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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柔,神情很专注。
我打了一个寒颤,我自然记得以前是怎么看到他背上的黑莲的,但那都是在床上的事情,我可没试过和他在水里玩,更没在这么小的一个水桶里闹过。
“这地方小,不方便!”我说。
“千年冰莲只在极冷极热的时候才会出现,在热水里做,效果最好”严子墨挨得更近了,热乎乎的贴在我身上。
“要热水是吧,你等等,我下去把水再烧热点!”我自觉把他话里的意思砍掉一半,站起来想逃。
“水够热了!”严子墨抓住我的手腕一拉,“噗通”的一声,我又掉进了水里。
“子墨,咱,咱回床上再说!”我哆哆嗦嗦的,觉得严子墨今天气势逼人,再那啥下去,我有生命之忧。
“不急”他手臂勾着我的脚肘,口不对心看着我笑。
“我急啊,咱回床上去,子呜”我用力推他压下来的肩膀,身体往后斜着斜着,脚一滑,一悬空,人就被严子墨整个抱了起来。
再来,腿左右一扯,下面一痛,我就没声了
我是瘫在严子墨肩上被抱下了水的,回到床上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是捡回了一条命。严子墨背上的黑莲确实淡了,我的屁/股也开了花。严子墨给我上药的时候,我连骂他的气力也没有了,趴在床上就一个劲的暗忖:有朝一日,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今天糟的罪,狠狠的在他身上十倍的补回来。
严子墨把我抱了过来,枕在他的肩膀上。我觉得不舒服,微微挣扎了一下,他臂弯一收,把我揽得更紧了,我怕他再逞凶,忙安静睡好,不敢再动。
“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的,都快睡着的时候,严子墨突然在我额头上一吻,小声的低喃。
我眉头皱了皱,在他惊愕中睁开眼睛。
“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安心的事情吗?”我望着他问。
他眼里极快的掠过一丝复杂,然后摇头道:“没有!”
“你在说谎!”我皱了皱眉,坐了起来,看着他道:“我也是男人,什么时候男人会在床/事上失控我很清楚!子墨,你有事瞒着我!”
严子墨睫毛一动,低头避开的我的眼睛。
我心口没由来的一跳,把严子墨一下子按在床柱上,沉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严子墨嘴巴动了动,双手扶着我肩膀,凝神看着我说:“太上皇,叛国了!”
我脑门“轰”的一白。
半晌,才有玩笑般声音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子墨,你在胡说什么呀?”
严子墨紧紧的盯着我,张口,一字一顿的又说了一遍。
“尚卿,太上皇,叛国了!”
36、代价。。。
太上皇,叛国了!
不管我愿意不愿意相信,隔天而来的消息都逼着我必须正视,他现在已经是我大宋朝的敌人,这个事实。
泾州失守,三千守城将领无一幸免,被屠杀尽至。朝廷设在那里的养马场,战马全部被洗劫一空,一万敌军有备而来,对我军兵力部署又似乎了如指掌,河西其他五州,我军将领虽顽力固守,亦伤亡惨重。
我朝各地的兵力部署按规定,每隔三年边疆将领需亲自回京密报皇帝,再重新部署,我上任以来一直忙于应付各种天灾人祸,对这么多年来一直太平无事的河西,并未多作改变,兵力布局依旧是太上皇在位时的那一套。
若如消息所说:敌人真的对我军兵力部署了如指掌,那么让他们这样了如指掌的人,除了太上皇没有第二人。
“小全张,这里离泾州有多远?”闭上眼睛,再睁开,我终于把声音里的愤怒压了下来。
“三百里!”小全张俯首道。
“让炎阳太守和督府将军去泾州的官道等我们!”
“皇上,您要去泾州”小全张话刚起,我就打断他,继续道:“炎阳太守的一千快骑二千步兵再加上督府将军的五千精兵一千快骑应该够了,传我旨意,此去沿途官府开粮仓筹战马,为大军急备军粮,传令边境各州府加紧防卫,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物立即抓捕,还有”我顿了一顿,咬牙继续道:“发诏令,废黜太上皇名号,贬为罪民。并全国通缉,各州府一经发现,立即生擒。”
小全张一连领了几个旨,却驻在那里,站着不动。
“快去,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我皱着眉头,正要发作。严子墨就过来拉我。
他说:“泾州你不能去,现在朝堂大乱,你必须立即回京城!”
小全张立即抬头应和:“是啊皇上,严太医说得对,国不可一日无君,太上皇出了这事儿,朝里肯定闹翻天了,您得回去主持大局。”
“现在回去又有何用?泾州已失守,其他五州亦陷入苦战,我朝重兵几乎都放在北边防魏国,如今回朝调兵根本就来不及,朝廷有内阁辅助一时半刻倒不了,而且我爹和二叔那边,我已经写信让他们立即回朝主持大局。河西六州的兵力总部署,赵云凌知道,我也知道,知己知彼他在我这里拿不到任何好处。”我越说越恼火,无处发泄,一拳便打在了桌子上。
“尚卿,你冷静一点!”严子墨抓住我的手。
“我很冷静!”我抽回手,看着他们下令道:“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们下去准备准备,我们午后出发!”
严子墨定定的看着我,然后垂眉颔首道:“是,臣遵旨!”便同小全张一块退了出去。
我跌坐在椅子上,按着眉心,感到异常疲惫。
没多久,小全张在外面小声说:“皇上,六皇子求见。”
我一怔,马上威严正座,朝外面喊了一声:“请他进来!”
