眼,但见屋外天色渐显灰蒙,方知已是佛晓。


    凤之淩见其神色不禁疑窦重生,本要脱口之词顿在了口中,一旁落下个身影,一拱手代主相问。


    “郡主,敢问王爷是否已脱险?”问话之人正是云霄。


    瞧瞧,多聪慧,不愧是跟随凤之淩的近身侍卫!


    这要没救下——她能安心瞌睡了片刻不?


    但这会儿满面倦容颇显憔悴的凤之淩正凤眸微眯,蹙眉深视,皎儿一时心虚不敢实言,硬着头皮寻思如何将其诓骗一番。


    “因一时情急,取了赤灵花粉配方,也是万般无奈下寻个巧,暂且将其蛊毒有所压制”


    皎儿边掰着瞎话,边观凤之淩神色,她把话说得滴水不漏,但显然对面——不信!


    凤之淩纵然心中难免气恼,疑其借机设计诓骗自己,然而此时此刻得知“真相”,心中瞬间的宽舒才是最为真实的情感。


    恼羞成怒,终非凤之淩所为。


    皎儿被他望得头皮发麻,干咳一声道:“淩哥哥进屋看看三叔吧?”


    话音一落,她侧身让出门来,一个眼色使过去,云霄知其意,不顾主子尚未发话便推动了伏虎。


    凤之淩悲喜无从,如今怕是早已“众叛亲离”,近身之人无一人再视其为主,尽是这二人的能耐!


    凤煜辀仰面昏睡,余毒未清,面色仍显潮红,神色却已显沉静,这会儿早已梳洗过,原本只盖到腰际的锦被已换新,拢至齐肩,细看其身下床褥也已一并换过,当然这些显然都是由向侍卫所为。


    凤之淩静观片刻,尽管不问罪于人,却难免暗自气郁,他对皎儿虽是无可奈克,却也要她知晓自己并非混沌不分!


    他倾身一手探入锦被探其脉,此举要换了安柯儿怕是得暗自气得咬牙,但皎儿向来不曾介意他人质疑,只是此刻万般心虚!


    “传闻赤灵花乃天下毒花之最,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凤之淩语调淡淡,叫人听不出有几许恼意。


    撒了一个谎,就要编更多的谎言来掩盖,这会儿悔了,这要让恶人知悉她身上有此物但此刻进退无从,只得继续圆话。


    “世人口口相传,难免夸大其词,此物非外界传闻那般神奇,不过是稀有一些,毒性相对强上几分。”


    这一日皎儿深得教训——没睡清醒千万别开门见人!




冲喜

自这日起,安柯儿照料着六名侍卫,皎儿则在沁馨园、青桐苑与湖心三地“周旋”,遇上凤之淩疗程间隙方能歇三两个停半日。


    凤之淩回了湖心,表面上仍是闭门不出,许是一时面子难下,只叫人每日回禀其父状况,却不曾当面问及皎儿。


    显然,那日回到湖心,他静下心来思及那一幕,骄傲少年难免心有——“羞愤”。


    六名侍卫较凤煜辀年轻十余岁,又是府中一等高手体格强健,自然不比其主,而凤煜辀整整半月后方去尽余毒,又调理了近半月方复其原先七八分神貌,人——终是不同往日了,而与此同时凤之淩已行满六十四日针,却是仍无起色。


    这一个月里唯一的喜事便是安柯儿爹娘来了王府,索性其后半月不同于皎儿,安柯儿手上已无“公事”有暇陪伴二老了。


    因王爷身体“抱恙”,安柯儿的婚事便成了给王府冲喜的急事。


    虽然这“冲喜”一说是偏了些,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紫藤也算是凤之淩半个父亲。


    秋末,赶在飘雪的日子前,凤煜辀由人搀扶着下榻坐轿去喜堂证婚,而这日,凤之淩身为徒弟自然也“到访”沁馨园内的喜堂。


    喜堂之所以设在沁馨园,皆因新官人那屋子过于狭小,倒不是安家老两口嫌弃那里“残破”,这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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