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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张来禀说:“皇上,太上皇来了。”
我怔仲,想了一下,才记起小皇帝已经变成了太上皇。
他带了酒,说是自己独饮难醉,让我陪他喝一点儿。
我坐在对面看着他。
两年不见,他长大了,眉目俊朗,个头都快要赶上我了。
酒过三巡,我微醺的问他:“你要出宫吗?”
他摇头,说:“你别赶我,我是不会走的!”说完起身在我唇上一点,重申了一遍,“尚卿,只要我还活着一日,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笑了,抬起他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他微微一怔,随即激烈的回应。
衣服在激烈的拥吻中,一件件被撕开,我甚至等不及把他带上床,直接他按在墙壁就硬闯了进去。
他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急切的说:“尚卿,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我摁紧他,像是为了验证他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实,我有些狂躁。
他在我身上喘。
我抓紧他,大汗淋漓。
那时我是有些昏头了,把太上皇当成了我溺水时的浮木,我搂紧他一刻都不肯放开。
我喜欢听他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念叨:“我是你的,我哪里都不去,永远都是你的!”,他说得越大声,我就越是疯狂
完了以后,他伏在我肩膀上大喘,却没让我清理,也不让我出来,我只好这样一直抱着他。
半晌后,双手缠上我脖子,望着我轻声说:“尚卿,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我摇头,被他弄得有点下不了火,喘着大气说:“不行,你这样,我连觉都睡不好!”
太上皇垂下脸,但很快又抬头笑。他没有再为难我,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的睡下。
半夜醒来,我看着蜷缩在怀里的太上皇,心里某个地方软了软,觉得这个偌大皇宫大院,就真的只剩下他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怎么了?”太上皇从小就很醒睡,我一动,他就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你睡不着吗?”他抬头问。
我摇摇头,抚了抚他的脸,哄了一句:“没事儿,快睡吧”
“尚卿,我想到助眠的办法了!”太上皇看着我,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起身就钻进被子里。
我原先上还不知他爬进被子里所谓何事,等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身体一热。。。。。。那些孤独啊,寂寞啊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夜,太上皇在我寝宫里留宿,直到第二日天明才走。
我醒了以后,看着床上留下的痕迹,想起昨夜的荒唐,抱着头想撞墙。
小全张小心翼翼的过来,站了好一会儿,才问:“皇上,太上皇那边,要不要请太医过去看看?”
我凝了一下神,试探问:“他,伤得很重?”
小全张偏头想了想,尴尬的说:“奴才也不清楚,就见太上皇走路的时候,样子好像有点不太稳妥!”
一道雷直劈下来,我虚弱的坐在龙椅上,按着脑门说:“找个慎言懂事的太医去看看!”
小全张领旨下去,我回头看着床上干枯的血迹,头更痛了。
翌日傍晚,太上皇又带着一壶酒过来。
我没说什么,陪着他喝完,就让小全张送他回去。
第三日,第四日依然如法炮制!
太上皇也没有说什么,我让他走,他就走,第二日,依然准时来。
我尝试同他道歉,但每每这时,他便抿着唇,冷不丁的看着我,我就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也知道,我所谓的道歉,其实也不过是想让自己舒服一点而已。
慢慢的,他再来找我,我就下意识的躲开。
他是我看着大的,在我眼里一直似君似弟。不管他曾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该拿他当做排遣寂寞的工具,更不能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
两位摄政王同时请辞,原本他们分管的政务一下子全都回到了我手里,白天对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晚上对着太上皇清冷的脸。我那段时间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
小全张看着我这样,就给我出馊主意。
他说:“皇上,不如选秀吧!”
我一拳打在他脑门上。
他立即改口说:“皇上,奴才听说,京城添香院来了几个不错的小官人”
我眯着眼睛看小全张,似笑非笑的等着他的下文。
他一激灵,连忙加上一句:“戏唱得很好!”
我应了小全张,老实说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只想听听戏。
结果等了几日,这些小官人,一个没到我这里。
小全张惊慌的说:“皇上,抬着小官人的轿子都被太上皇中途拦去了。”
我没说什么,让小全张再去找些新的来。翌日,人依旧被太上皇中途扣了去。
我恼了,这回让小全张送些女的来。结果,一样被拦住。
小全张战战栗栗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倒是比他想得通,不过是几个小官人、戏子,太上皇喜欢就让他拿去好了。
此后,两个月,太上皇都没有再来找过我,我也乐得清静。之前的那些愧疚也随着这群小官人和戏子的到来,被冲洗得一干二净。
我那时候想:他对我,也不过是一时贪恋,等经历多了,新鲜感没了,自然就放下了。
然而,第三个月,他又来了。不仅带着酒,还带了满身的脂粉味。
他变了,眼里眉间尽是轻浮放纵。
他说:“皇上,让奴家来侍奉你吧!”
我没有推开他,或者说,我看着这样的他,不敢再推开。
我由着他闹,他闹得越凶,我的心里的愧疚就越深。
末了,我抱紧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云凌,我错了,你别这样!”
他哭了,猛的挣开我的手,下床。
我追了上去,急着又喊了一句:“赵云凌!”