布网已久的鱼儿终于上钩了,我现在却一点儿喜悦都没有。
“叩见皇上!”于泽一进来就行大礼。我坐在那里受全了他的礼,才起身搀扶他,以表亲近:“六皇子,何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于泽跪着不动,对着我重重的又叩了几个响头,大声道:“于泽斗胆,有事相求。”
“六皇子,你有何事相求需行此大礼?”我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一脸疑惑。
于泽听而不闻,直到脑袋叩出血丝了,才抬头望着我恳求道:“于泽恳求陛下借兵!”
“借兵?”我挑了挑眉。
“是!”于泽又道:“我二皇兄长杀父皇、背天理,夺帝位、骗苍生他的所为人神共愤,天地不容,身为皇族子孙,我有义务也必须要揭穿他,才不愧天地,不愧我大魏皇朝的列祖列宗。”
我心里冷冷一笑:于泽这歌儿,唱的还真动听。可惜我今天心情不好,一点儿都不想和他卖官腔,直接挑了他的主题道:“你的意思是,你想报仇?”
“是!”他也不掩饰,直白的说:“我要把于量从我这里夺走的东西,十倍的夺回!”
“你倒是直爽!”他干脆我也直接,低头问:“借兵可以,但是本金利息怎么算?”
“我把燕云六州给您!”他说。
“那只是利息!”我放开他,转身回到座位上,燕云十六州那个固守难攻,阻挡外族入侵最好的天然屏障,是个各朝各国垂涎相争之地。
“燕云十州!”于泽只犹豫了一下,又道。
我笑了起来,拄着下巴,饶有兴致看着他说:“我刚刚才说六皇子为人直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小心眼的市井妇人了,这六州,十州的,听起来一点求人办事的诚意都没有。”
“剩下的六州不能给你?”于泽不肯退让,接着又道:“若十州不够,我可以用其他东西替代!”
“其他?”我笑得更大声了,“六皇子,不是我说你,你现在除了一个虚无的承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
“我有!”说着他站了起来,望着我目光闪烁:“我可以把自己给你!”
“你?”我失笑,“我要你做什么?”
“敌国先帝最得宠的皇子,未来的魏国皇帝,陛下您就不想羞辱一番,试试味道吗?”说着他开始在我面前脱衣服,一丝/不挂后,在我面前俯身跪下,仰头轻笑,道:“陛下,我很好用的!”
我心口一窒,不由皱着眉,盯着他的脸。原本强压着的恶劣心情直接冒起了火,我睡男人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于泽会知道也不奇怪,但让我冒火的是,于泽现在的这个表情,就和当年太上皇来找我喝酒时,一模一样。
“你不值六州!”我甩开他攀爬上来的手,冷声站起。
“您没试过,又怎知不值?”于泽也不恼,说着就俯趴了下来,朝着我撅起屁/股,一点一点的掰开
一模一样
太上皇往日的样子和于泽一点点的重叠起来
往日我和他蚀骨销魂的画面,随着于泽越来越放肆的动作,鬼魅般的在我眼前里回放,我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都止不住身体涌上来的那份颤/抖。
“陛下”于泽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哀求的看着我。
我眼睛一闭,胸口涌起的怒火几乎把我燃尽。
“陛下”于泽又挨了过来。
“够了,别用这副模样和我说话!”几乎是同时的,我一个拳头重重的打到了于泽脸上。
于泽被我打翻在地,惊愕的看着我。我低头看着自己发白的指骨,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才把那份怒火压住。
我把地上的衣服踢回于泽的面前,态度恶劣的道:“你如果还想坐上那个帝位,割燕云十六州给我,每年交岁币十万,少一个子都不行!”
“剩下的六州不能给你!”他很快回神,就着原来那个狼狈的姿势,看着我道。
我冷冷一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当初就是用这种态度求刘洪古和那些护卫饶过你的吗?”
于泽整个人一僵,惊骇的看着我。
“你既然能从那片山林里活下来,就应该很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说到这里我停了一停,看着已经脸色发青的于泽低声的道:“你放心,把人卖到妓院,这种蠢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于泽轻微的哆嗦了一下,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一件一件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等身上的衣衫穿齐整了,才起身望着我说:“我明白了,我答应您!”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我把文房四宝拿出来,摆在旁边的桌子上:“六皇子请!”
“不用了!”说着他从自己的襟衣下摆处撕下一块白布,低头咬破手指,以血代墨在上面写了起来。
写完后,他把布满血迹的白布交给我,不卑不亢的道:“这样您满意了吗?”
我接着过来,细看了一遍,点头道:“满意!”
我一收起白布,于泽立即追问:“您什么时候借兵给我!”
我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缓的道:“半年后!”
“什么,半年后?”于泽上前一把揪起我的衣领,火冒三丈的瞪着我,咬牙切齿的道:“你在耍我啊?”
“耍你?小不忍则乱大谋,难道你父皇没教过你吗?”我甩开他的手,开门送客:“我马上要离开这里去一趟泾州,你可以跟着我,也可以留在这里。君无戏言,半年之约,我赵尚卿不会晃点你。”
“你为何要去泾州?”于泽眯了眯眼,柱在门口不肯走。
“去打仗!”我手一推,把他推出去后,“嘭”的一声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我一个激动就丢了个炸弹出去,
结果炸弹丢出去没爽多久,就把自己炸飞了。
卡文卡到字字辛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