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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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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之清酉时回来之际,偏厅之内已摆上喜宴,只待正堂内凤煜辀主持开席。


    凤之清一回来,焦白便禁声了,收起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正经起来。


    喜宴开席,正堂那方渐渐传来祝酒的笑声。


    凤煜辀自身并不饮酒,新晋郡驸马萧辰接着众人的进酒,连着数杯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活生生一个天生无底酒罐子。(皎皎:有些事羡慕不来,人家天赋异禀)


    喜宴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亥时一刻,宾客渐散。


    凤煜辀来到偏厅,折腾了一整日,到底人到中年,倦意已显。今日凤煜辀忙着招呼宾客,并未得空,此时凤之清与皎儿向他贺喜,他朗声笑道今日累了他二人,叮咛他们早些回房歇息。




再见锦盒(1)

时值季秋,秋夜风凉,烨然备了轿子送他二人回去,待二人各自回房歇息,他同文昊二人与曦晨、非雨交接妥当便离开了沁馨园。


    沁馨园内,夜深人静,有一人却无心睡眠,一袭月牙白独立于无人的院中,静静地仰望墨色天空上满天星斗。


    凤之清手中握着前年腊月未送出的锦盒,暗处镇南王府的守夜侍卫虽不知盒中何物,但皆为之动容。


    几个大男人在黑夜里挤眉弄眼一番,依旧无人敢上前劝说。


    其中有一人一咬牙,往沁馨阁而去,虽然九成请不动郡主,但身为属下,一颗赤胆忠心可敬。


    正当他落到二楼,正遇上起夜出房来的安柯儿。


    幸而烨然不在此处,曦晨、非雨性子好,否则轮不到他上到沁馨阁来。


    安柯儿见状精神头来了,侍卫尚未开口,便被她一把拽进自己房里审问去了。


    未到一盏茶的功夫,安柯儿从自己房里蹿出,直奔隔壁房中,连门都不用敲,门外谁敢拦她,那就是欠念叨!


    皎儿看着闯进屋里的安柯儿,实在汗颜,幸亏是在平东王府里,若是在别处,她一早就把红弩上好弩箭放在床沿上随时待发了。


    “柯姐姐有何事?不妨点灯再说。”


    “别,别,点了灯惊了旁人。”安柯儿想着一点灯,还不把那妖人引出来看笑话。


    “”莫非是她动了春心,辗转反侧睡不着跑来寻她夜话?


    别怪她想的太多,谁让此女连日来天天跑那个男人的住处去缠人家罗师傅。


    “妹妹,你那傻哥哥大半夜的不睡,待在院子里吹风呢。”安柯儿走近她道。


    “许是喜宴上饮了些酒,一时不适睡不着柯姐姐可去瞧过了?”


    安柯儿真想找条绣线在她房里上吊算了,那般感人的一幕在她口中就是如此自然?


    “皎儿,我那日便问过你,你可曾想过,他若一直默默等你,你又该如何?逃避——总也不是法子。柯姐姐知道你不想伤他,但如此一来,伤害反而更重”


    安柯儿一席话,比那日要深刻明了许多,当真使人感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俨然一个过来人的模样,说这女人没动心思,谁信!


    她说的这些,她岂会不知,倘若事不关已,确能清如明镜,然而自身之事,说起来容易,要做到,谈何容易?


    那日经她示警,她已决定与他言明,但见了他,却终究开不出口来。


    莫非此刻安柯儿便让她起身去同他说明?


    皎儿抬眸迎上安柯儿,时值月初,门窗紧闭,黑兮兮的屋子里看不清她神情,只能勉强看出人影所在。




再见锦盒(2)

皎儿出得房来,立于二楼廊前探身俯视,院中那一袭月牙白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冷。


    轻轻移步下楼上前,约莫丈余之处,原本神游中的凤之清心中一颤,如往昔般暮然回首,因为风中有她的芳香。


    皎儿身披白熊披风,见他回身,脚下一顿,宁静的星空下,这白玉般的看似无声的二人各自心中翻腾。


    此时她会前来是凤之清始料不及的,而皎儿想着如何与他婉转说明,既能断他念想,又不会太伤了他。


    凤之清与她默默对视片刻,季秋更深露重恐她着了寒气,开口道:“皎儿——”


    “哥哥——”她与他撞话。


    二人纷纷收回话语等对方先言,又是一阵沉默。


    一阵秋风起,皎儿蹙眉,险些忘了这园子里还有几十名侍卫,如今少说也有三十余人守夜,白天说话稍显避讳(某女自以为那日午后同安柯儿对话极为轻声,无人听去),此时夜静更阑,掉根针下来都是无比清晰


    自家侍卫倒无大碍,反正也多年看过来了,但总不能让旁人瞧了去。


    “哥哥,累了一日,夜阑人静,早些歇息吧。”


    “”凤之清被她抢去话语,一时语塞,她,是特意关心自己而来?