他忽然站定,张腿在地上跪了下来,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他扭头望着我,哭着笑:“你来啊,我比他们好,真的,我比他们都好”
我的心整个儿凉了,我把他拉了起来,在他的挣扎下,用力紧紧的抱住:“够了,够了”
那天以后,太上皇再也没有来找我喝过酒。而我,也再也没有招过小官人、戏子或者伶人什么的进宫唱戏。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下去,我偶尔去太宣殿看看太上皇,他偶尔给我玩些小惊喜。
我也想通了,虽然皇位一事,我爹,我二叔乃至皇奶奶都瞒着我,但他们一棋一步却都是为了我好。没这几年为人臣的历练,没有在我军中铺垫的人脉,我这个玉玺拿起来会很烫手。而赵云凌,他平故替我扛着那么多年的担子,也够冤的。
我和他,兴许从我进宫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没法算清楚了。
我看开了,也就不再和自己过不去,放宽心过我的帝王生活。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直到那年秋天,太医院令严淞告老还乡,他的儿子严子墨秉承父业,回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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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严子墨回来了 。。。
严子墨回来了,这个消息让我一宿无眠。
我在御药局见到他,那会儿他正在和药童交代着什么,我在他后面站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直到药童惊慌失措的跪地磕头三呼万岁,他才后知后觉的回过头来。
他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后也屈膝跪了下来:“臣,严子墨叩见皇上!”
我伸手一拦,没等他跪全,就中途截住,说:“严太医,今天天气不错,你陪朕走走罢!”
“臣遵旨!”他低头,又是一鞠。
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亦步亦趋,保持恰当的距离。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着话,漫无目的走,走着走着就转进了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耍的后山。
进了后山我就斥退了侍从,拉着他进了丛林。
丛林里有个小山洞,里面藏满了我们小时候的战利品。
风筝、陀螺、钓鱼竿、抓小鸟的筛盆等我把这些东西从山洞里掏出来的时候,严子墨那张好好先生的脸,终于变了变。
他蹲了下来,在我旁边坐下,拿起一个已经有些残旧的陀螺,说:“想不到这些东西,你还留着!”
我点点头,把筛盆盖在脸上,躺了下来,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每次累了,都会跑来这里!”
严子墨“嗯”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这样过了一会儿,我又说:“你回来,我很高兴!”
严子墨又“嗯”了一声。
我其实是个挺怕冷场的人,特别是故人重逢的时候。
他的两声“嗯”,让我原本悬起的心,“噗通”一声掉进冰窟里。
我和他,毕竟已经过去五年了。
“回去吧!”我想我当时的态度多少是有点情绪化,起来把那些小玩意放回山洞,就急步的往外走。
“皇上”他在后面喊。
我走的很快,觉得刚才的自己简直就是在丢人现眼。
“皇上”
我压根就不想理他,越走就越快。
“皇上”最后一声,他猛的拉住了我手,疾步走到我跟前。
他的眼睛红红的,并不比我好多少。
他说:“我回来了!”
我觉得我很没用,他就这么一句,我掉到冰窟里的心立即就又飘回天上。
我真的很喜欢严子墨,就算过了那么久,他高了,黑了,壮了,样子变了我还是很喜欢他。
我把他带回那个小木屋。
我说:“严子墨,你亲我吧!”其实我那时一直盯着旁边的那张椅子,甚至脑海里已经开始雀跃的模拟起,他等会儿可能会做的事情。
严子墨没有亲我,只跪在地上对我说:“臣,惶恐!”
我就那样看着他,然后一拂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那夜,我又是一宿无眠。
第二天,严子墨上朝述职。我坐在龙椅上,看着他对我三跪九叩。忽然就有点明白了,严子墨是严家的嫡长子,自小就受父辈倚重,身上扛着的是严家一门的荣辱,年少轻狂时的无知荒唐就算了,如今的他怎么可能抛下家业,同小时候一样陪着我疯。而我呢,我是否又真的舍得把这样一个青年才俊的前程毁了,让他委身变成自己的一个男宠。
他是一名臣子,国之栋梁。
我是一名君王,手掌江山。
朝堂上下,或许这才是我们最合适的相处方式。
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私自召见严子墨。
他确实已经回来了,但已经不再那个被我拳打脚踢,还能不依不饶的喊着“我严子墨喜欢赵尚卿!”的男孩了。而我,也不再是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烦着让他和自己做朋友的小王爷。
中秋祭月,我觉得宫里冷清,就让小全张弄个花灯会,群邀朝臣们携眷参加。那天皇宫里沸沸扬扬,赏花的赏花,赏月的赏月,吟诗作曲的吟诗作曲,互攀交情的互攀交情一派和乐融融。
大家合乐融融,我就高兴,我一高兴,酒水就一杯接着一杯的入肚,过了三巡,连站都站得不太稳。
等人都散了,我还一个人兴高采烈的对酒当歌。
古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中秋已经过了,那天的月亮也不是很圆,但不知怎滴,我就格外想我那远在封地的爹、娘、大哥、小弟还有我那胖乎乎的小妹。
最后,我东倒西歪的乱逛,过了后山,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太宣殿。那时候,太上皇在门口怔怔的看着我,却很没人情味的见着我快摔倒了,都没过来扶。后来还是小全张机警,见势不对,赶紧就把我搀扶了进去。
那天过了好一会儿,太上皇才进屋。
进屋以后,他也不管我醉得多邋遢,猴急的剥掉我的衣衫,抱着我,就滚了上床。那晚,太上皇异常热情
隔天,正巧是休沐日,我在太宣殿睡到日上三杆才起来。
回到寝宫,已近中午。
我没想到,在