    凤之清握着锦盒的手在袖中紧了紧,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鼓作气的念头来。


    皎儿见他不作声,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正欲转身回去,脚下一动却听他开口轻唤。


    虽是无月之夜,但星空下不似密闭的屋内,二人相距不过丈余,身上外衣又都是白色,不仅能看清人影服饰,夜视好些之人还能瞧出三五分对面人神色。


    皎儿停步看向他,在听得他开口之际心中早已察觉异样。


    凤之清缓步上前,在她面前停下,伸出袖中右手将一锦盒置于她面前。


    “皎儿,还记得这锦盒嚒?”凤之清轻声问道。


    虽无灯火照耀,但锦盒是碧色的,又近在眼前,说不认得,怕也无人信。


    那是前年王府腊梅树前他要赠予她的,虽不知里面是何物,但想必于他非同一般。


    “嗯。”皎儿应的无力,在他人看来,似是女儿家娇羞之态。


    凤之清闻声顿了顿,柔声道:“这是父王当年送与我母亲之物你——可愿收下?”


    “”她虽料到此物非同一般,但却未料是凤煜轩所赠他母亲之物。


    皎儿此时已顾不得周围的旁人,她的不语,实则是寻不到话语婉拒他。


    凤之清自幼从不提起生母,同凤籽嫣一样,那是他的禁忌,今日他是初提,是以皎儿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凤之清见她不作声,也并不出言相逼,但心中已涌现些许失落之感。


    他暗自苦笑,面上却依旧柔声道:“你生性自由、随性,不喜约束过多的王府生活——父王赐了处府邸于我,在城南海堂附近——若是倦了,就早些回来吧。”


    皎儿蹙眉,他瞧出自己不喜束缚太多的王府,父王赐他侯府府邸,他特意选在了海堂附近安柯儿果真预言不虚,他不迫她同回江南,当真打算此生默默等候她倦鸟归巢


    这锦盒——断断不能收,一旦收了,就是承诺,是约定,以凤之清的性格此生是断然不会再做更改的。


    皎儿依旧不言,当即冥思苦想,凤之清一口气提在心上,焦心异常,却始终不想迫她,以免适得其反。


    他伸出左手缓缓拉过沉思中的人儿悬在腰际的纤手,将锦盒放入她手中。


    “不必急着答我,更深露重,别着了寒气,早些回房歇息,这锦盒先存于你处,可好?”


    “”无力应他,她方一失神,他便已将锦盒放入她手中,有些东西拿起来容易,还起来就难了。




留书留盒

皎儿木然回房,安柯儿尚未离去(完全忘了自己半夜起身意欲何为),只待她回来盘问经过,谁让她没功夫呢(三脚猫的不作数),白天偷听还勉强凑合着不被那傻小子发现,半夜三更的,一点声响就异常明显


    “怎样?”安柯儿上前急问。


    “”皎儿依旧木然不语。


    安柯儿一急伸手去拉她,本是要拉她坐到床沿再发问,伸手却触到她低垂着的手中握有的一物,便拉起来瞧,屋内黑漆漆瞧不真切,但凭手感便知那是一小巧的锦盒。


    安柯儿侧过身欲去点灯,手中一空,皎儿回神,拉住她,这大半夜的再一点灯,岂不是把焦白也招来添乱(安柯儿吐血,她差点忘了那妖男)。


    深夜,一片寂静里,两个女子坐在床沿,皎儿沉吟半晌,将方才之事说与她听,只因她有求于她。


    安柯儿一副“你看,我说得没错吧”的语气问道:“事到如今,你如何打算?”


    “请柯姐姐帮忙。”她应当不至于见难不救吧


    “”安柯儿暗自翻白眼。(皎皎:翻吧,翻吧,反正屋里黑漆漆,某女看不见)


    “这锦盒,我断不会收下——即便收下了也只是害了他继续蹉跎岁月。”


    她后悔了,当年便不该心软仗着自身年幼装无知,倘若那年腊梅树下便直言相告,或许他如今已然看开。明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然而面对他,却终究顾虑重重,若换做旁人,又怎会如此犹豫不决


    安柯儿默然半晌,忽而蹙眉问道:“你想让我替你还回去?”


    “请柯姐姐明日照料院子里两府的侍卫。”


    “已近四更,你连夜就要走?”安柯儿凌乱了,这丫头莫非就知道一味逃避?


    皎儿暗自苦笑,凤之清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锦盒既不能收,便只能退,一旦与他言开,日后要如何面对?


    除了离去,还能作何打算?


    她自问在他面前,多番尝试过,终究开不出口来拒绝,否则,方才院中,岂会任他将锦盒放入她手中


    安柯儿长叹一声,接过她递来的半指般大小的瓷瓶及一颗解药,服下解药出了房。


    皎儿摸黑在桌案上展开宣纸,倒了些茶水到砚台中,轻轻研起墨来,待要书写,却不知如何下笔,沉吟半晌,落下一行字来。


    一来并未点灯,字迹容易杂乱,二来,有些事,只一句便已明了,若是不明,再多也枉然。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字迹已干,将锦盒置于其上,在一片寂静中,收拾起行囊来。


    片刻后,房门开了又关,桌案上,留下一瓶同样半指般大小的瓷瓶。




满园迷香

四更天,沁馨园内,院中的桂花已开始渐渐凋零,然而无色无味的迷香四散弥漫在园内淡淡的桂花香味中,树丛里、廊梁上、屋面上,黑影遍布,传出男人们类似沉睡般毫无意识的呼吸声,而屋内本就休息之人,睡的更为深沉。


    皎儿出得房来,身前立刻显现两个身影,来人正是曦晨与非雨,匆忙之间,一时竟忘了北门关之时,云霄不受迷香控制,那他的师弟们


    曦晨上前一拱手,道:“不知郡主如此深夜欲往何处?”


    她身上背着包袱,要说是去茅房,说来傻子都不信,这满园迷香,虽是安柯儿回房顺路丢出去的,但此药主人是谁,就算此刻她不出房门来,园中之人也是心知肚明,方才凤之清之言,怕是沁馨园中醒着的人里唯独安柯儿未亲耳听到,其余众人


    他又何必明知故问,莫非还想拦下她?


    凤煜辀同他们几位确是帮了她,不告而别确失礼数,迷香开路也实属无奈,但说到底她是应了凤煜辀来平东王府做客的,而非王府犯人,昨日喜宴已饮,也不算得拂那老爷子面子,此刻走不得?


    面对他二人,来硬的,她打不过,莫说曦晨、非雨二人,就是半个曦晨倘若不用毒也敌不过,来软的同个男子述说心声,动之以情让他放行?


    曦晨心中亦是十分烦恼,他二人身上都带有信号弹,但园中迷香遍布,若发出信号弹,云霄等人未到,周边巡守侍卫反倒先赶来被累及迷晕,何况除非性命攸关之事,是不许用此物的,而沁馨园内尚有采花贼一人,一旦一人出园去唤云霄等人,独剩另一人可拦不住会使毒的郡主,是以园外尚无人知晓。


    她方要开口言语,却见不远处一个深色身影飞身而来。


    那身影速度极快,又无月光照耀,待到近些才看清服色,不是那日日相见的火红还能是谁


    (红色不比白色,夜幕之中分明)


    焦白不做停顿直攻向与他较为接近之人,非雨有所觉回身避开,然而武功差他许多,逼得了一招,避不开第二招,立刻便被焦白点住穴道。


    曦晨在她诧异黑影之际转身去瞧,已先非雨一步被她封住穴道(某女也就只能乘人不备施展独门点穴法)。


    焦白不由分说,随即又出手点了二人睡穴,皎儿出言阻拦已来不及,二人倚肩跌坐下来。


    二人回头互望一眼,皎儿想不通为何连他也未中迷香,而焦白失望于她要走却瞒着他,但二人都明白此刻不是说话之处,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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